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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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抬起手,没打算回抱,只打算拍拍这家伙的肩,问问分开的这几天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他身上有血腥味道,想必经历了很多搏杀。
  但她的手没来及碰到耶律祁任何部位。
  一枚石子飞来,击在她手上,再擦过耶律祁的肩,呼啸直射耶律祁眉心,耶律祁偏头一让,自然就放开了她。
  景横波揉揉腰,耶律祁劲儿用得真不小。
  转头一看,英白已经从屋子里出来,后头跟着裴枢,裴枢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瞪着她,表情不善地道:“你刚才在做什么?”
  “伐开心,抱一抱!”景横波的回答比他还盛气凌人,裴枢一下子被噎住,瞪着她,大抵是在想这女人怎么这么不要脸?
  景横波下意识地却看了英白一眼,英白在喝酒,举起的酒壶挡住了他的脸。
  不过那石子……好像是他射出来的。
  似乎感觉到她探究的眼神,他放下酒壶,道:“这里随时可能有侍卫过来,就别流连不去了,回屋再说。”
  景横波哦一声,英白已经转身进屋。耶律祁一直眯着眼睛看着他背影,忽然道:“英白?”
  “是啊,”景横波道,“他被卸掉大统领职务,来找裴枢了,你不是认识他的吗?”
  “英白沉迷酒色财气,从不上朝,也不和任何大臣交联,朝中诸臣大多只闻其名不见其人。”耶律祁道,“我和他在帝歌时立场不同,见得也少,只远远见过两次。”
  他眼底有思索神情,景横波转头看他眼睛,笑道:“怎么?有什么不对吗?”
  耶律祁注视着英白背影,忽然笑了笑,道:“能有什么不对?我倒是接到消息,英白出京后确实往这方向来,在襄国认识了七八位红颜知己,听说了裴枢的消息立即快马赶往斩羽部,从时日路径来看,是他没错。”
  景横波吁出一口长气。
  外头忽有杂沓脚步之声,似乎一大队太监进入了阴无心的院子,很快又匆匆离开,景横波回到阴无心的院子里,发现阴无心脸色很不好看。
  “战辛等不及了,”阴无心一看见她就道,“他忽然让人通知我,说马上要来看我。”
  景横波立即回头看耶律祁,战辛等不到三天就要前来听阴无心回复,想必是他刚才刺杀的后果。
  耶律祁笑得神秘。
  “我刚才那一剑,伤了他子孙根。”他附在她耳边悄声道,“我根本没打算杀他,留他还有用,我只想给他制造点麻烦,战辛最看重的就是子嗣,他这方面出了问题,必然会牵扯很多精力,也就不会再给我带来麻烦了。”
  “男人恶毒起来比女人还毒。”景横波撇撇嘴。
  两人附耳而言,悄声细语,看来神态颇亲密。阴无心目光闪动,似乎微微放心。英白倚身靠墙,一口口喝酒,似乎心思只在酒中,懒得看那对男女,裴枢脸色阴沉得似要滴下水来,忽然冷笑一声,凑过去对英白道:“你说,那建了三千里,厚达三丈的坚固城墙,现在抽掉了几块砖?”
  英白放下酒壶,淡淡瞥他一眼,星光下眼神冰彻,裴枢感觉到敌意,戒备向后一退,眯了眯眼睛。
  一瞬间杀气相击,似有铿然之声。
  随即英白神态又恢复了那种懒懒神情,将酒壶一收。
  “抽再多有何用?”他道,“很快就会砸到脚。”
  女帝本色 第三十二章 共浴
  阴无心听说了耶律祁伤了战辛小腹的事情,才恍然大悟。
  “难怪他要立即来……我们这门有个传说,”她脸色微微一红,含蓄地道,“我门中女子,对这样的伤势有采补之能。他受了这种伤,这回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我了。”
  “商量个计划。”裴枢道,“你猜战辛会怎么对付我们?”
  “不外乎是动用全部兵力围杀,还要在我面前将你们残忍杀死。战辛是个非常狂傲自大,凶狠霸道的男人。他让你们来,就是等着杀你们。他要让所有人知道,和他作对的下场惨不堪言。”
  “他现在受了伤,想必情绪更暴戾焦躁。”景横波道,“你打算怎么做?”
  “想要宝舟图纸,就得让战辛脱衣。他这东西一定是随身带。但战辛不把你们几个解决,也不可能松懈下来,做……那些事。”阴无心有点难堪地道,“我倒有一个想法,只是……挺难为你们的……”
  她声音越说越低,众人听着,脸色越来越古怪。
  阴无心的计划,是要三个男人,先想办法束手就擒,或者看起来没什么威慑力,当然这个束手就擒必须要保证随时战斗力,还不能被看出破绽。她会想个借口让战辛来不及处置他们,先对她求欢。到时战辛必须要脱衣,男人在那种时候必然是最松懈的,然后几个男人想办法脱困,偷图纸的偷图纸,动手的动手。为了保证偷盗和隐身效果,她会使计引战辛离开这里,去宫中一处引水洗浴的热池,那里烟气弥漫,还有地下引水道。方便藏匿,也方便偷渡。
  在这个计划里,要先激怒战辛,让他盛怒下出手失措。要激怒战辛也很简单,随便哪个男人出来呵护一下阴无心就够了。
  所以男人们脸色都有点古怪——这是个“美差”,谁来?
  “战辛应该会先派人来查看我这里情况。”阴无心道,“从现在开始,你们中要有人,和我……逢场作戏。”
  她目光有意无意向裴枢飘过去,那两个也毫不意外地看着裴枢。
  “看我干嘛?”裴枢眼一翻,“爷身上有毒,精力不济,不能打头阵!”他一指英白,“你武功高,出了名的爱酒好色爱女人,不是你上,是谁?”
  英白喝一口酒,看也不看他,道:“爱酒不代表会做戏。要么耶律兄请。”
  “在下也有伤在身,”耶律祁立刻咳嗽,微笑,“还是劳烦两位吧。”
  三人好客气地互相推诿,阴无心脸色越来越暗淡,景横波瞧着不忍,心想这三只这样毫不客气地推来推去,一点不给女士面子,沙猪!
  “要么英白你吧。”她忽然道,笑吟吟地看着英白,“你不是一向以潇洒恣肆闻名帝歌,也是帝歌出名的处处留情大受欢迎的浪子嘛,你扮演这角色,最好不过啦!”
  另两人立即齐声赞是。表情惬意。
  英白举起酒壶的手一顿。
  一瞬间他眼光从酒壶上端飘来,落在景横波脸上,眼色复杂,意味难明。
  景横波就好像没看见,笑吟吟将他往阴无心身上一推,娇声道:“哎呀,帝歌第一浪荡子,这可是你拿手好戏,还不赶紧地?尽谦虚推让什么……”
  英白忽然一反手,握住了她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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