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宦 第7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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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龙看着寇蓉眸中一片酥茫茫之色,知道这妇人已经被他奸得美了,便索性放开手脚痛干起来。
  第105章 树咚
  长安人在流芳榭中,心却早已飞到了假山洞中,此番布局能否成功就看这关键一步能否成事了。为了避免长福来往频繁惹人怀疑,长安叫他如果事成了就到岸边的柳树下站一下,然后回长乐宫去休息的,这大日头底下让他来回跑,再不让他休息只怕会中暑。
  不一会儿,长安朝岸上一瞧,发现长福站在柳树下头。她便跟刘汾说茘汁不多了,她去广膳房让他们再送一点来。
  其实这种差事哪用得着长安亲自去?随便派个小太监过去便是了。刘汾见长安主动请缨,只当她是想借机偷懒,眼下刘继宗一事还要仰赖她督促着陛下过问,故而刘汾便挥挥手放她走了。
  岸上长福见长安从水榭中出来,知道她已瞧见自己,便照她吩咐自回长乐宫去了。
  广膳房与长信宫不在一个方向,而那座假山群却是去长信宫的必经之路。长安不能大喇喇地往长信宫的方向走,便从往广膳房去的路上绕了一下,准备穿过一小片叶大荫浓黄花满枝的梓树往假山群那头走。谁料刚刚走进梓树林中,身后忽传来一声唤:“安公公。”
  长安回身一瞧,擦!又是钟羡这厮。话说这厮一向自诩正人君子,怎会跟踪她到这儿来?
  “钟公子,好巧。”她巧笑倩兮地站在树下跟他打招呼。
  “不巧,我跟着你来的。”钟羡在她面前站定。
  长安:“……”虽然这回答诚实得近乎可爱,可急着去看自己设计成果的长安真的不喜欢这种可爱啊。她决定速战速决。
  “钟公子,你有话就说吧,杂家真的还有要事待办。”长安一副很着急的模样。
  钟羡不为所动,气定神闲地从袖中抽出一张银票,递给长安道:“上次安公公托付在下之事,在下办妥了……”
  长安不等他讲完便一把拿过那张银票,看也不看往怀中一塞,道:“原来是这事,多谢钟公子了,杂家先走一步……”
  钟羡脚步一移,拦在她的去路上。
  长安讪讪地调转方向,钟羡跟着移动身形。他本是练武之人,又是其中矫矫,自然比长安更能洞察先机出奇制胜。
  几次之后,长安停下,无奈道:“钟公子,你到底想如何?”
  钟羡负着双手身姿挺傲,一副讨债的模样:“公公提的条件在下已经尽数履行完毕。如今该轮到公公兑现承诺了。”
  长安道:“不是杂家耍赖,杂家眼下真的有要事待办。”
  “安公公可是觉着,钟某是可欺之人?”钟羡本就是侧着身拦在长安跟前的,此刻便斜眸瞥了长安一眼。
  长安讪笑:“怎么会呢?您钟公子乃当今太尉之子,谁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欺您呐!好吧,其实事情是这样的,陛下遇刺那件事,蹊跷颇多……”她佯装老实地开始娓娓道来,趁钟羡分神听她讲述,瞅准钟羡身后的空隙猛地窜了过去。
  眼看快要得逞,后领子忽然被人大力抓住,一阵天旋地转后,长安只觉后背一痛,已是被人推抵在了一棵树上。她睁开眼一看,钟羡一手撑在她身侧的树干上俯低了身子近近地看着她,这姿势,居然被他给树咚了!
  后背隐隐作痛,长安心中却得意起来:啧!这厮果然如我预料的那般,外表清冷内心狂野。看看,在这无人之处原形毕露了吧?
  “今天不把这件事交代清楚,你哪儿都别想去!”钟羡一双黑亮透彻的眸子静而冷地盯住长安不老实的眼,不怒自威道。
  看着他细密浓黑的睫毛,长安好整以暇起来,比无赖,她还真没怕过谁,更何况是在如此方便而销魂的姿势下。她浑身放松地往树干上一靠,懒洋洋地抬起下颌问:“钟公子,我若就是不说,你待如何?”
  钟羡英眉一蹙,刚想说话,目光却被长安的颈部曲线所吸引。从颌下到衣领处,那一弧曲线柔美利落清逸如柳,肌肤白皙剔透细腻如脂。
  他目露疑惑,迟疑地问:“你……为何没有结喉?”
  长安:“……”结喉?什么结喉?看他盯着她的脖子,莫非指的是喉结?擦!这厮在怀疑什么?
  “没有结喉算什么?我还没鸡鸡呢?你想不想看看?”长安一撩下摆。
  因她动作突然,钟羡还没反应过来,便下意识地一低头。
  “你还真想看!斯文败类!”长安突然蹿了起来,一额头撞上钟羡的鼻子。
  钟羡鼻子一痛,难免回手去护,长安便趁机跑了。
  “喂,我没有……”看着长安落荒而逃的背影,钟羡试图解释,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口。
  长安停步转身,本想再骂他一句,却见他左边鼻孔流出一线血痕来,当即幸灾乐祸道:“活该!”
  钟羡后知后觉地伸手一摸,沾了一指头血,忙从袖中拿了帕子出来捂住鼻子。再抬头,长安早就跑得不见踪影了。
  慕容泓与长禄褚翔三人走到长乐宫与广膳房的分岔路口,慕容泓对长禄道:“把伞给褚翔,你去一趟广膳房,就说朕晚膳想吃翡翠莲子糕。”
  长禄得令,一路小跑着去了。
  “去寒香殿。”慕容泓侧过身吩咐褚翔。
  褚翔替慕容泓撑着伞,两人走到寒香殿之侧。慕容泓看看左右无人,便从褚翔手里接过伞,道:“去那边树下等朕。”
  褚翔颔首,走到一旁的树下望风,慕容泓撑着伞独自来到殿后的花园内。
  白露正手执一朵木槿,站在花园一角的榕树下若有所思。见来了一位貌若春葩神如明月的少年,顿时将怀疑的目光谨慎地投注在他身上。
  慕容泓穿得素雅,因在国丧期,身上也没佩戴什么贵重饰品,故而白露一时没能将他与大龑皇帝联系起来,只看着他不说话。
  慕容泓也不与她说话,目光在挖好了苗坑的园子里淡淡扫了一遍,似自问又似问身边人一般开口道:“园中有三百五十九个坑,心上却只有三百五十八个。这坑中是要种花,还是种魂?若是要种花,到今年白露那一天,能开么?”
  白露手一抖,那朵木槿花便落在了地上。她满目震惊地看着慕容泓,颤声问道:“是你让吕英赠木槿给我?你到底是谁?”
  慕容泓转身面对她,轻轻缓缓道:“大龑皇帝,慕容泓。”
  白露先是一惊,随即反应过来,忙行礼道:“奴婢拜见陛下。”
  “起来,朕不缺向朕行礼之人。”慕容泓道。
  白露微微抬起眼睫,站起身来。
  “闲话不必多说,朕知道你的灭族之仇,看你在盛京辗转数年,所言所行也不像趋炎附势之流。若你果真存心复仇,可向朕效忠助朕成事,届时,朕自会如你所愿,让你得报大仇。”慕容泓看着不远处那树开得如火如荼的石榴花道。
  只因仇家势大,白露兜转数年也未寻到报仇之机。虽然近年来一直依附在权贵之家,可又有谁会为了一名侍女的血海深仇,去对上一方封疆大吏?她冒着风险悄悄施展本族秘法,本就为了声名大噪之下能入宫服侍太后,从而有机会接近大龑皇帝。她原本想着若能勾上大龑皇帝,说不定有生之年还能等到大仇得报的一天。
  不曾想,她刚来宫中不久,这大龑皇帝竟然自己找上门来,而且这般爽快便开门见山。她一时激动得双手都微颤起来,忙攥紧拳头道:“陛下既然让吕英赠奴婢木槿花,想来是知道奴婢的仇家到底是谁的。”
  慕容泓再次回身看她,冷淡道:“这般容易便相信了一个初次碰面之人,你的戒心不足。”
  白露有些凄切地一笑,道:“奴婢没有理由去怀疑一个有着与奴婢一样眼神的人。”
  慕容泓闻言,收回目光平视前方,只留给白露一个有些孤傲的侧面,道:“继续说。”
  白露道:“陛下若有心成全奴婢,奴婢自然不怀疑陛下有这个能力。只是……奴婢不敢置信陛下会为了一个奴婢去杀一个开国功勋封疆大吏。”
  “你错了,即便将来朕杀他,也不是为了你去杀,而是看你为朕所做之事,值不值得朕为你去做这件事。”慕容泓道。
  白露满眼希冀:“奴婢有机会为陛下去做这样的事么?”
  慕容泓看她一眼,道:“机会自然是有,但看你有没有这样的能力了。”
  白露急忙跪下道:“既如此,奴婢愿意效忠陛下,供陛下驱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话说这头长安甩了钟羡,来到假山群旁,四顾一番见没人,便悄悄没入山洞之中。
  进去没走几步便听见妇人杀猪般的淫叫声以及连绵不绝的啪啪声。
  长安惊了一跳,心想:到底是不是寇蓉啊?瞧她平时一副灭绝师太的样儿,在这种时候会叫得如此豪放?
  带着这丝疑问,她循声摸向声音传来之处。只因这座假山群皆由湖石堆积而成,外头讲究的是奇峰突起远近成景,这里头自然就讲究格局玲珑风过留声,所以石与石之间颇多孔洞。
  长安还未靠近,便从一方孔洞中瞧见了另一侧幽洞内正在上演的活春宫。
  寇蓉光着身子两手支在大青石上塌腰撅臀,越龙就站在她身后把着她的大粗腰不要命地猛撞,那连绵不绝的啪啪声就来源于此。寇蓉热汗淋漓,浑身的肥肉都被他撞得颤抖不止,呻吟声一阵大似一阵。
  长安偷笑,心想:这也正好是皇帝尚未大婚,后宫空置无人,否则以他俩这动静,还想瞒过谁去?啧啧,看看越龙这架势,比之她看过的岛国片上的男优有过之而无不及啊,那澎湃有力的撞击,听寇蓉的叫声,她敢打包票,数不到十寇蓉保管能被他干到高潮。
  她掰着手指在心里暗数,果然,才数到七,那边寇蓉一声尖叫软倒在石上,浑身抽搐不止。
  越龙趁势抬起她一条腿扛在肩上,臀部对准她腿心又是一阵猛耸。
  作为过来人,长安自然知道这个姿势男人进入得极深,如果女人能承受得了的话,应该也是比较容易达到顶点的。反正要等他们完事,长安闲极无聊,索性又开始数数,想看看这越龙功力到底如何。
  正数到三十开外,眼看寇蓉的叫声又开始激昂起来,长安满心激动地等着看她再次臣服在越龙的棍棒之下,身后却突然伸来一只手,一把捂住她的嘴将她往旁边拖去。
  第106章 小虐钟羡
  长禄一路跑到广膳房,刚进院中便见他干姐姐萍儿正端了一碟子葡萄出来。
  “哎呦,就知道还是我姐心疼我,知道我这一路过来热得够呛,还特意准备了葡萄等我,多谢了!”长禄笑着迎上去,伸手就去拿碟子里的葡萄。
  萍儿一把打开他的手,朝他使了个眼色,唇角往左边歪了歪,口中道:“美得你!你算哪棵葱?”
  长禄后知后觉地往院子左边一看,就见葡萄架下多了一张躺椅和小桌,郭晴林正躺在躺椅上摇着扇子,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萍儿过去将葡萄放在郭晴林身边的小桌上就回到了厨间,长禄跑到葡萄架下向郭晴林行礼。
  “今天陛下不是在流芳榭举办赏荷宴么,你怎么这会儿到广膳房来了?”郭晴林看着他被烈日烤得通红的脸蛋,问。
  长禄恭敬道:“陛下吩咐说晚膳想吃翡翠莲子糕,故着奴才来说一声。”
  “哦,原来如此。”郭晴林眯着眸子打量长禄。
  长禄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没话找话道:“不知郭公公又为何在此?”
  郭晴林道:“咱们做奴才的,自然是主人要我们在哪儿,我们就得在哪儿,你说对不对?”
  “对对,那郭公公您歇着,奴才……”长禄本想找借口离开,郭晴林却拈起一颗晶莹剔透的葡萄,慢悠悠道:“急什么?天气这么热,来吃两颗冰镇葡萄消消暑吧。”他将葡萄向长禄递来,
  长禄迟疑了一下,“多谢郭公公。”他伸手去接。
  郭晴林手一抬,不让他拿。
  长禄正不解其意,却见他重新将葡萄向他递来,看那意思,竟是要他用嘴去接。
  长禄:“……”
  “奴才卑微,实不敢劳郭公公大驾。”他行礼道。
  郭晴林维持着拈着葡萄的动作,问:“你是嫌这葡萄不好吃呢,还是嫌杂家的手拿着这颗葡萄呢?”
  若是方才进院的时候没有发生向萍儿讨要葡萄的那一幕,长禄或许还能推脱说自己不爱吃葡萄。可眼下,这两个问题问出来,他哪里敢回答?回答便等于不识抬举。
  “奴才不敢,那、那就有劳郭公公了。”长禄忍着心中的别扭,跪下身子去他指尖吃了那颗葡萄。
  看着那颗紫色晶莹的葡萄没入少年红润绵软的唇中,郭晴林眼神酥茫了一刹,下意识地问:“甜吗?”
  长禄道:“甜。”
  “甜你就都拿去吧。”郭晴林将那碟子葡萄递给他。
  长禄推脱不得,只得接了,谢过郭晴林之后,捧着葡萄来到厨间。
  萍儿正忙着在那儿拣菜,见长禄捧了葡萄进来,迎上来道:“怎么又拿进来了?葡萄不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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