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放他一条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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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铭活生生被挨了一拳,直接就倒在了地上。
  但是湛璟塬并未罢休,他走上前去,再次一把封住陆铭的衣领,他还要打,陆尚坤却和柳如月拽住了湛璟塬。
  “湛总,陆铭要是做错了什么事情,您冲我这个老家伙发火就行,他身子骨单薄,您不能再打了,他会没命的。”
  陆尚坤拽住湛璟塬的胳膊,一直苦苦哀求。
  柳如月心里忌惮,但是嘴上却丝毫不停歇,“这些年他没少挨打,让他坐牢就坐牢,他现在已经被折腾的人不人鬼不鬼了,先前要房契,我们不是乖乖给了吗?就不能让人安生过几天日子吗?”
  湛璟塬正在气头上,他哪里听得进去这些话,他一扬手,陆尚坤和柳如月就跌坐在地上了。
  他要打陆铭,是往死里打的那种。
  陆铭虽然不经打,可他是出了名的孝子,眼见着湛璟塬推到了他的父母,他还手了。
  “我今天就跟你拼了,湛璟塬,你算个什么东西。今天,要么你死,要么我死,大家谁都不要活了。”
  他狂吼着朝挥舞着拳头朝湛璟塬砸过去。
  可他终究不是湛璟塬的对手,他轻易就将陆铭摁在了地上。
  “你不是想死吗?今天我就成全你。”
  湛璟塬说着,还要打。
  “湛总,求求您放过他吧,您不是想要他的命吗?您拿我的命去吧。我这么大年纪了,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您总不能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吧?”
  陆尚坤不住的磕头,祈求着湛璟塬。
  “别人的命就不是命吗?你有么有一问过他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湛璟塬脱口而出。
  陆铭瞬间明白了湛璟塬今天的怒火是因何而起,他刚才还要和湛璟塬喊打喊杀,但是这一刻,他全身都放松下来了。
  “我是说你来找我烦什么神经呢?原来是因为你知道了真相对吧?是的,我承认,苏柔是可以活下去的,是我做了主,剥夺了她活下去的资格。可是湛璟塬,你别把屎盆子都扣我一个人身上,你以为就我一个人不想她活吗?”
  陆铭如此疑问,湛璟塬一下子愣住了。
  “还有谁,你现在说。”
  他厉声喝道。
  陆铭放声大笑,他斜睨着眼看着湛璟塬暴跳如雷,“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要是告诉你,那这么多年我承受的痛苦就白承受了吗?我告诉你,你就能把清欢还给我了吗?湛璟塬,你已经毁了我一生了,我要让你一辈子都活在痛苦之中。你只用记住了,那个女人,是因你而死。是你害死了她。”
  “不——”湛璟塬愤恨的一记拳头打向陆铭,陆铭直接昏倒了过去。
  “事情不是这样的,一定不是这样的。”
  他不肯相信陆铭的话,陆尚坤见到陆铭已经晕倒在地上了,也顾不得那么多,直接过来用身体护住了陆铭。
  “湛总,您想要杀想要剐,我这个老东西悉听尊便,我只求您放过我而儿子,给他留一条活路吧。他是陆家的独子,他不能死啊。”
  他老泪纵横,哭得特别的伤心。
  湛璟塬缓缓的起身,他心里被痛苦填充。
  此时,就算是他将陆铭杀死,也无法弥补苏柔死去的事实。
  他颓然的朝外走去,架着宾利驶离。
  西山陵园,夜色下更显得肃穆。
  湛璟塬沿着台阶一步一步的朝上走,自从苏柔在这里安息之后,他鲜少一个人来到这里。
  也许是内疚,他不知道如何去面对她。
  今天,他终于知道,她的死不是意外,是有人想要她的命,而那些人真实想要对付的人是他。
  让一个女人为他做了棋子,他心里痛苦不堪。
  此生,他与她已经阴阳两隔,再也无法诉说内心的情怀。
  他那么一个冷情的人,越发显得孤单了。
  他在苏柔的墓碑前坐下来,就那么靠在墓碑上,一直等着黎明的到来。
  这一夜,他心里被内疚和痛苦填充。
  但他不知道的是,陆铭醒来之后,却并未闲着。
  “爸,把我的手机拿来一下。”
  他的脑袋肿的就像是猪头一般,家庭医生已经来过,虽然都是皮外伤,可是看着让人心疼啊。
  “你就好好在那里躺着,这都是什么世道啊,动不动就上门来打你一顿,我之前就说了,让你离那个女人远一点,你就是不听,你自己瞧瞧,这是来要你的命了。”
  柳如月一边哭泣,一边斥责。
  陆尚坤的眉头拧的紧紧的,“陆铭,算了吧。咱们斗不过他的。”
  可是,陆铭不听劝。
  他拿过手机,一个电话就拨通了过去。
  “现在该你上场了。明天一大早,我要看到湛璟塬身败名裂。”
  他说完,迅速挂断了电话。
  陆尚坤气的直呲牙,“陆铭,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你这不是玩火吗?湛璟塬是好惹的吗?”
  “他不好惹,我就好惹?爸,您被我妈压了一辈子,您真的心甘情愿?我这一生已经完蛋了,无所谓,他既然想要玩我,那我就陪他玩,谁也被想好死。”
  陆铭自暴自弃的说道。
  湛璟塬在陵园坐了一夜,天边的黎明到来之时,他还坐在那里。
  那是他第一次如此认真的看日出,云海深重,但是那轮红日却是冲破云海,一点一点的跳跃上蓝天。
  他并不知道,他失联的这几个小时都发生了什么,等他赶到公司的时候,发现公司门口拥堵着不少人。
  那些人举着旗帜,嘴里叫嚷着,句句都是申讨渣男湛璟塬。
  他的车子刚一出现,那些人就奔涌过来,如同洪水一般,将他团团围住。
  “该死的渣男,简直十恶不赦。”
  外面无数人叫嚣着,湛璟塬不能前行半步,那些人拍打着他的车窗,恨不得掀开车窗将他从车里揪出来。
  还有人将臭鸡蛋,恶心的涂料泼洒在他的坐骑上。
  他气愤到极致,但是握着方向盘坐在那里,却是无可奈何。
  天下是乱了吗?
  为什么他什么都不知道?
  后来,是阿城带着安保人员过来解围,湛璟塬的车子才驶入地下停车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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