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说好的堪比校庆的晚会呢？
日子对于路微凉来说没什么变化，兼职、学校、再兼职，一直循环着，转眼已是元旦。
距离晚会开始的时间还早，不过教室里早已经空荡，参加节目的提前去彩排，没有参加的提前去选好位置，以便更好的拍照，然后抓拍各系的男神女神微博bbs。
“微凉，你看到孙倩没？”
路微凉看了一眼赵子川，摇了摇头。
“这个孙倩，关键时候掉链子。”
见班长一脸着急的模样，路微凉很能理解，毕竟孙倩是今晚的女主持而且还有一个舞蹈节目。
女生一般紧张，貌似喜欢把上厕所当作理由，把书本放进背包，路微凉准备回出租屋，不过还是提醒道：“班长可以让人去厕所看看。”
“早就看过了，没有。晚会马上就快开始了，没了女主持人，搞砸了晚会，班主任还不卸了我。”赵子川脸皱成了一团，抬手将本就短的头挠成了鸡窝。
路微凉将书包拿在手里，抱着图，从班长大人面前走过。虽然同情，但她爱莫能助。
“等等。”
赵子川伸手抓住了路微凉的书包，强行将她拉了回来，上下打量了一番，又比对了一下身高，拧成一团的脸，舒展开来，啪的将门关上。
这一连串的动作，着实吓到了路微凉，抱着书后退几步，与他保持安全的距离。”微凉，你看啊，之前没到危难时刻，所以你不用贡献，现在是真的有难，你是不是得挺身而出呢？”
确实是关键时刻，但也不能随便拉人就上，更何况主持她没有经历过，搞砸了班主任还不得涮了她，悄悄不动神色的挪动脚步，笑了笑，“班长，我觉得吧，你还是抓紧时间找孙倩，比在我这浪费时间好。”
“我也想啊，都快急疯了，关键是找了半天，连孙倩的影子都没看见。”
这时候敲门声响起，“班长，你在里面吗？”
“说。”
“孙倩昨晚吃坏了肚子，上吐下泻，严重脱水，这会躺在医院呢。”
“完了。”
赵子川都快哭了，谁能告诉他这是走的什么运，本命年难到真的很衰吗？好不容易以一票杀出重围，赢得了晚会主办权，却毁在了最后关头，这比让他输还难受。
路微凉瞧着班长抓她包的手，再看了看他的脸，呼了一口气，算是还这些年欠他的吧，扯回他手中的包带，“走不走，不走我走了啊。”
“走，走，微凉，你就是我的福星啊，你放心，你以后考勤啥的我承包了。”
避过大大的拥抱，路微凉白了一眼赵子川，他老人家这悲春伤秋到柳暗花明之间转换的也太快了吧。
不过丑话还是得说在前面，帮忙归帮忙，“班长，别高兴的太早，我可是个半吊子，是拥抱还是跪地等晚会结束再说吧。不过事先说清楚，晚会的好坏与我无关，我是最后被你拉上贼船的。”
“没问题。”赵子川兴奋得欲搂住路微凉肩膀，最后在她的眼神下放下了手，只能在裤子上摩挲了几下。
倆人匆忙赶至大礼堂，路微凉才拿到稿子几秒就被赵子川强行塞进了化妆间。
厚重的外套和毛衣脱掉了，这会穿着礼服，还真不是一般的冷，路微凉只能来回走动缓解紧张和寒冷。
人已经站在了这里，逃跑是不可能的。将稿子大致翻阅了一遍，她尽量记住重要环节。
“班长，男主持人到了吗？我想对一下流程。”
路微凉觉得，为了大家好，还有她以后逃课的免死金牌，很有必要把流程走一遍。
说到男主持，赵子川真的快哭了，眉毛皱成了波浪，对方一听换了搭档，说是怕砸了名声，影响他男神的地位，不愿意干了。去他的男神，赵子川心里大骂，一点操守都没，还男神，男个屁。
扒拉了一下理顺头，对上路微凉的眼神，赵子川摸了摸鼻子，手一个劲地摩擦桌子，后面就是不看她，说道：“这个……应该快到了，你不用紧张，今晚的男主持……也是临时换的。”
随后长叹一声，赵子川捂住胸口，边朝门口挪脚便边道：“今晚注定难眠。”
“……”
说好的堪比校庆呢，路微凉按住额头挑起的青筋，这怕是a大有史以来最糟糕的晚会吧，肯定没有之一。
拿起一旁的水喝了一口，压压惊。不理会某个人在外面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路微凉继续翻看手里的晚会流程。已经这样了，能做的就是把糟糕降到最低。
距离晚会只有三个小时了，后台是临时搭建的，有的还是用布围起来的，现场非常的混乱。这个节目完毕，这个节目接着彩排，惨叫声，喊叫声，充斥着整个耳膜。
这，真的是彩排过的正规军吗？
路微凉看了眼赵子川，见他侧头，眼神四处瞄，就是不看她，什么意思她已经收到。
还什么债呀，她就是……脑缺才同情他，虽然她不怕丢人，但好歹也丢的体面一点啊。
“天呐，是顾学长，他也有表演吗？”
人群中不知是谁叫了一声，一时间哄闹声改为了尖叫声。
随即，路微凉看到了顾子夜，他依旧是一身西装，外面套着黑色的袄，带着风尘仆仆。因为人群遮挡和距离，她看不清他的神情。
“微凉，有救了，”不知何时消失的班长，激动的声音从人群中传了过来，最后终于突破了重围，来到了她的跟前，就差跳起来，“真是太感谢班主任，太给力了，顾学长就是今晚的男主持，有没有惊喜有没有意外？”
路微凉笑，是挺意外的，意外从来没有参加过学校任何重要活动的顾子夜怎会答应班主任做今晚的主持。不知为何，知道男主持人是他，她心里的大石竟落下了一半。
视线转向顾子夜时，现他也刚好朝这边看过来，丝毫没有意外，她还没来得及礼貌一下点头打招呼，就被班长拉到了他面前。
“学长，路微凉是今晚的女主持，为了晚会顺利举行，你们要不要对一下流程？”
顾子夜的视线落在赵子川的手上，察觉到路微凉要挣脱却又极力忍耐，开口道：“刚从会场赶过来，我需要先去整理一下。”
这话，顾子夜是看着路微凉说的。
“好的。”
见顾子夜走了，路微凉呼出一口气，拉扯间的皮肤接触很让她不舒服，想用力甩开又怕人觉得她行为过激，“班长，你能放开我吗？你这么抓着我，我还怎么走路？”
赵子川瞬间放开，赔笑道：“抱歉，我这不是着急嘛，你们去第一个化妆间对稿子吧，那里没人。”
还没反应过来，砰的一声，路微凉又被塞进了化妆间。她双手叉腰，缓解火气，还真是，要不是看在他是班长的份上，她早就抬脚踹了。
可是，真的很冷啊，即便是贴了暖宝宝，路微凉坐在椅子上还是忍不住搓着双手，抬头朝门口看去时，又再次与顾子夜的视线撞在了一起。她拍了拍衣服，赶忙站了起来，“学长。”
因为上次的事，她有些不敢看他，总感觉他知道那天她是拿他当挡箭牌。
即便刚刚视线只是短暂交集，路微凉还是看清了他的着装，他依旧穿着来时的黑白西装，没什么变化，只是头稍微整理了一下。
“以前做过主持人吗？”
一句很平常的问句，语气却很柔和，路微凉实话实说：“没有。”
没有多余的话说，路微凉决定继续这个话题，先了解一下，有经验总比没经验的好，“学长呢？”
“算有过，不过不是晚会，而是同学的婚礼。”那是一个高中同学的婚礼，恰好他在那家酒店开会，也就顺便参加了，还顺便主持了下婚礼。
好吧，婚礼主持也是主持，路微凉强行自我安慰，有经验总比没有经验好，还有救。
对完稿子起身的时候，路微凉没看脚下，以为和平常一样穿的是裤子，没想到直接踩了裙子，身子向前面扑去，闭眼做好牺牲准备时，被身后一强有力的手给拉住了。
不用猜也知道是谁，丢人，太丢人了，此时此刻路微凉很想双手捂住脸。
“换一件吧，这个颜色和长度不适合你。”
就着他的手路微凉站直身子，还沉浸在丢脸情绪中的她，愣愣地回答：“啊……哦。”
“紧张？”
很明显吗？路微凉摸了摸了脸，“有点，我也是今天才到岗的。”
温热的手心，随着她的脚步，力道缓缓松开。顾子夜的声音再次从身后响起，“放轻松，忘词了没关系，还有我。”
说完，他随手递给她一件白色的礼服，不算保守但也不会太露，很简单的设计，也是最舒服的。
到了待场，站在幕后时，原本不是很紧张的路微凉一下子心提到了嗓子眼，双手搅动，呼吸再呼吸。
“路微凉，看我。”
闻声，路微凉偏头看了过去，相比她的紧张，顾子夜倒像是一个习惯了舞台的人，让她紧张的心有了些许的缓和，“学长，你说。”
“相信自己，今晚，你是最漂亮的，一切都会顺利。”
虽然知道他是在替她缓解紧张才说这些话，她还是莫名地脸红，心就这么安静了下来。
再次抬头，舞台已经完全黑暗。她迈出步子，深呼吸一口气，从幕后走了出去。
微笑，定步，和顾子夜的视线短暂交集之后，她将视线转到了正前方，看到那么多的观众，心里还是咯噔了一下，不断地催眠告诉自己前面坐的都是木偶。
“尊敬的各位来宾，各位老师、同学，大家晚上好……”
一大段废话之后，看到已经上台的顾子夜，路微凉微笑继续：“我是今晚的主持人路微凉，站在我身边这位，是我的学长，顾子夜。”
侧头，微笑，继而之后是一片掌声。嗯，这掌声不是一般的响亮，可见身边站着的人受欢迎的程度。
“我是今晚的主持人，顾子夜。”
刻意压低的声线，简短的几个字却是那么地撩人心扉，引得下面又是掌声一片。
之后一段转接节目，他们交出了舞台，坐在一旁休息。
听着导演室里传来的一片混乱声音，路微凉不由地哀叹，班长大人所谓的精心准备她算是见识到了，还真是让人跌岩起伏的一个夜晚啊，希望一切真的能顺利。
路微凉的眸光虽是盯着台上的表演，脑子里想的却是刚刚台上顾子夜的一颦一笑。那样的淡定自若，那样的风轻云淡，于事安然，绝对不是像他说的第一次。
“喝点热水，下面还有很长的时间。”
也不知顾子夜从哪变出一个保温杯，只见他拿下可做杯子的杯盖，倒满水递给路微凉。
修长的手指出现在视线了，路微凉接过，“谢谢。”
然，心里有些意外。bbs上说顾子夜有严重的洁癖，还说有一次在图书馆有人不小心拿错他的杯盖喝水，他直接当着那人的面将杯子连同杯盖一起扔进了垃圾桶，难道又是讹传？
舞蹈、小品、魔术，一个接着一个，掌声一片，欢乐一片。
路微凉从未参加过学校的晚会，也未置身于这样的氛围过，无形中有东西带动着她，不由地再次出了神。
帷幕落下，路微凉看了一下节目单，下一个节目竟然是歌曲《heartbeats》，节目单什么时候换的，路微凉看向顾子夜。
这时耳麦里传来班长的声音：“微凉，准备。”
路微凉愣了几秒，谁能告诉她到底生了什么？为什么除了客串一下主持人的角色，还得负责唱歌。
“微凉，你听见了吗？听见了赶紧准备。”
她算是彻底地蒙圈了，站在原地。
“去吧。”
顾子夜暖暖一笑，后场突状况还真不是一般的多，他不过是去倒杯水，却听见原定歌唱节目的人堵在路上赶不过来的消息。想起那晚她唱的歌，所以他推荐了她，也算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心，那首歌很好听，以至于好多个夜他都会不自觉想起。
能怎么办，节目单都重新打印了，控场室肯定也收到了。
音乐已经响起，路微凉心下一横，手拿话筒，从幕布后走向舞台，“i'tfigureout。”
出乎意料的表演，让所有人震惊，更为震惊的事，原本不该出现的顾子夜坐在了钢琴手的位置，跟着节奏，弹奏了起来，而乐队的伴奏，不知不觉消失了，只留下一种乐声独奏。
“isitmeahisway
easywordssohardtosay
……
givingyouaway
givingyouaway”
舞台上一片黑暗，只有两道银色的追光点亮着舞台，路微凉的眸光停留在顾子夜舞动在琴键的手指上，而他在总是在合适的时候，回眸看她，然后迷人一笑。
顾子夜不会什么，这一刻，路微凉很想知道。
距离晚会开始的时间还早，不过教室里早已经空荡，参加节目的提前去彩排，没有参加的提前去选好位置，以便更好的拍照，然后抓拍各系的男神女神微博bbs。
“微凉，你看到孙倩没？”
路微凉看了一眼赵子川，摇了摇头。
“这个孙倩，关键时候掉链子。”
见班长一脸着急的模样，路微凉很能理解，毕竟孙倩是今晚的女主持而且还有一个舞蹈节目。
女生一般紧张，貌似喜欢把上厕所当作理由，把书本放进背包，路微凉准备回出租屋，不过还是提醒道：“班长可以让人去厕所看看。”
“早就看过了，没有。晚会马上就快开始了，没了女主持人，搞砸了晚会，班主任还不卸了我。”赵子川脸皱成了一团，抬手将本就短的头挠成了鸡窝。
路微凉将书包拿在手里，抱着图，从班长大人面前走过。虽然同情，但她爱莫能助。
“等等。”
赵子川伸手抓住了路微凉的书包，强行将她拉了回来，上下打量了一番，又比对了一下身高，拧成一团的脸，舒展开来，啪的将门关上。
这一连串的动作，着实吓到了路微凉，抱着书后退几步，与他保持安全的距离。”微凉，你看啊，之前没到危难时刻，所以你不用贡献，现在是真的有难，你是不是得挺身而出呢？”
确实是关键时刻，但也不能随便拉人就上，更何况主持她没有经历过，搞砸了班主任还不得涮了她，悄悄不动神色的挪动脚步，笑了笑，“班长，我觉得吧，你还是抓紧时间找孙倩，比在我这浪费时间好。”
“我也想啊，都快急疯了，关键是找了半天，连孙倩的影子都没看见。”
这时候敲门声响起，“班长，你在里面吗？”
“说。”
“孙倩昨晚吃坏了肚子，上吐下泻，严重脱水，这会躺在医院呢。”
“完了。”
赵子川都快哭了，谁能告诉他这是走的什么运，本命年难到真的很衰吗？好不容易以一票杀出重围，赢得了晚会主办权，却毁在了最后关头，这比让他输还难受。
路微凉瞧着班长抓她包的手，再看了看他的脸，呼了一口气，算是还这些年欠他的吧，扯回他手中的包带，“走不走，不走我走了啊。”
“走，走，微凉，你就是我的福星啊，你放心，你以后考勤啥的我承包了。”
避过大大的拥抱，路微凉白了一眼赵子川，他老人家这悲春伤秋到柳暗花明之间转换的也太快了吧。
不过丑话还是得说在前面，帮忙归帮忙，“班长，别高兴的太早，我可是个半吊子，是拥抱还是跪地等晚会结束再说吧。不过事先说清楚，晚会的好坏与我无关，我是最后被你拉上贼船的。”
“没问题。”赵子川兴奋得欲搂住路微凉肩膀，最后在她的眼神下放下了手，只能在裤子上摩挲了几下。
倆人匆忙赶至大礼堂，路微凉才拿到稿子几秒就被赵子川强行塞进了化妆间。
厚重的外套和毛衣脱掉了，这会穿着礼服，还真不是一般的冷，路微凉只能来回走动缓解紧张和寒冷。
人已经站在了这里，逃跑是不可能的。将稿子大致翻阅了一遍，她尽量记住重要环节。
“班长，男主持人到了吗？我想对一下流程。”
路微凉觉得，为了大家好，还有她以后逃课的免死金牌，很有必要把流程走一遍。
说到男主持，赵子川真的快哭了，眉毛皱成了波浪，对方一听换了搭档，说是怕砸了名声，影响他男神的地位，不愿意干了。去他的男神，赵子川心里大骂，一点操守都没，还男神，男个屁。
扒拉了一下理顺头，对上路微凉的眼神，赵子川摸了摸鼻子，手一个劲地摩擦桌子，后面就是不看她，说道：“这个……应该快到了，你不用紧张，今晚的男主持……也是临时换的。”
随后长叹一声，赵子川捂住胸口，边朝门口挪脚便边道：“今晚注定难眠。”
“……”
说好的堪比校庆呢，路微凉按住额头挑起的青筋，这怕是a大有史以来最糟糕的晚会吧，肯定没有之一。
拿起一旁的水喝了一口，压压惊。不理会某个人在外面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路微凉继续翻看手里的晚会流程。已经这样了，能做的就是把糟糕降到最低。
距离晚会只有三个小时了，后台是临时搭建的，有的还是用布围起来的，现场非常的混乱。这个节目完毕，这个节目接着彩排，惨叫声，喊叫声，充斥着整个耳膜。
这，真的是彩排过的正规军吗？
路微凉看了眼赵子川，见他侧头，眼神四处瞄，就是不看她，什么意思她已经收到。
还什么债呀，她就是……脑缺才同情他，虽然她不怕丢人，但好歹也丢的体面一点啊。
“天呐，是顾学长，他也有表演吗？”
人群中不知是谁叫了一声，一时间哄闹声改为了尖叫声。
随即，路微凉看到了顾子夜，他依旧是一身西装，外面套着黑色的袄，带着风尘仆仆。因为人群遮挡和距离，她看不清他的神情。
“微凉，有救了，”不知何时消失的班长，激动的声音从人群中传了过来，最后终于突破了重围，来到了她的跟前，就差跳起来，“真是太感谢班主任，太给力了，顾学长就是今晚的男主持，有没有惊喜有没有意外？”
路微凉笑，是挺意外的，意外从来没有参加过学校任何重要活动的顾子夜怎会答应班主任做今晚的主持。不知为何，知道男主持人是他，她心里的大石竟落下了一半。
视线转向顾子夜时，现他也刚好朝这边看过来，丝毫没有意外，她还没来得及礼貌一下点头打招呼，就被班长拉到了他面前。
“学长，路微凉是今晚的女主持，为了晚会顺利举行，你们要不要对一下流程？”
顾子夜的视线落在赵子川的手上，察觉到路微凉要挣脱却又极力忍耐，开口道：“刚从会场赶过来，我需要先去整理一下。”
这话，顾子夜是看着路微凉说的。
“好的。”
见顾子夜走了，路微凉呼出一口气，拉扯间的皮肤接触很让她不舒服，想用力甩开又怕人觉得她行为过激，“班长，你能放开我吗？你这么抓着我，我还怎么走路？”
赵子川瞬间放开，赔笑道：“抱歉，我这不是着急嘛，你们去第一个化妆间对稿子吧，那里没人。”
还没反应过来，砰的一声，路微凉又被塞进了化妆间。她双手叉腰，缓解火气，还真是，要不是看在他是班长的份上，她早就抬脚踹了。
可是，真的很冷啊，即便是贴了暖宝宝，路微凉坐在椅子上还是忍不住搓着双手，抬头朝门口看去时，又再次与顾子夜的视线撞在了一起。她拍了拍衣服，赶忙站了起来，“学长。”
因为上次的事，她有些不敢看他，总感觉他知道那天她是拿他当挡箭牌。
即便刚刚视线只是短暂交集，路微凉还是看清了他的着装，他依旧穿着来时的黑白西装，没什么变化，只是头稍微整理了一下。
“以前做过主持人吗？”
一句很平常的问句，语气却很柔和，路微凉实话实说：“没有。”
没有多余的话说，路微凉决定继续这个话题，先了解一下，有经验总比没经验的好，“学长呢？”
“算有过，不过不是晚会，而是同学的婚礼。”那是一个高中同学的婚礼，恰好他在那家酒店开会，也就顺便参加了，还顺便主持了下婚礼。
好吧，婚礼主持也是主持，路微凉强行自我安慰，有经验总比没有经验好，还有救。
对完稿子起身的时候，路微凉没看脚下，以为和平常一样穿的是裤子，没想到直接踩了裙子，身子向前面扑去，闭眼做好牺牲准备时，被身后一强有力的手给拉住了。
不用猜也知道是谁，丢人，太丢人了，此时此刻路微凉很想双手捂住脸。
“换一件吧，这个颜色和长度不适合你。”
就着他的手路微凉站直身子，还沉浸在丢脸情绪中的她，愣愣地回答：“啊……哦。”
“紧张？”
很明显吗？路微凉摸了摸了脸，“有点，我也是今天才到岗的。”
温热的手心，随着她的脚步，力道缓缓松开。顾子夜的声音再次从身后响起，“放轻松，忘词了没关系，还有我。”
说完，他随手递给她一件白色的礼服，不算保守但也不会太露，很简单的设计，也是最舒服的。
到了待场，站在幕后时，原本不是很紧张的路微凉一下子心提到了嗓子眼，双手搅动，呼吸再呼吸。
“路微凉，看我。”
闻声，路微凉偏头看了过去，相比她的紧张，顾子夜倒像是一个习惯了舞台的人，让她紧张的心有了些许的缓和，“学长，你说。”
“相信自己，今晚，你是最漂亮的，一切都会顺利。”
虽然知道他是在替她缓解紧张才说这些话，她还是莫名地脸红，心就这么安静了下来。
再次抬头，舞台已经完全黑暗。她迈出步子，深呼吸一口气，从幕后走了出去。
微笑，定步，和顾子夜的视线短暂交集之后，她将视线转到了正前方，看到那么多的观众，心里还是咯噔了一下，不断地催眠告诉自己前面坐的都是木偶。
“尊敬的各位来宾，各位老师、同学，大家晚上好……”
一大段废话之后，看到已经上台的顾子夜，路微凉微笑继续：“我是今晚的主持人路微凉，站在我身边这位，是我的学长，顾子夜。”
侧头，微笑，继而之后是一片掌声。嗯，这掌声不是一般的响亮，可见身边站着的人受欢迎的程度。
“我是今晚的主持人，顾子夜。”
刻意压低的声线，简短的几个字却是那么地撩人心扉，引得下面又是掌声一片。
之后一段转接节目，他们交出了舞台，坐在一旁休息。
听着导演室里传来的一片混乱声音，路微凉不由地哀叹，班长大人所谓的精心准备她算是见识到了，还真是让人跌岩起伏的一个夜晚啊，希望一切真的能顺利。
路微凉的眸光虽是盯着台上的表演，脑子里想的却是刚刚台上顾子夜的一颦一笑。那样的淡定自若，那样的风轻云淡，于事安然，绝对不是像他说的第一次。
“喝点热水，下面还有很长的时间。”
也不知顾子夜从哪变出一个保温杯，只见他拿下可做杯子的杯盖，倒满水递给路微凉。
修长的手指出现在视线了，路微凉接过，“谢谢。”
然，心里有些意外。bbs上说顾子夜有严重的洁癖，还说有一次在图书馆有人不小心拿错他的杯盖喝水，他直接当着那人的面将杯子连同杯盖一起扔进了垃圾桶，难道又是讹传？
舞蹈、小品、魔术，一个接着一个，掌声一片，欢乐一片。
路微凉从未参加过学校的晚会，也未置身于这样的氛围过，无形中有东西带动着她，不由地再次出了神。
帷幕落下，路微凉看了一下节目单，下一个节目竟然是歌曲《heartbeats》，节目单什么时候换的，路微凉看向顾子夜。
这时耳麦里传来班长的声音：“微凉，准备。”
路微凉愣了几秒，谁能告诉她到底生了什么？为什么除了客串一下主持人的角色，还得负责唱歌。
“微凉，你听见了吗？听见了赶紧准备。”
她算是彻底地蒙圈了，站在原地。
“去吧。”
顾子夜暖暖一笑，后场突状况还真不是一般的多，他不过是去倒杯水，却听见原定歌唱节目的人堵在路上赶不过来的消息。想起那晚她唱的歌，所以他推荐了她，也算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心，那首歌很好听，以至于好多个夜他都会不自觉想起。
能怎么办，节目单都重新打印了，控场室肯定也收到了。
音乐已经响起，路微凉心下一横，手拿话筒，从幕布后走向舞台，“i'tfigureout。”
出乎意料的表演，让所有人震惊，更为震惊的事，原本不该出现的顾子夜坐在了钢琴手的位置，跟着节奏，弹奏了起来，而乐队的伴奏，不知不觉消失了，只留下一种乐声独奏。
“isitmeahisway
easywordssohardtosay
……
givingyouaway
givingyouaway”
舞台上一片黑暗，只有两道银色的追光点亮着舞台，路微凉的眸光停留在顾子夜舞动在琴键的手指上，而他在总是在合适的时候，回眸看她，然后迷人一笑。
顾子夜不会什么，这一刻，路微凉很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