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了病弱反派的崽 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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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轻飘飘地退后了几步,脸上多了几丝兴味盎然,“反应不错,速度也够快,就是骗术上还有进步的空间。”
  白湫看清地上是蛛丝后,从储物袋中掏出了一根火折子,对准蛛丝一烧,果真那玩意便被烧成了灰。
  她这火折子中自然不是凡间那种普普通通的火,而是三昧真火,蛛丝既然怕火,这恶心人的蜘蛛精定然也怕火。
  “别过来!你再动我烧了你这洞穴。”白湫贴着墙壁,将火折子往蛛网的方向递了递。
  蜘蛛怪脸上露出了些许苦恼的神色,“烧了的话就不好吃了,我还是比较喜欢吃生的。”
  他说完,四面八方的蛛丝便都缠了过来,白湫都没看清他是怎么动手的,即便是拿火折子烧,用油纸伞挡,但那些粘稠、柔韧的蛛丝一旦缠上便很难弄下来。
  白湫不一会儿便被蛛丝给裹成了个茧子,动也动不了。
  这魔物太厉害了,白湫完全不是他的对手,俩人甚至都没有正儿八经过招,她就已经知道自己输定了。
  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魔物,白湫艰难地挪动着自己的身子,道:“放我出去!我与魔族联姻,若你杀了我,他们定不会饶过你。”
  知晓这玩意是魔物后,想必也归属魔君管辖,白湫定了定神,准备搬出他们的上级领导。
  魔物玩着手中的蛛丝,琢磨着该从哪个地方下口,对白湫说的话并不上心,只是随口问道:“噢?是么?”
  “对!你若杀了我,魔尊不会放过你,我夫君他更不会放过你!你别过来。”白湫这会儿是真的控制不住心里的那股害怕,眼角被逼出了泪水,把想到的人都给搬了出来,“你若是敢动我,我仙界定会把魔族踏平。夫君,救我!游封,救我!”
  呜呜——
  仙界才不会管她呢,但魔尊应该说得上话吧,白湫妄图用一切语言来吓唬他,但凡有一点儿作用都行。
  蜘蛛怪听见魔尊的名号不为所动,但后来在白湫胡言乱语之下,竟当真停下了脚步。
  “你方才跟谁叫救命呢?谁不会放过我?”他顿住,满含怀疑地问道。
  白湫见事情似乎有转机,又重复了一边,“魔尊不会放过你,我夫君也不会放过你的!”
  “你夫君是谁?”
  白湫立刻答:“我夫君叫游封,他很厉害的!”
  一瞬间,蜘蛛精的神情变得有些奇怪。
  白湫没有办法描述那究竟是一种怎样复杂的表情,她也没工夫细看。
  濒死的求生欲一下爆发,她只顾着转移蜘蛛精的注意力,好不容易将身上的蛛丝用火折子烧开了些许,突然整个洞穴都开始晃动。
  蜘蛛精面色一变,抬头看去,坚不可摧的岩壁被锤出了一个不规则的大洞。
  第27章
  坚不可摧的岩壁被锤出了一个不规则的大洞,一个身材魁梧的魔物纵身跳了进来,声音粗犷,“蛛王,我闻到了活人的香味,你打算一人吃独食?”
  蛛王后退了几步,冷笑一声,“那你是打算抢?”
  二人一言不合动起手来。
  原来在这岩洞的外头还有地方,天上一轮血红的弯月悬挂枝头,岩洞破开之后,更添阴森之感。
  不光如此,在两个魔物打斗的过程当中,不断有动物的骸骨掉落下来,且这些骨头都是属于白湫在兽场里看到的那些体型巨大,凶悍无比的魔物所有。
  白湫倒吸一口凉气,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她将包裹自己的蛛网用火折子烧开一个洞,撕开之后,拿起油纸伞忙不迭地跑路。
  这会儿打得不分上下的魔物突然停止了内斗,其中那道粗噶的声音建议道:“咱们一人一半不就好了?小心那东西跑了。”
  蛛王哼笑一声,“进了万骨枯能跑到哪去?这狐狸我本打算吃一只手臂后就送去给主人,你来凑什么热闹?”
  熊罴盯着逃跑的白湫流口水,“也分我一只手臂,我保证不吃别的。”
  蛛王拦住想要冲上去的熊罴,似笑非笑道:“但现在我改主意了,你知道她是谁吗?”
  熊罴头脑简单,现在只想着吃,正嫌蛛王废话多呢,就听他道:“她说她夫君是游封。”
  “游……封?”熊罴吞了吞口水,神色同样变得有些怪异,甚至开始用他蒲扇一样的大掌在身上抓挠,嘴角不停抽动。
  对不起,别说了。
  他对“游封”这两个字过敏……
  白湫耳力不差,她显然也听见了蛛王二人的对话,尤其是“万骨枯”那三个字,成功地让她停下了逃跑的步伐。
  蛛王不过是将手掌朝前伸了伸,无数透明的蛛丝便从他的指尖飞出,缠绕在白湫身上,又将人给捆了个结实。
  “万骨枯……”白湫双目无神,喃喃道。
  她怎会阴差阳错来到这个地方,姑姑说过,能从魔界万骨枯活着出来的人寥寥无几,后来都成了三界举足轻重的人物。
  白湫失神的功夫,便被蛛王手里白色的蛛丝拽着飞到了半空中,耳边风声呼啸,吹乱了白湫的长发,窒息的感觉扑面而来,使得她一张小脸看上去愈发苍白。
  她不知道眼前这两个修为高深的怪物要将她带到哪儿去,但挣扎无用,为了让身上越动收得越紧的蛛丝能够松开一些,她干脆停止了挣扎。
  大约过了半柱香的时间,两个魔物带她落了地。
  血色残月高悬,暗红的光芒洒下来,刚好照亮他们所到的一个尖尖的、塔一样的建筑门口。
  这塔有几层白湫并未看得清楚,她还没来得及仰头细数,便被拉了进去。
  粗略估算一下,应当是五层往上。
  进入塔内,大门自动闭合,相比起外头的幽暗来说,里面很是亮堂,有好几颗拳头大的夜明珠嵌在四周,中间一圆形塔台,上头坐着个半人半兽的东西,看见白湫时,眼中不自主露出贪婪的来。
  蛛王开口道:“主人可在上面?”
  半人半兽的东西点点头,似是还不会说话,上半身的兽头舌头伸得老长,口水落了一地。
  蛛王目不斜视地从它身边走过去,拉着白湫径直往楼上去,一路上行,也不知道爬了多少层,爬到白湫微微出了汗,这才终于到了顶。
  最上头比第一层更亮,墙上的夜明珠也是一层的五倍左右,只是此处没有圆台,倒是在正中央放了个金光闪闪的宝座,上头坐着个年轻男人,长相看着倒是不俗,总比身边两个怪物要好得多。
  他听见动静,懒懒的睁开眼,瞧见狼狈却不失美貌的白湫,视线顿了几秒钟这才挪开。
  “主人。这是我方才猎到的活物,特意给主人送来享用。”蛛王姿态谦卑,举手投足都生怕惹怒眼前的男人。
  白湫躲在一旁,这个蛛王已经很是厉害了,旁边的熊罴与之不相上下,一身蛮力,在魔界恐怕以一敌十不成问题,但显然,他们都是眼前这人的手下。
  白湫不敢想,坐在宝座上的那个撑着下颚的男人,是什么样的实力,她肯定是打不过的。
  “不、不错,合、合我胃、胃口。”男人沉默了半天,终于开口。
  蛛王和熊罴显而易见地松了口气,这会儿才敢继续汇报,“主人,这活物说,说……”
  一时间,蛛王有些犹豫到底要不要说出那个名字来,毕竟这女子嘴里的话到底是真是假他并不能确定。
  谁知男人突然暴起,用肉眼难以捕捉到的速度冲过来掐住了蛛王的脖子,“你、你嘲、嘲笑我?”
  蛛王赶忙摇头,从嗓子眼里挤出几个字来,“我没有……”
  白湫这才意识到,蛛王的主人,应该是个结巴。
  男人审视着蛛王脸上的表情,见他不似撒谎,这才松手,“有、有屁、就放。”
  蛛王扑通跪下,哑着嗓子道:“主人,这活物说她是游封的妻子,我不敢妄下定论,所以这才犹豫了一番,并不是想嘲笑主人。”
  “游、游、游封!”
  这俩字像是烫嘴,男人愣是憋了好几遍才将名字完整地念出来,他继而将目光转向白湫,一言不发地看着她,思考着、沉默着。
  过了好一会儿,男人踱步坐回了宝座之上,朝蛛王使了使眼色。
  因这位传说中的主人结巴的缘故,他二人大概是用了什么传音术之类的,蛛王代替男人问话。
  蛛王从地上站起来,问:“你和游封什么关系?”
  白湫抿唇,意识到这群人认识游封后,便也不再隐瞒,道:“不是说过了,他是我夫君。”
  蛛王化身一个毫无感情的问话机器,“你们感情好吗?他知不知道你进万骨枯?会不会来救你?”
  白湫闹不明白他怎么会问这,朝宝座上的人看了一眼,对方显然也在等她的回答,她想了几秒后,哼了一声,“你将我松开,我便回答你的问题。”
  蛛王本想呵斥几句,却像是突然收到了指令,不太甘愿地将白湫腹部缠着的丝线给收了回来。
  白湫揉了揉酸疼的手腕,立刻做出了回应,“我们感情好得不得了,他片刻都离不开我。他也知道我到这儿来了,肯定会想尽办法来救我的,所以我劝你们最好规矩一点儿。”
  蛛王盯着他,语气毫无起伏地问道:“我呸,我呸……”
  白湫:??????
  宝座上的男人急了,脱口道:“呸你、腚啊!我、我说、的是、我凭、凭什么、相、相信你。”
  呸你腚……好重口。
  白湫知道在这种严肃的场合不该笑,但她一时间有些忍不住,紧紧抿住了嘴巴,用了好几秒的时间来平复自己上扬的嘴角。
  “我夫君身边常年跟着的人名叫黑鹰,他还养了一只名叫红蓝的鸟。”白湫透露了些许信息。
  男人以及在场的蛛网熊罴听完后,神色都发生了明显的变化,尤其是熊罴这个藏不住事的,开始用袖子不停地擦汗,仿佛被火烤着一样。
  座上的男人接着问道:“你、你确、确定、他、他、他会、来?”
  “确定!”白湫掷地有声。
  不确定也得确定啊!
  天知道这群人会不会在下一秒把她杀了搬出游封来,他们或许会忌惮一些。
  大概是说话太累了,结巴男人还是将说话的任务交给了蛛王。
  “游封什么时候会来?”他问的时候语气中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白湫揉搓着指尖,将他们从左看到右,轻声地问了句,“你们想他快点儿来,还是慢点儿?”
  蛛王咽了咽口水,表情带上了明显的一言难尽,但嘴上还是要放狠话,“自然是快点来。”
  “我有办法让他即刻赶来,只是——我渴了,想喝点儿水。”白湫指着宝座旁摆放的茶壶,提要求。
  结巴男人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蛛王继续道:“你现在就给他传信,让他速速赶来!”
  白湫想喝水自然是个借口,她只是觉得这三个人智商不太高的样子,想试探一下,没想到还真的成功了。
  接着,她有以各种理由拿乔,还吃上了万骨枯内独有的一种红色野果,在吃之前她自然是让三傻之一的熊罴先尝了一个,确定可以吃后,她才咬了一口。
  在白湫装模作样捣鼓了一番,假装给游封去了信后,这三人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显然也没那个心思去杀白湫了,白湫便趁此机会拖延时间,开始和他们聊天。
  结巴男人显然不是好的聊天对象,于是白湫便从那个看上去最憨的熊罴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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