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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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生间没有干湿分离,就一道门,他本来就觉得没有安全感,这一吓差点蹦起来,干嘛!
  提醒你一声,太阳能热水是限量供应。高恙在外面说。
  操,你不早说!
  高恙:抱歉,我真心没想到少爷的世界里没有太阳能。
  好在时轻已经洗完澡了,他就是感觉头发老洗不干净,所以洗了好几遍,最后一遍还没冲,只能用凉水凑合洗一下。
  十一月份的天已经挺冷了,洗完澡出来后,时轻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他穿着高恙的一件纯黑t,用劳保毛巾擦着头,来到高恙的房间问:有护肤品吗?
  有,但不是名牌。高恙指着书桌上的一个收纳盒说,我去冲个凉水澡。
  嗯,谢你为什么在房间脱衣服?时轻一瞥眼看见高恙一把撸掉了身上的t,视觉受到了冲击,精神受到了刺激。
  抛开型号不提,这人确实是他喜欢的型,瘦而不柴,宽肩窄腰,体脂率处在一个很完美的状态,身上的肌肉不是健身房刻意练出来的那种,属于天生丽质型的身材。
  手感一定很好。
  一想到那天没好好摸一下,顿时觉得有点亏。
  当然,现在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为什么要在房间里当着外人的面脱衣服。
  我上大街上脱,人警察叔叔也不让啊。高恙有时候觉得这人单纯得让人怀疑,旅馆里撕他衣服的时候也没见他手软,不至于吧您,大家都同性相斥了还得避嫌?
  好吧,确实也没什么,时轻只是还不太习惯跟过于奔放的人相处,倒也不是矫情。
  你说得也对。他擦着头又扫了一眼高恙的腿,话音一转说,但是我剃头发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好意思看了?
  高恙欲言又止地看了他两秒,完事拿起换洗衣服走了,行吧,你赢了。
  这一局时轻完胜。
  他心情大好,哼着歌从收纳盒里拿出来一瓶爽肤水一盒面霜抹脸,一边欣赏高恙的房间。
  不能再普通的一间卧室,一张书桌一张小床,两个大衣柜,房间东西不少,挤得满满当当,但是并不乱。
  就像房间主人给他的感觉,虽然他整天穿得乱七八糟热热闹闹,但整个人的气场却很淡,淡然,淡漠,蛋疼总之跟他又骚又欠的外表仿佛不是一体的。
  他视线又移到墙边的小床上,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高恙他们家就两居室,客厅沙发不能睡,房间这么挤,没有打地铺的空间,所以他晚上怎么睡?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中秋节快乐呀!
  第12章 新婚燕尔
  时轻的睡眠质量一向是昏迷级别的,晚上几乎不会醒,但在这个刚领完证的新婚之夜,他半夜醒了。
  不是尿憋醒,是疼醒的。
  昨晚上他跟高恙挤在一张小床上睡的,因为天有点冷,家里没有足够的被褥。
  上床前他俩就谁睡在里面争了一会儿。
  时轻不想靠墙睡,太挤,他睡觉伸展不开,高恙却说他不习惯睡里面,闷得慌,于是两人剪刀石头布,时轻输。
  上床后,他俩又因为睡姿争论了半天。
  时轻习惯侧睡,胳膊腿还得抡出去占地二尺那种,而高恙习惯平躺,这就导致一个问题,他俩睡不开。
  一番协商后,两人各朝一边侧卧,并以两只枕头为界,在床的正中间划开一条各凭良心别越界的线。
  前半夜相安无事,因为不舒服时轻一直没睡死,后来憋屈的睡姿终于没抵过昏迷级别的睡意,他睡死过去了。
  于是,悲剧发生了。
  他睡性难改,胳膊腿不自觉就想伸展,半夜忽然砰的一声,他把腿抡在了墙上,当场疼醒。
  啊我操!
  大半夜这一声啊可了不得,领居家的狗都让他啊醒了,嗷嗷地叫。
  隔壁老头蹭得就从床上坐了起来,刚要抄家伙,一想又躺回去。
  哦,小两口前半夜没好意思,趁着夜深人静打炮儿呢。
  你砸我个半死,你啊什么?高恙捂着脸揉着腰坐起来,叹了口气。
  他这睡得正香呢,里面那家伙忽然诈尸,胳膊砸在他脸上,大腿抡在他腰上,把他弄醒了自己愣是没醒,还心安理得地拿他当抱枕搂着,不让搂就使劲儿勒,差点没把他勒死。
  后来他忍无可忍,把这货的胳膊腿抬走,对方一边嘟囔着,一边气呼呼翻了个身,可能是气够呛,劲儿使大了,直接把自己糊在了墙上。
  高恙寻思着,他家的墙要是软和点,这人能直接穿墙到隔壁爷爷房间。
  时轻蜷抱着腿,那酸疼劲儿刺激得他眼泪直流,你少碰瓷,我砸的是墙!
  高恙打开小台灯,把挨了一肘子的半边脸凑到时轻面前,来,证据还没消,抓紧看看,你先砸了我又砸了墙,行动轨迹是个半圆知道吗?
  时轻:
  不可能!
  虽然证据就在眼前,但时轻还是不相信自己睡相这么差。
  盖着被子他刚要说大家盖着被子杀伤力不可能这么强,一定是高恙自己压的,但一低头发现被子并不在自己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滚在了身下。
  高恙哼笑,是啊,我要不盖着被子,我腰能让你压折了。
  时轻想了想自己平常确实偶尔会夹着枕头睡,没准儿是把高恙当枕头了,但他理不直气也壮,强词夺理,你干嘛不用被子盖着脸?
  高恙:我再戴个头盔好不好?
  对嘛,这样才有安全意识,明天记得买一个。时轻把被子扯出来卷在身上,翻身朝墙。
  高恙气得都不会气了。
  娘的,如果再来这么一回,他肯定找根绳子把这货捆在被子里!
  后半夜时轻再也没能睡好,但高恙的呼吸却很快就平稳了,意识朦朦胧胧的时候他想,这人睡相倒是好,一点声儿也没有。
  凌晨不知道几点,天还乌黑,时轻刚开始做梦,又被一阵尖锐的哨声吵醒了。
  孩子们,起来晨练了!高大庸在房间外吹哨子叫起,保持体力生龙活虎嘞!
  时轻:!!!
  他这是梦回学校参加军训了吗?
  什么鬼天还没亮就晨练!
  高恙也是一脸无奈地起了床,大概是习惯了,没什么挣扎。
  喂,你最好马上起来,老头下一步可能就进来掀被子了。
  时轻:
  哦,忘了提醒你,房间的锁八百年前就坏了,我们家没有隐私。高恙一边穿衣服说。
  你是怎么长这么大的?时轻简直服了,还能不能有个消停日子过了!
  高恙:习惯了就好了。
  十分钟后,时轻拖着沉重的灵魂,迎着初冬的寒风,跟高恙肩并肩,追着高大庸跑在了凌晨的小路上。
  新婚之夜过得怎么样啊大孙子们?高大庸体力好,一边跑一边聊天,心情听起来比刚过完新婚之夜的小两口还飞扬。
  后面两个大孙子双双翻白眼。
  虽说结婚头一天,但身体不可废,体能越好晚上越有劲儿,三五十年后你们会感激我的。高大庸自说自话,小时啊,多起几天就习惯了,小时候高恙都是让我拿鞋底抽起来的。
  还要天天起?
  时轻想离婚。
  不过爷爷也不能督促你们太久,回头把新房子装修好了,你俩就搬出去,咱家太小了,隔音还不好,你俩玩不开怪憋屈的,是吧小时?
  时轻的魂儿还在床上,没听太明白,迷迷糊糊顺着话说:是啊,憋屈死了都不是,这话怎么不对劲?
  高恙差点儿笑岔气。
  时轻:不是爷爷,就住家里挺好的。
  也不对,怎么这么别扭!
  他俩根本没干什么!玩个屁!
  嗐,甭跟爷爷客气,都是过来人,新婚燕尔,恨不能天天不睡觉。
  时轻:
  老头,您什么时候买房子了?高恙及时岔开话题,因为他觉得旁边那位快要窒息了。
  去年才买的。高大庸说,上两个月才交房呢,还没装修,本来我以为慢慢装来得及,哪知道你这么快就结婚了,也正好,明天就去把小时的名字加上,完了你俩商量着装,钱我出。
  不用了爷爷!时轻可不想这么麻烦,那什么,就写高恙一个人就行了,我不在乎这个。
  客气什么都是一家人,我说加上就加上了。高大庸不再给商量的余地,加快步子招呼一声,快点啊你俩,跑得这么慢像什么话!
  早八点,时轻挂着两坨黑眼圈,拖着两条废腿去了公司。
  他今天学乖了,特意把帽檐压低挡着半张脸,怕经纪人再喷口水。
  然而还是没防住。
  你两天死哪去了!白昊一看见时轻那火气就上来了,电话不接信息不回,你要是不想混了早放你头发怎么回事?
  他看见时轻帽子底下光秃秃的,当时血压就上来了,我操,你怎么又换了发型!我说没说过你刮根眉毛都要跟我报备的啊,你一个小透明有形象自主权吗,你给我摘了帽子!
  说着就上前一把扯掉了时轻的帽子。
  空气凝滞。
  时轻现在分外想念他的司机跟保镖,可惜这两个家伙一起被家里关了禁闭,没跑出来。
  他的新发型可能太有冲击力了,他家经纪人半天没上来气。
  昊哥!梁小天这时候跑出来救场,昨天新歌播放量出来了,您要不要去看看?
  白昊深吸了一口气,指着时轻说:你等着,等会儿再过问你!
  如果播放量不及格,这家伙就完了。
  时轻给梁小天使眼色,问他怎么样,对方朝他挤眼,意思是还行。
  居然还行吗?
  时轻根本没报什么希望,就那破形象,那破歌,他也就是现在没有发言权,不然打死都不会唱。
  竟然真的还不错,白昊也没料到,昨天同时有几个新歌手发歌,同一家网站的播放量,时轻居然榜上第二,甚至超过了当天发歌的几个老歌手。
  评论区也特别热,这证明时轻有话题度,白昊想看看大家对歌曲的评价,于是翻了几页,然后脸色逐渐一言难尽。
  热度高是挺高了,但都是冲着颜值进来的,对歌曲的评价几乎没有。
  哦,倒是也有几条,说他声线不错。
  没了。
  白昊纳闷儿,那歌他亲自挑选的,旋律还挺抓耳的,怎么效果不好呢,明明路人缘这么好,偏偏没火起来。
  不过颜值出圈也算不错了,这年头只要有流量就不愁火。
  时轻在一边坐着,也好奇翻看了几条评论,好嘛,一帮小仙女嗷嗷得叫哥哥,什么哥哥真好看哥哥像漫画里走出来的爱哥哥希望哥哥多多出镜
  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翻了没两页就懒得看了。
  看见没有,这就是没实力的下场!白昊的视线从电脑屏幕转向时轻的脑袋,又是一脑门官司,你之前的形象那么受欢迎,你现在弄一平头我怎么整?你再这么任性,糊了我可救不了你!
  时轻其实唱歌还可以,高中那会儿他为了气他爸,跟教他架子鼓的老师学过声乐。学架子鼓是因为那年他考了某顶级音乐学院钢琴九级,又在学校篮球比赛里跟同学一起拿了班级第一名,还获得了奖金,结果家里无人问津,然后等那学期期末成绩出来后,被他爸骂了一句学啥啥不行,就知道不务正业。
  他一赌气就学了架子鼓,因为架子鼓在他爸眼里属于不务正业中的不务正业,不出意外又被他爸骂了一通。
  越骂他越逆着干,那架子鼓老师刚好修过美声,时轻知道了就求着人家教,完事每天早上在家里开嗓,活活把他爸唱崩溃了。
  气完了爹,声乐倒也没撂下,架子鼓老师觉得他条件不错,乐意教他,他一直学到高中毕业。
  前两年他跟孟阳顾朝闹独立的时候,心血来潮在酒吧唱过两天歌,当时还被音乐公司一个什么总监看中了。
  所以时轻不觉得自己唱得有太大问题,是歌的问题,那垃圾口水歌神仙来唱也拉垮。
  我也很被动啊昊哥,我爸因为我那发型都跟我断绝父子关系了。时轻很无奈地说,不过您不觉得我现在的发型更洋气吗,欧美范儿有没有,趁着我黑头发没长出来,再拍一组?
  白昊摊上这个么祖宗都无奈了,偏偏他长得好,确实有任性的资本。
  你这两天又干什么去了,以后能不能有点组织纪律了,你现在是艺人了不是以前想干嘛干嘛的人了知道吗?万一你在不该去的地方碰上粉丝,碰上狗仔,知道是什么后果吗?
  嗐,也没干什么。时轻实话实说,就被我爸关了两天,然后领了张结婚证。
  最后三个字令白昊整个人都僵住,他好像不熟悉这仨字什么意思似的,好半晌才回过味来,然后深吸了好大一口气,面目狰狞地喊:时轻你要死吗!!!
  时轻又被喷了一脸口水,差点跳起来抽他。
  这还能不能好了!
  结个婚怎么了?当个破艺人还不能喘人气儿了!谁他妈惯得这是!
  爱谁谁吧!他本来正打算着努力一把呢,但这傻逼经纪人还有他制定的傻逼发展路线实在挑战他的神经,不干了,趁早糊了拉到!
  两天后,他就站在了糊的边缘。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就去买绳!
  第13章 就是玩儿
  这两天时轻过得异常忙乱,因为颜值出了圈,公司加大了对他的宣传力度,临时加了不少演出通告,他对这些工作陌生的很,一时还不能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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