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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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兴,当然高兴。能让太子殿下牵马绳,我是不是大汉第一人。”阿娇边荡着脚边说。
  刘彻这厮先前还有些扭扭捏捏,但是片刻之后他就像走在宣室殿上自若,让阿娇想看笑话都没有看成。
  看着马背上阿娇左动右动的,刘彻皱着眉头说:“娇娇,老实点,这匹马性子有些烈。”他出宫的时候随便挑了一匹马。
  阿娇调笑道:“要是我真的摔了,那就是太子的问题了。”
  刘彻回头看着她圆圆的杏眼笑得都快眯成一条缝了,脸蛋红扑扑的就像让人垂涎的红果,嘴角翘起怎么看都是一只偷吃的狐狸。让他的心都痒了起来。
  他眯着眼睛,说:“那我是不是应该全程负责你的安全啊?”
  阿娇正得意着呢,听到他的问话,响亮的答应道:“那是当然。”
  “那好。”
  阿娇想着现在的刘彻还是很上道的,突然一个阴影窜到她身后,然后听到一声驾,马就飞快的跑了起来。
  阿娇气急败坏的说:“刘彻,你疯了,快点停下。”大白天的两个人贴这么近,河堤上又这么多人,还要不要脸啊?
  刘彻一手搂住她的腰,一手牵着缰绳,说:“这可是娇娇你自己说的,我只不过是照做罢了。”
  “混蛋,我只是说你负责安全,你这样下去,我不是被摔死,就是被母亲骂死。”现在又没有马鞍,跑起来难受死了,今天这样跑一下,回去她得养好多天。
  刘彻想到今天他这样的确有些孟浪,阿娇可是他的太子妃,额,姑姑不会生那么大的气吧?于是一拉缰绳,马就慢慢的停下来。
  等马速度一慢,阿娇快速的跳下马车,狠狠的照着马屁股踢了一脚,看着马在这刘彻风驰电掣般奔向远方,才大笑起来。
  楚云几个也终于跟上了,气喘吁吁的说:“翁主,有没有受伤?”
  阿娇笑够了才说:“没有,走吧,我们回侯府去吧。”至于刘彻,管他去死。
  “诺,翁主请,马车在前面。”
  坐在马车上,阿娇喝了一杯茶水,才缓过来,说:“累死了,坐在马上还不如走路呢。”
  瑞柳将一碟酥饼放在阿娇面前,笑着说:“翁主,等下次婢子做个棉垫子垫在马背上就会好很多。”
  由于骑马实在是太不舒服,但是又属于必备的,逃命要啊。于是很多人就想心思就在屁股底下垫一些东西。棉垫子就是其中一种,只是跑起来就不管用了。
  阿娇摇摇头,说:“不用了,最近不想骑马了。”等马鞍、马镫出来,她再去跑马,那才舒服。
  “也好。”楚云摸摸马车的厚度,说:“翁主,我们就坐在马车上也是可以观景,不行,去游船也是一样的。”
  刚刚可把她们吓住了,谁知道太子殿下突然就带着翁主走了呢?他们的作用是保护翁主,翁主要是受伤了,她们可难辞其咎。就算是太子殿下,她们口里不敢说,心里还是偷偷的抱怨一下。
  阿娇听到楚云的话,也来了兴趣,说:“楚姑姑这注意不错,反正现在时间还早,不如去游一下泾河吧。”
  楚云摸了一下阿娇的脉象,嘘了一口气,说:“翁主没有事情。”
  瑞雪起身说:“那婢子去找一艘船。”
  阿娇刚踏上船上,就听到一阵马蹄声,接着就一个人影下来迅速的上船。
  阿娇瞪着刘彻,说:“这船是我的。”
  刘彻背着手进了船舱,说:“娇娇,这船好吗?得好好检查一下,我得保护你啊。”
  无耻。算了,她心情好不和他一般见识,等着刘彻的侍卫一起上来之后,她大手一挥:“开船。”
  坐在船舱里,喝着刘彻泡的茶水,让船随意的飘荡,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阿娇看着刘彻,发现他身上竟然没有半点狼狈的样子,这厮的骑马术果然是下过苦功夫的。
  她那一脚出去,都听到马儿嘶叫声,结果没有一会的功夫,他就回来了。
  刘彻抬头看着阿娇黑得发亮的眼睛,笑着说:“怎么娇娇一直盯着我看,可好看?”
  阿娇靠在塌背上,打了一个哈欠,说:“好看,秀色可餐。只是太子殿下,你天天这么闲吗?”船一晃一晃的,让她有些想瞌睡了。
  刘彻坐的挺直,换了一壶茶水,再给阿娇倒了一杯,说:“我是出来有事情要办,办完了准备回去的时候看到你的。”
  “办完事你不和舅舅禀告一下吗?和我耗在一起,真是太子殿下应该做的事情吗?”好吧,她承认她在迁怒。
  本来她的对面应该是倾国倾城的韩王孙的。成婚前,有点私人空间都被他□□来,真是太讨厌了。
  刘彻装作没有听到她的潜语,不紧不慢的说:“娇娇,我只是想见见你。”
  “嗬,太子殿下还有这么感性的时候?别呀,现在见了,用不了多久就会厌烦了吧?”阿娇冷笑。
  刘彻知道一时难以扭转她的想法,遂说起另外一件事情,“娇娇,见过刘荣给你画的那副画吗?”
  “我哪里能见到?不是说在匈奴使者手里吗?”也不知道刘荣什么时候给她画的,他也从来没有说过要给他画画啊。
  刘彻故意钓她的胃口,说:“想看吗?”
  “你拿来我就敢看。”阿娇撇了他一眼。
  刘彻起身走出船舱,过一会进来就拿出一幅画,说:“看吧。”
  阿娇展开一看,果然是刘荣的画法。刘荣善画,她以前也见过不少刘荣画的画,他的下笔她自然也是认得的。
  这个画中的她,还有些稚气,但是发饰衣物却是他们最后相见的桃花林时所穿戴的样子。
  想着那个温润的少年说:“无论什么时候,你想来找我,我都会在的。”
  物是人非,她还在,他却早已经归于原始。
  刘彻看着阿娇悲伤的样子,冷笑一声,三下两下撕掉,将碎纸片从船舱窗户中扔进了泾河里面,风一吹,碎纸屑飘舞起来,有点随着水浪沉入了水底,有些则被带入了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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