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3章因为你是我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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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老爹等他们走了,把大黑、二黑放出来,让它们在酒坊里溜达。
  趁着天没黑,张老爹拿着钱,颠颠的去了张青明那边。
  大儿子醒悟,对他来说,就是最好的事情。
  人学好了,自然就有好事儿。
  他高兴丁琬的做法,也欣喜儿子、儿媳去府城。
  像程豹,人家就搁县里站住了。
  日后孙子在村里念书差不多时,就可以去舅舅那边。
  如果大伯争气,那就能去府城了,多好的事儿。
  丁琬去后院帮忙摘菜,看到张老爹兴冲冲的背影,嘴角上扬。
  谭瑶把手里的豆角,放进盆里,问:
  “看啥呢,那么入迷?”
  丁琬摇摇头,笑着道:
  “没啥,不过就是张老爹刚刚过去,应该是去他大儿子家了。”
  谭瑶闻言了然,轻叹口气,说:
  “人好像就是这样。孩子如果过得不好,就想尽法子拉一把。其实青山两口子很孝顺,可最近我发现,老爷子总是对青明格外关照。”
  丁琬点点头,明白她的意思。
  一边摘豆角,一边又说:
  “这也是没有法子的事儿。青山现在吃喝不愁,儿子也有。可青明那边啥啥都缺,当爹的自然没有袖手旁观的道理。”
  “所以这才让孝顺的孩子心寒啊。”谭瑶无奈。
  丁琬想了想,也是觉得没法子。
  他们是旁观者,倒也还好。
  程林那丫头是当事人,只怕会怨声连连吧。
  不过那丫头自打做了娘亲后,倒是脾气软和了不少。
  很多事情虽然看不惯,但也不至于不给面子。
  菜摘好了,两个人回去,泡药浴。
  等药浴泡好,正好吃饭,时间都拿捏得准准。
  谭瑶送的丫鬟,一个叫翠环,一个叫翠珠。
  都是标志的人儿,而且规矩得体。
  本来她是打算买一个,如今给了俩,倒也不错。
  在这边吃过晚饭,丁琬跟香桃,还有翠环、翠珠就回了徐家。
  没有耿氏、徐致远的家,明显空了不少。
  不止是房屋,还有内心。
  丁琬坐在主屋炕上,瞅着眼前的两个丫鬟,说:
  “既然二婶儿把你们给了我,那日后我就是你们的主子,这点要时刻记牢。”
  “是,奴婢遵命。”二人异口同声。
  丁琬见状,继续又道:
  “我家的情况一般,不是太好,但你们在二婶儿身边什么待遇,我就给你们什么。四季两身衣服,每月二两银子月钱,这些都不变。但你们若是吃里扒外,就别怪我丁琬不客气了。”
  话落,两个人双膝跪地,忙说“不敢”。
  丁琬起身,带他们去了隔壁屋子,指着炕上的衣服,道:
  “这是我穿过的,洗得干净,你们试试哪里不合适再改改。我知道你们不缺衣服,不过这几个颜色虽然素了些,但是料子都是极好的。”
  “是,多谢夫人赏。”二人再次行礼。
  “好了,你们收拾一下吧,我回去了。明儿一早过来伺候,平日就是在家里。我不出村,你们不用跟着。”
  “是。”
  丁琬从屋子出来,回了正房。
  香桃正在里面等她,趴在炕上,无奈的敲着说:
  “你就这么把我扔下啊。你舍得?舍得?舍得?”
  丁琬笑着坐在她身边,一边捏着她的脸一边说:
  “看你这话聊得,我当然舍不得。可二婶儿的身子,也不能耽搁不是?”
  “那我治好她,就能去找你了,对不?”
  “那会儿我就回来了。”丁琬戳了她额头一记,笑着摇摇头。
  香桃“猛”地起身,不依的说:
  “我不管,我不管,我就要去找你,就要去找你。”
  “咋跟个孩子似的?”
  香桃不理,靠着她的肩头,自怨自艾的道:
  “你是我第一个朋友,当初你可说了,咱俩要一直做朋友。”
  “是,我说的,我不会变。”丁琬笑着拍拍她,说,“你跟旁人一副冷漠面孔,为啥对我就这么撒娇耍赖?”
  “因为你是我朋友啊。”
  “那你在夜姑娘面前……”
  “我哪敢啊。”香桃摇头,坐直身子,有些敬畏的道,“首领那人阴晴不定。而且对我们这些人,一向严苛。别说耍赖了,就顶一句,都有可能招来杀身之祸。”
  丁琬闻言,想着几次见到夜莺的样子,倒还真是超乎想象。
  “好了,咱别想了,洗洗睡觉,你搁哪儿睡?”
  “咱俩一屋。”
  “好。”丁琬没有异议。
  这天晚上的土庄子,乃至邻村在酒坊上工的人家,每一个都聊到很晚。
  有说金匾额的额,有说银子的,还有说那陈公公的……
  不管说多晚,第二天上工,没有迟到的。
  毕竟一个月上满,还额外多给三十个铜板。
  这可不少,没人不想要。
  村头学堂扩建,已经全部完工。
  至于招生的事情,丁琬没有插手,完全是县衙那边帮忙。
  学堂本就不是他们家的,当初只能说刚好父亲在村里,然后二舅在县衙做事,两方用力,促成了此事。
  这么多年,学堂被丁文江经营的很好,所以土庄子的学堂,也就算站下了。
  再加上现在酒坊给孩子出一半束脩,酒坊这边有条件的,都让孩子念书了。
  如今又全免三年,过来念书的孩子就更多了。
  每天晨起,村头朗朗的读书声,都是一种希望。
  进了五月,天气就热了起来。
  丁家二房的忙碌,就更甚了。
  虽然家里下人很多,但谭瑶还是亲力亲为。
  毕竟她是继母,很多人都盯着呢。
  丁琬偶尔回过去帮忙,不过大多数都在酒坊。
  准备接力,还有就是她在整理桑落酒的酿造思路。
  门开,赵海林从外面进来,拱手说:
  “东家,军营那边来人了。”
  丁琬闻言起身,看向门口。
  等人进来后,丁琬惊讶的道:
  “卫舅舅?咋是你呢?”
  卫廖把手里的食盒放在桌上,说:
  “咋就不能是我?”
  丁琬抿唇,有些难以置信的道:
  “卫舅舅跟我一起去京城吗?”
  “不是。”卫廖摇头,“我是过来告诉你,五月初九晨起县郊,军营上京队会等你。”
  丁琬点点头,示意他坐下后,道:
  “不知跟我一起上京的人,姓啥?我去了找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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