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也许,永远无法治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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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摔倒的下一秒想找个东西扶一下的,却把旁边的洗浴用品从架子上打落了。
  她自己也没有稳住身子,还是坐到了地上。
  两手下意识的按到地上,两个掌心上全是血,更加的难受,硬生生的干呕了好几次。
  宴西聿走到浴室门口,看到满地狼藉,再看了坐在地上的她,目光似乎并没有什么波动。
  嗓音也不见什么温度,只冷着声,“又装什么?”
  官浅予突然听到他的声音,恍惚中下意识的朝门口的方向看过去。
  愣愣的,“什么?”
  那会儿,她因为干呕,眼眶还红着,里头还有几分湿润。
  宴西聿微微眯了一下眼,却依旧立在门口冷眼瞧着她。
  “为什么给他开房?”他还是那副冷冰冰的嗓音。
  栗长安都说他嗅觉灵敏是不假的,因为他这会儿在思考,为什么偏偏栗长安出事的今晚,她就刚好给他开房了?
  官浅予稍稍从那种恶心中回过神。
  看着他此刻对自己冷冷冰冰的模样,再想想刚刚栗长安提到乔爱时他眼睛里、表情里的急迫。
  差距多大呀?
  忍着满口鼻令她觉得不舒服的血腥味,她懒得掩饰,讽刺的笑了一下,“我好像没有义务接受宴少的质问。”
  其实,她之前有一瞬间也纳闷栗长安为什么刚好知道她在御宵宫。
  后来取衣服的时候看到自己手上的戒指,才想起来,栗长安能获取她的位置。
  她慢慢站了起来,然后走过去冲洗手上的血,眼睛没敢看,略侧着脸,挤了很多洗手液一直搓。
  “他找你,你就敢接待,敢给他开房间,不问原因,不怕牵连。”宴西聿一字一句。
  是因为他根本想不到,有一天她竟然可以为了另一个男人做出这种事。
  这需要多么高的信任度?
  而官浅予洗着手,不可避免的会想起当初被捅了一刀后流产,满眼是血的画面。
  搓手的力道越来越重,那种不适感也越来越让人觉得喘不上气,今晚估计又要噩梦了。
  宴西聿不悦她无视自己的态度,终于挪步试图去握她的手臂,将她转过来,“我在跟你说话,你跟栗长安到底……”
  “你烦不烦?!”她突然爆发似的。
  猛然转过身盯着宴西聿,“宴少心里应该关心的是你旧爱,不是我!我跟谁开房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她讽刺的笑了一下,“怎么了?觉得我官浅予脸蛋过得去,身材过得去,你扔了可惜,就想不清不楚的缠着绑着?栗长安说了乔爱没死,怎么宴少想左拥右抱啊,新欢旧爱都要?”
  “你这么下作,我还没那么下贱!”她一口气把话全部抖了出来。
  宴西聿原本就阴沉的脸此刻显得极度难看。
  “你再给我说一遍!”
  官浅予鼓着一口气。
  上次还暗中告诫自己以后不要惹这个男人,尽量不要闹掰,现在根本就不想顾虑。
  “怎么了?我说错了?宴少痴情种一个,心里眼里只有那么一个人,却还想让我下贱的倒贴一次?”
  宴西聿目光冷冷的盯着她。
  “官浅予,你真是可以,前脚我放走栗长安,后脚你跟我来这一套?你是觉得,他不会再有下一次栽到我手里的时候?”
  官浅予蹙着眉,倔强的不说话。
  心里安慰自己,他这一次既然能放走栗长安,下一次也能,栗长安跟她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关系,死不了,跟哥哥有个交代就行,她才不管!
  “或者说……”宴西聿忽而扯了一下嘴角,睨着她。
  “你也听到了,案子归我管。”薄唇显得冷漠无情,“别忘了,你哥手里捏着整个案子最重要的东西。”
  这回,她才猛然不安的视线看向他,“你什么意思?你又要动我哥?”
  她狠狠的吐气,“宴西聿,你是个男人,除了这样威胁我,你还会什么?”
  宴西聿扯了扯薄唇,“我是个男人,同时也是个恶人,你忘了?你让我不爽一年,我十倍奉还,怎么也得十年,看你不爽,我才爽,有异议?”
  官浅予狠狠捏着手心。
  她怒,她恼,她气!可她依旧只能被捏在掌心里的感觉确实很不爽!
  “你敢动我哥,我跟你没完!”
  她底气十足,是因为知道哥哥为国家做事!
  但又只是在给自己打气,哥哥的事偏偏又是隐秘的,所以才更怕被错杀。
  宴西聿冷冷的勾起了嘴角,“是没完,起步十年,不是刚说完?”
  男人低眉睨着她,“我看我从前还是给少了你教训,让你没学会说话放干净嘴巴。”
  她盯着他,“我们之间的事,那是我们,跟我哥没有关系!”
  宴西聿冷笑,“求我?”
  官浅予微微张大眼?
  什么意思,求他不要动哥哥?
  不等她回答,男人已然冷下脸,卸掉了所有表情。
  然后低眉盯着她,唇畔碰了碰,“晚了!”
  听起来好像很清淡的字句,可是官浅予听出了那种冰冷。
  “你不是说我心里眼里只有那个人么?好,正好你选择栗长安,那就不再瓜葛,省得我轻贱了你官大小姐!”
  说着,他走出浴室。
  迈了两步后,背对着她,冷声道:“一周之内,给我还清债务,绝不再打搅你!”
  官浅予听完愣着。
  房间门打开又关上,已经一片安静。
  好一会儿,她才自嘲的笑了一下。
  之前口口声声因为债务对她管天管地,现在知道乔爱还活着,突然这么痛快了呢?
  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
  如释重负?有的。但同时心里又沉闷得犯疼。
  没了债务关系,他一定会想出各种折磨她的阴招吧?
  她开了喷头,冲洗地面,冲洗栗长安衣服上的血,然后拿去洗和烘干,自己把浴室彻底清洁了一遍。
  最后离开时确保没有留下什么痕迹,也带走了烘干的衣服,打算回维也纳让十一帮忙直接烧掉。
  出了御宵宫,她还有点恍惚。
  从此以后,真的跟那个男人没瓜葛了?
  “您没事吧?”十一看她上车的时候有点吃力,微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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