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昏君的鹤宠 第5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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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琅:“……”
  庄衡看看冰箱:“那根铁链就是锁魂链?会不会被锁住之后我就不能瞬移了?”
  萧琅道:“应该是。”
  庄衡又问ai:[这玩意儿真能锁住我?]
  ai茫然:[不知道啊……]
  这种事当然不能轻易尝试,庄衡瞪着冰箱如临大敌。
  萧琅恢复了稍许精神,从榻上起身:“胥乌,申国那边都准备好了?”
  胥乌躬身:“是。”
  庄衡疑惑地看看萧琅,萧琅抬眼看他,眼神很亮:“鹤鹤,我给你的玉片呢?”
  庄衡从系统中取出那片羽毛状的玉片交到他手中。
  他握住庄衡的手,站起身:“鹤鹤,你随我去水边吧。”
  第67章
  庄衡被萧琅牵着手, 感觉不大自在, 萧琅诉衷肠都诉好几回了, 他一直没有正面回应过,每次亲密接触都是萧琅搞突袭,庄衡发觉自己的自制力几乎为零,都打算跟萧琅保持距离了, 现在直接手牵手正大光明地走在宫里,他心里慌得很。
  他趁着抬手看玉片的时机将自己的手挣脱出来, 装模作样地对着玉片打量:“这玉片为什么要做成羽毛的样子?”
  萧琅低头看看自己落了空的手, 手指动动, 重新将他的手握住。
  庄衡:“……”
  萧琅举起他捏着玉片的手送到眼前:“这玉是我自己雕刻打磨的, 因为宫里养着许多鹤, 落在地上的鹤羽随处可见,我便将它做成羽毛的样子,如此不易因人怀疑, 其实重要的不是它像什么,而是上面的纹路,也就是符阵。”
  庄衡心神被玉片吸引:“这上面的纹路是符阵?你懂阵法?”
  萧琅摇头:“不懂,没人教过我如何画符,国师教的我不敢学。”
  庄衡:“那……”
  “这是我祖上传下来的。”萧琅拉着他往鹤苑的湖边走去,“我父亲那时候是做的木雕, 我祖父是做的竹雕,再往上有过石雕甚至直接一张草纸、一片树叶,代代相传的是符阵图, 而且只传继承人。”
  庄衡朝四周看看,宫人们都离得远远的,胥乌等人也远远坠在后面,萧琅的话只有他一个人听到,他又看看萧琅:“这是不是你们家族的秘密?”
  萧琅点头:“是。”
  庄衡更慌了,心说我就随口问问,你个傻孩子怎么什么都跟我吐噜啊?
  两人走到湖边停下,湖边有不少丹顶鹤在散步,有些胆小的已经跑开了,一些胆大得好奇地围过来,兴许是庄衡身上有丹顶鹤的气息,这些鹤几乎都聚在庄衡身边,有的甚至将脖子伸过来撒娇,庄衡只好挨个儿给它们摸摸。
  萧琅将无关人秉退,对庄衡道:“鹤鹤,将玉片投入湖中。”
  庄衡急忙照做,玉片落入水中并未下沉,晃晃悠悠地飘在水面上。
  萧琅抬手放到嘴边,张嘴在手指上咬了一口,将被咬破的手指往前伸,鲜血滴入水中,诡异地绕着玉片转了一圈,接着像有了生命力一般,忽然开始以古怪的路线在水面上游走,越走越快,游走的范围也越来越大,庄衡不错眼珠地盯着,发现血珠的移动轨迹与玉片上的纹路完全吻合。
  最后血珠消失不见,湖面上的纹路渐渐加深,形成一道漩涡,漩涡直直往下坠,越来越深,似乎有一根奇形怪状的柱子在湖水中搅拌,过了没多久,庄衡眼睛都快看花了,那漩涡忽然从水中飞起来形成一道水柱,水柱边水花四溅,发出轰隆巨响。
  萧琅抬手指向一个方向,嗓音沉沉:“申国。”
  水柱跟着“扭过脖子”,朝他手指的方向“看了看”,点点头,“轰”一声落入湖中,湖水很快恢复平静,似乎先前发生的一切非自然现象都是幻觉。
  庄衡目瞪口呆:“这就完了?这么牛逼哄哄的开场竟然就一小会儿?”
  萧琅扭头,一头雾水地看着他:“牛逼哄哄?”
  庄衡挠挠脸,想到书里透露的某些信息,试探着问:“你这不会是在……调兵遣将吧?”
  萧琅点头:“是。”
  虽然已经有所预料,听到答案的那一刻庄衡还是有点震惊,这样调兵遣将……难怪祁王到死都发现不了萧琅把兵藏在哪里,当然他自己目前也一头雾水,就隐隐觉得可能是一群水下生物,毕竟国师这种bug都有了,自己作为配备金手指的“天外飞仙”也算是个bug,再多来几个bug似乎也没什么奇怪的。
  萧琅朝湖面伸出手,那只形如羽毛的玉片立即从水中飞出,回到他面前,被他一把抓住,他将玉片塞回庄衡手里,按住他手指:“鹤鹤,这玉片放我身上不安全,还是你替我保管吧。”
  “哦。”庄衡接过来存进系统中,想想国师的那封信,实在不放心,“我回废都去看看。”
  萧琅垂眸看他,神情似乎不大乐意:“国师的锁魂链不止一条,你还是别去冒险了。”
  庄衡道:“没事,我会注意避开他的。”
  萧琅蹙眉:“鹤鹤……”
  庄衡在他肩上拍拍:“我走啦!”
  萧琅按住他的手,凑过来想亲他,他扭头避开,萧琅紧跟着倾身追过来,他只好抬手挡脸,萧琅干脆在他手背上亲了一口。
  庄衡手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还没来得及撤退,萧琅又顺势将唇移到他手腕上。
  庄衡脊梁骨都麻了,狼狈地收回手,萧琅又凑过来想亲他脸,他吓得再不敢多待,颤声留一句“我走啦”,转瞬便原地消失。
  萧琅维持着微微倾身的姿态,闭上眼深吸口气,半晌才直起身旁若无人地调头往宫殿走,越走越快,胥乌不得不疾步跟上。
  回到殿中,萧琅在书案前坐下,胥乌以为他要写什么,忙给他铺纸研墨,他执起笔,笔锋轻轻落下,不过片刻,一道人影跃然纸上,胥乌悄悄看了一眼,颀长的身影与生动的面孔跃然纸上,竟是画的庄衡。
  萧琅盯着画中人看了半晌,换一支画笔,蘸上朱砂继续画,胥乌等他停笔时再看,庄衡已穿上一声朱红喜服。
  他将目光移到萧琅脸上,萧琅唇角勾着,神情愉悦,似乎下一刻就要将人接进宫来完成大婚。
  胥乌:“……”
  萧琅盯着身着喜服的庄衡,眸光像着了火,许久后他看向门外:“去准备聘礼,我要向鹤鹤提亲。”
  胥乌不出意外地听到他旨意,微微躬身:“是!”
  废都,四面城门已被国师的人把守,国师高高坐在城楼上,看下方一片火海,火舌卷起三丈高,并未损毁一草一木一砖一瓦,却拦住了所有人的去路,国师看向远处探头探脑不敢出门的百姓,神色轻蔑地笑了笑。
  忽然,国师笑容敛住,隐约察觉到庄衡已经回来了,正欲进城一探究竟,手下忽然跑过来:“国师!天子下旨攻打申国,已经发兵了!”
  国师眉头一跳,眼里流露出喜色,随即想到这是萧琅为了算计自己转移自己的心力,那份欣喜中又添怒意,他阴晴不定地朝城内看了看:“什么时候的事?”
  那人道:“就在国师离开后不久。”
  国师怒火中烧:“他可真会挑时候!”
  那人迟疑着问:“国师可要去看看?”
  国师咬紧牙关:“自然要去!此处你们给我守着!那只鹤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待我回来再收拾他也不迟!”
  “是!”
  城内,庄衡凭空出现在季大石家中,季大石吓一跳,看清是他后惊喜得眼泪汪汪,冲到他跟前“扑通”一声跪到地上:“仙君!你终于回来了!”
  听见动静,院子里其他人也迅速涌进来,将庄衡四周围了个水泄不通,大家七嘴八舌地地说了一通,庄衡就掌握了废都的基本状况。
  有他扶持,这座被遗弃的城池已经旧貌换新颜,百姓们也不再面黄肌瘦,大家都忙农耕忙得热火朝天,正对未来充满希望,谁料这时候国师突然来发疯,竟在城周点了一圈火,如今城内百姓出不去,城外百姓进不来。
  “国师让我们将仙君交出去,说不交就要让我们全城百姓陪葬,想不到国师竟是这样的人,以前我们真是看错他了!”
  “国师心狠手辣,心肠歹毒,原来以前呼风唤雨为民祈福都是假象!”
  “国师这样的人不可能守信用,仙君你放心,我们不会将你交出去的!”
  “对!有几个有异心的都让老大抓起来关入大牢了!”
  “国师听说齐安不在城中,知道齐安叛变了,气得差点吐血哈哈哈!”
  “仙君千万不要去城楼,国师就守在外面,会被他发现的!”
  庄衡没想到他们在面临危险时还这么维护自己,心里有些触动,他目光在人群中扫视一圈,笑道:“大家如此维护我,是我的福气,我无以为报,只有一些厨艺能拿得出手,不知有没有人愿意做我的弟子?”
  他话说得轻松随意,以至于话音落下,其他人都懵在当场,似乎在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
  可紧接着,所有人都沸腾了,庄衡身边的圈子猛然缩小一圈,大家争先恐后地往他跟前挤。
  “愿意愿意!”
  “仙君!我愿意!”
  “求之不得!”
  “仙君,啊不,师父!徒儿在这里!”
  庄衡:“……”
  一通乱糟糟的热闹将气愤恐惧驱散不少,庄衡一回来,大家仿佛都有了主心骨,不过怕庄衡被国师发现,所有人都压抑着激动的情绪不敢声张,只躲在季大石家中偷着兴奋。
  庄衡说到做到,当场就收了几个徒弟,众人越发沸腾。
  庄衡解释道:“他们几个是我平时考察过觉得有天赋的,还剩一些名额,我会列出条件逐层筛选,大家可有异议?”
  仙君说什么就是什么,哪里还有异议,众人齐齐摇头,此事便这么定了下来。
  庄衡没有去萧琅赐给他的宅院,一方面是因为没去过不便瞬移,另一方面是季大石他们不放心那里无人看守,因此天黑后庄衡便留在季大石家中歇息。
  入夜,庄衡躺在榻上翻来覆去,半晌睡不着,忍不住抱怨:[季大石怎么给我换了这么软的褥子?]
  ai:[是你上次说他家床板太硬的呀!]
  庄衡:[……]
  ai:[主人,你是不是想让小老弟陪呀?]
  庄衡脸一热:[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  复制体:康康我!康康我!
  第68章
  庄衡在软榻上烙饼似的翻来覆去,睡不着倒也不全是被褥太软的锅, 最近发生的事都比较密集, 以至于他和萧琅明明有了比较亲密的接触却来不及消化, 现在他终于有了独处的空间,万籁俱寂无人打扰, 某些画面就控制不住往脑海里钻, 挤得多了便开始跑马灯似的转圈,搅得他睡意全无。
  他不睡, ai也跟着无法休眠:[主人, 我不休眠倒是没什么,你不睡觉的话对身体不好呀!]
  庄衡略有些躁地蹬了蹬被子:[我想睡来着,这不是失眠嘛!]
  ai:[要不你把小老弟搬出来呗, 你每次靠着他都睡得可香可香。]
  庄衡梗着脖子坚持了一会儿, 往边上挪了挪, 木着脸破罐子破摔道:“好吧, 反正是个不会说话不会动的人形抱枕, 没啥。不过我有点累了, 你帮我搬。”
  ai怀疑他在心虚, 但还是任劳任怨地给他把萧琅的复制体搬出来, 复制体穿着白色的亵衣亵裤,一动不动地躺在了不算宽敞的床榻上, 手臂与庄衡的紧紧相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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