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暮沉有放不下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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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儿不怕苦,但姐姐想走,飞儿会陪姐姐走。”飞鸾拉着她的衣衫,一脸的坚定,可是逃走的结果是什么,没人敢想象。
  “没想到你是如此多情之人。”发丝忽而一痛,打断了青烟的回忆。
  夜暮沉正轻扯着她的几缕青丝,深深地勾起唇角,“才和杨将军决裂不过一日,便开始想别的男人了?”
  青烟蹙眉:“不是你想的那样,飞鸾是任何人都无法比的!”
  “哦?本王都无法比吗?”他的语气有些阴沉。
  头发上的力度更大,青烟倒吸一口气,沉默不语。
  看来你还不清楚本王的魅力。”夜暮沉一把将她拉入房间,反手关门。
  青烟的身子顿时被按在床上,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欺身而上,忽而把他自己的腰带扯下,白衣随之滑落。
  “你做什么!”青烟看见他露出洁白如玉的肩膀,猛地捂住眼睛,失声叫道。
  “做我们昨晚没做成的事情。”他轻笑一声,一手轻松地抓住她的手腕按在她的头顶,让她更清楚地看见自己的身体。
  青烟措手不及,猛地对上他富有线条而光滑的胸膛,骇得闭上双眼。
  “我……我错了,你才是任何人无法比的,王爷是全天下最英俊最有魅力的男子,风流倜傥,香肩诱人,所有男子都不是你的对手!”
  青烟只觉四周的气温骤降,冷得让她有些不安,怔怔地躺着保持原来的姿势。
  “其实你不必如此。”她起身擦拭一下嘴唇,为自己刚才的反应感到羞耻,苦笑一声,“青烟对杨将军早已不存在幻想,今天在街上……”
  “以后你再到处沾花惹草,本王可不会客气,那二十丈的痛不要白受了。”他幽幽地打断,拉好自己的衣衫,“今日起禁足十日。”
  说完便抬步离去。
  青烟无奈叹气,要是他真的在意自己被杨景天玷污了,怎么现在才来发作,他的心思总是这般难测。
  说起那二十丈,她有些疑惑地看着夜暮沉离去的背影。
  在深府,能为她上药的,也就只有他的指令吧,但是当日他紧张胭脂的神情不像是假装了,怎会怜惜起她来了?
  两名侍女从门外同时进来,皆捧着一碟碟的鱼,整齐地放在桌上。
  青烟倏然想起夜暮沉的一句话:“补脑。”
  青烟倏然想起夜暮沉的一句话:“补脑。”而且蒸鱼的数量还真是不多不少,刚刚好十条!
  于是第二天,她是被撑醒的。
  难受地捂着肚子和腰走出门口,才想起自己不能外出,只能呆着这个丽院十天,顿时烦闷地叹一口气。
  十天,可以做很多事情了。
  “哼,不会这么快就有了吧。”一道嘲讽的声音从头上传来,青烟不禁抬头,一个大约十七岁左右的少年正坐在屋瓦片上撑着下巴,目光紧紧凝视着她的肚子。
  “你是谁?”青烟疑惑地询问。
  “不是和你躺过同一个床底吗,这么快就忘记了。”他一脸讽刺,鄙夷地剜了她一眼。
  青烟顿时一颤,床底?
  他就是躲入双院,还害她受了二十丈的贼!
  “年纪轻轻就开始做这些卑鄙的偷窃之事,若是你缺胭脂水粉,我可以送你几盒。”她辞严气正地把撑在腰间的手拢回袖中。
  “谁缺胭脂水粉!”少年激动地跳了起来,“我堂堂男子汉怎会用这种东西。”
  青烟暗笑一声,挑眉:“堂堂男子汉,不过是梁上君子。”
  少年听后静默片刻,君子他承认,可是为什么是梁上呢?“胡说,我躲的明明是床底!”
  扑哧!
  青烟忍不住笑出声来,附和着:“对对,床下君子。”这小童定是没读过书,连梁上君子都不知何解。
  同时迈步,朝门口走去。
  “你笑什么!”少年隐约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踮脚一跃,一个熟练的翻身,便稳稳地落在她面前,只来到她肩膀高的他不得不仰头,“你去哪里?”
  他一身粗衣,学识不高,而且这种该是好好学习的时候,他偏偏出来闯祸,显然不是有权家室的孩子。
  “我要出去。”
  少年看着她清澈的双眸带着笑意,竟然如同夕阳般温和,诧异片刻,冷哼一声:“王爷不是让你禁足吗?”
  青烟惊讶了一下,蹙眉道:“你是来监视我的?”
  少年双手抱着后脑勺,蔑视道:“你也太自以为是了吧。”
  青烟拢了拢衣襟,越过他的身子:“那就好,既然你能光明正大地出现在这里,证明王爷不在深府了,我自然有办法偷偷出去。”
  少年刚想跟上,身后骤然传来飞箭之声,他猛地扭头,跃起一个旋腿,准确地打落突然冲过来的离弦之箭。
  青烟听见响声也回头一看,便听见少年的嘲弄:“想杀你的人不少啊。”
  可是自从那个暗杀的人被夜暮沉杀了之后,她再也没有遇到刺杀的事情,眉头一紧,走过去拾起那只箭。
  上面竟然绑着一张纸条!
  她瞥了眼站在她身侧的少年,他似乎明白她的意思,转过身不屑道:“我没兴趣偷看。”
  这个举动让青烟心中一暖,这孩子的心性还不算太坏。
  取下纸张一看,顿时惊得手一颤,上面写着:朕邀夜王妃来宫中一聚,南都清风楼旁有人接应。
  先不说王妃这一称谓,就看这个来信的人,就让她无比震惊了!而且下面的印章绝对真实,而皇上居然会暗自相邀,只有一个原因。
  不想让夜暮沉知道!
  她神情凝重地捏紧纸团,夜暮沉警告过她不要主动去惹麻烦,而且这次禁足恰好可以当作推辞的借口。
  只是……
  她返回房间,把纸张拿到烛火上燃烧掉,随后从旁取过上次还未归还的披风,走到少年面前正色道:“能带我出去吗?”
  少年刚准备嘲笑她不是说可以自己偷偷出去吗,却看见她一脸严肃的模样,话到嘴边不禁改成:“为什么要帮你?”
  “因为我替你罚了二十丈。”
  少年虽然知道这件事,但听她口中风轻云淡地说出,心中有种枉当男子汉的负罪感,抿抿嘴,提起她的披风一跃,便跳到了楼阁之上。
  他谨慎地走走停停,查看着四周仆人的走动,特别是看见李管家的时候,他甚至带着她后退躲在角落中,低喃着:“该死的老头。”
  这让青烟觉得李管家不是简单的人物。
  片刻,他便已经带着她离开了深府,青烟朝他微微一笑:“谢谢你。”转身走向清风楼,少年却不知为何紧紧跟随。
  还未到达清风楼,她就已经被一个男子拦截,指了指旁边的马车,青烟了然,准备随他上车,少年却拉住她的披风。
  青烟疑惑地回首,看见他欲言又止,询问道:“怎么了?”
  少年似乎下了莫大的勇气,才仰起头道:“王爷一般申时回来。”
  要在申时前赶回来是吗?青烟脸上闪过诧异,随后勾唇笑道:“虽然不知你是如何得知,但还是谢谢你的提醒。”
  少年倔强地哼一声:“我是不想你把杖刑赖在我身上。”
  “好,那么我们就两清了,以后莫要再偷东西了。”她伸手摸了摸少年的头发,少年惊得连忙躲开,有些不甚自在。
  上车后,青烟偷偷地掀开窗帘,看着那个还未离去的少年。
  若是飞鸾还在人世,应该就是和他差不多大了吧。
  马车急速前行,到最后的停下,青烟明显感到眩晕,掀开门帘仰头看天,不禁诧异,这马是有多快的速度才能在午时到达了皇宫。
  “姑娘这边请。”那名男子引领着她,穿过门卫时候,递过一个腰牌,护卫纷纷恭敬地让路,偷看着身后的女子。
  一路上四周富丽堂皇,金黄的玻璃瓦片在阳光的照射下耀眼夺目,前面的男子明显是带她走着隐秘的小路,不过青烟还是暗自把地形记住。
  穿过一个巷口,隐约听见前方整齐响亮的喝声和兵器的碰撞声,她忧虑地攥紧衣袖,终是到达了光亮的场地。
  嗖!
  一支迅猛有力的弓箭倏然从她面前擦过,准确地插入前方箭靶的圆心。
  随后,全场一片诡异的静谧,青烟侧头一看,发现众多穿着士兵服的男子整齐站在一排,最上方的则是一身黄袍的夜季渊。
  她深吸一口气,在众人惊诧、怀疑的目光下镇定地一步步朝上方走去,踏上台阶,福身脆声道:“参见皇上!”
  “皇嫂多礼了。”夜季渊话一出,全场倒吸一口气,看着青烟的目光变得复杂。
  夜季渊觑见她身上的披风,双眸不禁一眯。
  夜暮沉为了青烟当众讽刺杨景天还放火烧院的事情,是郡主亲自跑进皇宫向他哭诉的。
  “渊哥哥,凡儿不当郡主了!”舒凡儿赶到皇宫,便扑到他怀中撒娇,声音柔软凄凉,神情哀怨,而杨景天在后面恭敬地行礼。
  夜季渊叹了一口气,让杨景天先出去房间。
  “凡儿不要胡闹,怎么了?”他虽责怪却带着宠溺地捂着她的发丝,“莫不是杨景天欺负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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