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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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还是个练家子!”手持单刀的私兵头领眼中露出几分惊诧,这时眼角余光扫到走近的王礼寿,再接着他看到了那河滩上晾着的兽皮,骤然眼睛一亮:“这两个定是果槛密林逃出的泽奴,快给我抓起来!”
  “头,宰了就是吧?”一个私兵确是在旁说道:“统领可是说了,不要什么小事都烦他……”
  私兵头领嘿嘿一笑:“那就宰了吧,不过那小娘皮可别伤了,我可好久没有玩过这么粉嫩的女人了。”
  轻描淡写的几句,就俨然敲定了陆不弃和王礼寿的命运,这种猖狂无疑激怒了陆不弃,他一把将花布裙女孩推给了王礼寿,这边已经左手鱼肠剑,右手血刺,悍然迎上九个抖大枪的私兵。
  枪断、人飞、血溅、痛呼,不过是几个简单的起落,九个私兵瞬间被陆不弃打得七零八落的。那私兵统领骇然色变,骤然抽出单刀,从质地上来看可比斩首刀强上不少,怒视着陆不弃:“你们是什么人?”
  王家的私兵,最差的也起码是勇力六重的武者,九个人,竟然刚刚照面,连人的毛都没有摸到一根就被击倒,这未免太过诡异。
  扶住花布裙女孩的王礼寿,在旁冷声道:“我是果槛镇大管事王应福下属王礼寿……”
  “王铁匠?”私兵头领有些疑惑地看着王礼寿:“你不在镇里呆着,跑到这种地方来干什么?”
  见这人听过他的名号,王礼寿心中微松,笑应道:“奉大管事之命,出来办点事。”
  “那带着你的人办你的事去,少管我西三营的事!”在那九个私兵纷纷起身,重新回到了私兵头领身边时,私兵头领胆气也壮了几分:“那女的偷听了军机要事,估计是奸细,我们要带回西三营!”
  在王礼寿眉头锁起间,花布裙女孩反手拉住王礼寿争辩道:“礼寿大伯,我不是奸细,我是镇北包子铺家的王双巧,给你铁匠铺的学徒送过包子的……我只是出来采蘑菇,我不是奸细。”
  王礼寿细看了一眼,确实也发现这女孩很有些眼熟,不过他眼中依然有些犹豫,为了这个点事得罪私兵营的人实在太不值当。
  “是不是奸细是由我们说了算!”私兵头领看出了王礼寿的犹豫,气焰越发的嚣张:“你们几个,还不给我抓人,谁要敢拦,我就杀了他!”
  “你不是我的对手,所以最好不要再逼我出手!”陆不弃没有去理会王礼寿的犹豫,他只是冷冷地看着私兵头领。
  在陆不弃眼里,也就这个恐怕达到了骨鸣境的头领还值得一战。那些普通的私兵就是来二十个也不够他宰的,刚才他如果不是手下留情,起码要死掉三个。
  “反了天了!”私兵头领怒急,但是他手中的刀却终归没有朝陆不弃身上招呼,不知怎的,被陆不弃盯着,心中不自然的有些慌神。
  目光游离,私兵头领忍不住瞪向王礼寿:“王铁匠,你是什么意思,也要管这件事么?”
  王礼寿苦笑着摊了摊手:“这位头领,这个人可不是我的手下,我管不了他。”
  私兵头领微愣,王礼寿的这种回答,更让他多了个心眼,想到陆不弃那诡奇的身手,私兵头领决定好汉不吃眼前亏,暂退一步:“很好,我会将这事如实地向统领汇报,到时候自然会到镇里找王应福大管事去要人……哼,我们走!”
  撂完狠话,私兵头领带着人,转首就走。可是在场每有一个人会想到,陆不弃竟然骤然出手,鱼肠剑飞射而出,扑哧一声没入了那私兵头领的后脑。
  在私兵头领的身子倒地前,陆不弃已经虎窜了过去,一把拔出鱼肠剑,同时右手一甩,血刺没入一个最先反应过来的私兵的脖子里。
  紧接着,手持鱼肠剑的陆不弃犹如虎入羊群,转眼又击杀两个私兵,在其他六个私兵彻底反应过来,两个选择拼命,四个选择逃跑时,陆不弃一招“鹤爪分水”震开两条长枪,连一招“如虎添翼”,鱼肠剑没入一人胸膛的同时,右爪生生将另外一个私兵的心口抓出五个血洞。
  “该死的!”王礼寿也是呆了一呆,在王双巧惊叫出声时,他猛然冲了出去,只听一阵熊王闷吼般的响动,王礼寿已经追上了一个逃兵,一巴掌印在了他的后背。
  在那个逃兵吐血三升之际,王礼寿双腿一沉,身子骤然向前冲跃,如大笨熊一样飞扑了出去,竟然是陆不弃教过他的“飞熊入梦”,生生将亡命奔逃的私兵的胸腔都压碎了,直接毙命。
  第三十八章 果槛镇
  那另外两个私兵,却也在陆不弃以鹿奔之姿窜出后,先后击杀,手段之果断和狠辣让人咋舌。
  当一身是血的陆不弃气喘吁吁地提着几具尸体走了回来的时候,那王双巧正一脸惊恐地看着他,可是眼中却没有太多的畏惧,或许是因为陆不弃之前那挺身相助的姿态深入她心,所以后面陆不弃再怎么凶残,她都只是惊恐这个场面,却一点也不惧怕陆不弃本人。
  陆不弃也没有管王双巧,而是看向脸色阴沉的王礼寿:“老王,不杀他们,后患无穷!我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却不能被这些人渣毁了。”
  王礼寿长吐了口浊气:“我知道,不过……”
  说话间,王礼寿看向王双巧,如果仅仅是他们二人,这十个人渣杀了也就是杀了,可这身边还有一个人,如果她嘴巴不严实,那带来的将是巨大的灾祸。
  王双巧身子一颤,从王礼寿的眼神中,她感觉到了危险,只不过她不知道为什么要有这种感觉。
  陆不弃摇了摇头:“她是个很聪明的女孩,我想她绝对不会将今天的事说出去的……”
  王双巧确实没有辜负陆不弃对她的称赞,咬着下唇,连连点头:“我……我今天碰到的事,除了我娘,我谁都不说……”
  “就连你娘都不要说,要不然别说我们不得善终,你娘也肯定要受牵连!”王礼寿沉重的声音无疑然王双巧吓了一跳,抓住陆不弃的手连忙摇头:“我不说,连娘我都不说,打死我都不说……”
  “好了,你别多想了,去把你的篮子和蘑菇捡起来,回家去吧!”陆不弃这个时候才有心思看一眼这女孩长什么样,这一看还真是吓了一跳。
  透过那凌乱的发丝,却也能清晰看出这是好一个美人坯子。秀眉大眼,翘鼻樱唇,这年龄还小,脸型还有些婴儿肥,看上去少了几分女人的妩媚,可是再过几年,恐怕会出落成一个千里挑一的大美女,也难怪那几个私兵会色心大起。
  “我……我不敢!”王双巧涩生生地看着陆不弃。
  想想也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小丫头,先是碰到被兵痞追,差点被强x,而后出来两个见义勇为的,却如杀星转世,转眼把人十个人全部宰了,胆没被吓破,都算是很坚强的了。
  “双巧,那你收拾好东西到那边沙滩上等我们,呆会我们一起回镇子!”王礼寿开口了,指着晾晒兽皮的沙滩。虽然他不情愿参与这事,可既然做了,就送佛送到西。
  王双巧却是忍不住看向陆不弃,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对于这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少年,有着比王礼寿还更强大的信任度。
  “去吧,你不会想看我们是如何毁尸灭迹的!”陆不弃的声音有些冷,但是听到王双巧的耳中,却觉得一阵温暖。
  王双巧乖巧地跑了回去,小心翼翼地避开地上的一些血迹,拾起她的木篮和辛苦获得的蘑菇,然后小跑到了那晒着兽皮的沙滩上。
  挖深坑,埋尸……毁尸灭迹!虽然看上去并不是什么难的事情,可要做到专业,却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王礼寿事后发现,即便他亲身参与了这么一件事,确是一点也看不出这里曾今出现过一场偌大的命案,而旁边山林中深埋了十具尸体。
  这一切,都是陆不弃所做,他连四处沾上血液的沙石都处理得干干净净,手法之老练让王礼寿为之咋舌,心中暗暗感慨,这小子得做过多少这种事情才能如此专业?
  两人到果罗河里将沾血的身体洗漱了干净,河风一吹,血腥气也早已消失不见,只不过天色已经渐渐暗淡,转眼,这么一天又要过去了。
  看着蜷缩着躺在银白色狼皮上的王双巧,放下心思的王礼寿忍不住啐笑了一声:“我们在那累死累活的,这丫头,竟然睡得着!”
  陆不弃轻捏了下鼻尖:“这说明她心理素质还不错,更能做到答应我们的事,不过她在这么睡下去,恐怕得着凉。”
  王礼寿点头:“叫醒她吧,这里离果槛镇大概还有十余里地的样子,也不知道她怎么能跑这么远采蘑菇!”
  “你总不会觉得她真是奸细吧?”陆不弃扁了扁嘴:“在我看来,平民的日子也没比我们泽奴好过到哪去……”
  “是啊,泽奴的世界有猛兽精兽,随时丢掉性命,平民的世界也有兵痞强盗……都不好过啊!”王礼寿那硬朗的脸上满是感慨:“早知道那包子铺的小鸡蘑菇包的蘑菇竟然是这么来的,我就应该多给人几文钱。”
  “几文钱,你也好意思给出手?”陆不弃很鄙夷地看着王礼寿,在这三个多月里,陆不弃在无聊的时光中,可了解了不少这个世界的一些基础东西。
  比如如今云泽国通用的货币,就由青铜圆币和黑铁刀币组成,陆不弃大约估计了下价值,一铜板也就是一文钱,相当于华夏国一块钱的样子,能买两个包子的样子。而一黑铁刀币,等于十铜板,年前王勃出手也不算小气,一百刀,虽然不是什么大钱却也足够使用上一些时日。
  而刚才在毁尸灭迹的时候,没见过世面的陆不弃,忍住了强占那把上好单刀的心思,却也没有拒绝将所有的钱收入囊中,算来也有一百三四十刀的样子。
  虽然是小钱,不过陆不弃还是奉行利益均沾的道理,跟王礼寿分润了,所以他才会说王礼寿吝啬。
  王礼寿没好气地翻了翻白眼:“每天多几文,一个月下来也不少钱来,我又不是她死了的老爹王二喜,可没有义务养着她和包子寡妇。”
  刚待叫醒王双巧,陆不弃微愣:“她爹死了?”
  “早就死了,她娘一个寡妇,被很多人惦记着,却也没有嫁人,靠一门包子手艺活着,我们都叫她包子寡妇。”王礼寿淡然应道:“几年没注意,这小丫头倒是出落得不错,依我看,等主家给你赐姓了,你摆脱了泽奴身份,倒是可以收了这丫头,那么而今日倒也算是不白忙活!”
  “老王,你真俗气!”陆不弃忍不住横了他一眼:“是你自己对人包子寡妇有想法,还想捡我当便宜女婿?”
  王礼寿一听,错愕间却是哈哈一笑:“好吧,就我俗气……不过你这么一说,倒是一件不错的事啊。恩,等我回去把包子寡妇那个妖精收了,也省得她为祸乡里,哈哈……”
  “小点声,被人听见了,你这老脸就挂着住?”陆不弃很有些无奈了,这王礼寿还真不是一个会吃亏的主。
  在陆不弃俯身叫醒王双巧的时候,却没想到王双巧惊叫一声,却是一把将他抱住,口中还疾呼救命。数秒才王双巧才猛然反应过来,松开手半躺在地上,一脸红晕地看着陆不弃:“对……对不起,我刚做了个噩梦……”
  还别说,这个时候的王双巧,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让人心生保护她的冲动,陆不弃也不否认,鼻尖处子余香缭绕,让他有了这么点冲动:“没事,只是噩梦而已,现在,我要送你回家了!”
  “噢!”王双巧连忙站了起来,接着又半跪下去帮忙整理已经晾干的兽皮,脸上的红晕半天没消。
  就因为这事,一路上王礼寿可没有少打趣陆不弃和王双巧,说她们这是天注定的姻缘,恐怕一辈子都要纠葛不断之类的话语。王双巧是低着头,红着脸跟在陆不弃身后,一直不说话,估计是羞于说话。
  陆不弃则是每每当做没听见,只是催促赶路,留王礼寿一个人自娱自乐。而路上三人又碰上一队十人出勤的私兵小队,不过王礼寿轻松应对之下,三人却是有惊无险地度过了,
  这一次小插曲,却也让王礼寿和陆不弃对王双巧颇为惊讶,因为王双巧虽然也有些害怕,但却只是表现出小女孩一种正常的胆怯,并没有慌张,可见王双巧的心理素质成长得还真是挺快。
  在夜幕彻底降临的时候,陆不弃终于踏出了他人生重要的一步,看到了“传说中”的果槛镇,这个果槛密林的泽奴心目中的圣地,一处几乎要让世人遗忘的边陲小镇。
  第三十九章 王礼寿的打铁铺
  果槛镇,在云泽国龙渊州的文案记载中,一个只拥有三千人口的小镇,只不过这些年的发展下,人口无疑增多了不少,抛开生活在这的一些奴隶之外,正常途径,比如繁殖或者嘉奖增加的平民,就不下千余。
  只不过像人口普查这类的事情,龙渊州二十年也不一定会做一次,只要各方面不出现什么篓子,大部分人都愿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安稳地享受着自己的生活就好。
  陆不弃进入果槛镇,还算宽敞的青石板地,两旁的木制牌坊,鳞次栉比的青砖民宅,让陆不弃俨然来到了一个华夏国古镇的感觉,不过相比前世那种古镇的死气沉沉,这果槛镇虽然在夜幕中,却依然给人一种蓬勃生机。
  炊烟已散,却依然能闻到浓浓的生活气息,没有初上的华灯,但是万家灯火却依然让果槛镇的夜空显得更加明亮。
  三人是从镇子的北口进来的,在陆不弃感受到第一道路人诧异的目光的同时,他耳中听到一声泼辣中带着关切的声音:“哎呀,死巧儿,你这是跑到哪里去了,说是给娘打口蘑,怎么现在才回来,不知道老娘做的晚饭也要凉了么?”
  “娘!”王双巧这一声娘叫得连旁边的陆不弃心中碎了,劫后余生的王双巧再怎么坚强,在碰到亲娘时也忍不住抱着对方大哭出声。
  “哎呀,死巧儿,你这是怎么了?”被王双巧抱着的一个女人,半老徐娘的脸上挂着几分煞气:“是哪个捱千刀的欺负你了么?跟娘说,娘把他的手剁碎了做成肉包子喂狗!”
  陆不弃和王礼寿对视了一眼,见后者摊了摊手,陆不弃这才明白,这王礼寿为什么到现在还没真的把这包子寡妇给收了,这女人长得是很不错,可是这性格也确实有点奇葩,也不怕没人敢买她的包子?
  同时,当包子寡妇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时,他感觉寒风阵阵,杀气扑面。陆不弃不由为那十个私兵感到唏嘘,要不然是他超度了他们,惹毛了这包子寡妇,恐怕最后死得会更惨。
  “那边那个傻小子,是不是你欺负了我家双巧!”包子寡妇抱着王双巧,却已经做出了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
  “娘……你别乱骂人,人家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在陆不弃和王礼寿骤然一惊之际,王双巧确是说到:“我在北荒岭那边碰到了野狼,要不是礼寿伯伯和不弃出手,恐怕我就见不到娘了,所以才……”
  陆不弃和王礼寿相视一笑,这王双巧,还真是个聪明惠巧的丫头,这个小谎撒的,圆润极了。
  “啊,还有这事啊!”包子寡妇猛然脸上一变,目光看向陆不弃旁边的王礼寿:“哟,这不是礼寿大哥么,听说你在泽奴村户呆着,今儿个回来了?还没吃晚饭吧,要不到我家里吃点?”
  王礼寿咧嘴一笑:“包子嫂,我和不弃的胃口可不小,你就不怕我们把你家都吃光啊?”
  “哪里话啊,你救了我们家双巧丫头,就是吃光了我也乐呵啊!”包子寡妇一脸大气,热情地邀请道:“再说,你就不会小口点啊?这位小哥,模样真俊,刚才误会了,别介意哈……长途跋涉,累了吧,赶紧进来歇个脚,我给你们做两大碗热汤面去……”
  “包子嫂,不用麻烦了!”王礼寿朗笑了下:“双巧也是我晚辈,总不可能看着她出事……我和不弃刚回,就先回铺子里去,改天再叨扰吧!”
  似乎也知道自己孤女寡母的,邀两男人吃晚饭容易惹是非,包子寡妇也就没有继续强留:“那行,来日方长,这个情我母女总是会还的!”
  陆不弃一直没有说话,这时候也就是朝母女二人微微点头,然后背着巨大的包裹跟在王礼寿身后,朝果槛镇腹地走去。
  果槛镇不是什么交通要塞,所以镇内的街道什么也不存在什么四通八达,整个镇子整体布局是南北走向的,最大的街道,也就是稍微有些弯曲的南北大街。但是东西方位有也一些稍微小一些的街道。
  王礼寿的打铁铺就在果槛镇的最南面,因为平时确实很是噪杂吵闹,所以现在果槛镇南边住宅较少,其中果槛镇最大的肉市也就在这边。
  “师父回来了!”随着第一声清亮的声音响彻果槛镇的夜空,陆不弃看到了他此生一直都有着印象的一幕。那就是从一处巨大的宅院中,突然蜂拥出上百号人,每一个人脸上都挂着欣喜和热切,那是一种对于拥戴者回归的一种强烈的感情绽放。
  这些人小的才十岁左右,年长的跟王礼寿相仿,清一色的爷们。他们当中,多数人叫王礼寿师父,有一部分人叫他老板,还有少数一部分人叫他老大。毫无疑问,王礼寿在这些人心目中,是彻底的主心骨。
  每每看着这一群跟着他一起打拼的儿郎们,王礼寿都雄心大发:“都吃了么?”
  “正在吃呢,礼寿,你可算回来了……”这时,一个陆不弃认识的人排开众人,走了过来:“再不回来,我恐怕要被你这些徒子徒孙们给架到火炉上烤来吃了!”
  这人正是王礼红,受王礼寿委托,时常帮他照看一下铺子之人。王礼寿哈哈一笑:“你的肉也不好吃,我跟你说,我这一路上可是大饱口福了,就连精兽的肉都吃了七八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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