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三年前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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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拜希尔看着缩小版的多萝西笑着和自己打了招呼,一溜烟地跑进了教室。
  他这是……回到了叁年前。
  叁年前,在伊甸学院工作了百年的拜希尔觉得有些无趣,学校——宿舍,两点一线。他准备换个环境,换一换心情,正好有个邀请,希望他去教会学校,代理一段时间的课程。
  孩子们都非常想见一见伟大的拜希尔!
  ——校长的邀请函上如此写到。
  拜希尔破例答应了,当然只要他想走,随时都可以离开。
  正是在这里,他遇见了多萝西。
  在那件事情发生之前,阻止这一切,应该还来得及。
  这个时候的多萝西还会甜甜地喊他:“拜希尔老师!”,而不是像后来那样,看见她就跟见了猫的耗子一样,躲得远远的。
  多萝西总觉得有点怪怪的,新来的拜希尔老师总是盯着自己,让她有些不大舒服。她踢了踢旁边的瓦奥莱特,“你觉没觉得拜希尔老师有些古怪?”
  卷毛男孩并没有回应,专心地用树枝在地上画画。
  瓦奥莱特来自孤儿院,在好心人的帮助下,进入教会读书。
  一头银发总是脏兮兮的,厚重刘海遮住眼睛,拖拉着两只不合脚的皮鞋,总是沉默着,就连被欺负也一声不吭。正义感爆棚的多萝西自然充当了瓦奥莱特保护者的角色,总是挡在他前面。
  多萝西习惯了瓦奥莱特沉默的性格,自顾自地接着说了下去,“不只是他,我感觉凯恩老师也一样,看我的眼神怪怪的。”
  怪人之一的拜希尔蹲在不远处地草丛,暗中观察着这边。自以为很隐蔽,实则早就被多萝西发现了。
  未来的王储瓦奥莱特现在还只是一个被抛弃在孤儿院的小男孩,和他今后的样子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画面一转,拜希尔来到了办公室,多萝西正气喘吁吁地站在面前,声音带着哭腔说:“凯恩老师,想要对我……”
  当时,他因为相信同为精灵族的凯恩,并没有理会多萝西的求助。
  次日,传出凯恩被人袭击昏迷的消息。他眼睁睁地看着多萝西被安上个袭击老师的罪名,被抓走了。多萝西对他又踢又打,绝望地大喊:“你们这帮伪君子,我恨你们!”
  他才得知,看起来道貌盎然的凯恩不止一次对教会学校的学生下手。后来,多萝西被拉尔夫接走了,再无音讯。
  这次他不会重蹈覆辙了……
  蓝发精灵把拳头捏得啪啪作响,杀气四溢,“带我去看看。”
  见到被揍成猪头的凯恩,拜希尔愣了一下。多萝西低着头,对着手指,“凯恩老师,想要摸我,我一不小心打了他一巴掌。”
  一个13岁的小女孩把几百岁的精灵揍得不成人形……
  “干得漂亮!”拜希尔摸了摸多萝西的头,夸赞道。
  被夸夸的多萝西万分得意,下一秒,她听到拜希尔笑眯眯地说:“去找校长过来,我有事情和凯恩老师……交流一下。”
  多萝西和校长赶到以后,看到了焦黑一片的碳状不明生物。
  袭击精灵可是大罪,凯恩家族在当地很有权势,之前硬生生逼得多萝西退学,离开镇子。
  不过,在这里他可动不了身为伊甸学院首席魔法师的拜希尔。伊甸学院象征性地惩罚了拜希尔,让他提前结束了实习生涯。
  离开教会学校的那天,多萝西拉着瓦奥莱特来送他,“谢谢你,拜希尔老师。”
  “对不起……”,拜希尔摸了摸多萝西的头,“是我没有相信你。”
  多萝西招招手,似乎有什么要对拜希尔说。待拜希尔低下头,脸颊上忽然感觉到一阵柔软的触感。
  “拜希尔老师,我其实挺喜欢你的”,多萝西在精灵脸颊留下了一个纯洁、代表感谢的吻。
  伊甸大陆最为聪明的大脑陷入死机……
  目击这一切的瓦奥莱特瞬间炸毛,刘海儿蓬起,露出紫色的眼睛。他赶紧拉回多萝西,“多、多萝,怎么可以这样?”
  “这是瓦奥莱特你教我的啊,在你们家乡亲吻对方脸颊代表感谢。”
  “咳咳咳,那也不能随便对异性这样。”
  “那瓦奥莱特为什么可以对我……”,没等多萝西把话说完,就被瓦奥莱特死死捂住了嘴巴。
  拜希尔呆呆地捂着脸颊,嘴角忍不住往上翘起。面部肌肉多年没有运作,有些生疏,使得这个笑容带了几分狰狞。
  “那我走了”,口嫌体正直的精灵转身离开,同手同脚向前走着,行李箱被忘在了原地。
  天色忽然大变,暴风骤雨袭来。拜希尔一眨眼,来到了自己在教会学校的宿舍,门口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他打开门,一个湿漉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正恶狠狠地盯着他。像是一只刚长出牙的小狼崽,主动来到猎人面前,呲着牙。
  拜希尔那毛毯把多萝西包裹了起来,给她倒了一杯热可可。
  多萝西坐在他的床上,小腿触不到地面,一前一后的摇晃着,看着水杯里自己的倒影,出神地想着什么。
  接下来的情景,拜希尔梦到过好多次。
  也是他最难以启齿的事情……
  蓝发精灵被少女压在床上,湿漉漉的头颅正埋在他的身下,脸上带着倔强和凶狠,“你们这些精灵高高在上,私底下却做着最龌龊的勾当,我要把你们的假面撕碎……”
  只要他想,轻轻一推便可以阻止这一切。
  心底的一个声音却说:“这只是一个梦罢了……像之前那样。”
  这样和凯恩那个渣滓有什么区别?
  “你是精灵,为什么要用人类的道德标准来衡量自己?你很渴望她。”
  在多萝西的努力下,小拜希尔隐隐抬头。她故作淡定地说:“精灵也不过如此,居然对着自己的学生硬起来了,你不配当老师!”,隐隐颤抖的手和嘴唇却出卖了她心底的恐惧。
  拜希尔又想起了那天在百宝屋的疯狂,他当着别人的面,被吸出了精液。
  少女的模样简直与那天如出一辙……
  拜希尔摸了摸多萝西的头,少女的头颅很小,他单手就能罩住。
  “个子不高,胆子却这么大。”
  多萝西不满地拍下了他的手,“别碰我,你这个变态!”
  “好女孩这个时候应该回家了。”,拜希尔一脸无奈地看着她。
  “我们马上要搬走了……我没有错,都怪你们这些精灵。本来我和拉尔夫打算在这里定居的……”
  多萝西的声音渐渐带着哭腔,小手紧紧抓着拜希尔的袍子。
  拜希尔叹了口气,抽过旁边的毯子,把多萝西整个人包住了。“对不起,我应该相信你的……我是个不称职的老师。”
  高大的精灵把人类少女搂在怀里,难得露出自己的脆弱与内疚。
  “那就用你的身体来赔礼道歉吧!臭精灵!哦吼吼吼吼——”
  多萝西发出了反派的标准笑声,身体瞬间抽长,翻身压住了拜希尔,吻住了他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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