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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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选择,到底是不是正确?”君华承不停地叩问着自己的内心,“君家的是是非非,早已经不是我可以过问,而我,早也已经不愿过问!”
  “我只希望柔缨,可以过得好!”君华承紧紧地握着拳头,“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将柔缨赶出君家,一旦没有君家子孙这重身份,柔缨的生命,更加不由自己控制!”
  “我宁愿她恨我一辈子,也必须让她嫁入沈家,至少这样……她还是君家人!”君华承喃喃地自语着,指甲不知觉间早便已经渗入了掌心中,血迹弥漫出来,浑身不由自主的轻微颤抖。
  没人知道,君华承做出这个决定,当触碰到女儿的眼神时,他的内心,承受着比一般人沉重百倍的煎熬!
  “我对不起你!”
  夜风吹拂而过,寒冷而刺骨,房间里面的烛光消失。
  漆黑一片。
  时间轻缓地流逝……
  当第一抹阳光挥洒在万里长城之上,折射出金黄色的光芒。
  这预兆着,今天的京城,帝都,将会是一个大好晴天。
  朝阳冉冉而起。
  厚重的深红色大门,仿佛牵动着历史般沉重的气息,吱地一声细微声响,徐徐地打开,大门的上方,一块如行云游龙般字迹的牌匾……
  君家!
  笔直的道路直通前方,一望不着尽头。
  庄园里面,一侧阁楼二层,雕花窗口轻推而开……
  “早安,帝都。”这一刹,君无痕的脸庞洋溢出自信的笑容,运筹帷幄的眼神直视着天空,看着那一抹阳光,不禁笑了,视线轻缓地移动,落在了君家最中央的那一栋阁楼上,目光神芒闪动,“下一天推开窗口的位置,所看到的景色,或许,已经不同了……不,”君无痕自信自语,“是一定不同。”
  京城,车辆已经逐渐开始多了起来,某五星级酒店,金黄色的阳光铺洒下来,床帘拉开,柔和的阳光沐浴在一张姣美的脸庞上。
  “早安,帝都。”
  单梦儿狭长的眼帘眯成了一条直线,眼眸闪烁间,布满了无比期待的神色。嘴角轻轻地翘着,低头扫了眼下方的车水马龙,“好戏,马上要开锣了吧。”
  身披着一件单薄近乎透明的睡衣,黑色性感的内衣包裹着那高挺着的胸脯,转身间,睡衣自嫩滑的肩膀上划落下来,撒落地板……
  一座豪华的府邸。
  高楼耸起,弥漫充斥着浓郁的现代气息,几乎没一寸的土地,都镶金带银,浑然透彻着财富的气味,俨然一个暴发户一般。
  门前,数十身穿着制服的安保护卫早早便接到了命令全天执勤。
  沈家!
  一扇大门猛地打开,满眼寒意的身影大步迈了出去。
  “混账!”
  一声怒骂!
  正是昨晚被扔下池塘的沈成文。
  昨晚昏迷,直到今天一早才苏醒了过来,沈成文感觉自己的脸面已经彻底丢尽一般,羞辱!不甘!愤怒!
  他清楚昨晚君家有多少的豪门望族,社会名流,而自己,原本应该是昨晚晚会的主角,却被人直接脱掉了裤子扔下池塘。
  丢尽脸面!
  尤其是耳边缭绕着那一声刺耳无比的声音……“竟然没毛!”
  哐当!
  沈成文随手将一个花瓶扔得粉碎。
  此刻,一道紫衣身影迈步走了进来,视线落在沈成文身上,似乎心神领会,清楚沈成文为何如此大发雷霆,当即走上前,沉声开口,“少爷,昨晚伤你的两人,已经被夫人抓了回来。”
  “好!”
  沈成文咬牙切齿,眼眸恨芒闪烁,“紫衣,带我过去。”
  紫衣身影迟疑了会。
  “怎么?”沈成文眉宇一挑。
  “夫人有命,要留着两人的性命。”紫衣身影轻缓开口,似是提醒。“昨晚夫人已经对两人有了一番审讯,现在这两人身上都带伤。”
  闻言,沈成文视线冷眯了起来,寒芒阴冷地闪烁着,“放心吧,我不会弄死他们!羞辱我沈成文的人,我要让他……生不如死!”
  沈成文紧咬着牙,握着拳头,神色满是狠辣之意。
  呼!
  京城国际飞机场,呼呼的飞机降落起飞的声音响彻耳边。
  远处的天空,一处黑点快速地逼近……
  飞机降落!
  长长的跑道滑行片刻,在无数等着接机人的焦急目光下,一道道身影鱼贯而出,满眼旅途的疲倦。不少人都踮起脚尖,焦急地看着从里面走出来的人影。
  机舱上下来的人已经差不多,最后,一道修长英俊的身影徐徐地出现在出舱口,冷峻的脸庞,目光蕴含着一阵漠然的冷意,一扫前方,轻缓地踏步走向前方,心中留下了一记默念……
  “早安,帝都!”
  身影朝前,拖下了一道修长的黑影……
  阳光,斜射大地!
  第0290章 生,不如死?
  君家,沈家,各自位处京城的一南一北。君家拥有厚重的历史底蕴,为传统家族;而沈家则是新锐家族,从家族的装饰风格已经可见一斑。
  沈家的每一个角落无不渗透着现代化的气息。
  此刻,阳光铺洒而下,沈家宽阔豪华的大门前,十数身影正神色庄严地站立着,目光不时地瞥着前方,似乎在等候着什么人。
  这十几人中,为首是一名灰黑衣衫的中年男子,面容线条刚毅无比,炯炯有神的眼眸仿佛随时有一抹厉芒闪过,令人心悸。
  沈家当代的家主,沈冰山!
  一代霸主人物,沈家在他手中这短短的十年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一举跃居为京城的名门望族之一。
  沈家并不如君那那般开枝散叶。沈冰山这一代,只有一兄弟,沈天云!而且,他的这个兄弟从不问心家族的产业,而是醉心武道,如今是天子阁的八大阁老之一。
  沈天云虽然四十有五,却不曾结婚生子。而沈冰山膝下二子一女,此刻一男一女正站在沈冰山的身后,马静美则立于沈冰山身旁。
  “怎么还没到?”身后身穿着长裙的女子忍不住嘀咕了一声。
  “耐心点。”沈冰山回头轻喝了一声,目光扫了一眼,眉宇不禁轻皱,“成文呢?”
  闻言,兄妹两人相视了一眼,皆是摇了摇头。
  “对了,君家的家族会议马上就召开,或许三弟已经赶去君家了。”
  沈冰山眼帘下一抹寒芒抖闪而过,半会,并没再多说,转了回头,抬眼目光瞥着前方……“冰山,”这时,一旁的马静美轻声地开口,疑问道,“平前辈怎么会选择今天过来?会不会是……”
  “不必多猜测。”沈冰山沉声说道,“我们要做的,只是用最高的礼仪接待来人!平前辈当然不会随便出来,这次要来我们沈家的,是他的座下弟子,崔同!此人是平前辈最看重的弟子之一,据说实力已经达到虚气化实的境界,他是肩负平前辈的任务而来。”
  马静美神色一喜,“只要我们沈家将这个崔同招待好,借此彻底攀上平前辈这一高枝,那么,我们沈家在京城的实力,绝对再进一层。”
  “爸,”此时,身后的年青男子不禁轻声疑惑地询问了,“你们总对那个平前辈那么看重,他到底是什么人?”
  “他呀……”
  “住嘴。”
  马静美刚想开口,沈冰山已经出声打断,神色庄肃,沉声说道,“关于平前辈身份的问题,绝对不许再提!记住,必要时候,平前辈,就是我们沈家最重要的倚仗!”
  年青男子立即识相地闭上了嘴巴,眼帘依然掩饰不住强烈的好奇。
  平静的等待……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前边,而马静美,目光却不时地扫着四周,眼眸的光芒不停地闪烁着……昨晚发生的事情,马静美并没有告知沈冰山。
  沈冰山一向对自己的三个子女要求严格,身后站着的兄妹两人,绝对已经称得上是沈家可以独当一面的人物。而沈成文,沈冰山最小的儿子,却好比一个扶不起的阿斗。没少惹沈冰山发怒,到现在,对这个儿子沈冰山可以说已经是放任的状态了。
  马静美心中清楚,要是沈冰山得知沈成文昨晚在君家被人脱了裤子扔下池塘,如此丢脸的事情,绝对会勃然大怒。凶手固然会严惩,但是,沈成文本人的窝囊没用,也必定会遭到沈冰山的重责。
  因此,她一手隐瞒过来了。
  她对沈成文可溺爱之极。
  暗中在沈家周围增加了不少的守卫,她在等待着那所谓的‘萧阳’的到来。
  只不过,马静美万没想到的是,今天竟然沈家还来了贵客,这也有些打乱了她的计划。暗自朝着身侧一人使了个眼色,那人则转身快步地跑了回去,直接绕过了一处大院,走向一排沈家安保人员居住的宿舍楼,径直跑到了最边缘的那一间毫不起眼的小房前,这时,一声声发泄的大骂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掺杂着痛快的嚣笑声。
  “你们不是很能打吗?有本事就站起来,本少爷就站在你们面前,让你们打!哈哈!!”
  狂笑声音肆无忌惮地响了起来。
  “什么人?”突兀地,里面同时传出了一声轻喝。
  “夫人让我过来的。”外面那人急忙开口。
  大门打开,紫衣身影神色平淡地出现,抬头问道,“什么事?”
  光线透射进去,那人朝着里面看了一眼,不由自主地倒吸了一口冷气。
  此刻,地面上,鲜血淋淋。
  两道魁梧的身躯倒在地上,浑身血肉含糊,遍布血迹,脸庞同样也分布了几道鞭痕,显得狰狞之极。两人的身影各一侧站在一人,手中拿着一条已经染成了红色的长鞭。一脚踩在两人的胸口上,重伤的两人丝毫动弹不得。
  不过,房间内除了沈成文的肆笑外,却没有半点其余哪怕是一丝的惨叫或者求饶的声音。两人的目光同时死死地盯着沈成文,满眼恨色,血红至极!
  此刻,沈成文坐在距离两人不足一米距离的一张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神色满是戏谑的笑容,声音傲慢,“本少爷说过,你们一定会后悔的!这,便是得罪了本少爷的下场。”话音落罢,沈成文侧脸朝着进来的那人,道,“怎么了?”
  那人视线从地上的两个血人身上收了回来,浑身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蝉,半晌,急忙低声地开口说道,“少爷,今天有贵客来访,老爷已经带着所有人在门口迎接……”
  “贵客?”沈成文皱了下眉头,随即摆手,满不在乎地说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那人迟疑了下,“夫人的意思……希望少爷能够过去。”
  “什么贵客那么大的派头!”沈成文大咧咧地摆手说道,“我还有事,你下去吧,沈家那么多人,少我一个人出去迎接也没什么大不了。”沈成文的目光瞟了一眼躺在地上浑身血迹的两人,嘴角轻翘着,自己可还没有玩够呢!
  与其在外面跟傻子一样站着,倒不如在这里痛快地玩着……当那人转身走出去后,沈成文一摆手,纷纷站着自己身后的其中两人,“你们,在门口守着,不许再让任何人来打扰本少爷。”
  “是!少爷。”两人转身出去,同时关上了大门。
  “嘿!”沈成文视线重新投落在地上的两人身上,头顶上方的灯光直射下来,那染红的鲜血格外的显眼。
  沈成文身影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俯视下去,戏谑地冷笑着,“你们……服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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