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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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还把舌头伸出来,对着嘴唇周边绕圈舔着,之后狞笑着,扭头看着斯文女他们。
  斯文女没说啥,身子却不由往后退了退。她的同伴倒没这样,有两个男子也拿出爪子刀,套在手指上后对姜绍炎冲过来。
  这是二对一,一场数量上不公平的搏斗,但姜绍炎并没因此吃亏。等两人又离近一些后,姜绍炎突然爆发了。
  他喝了一声突然跑起来。我发现他速度太快了,甚至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看到虚影了。
  姜绍炎来到这俩男子身旁时,这俩人都没怎么反应过来。姜绍炎同出左右手两根大拇指,对着他俩的太阳穴顶了过去。
  伴随着咔咔两声响,这俩人全身子一软侧歪到地上,而且他俩挨着攻击那侧的眼珠子也都红了。
  姜绍炎马不停蹄,继续往前。除了斯文女和警花,其他敌人这次一窝蜂的迎上来。
  我想到一个词形容接下来的姜绍炎,他简直如入无人之境了。动上手之后,这些敌人没有一合之将,就跟玩具一样,一个挨着一个的倒地。
  我有个疑问,姜绍炎才醒过来,刚刚身子还挺弱的,怎么现在变得这么强悍?甚至都超水平发挥着。
  我猜跟我的血有关。我有个想法,要不要自己以后被揍时,也喝喝自己的血试试?
  当然了,这只是随便想想而已,我又抓紧时间救铁驴。
  我把注射器里的解毒药全给铁驴打进去了,隔这么一会儿,姜绍炎也把这些迎击过来的敌人全解决了。
  只有斯文女和警花还站着,她俩紧紧靠在一起。姜绍炎身手变态归变态,神智还算清醒,他看着这俩人,不屑一顾的哼了一声,又指着俩人强调,“高举双手,别耍花样,一会儿回警局再跟你们算账。”
  姜绍炎这话算是客气的了,不然就因为她们是叛徒,先在飞机上狂虐她们一顿,又能怎样?
  我也以为危险全过去了。但斯文女还有后手,她盯着姜绍炎突然狂笑起来,还说,“老娘不回警局,我也记住你了,咱们阴曹地府见!”
  她的双手原本都自然垂着,现在猛的往腰间摸去。
  姜绍炎反应挺快,在斯文女话语刚落、刚有动作时,他就往前冲了。但看着斯文女似乎摸到腰间什么了,又使劲一拉时,姜绍炎又像猜到什么一样,止住势头,猛地往后一扑。
  这期间警花的反应也很大,她看到斯文女的举动后,花容失色的喊了句,“你疯了?”
  斯文女不回答警花的话,反倒一把将她抱住,嘿嘿怪笑着。
  警花使劲挣扎,但根本没用,尤其没等挣扎几下了,轰的一声响,斯文女的身子竟然炸了。
  我知道这是咋回事,也遇到过这种情况,说白了斯文女本身就是个人肉炸弹。
  这一刻我担心的是,爆炸的威力会不会波及到飞机,真要那样,我们一群人岂不都给斯文女陪葬了么?
  但她体内的炸弹威力没那么大,只是让她的身体碎了,外加让飞机里飘出一副很浓的血雾。
  我形容不好她爆炸后一瞬间的场面,反正各种红血、白肉四下乱溅,其中有一块肉还飞到我这边来了,巧之又巧的糊在我脸颊上。
  这把我恶心的,想想看,我一个当过法医、摆弄过尸体的人都这么恶心,更别说其他乘客了。
  有些乘客哭着,有些嚎着,尤其还有两个逗比,嚎了几句后嗓子一紧,哇哇吐上了。
  这情景没法看了,被他俩呕吐一带,又有几个人也吐起来。
  机舱内一时间都不是个味儿了。我捂着鼻子,也只能用这种办法让自己好受一些。
  姜绍炎失望的望着这满地的碎肉,又看了看死不瞑目的警花。他叹了口气。我猜这声叹息绝不是说姜绍炎原谅警花了,反倒是觉得警花死的不值当,被另一个叛徒临死抓垫背的了。
  但姜绍炎很冷静,也没太纠结这些,他又往前走,看那意思是要去驾驶室,跟机长沟通一下,让飞机提前降落。
  我没跟姜绍炎同行,因为念着那些妖虫。我跑到厕所门前,试着摆弄一番。
  但没钥匙的话,这门打不开,尤其它很坚固,我要一顿拳打脚踢,也不行。我没法子,又硬着头皮观察着地面找起来。
  很幸运的,我最后在一小堆碎肉里发现了半截腰带,上面挂着一串钥匙。
  我顾不上那么多了,从碎肉里把钥匙拿出来,当然了,这串钥匙多多少少有点变形了。我又不得不使劲掰着,把它们复位后,对着厕所门试了一通。
  这样换了七八个钥匙后,门终于被打开了。我没傻兮兮的一下把门完全大开,先是把魔鼎准备好,又一点点的开了个缝隙。
  那些妖虫都没事,也一定在厕所里闷坏了,看到缝隙后,它们争先恐后往外出,又乖乖的往鼎里钻。
  我一直举着鼎不动,等看到不再有妖虫出现后,我留意到,这鼎还有三分之一的空隙。这说明死了不少妖虫,它们最终回不来了。
  我用锡纸把鼎口封好,又渐渐把厕所门打开,我想确定一下,到底这里还有没有妖虫。
  但妖虫没见到,我却发现那两个大汉的尸体了。
  他们都烂了,估计是被妖虫咬的,尤其有个大汉的脸,上面咕嘟、咕嘟直往外冒酸水。我还隐隐闻到一股恶臭的味儿。
  我心说去他奶奶的吧,老子没义务清理这里。我又把厕所门关上了。
  这样过了约一刻钟吧,铁驴醒了,他状态跟姜绍炎完全不一样,有点疯疯癫癫、傻里傻气的感觉。
  当时我还凑到他脸前,问驴哥你咋样了,没想到铁驴嘻笑一声,两根食指顶在一起跟我喊,“嘟嘟飞……”
  我整个心拔凉一片,担心驴哥会不会因此成为大傻子。
  没一会儿姜绍炎也回来了,他告诉我,跟机长沟通的很顺利,飞机立刻改变路线,现在离金华机场近,我们就临时降到那里。
  我知道,金华机场不对外,是个军用机场。随后为了稳定乘客的情绪,我又跟姜绍炎一起解释一下,说我们是特警,刚才这些人才是匪徒。
  经历这么血腥的事后,这些乘客脑子都不太好用了,也根本听不进去我们的解释。但有一点挺好,他们很老实。或许都被姜绍炎彪悍的身手吓住了吧。
  有个乘客还念叨一句,“大哥,要多少钱你来句话,大不了我们这些人一起凑份子给你,只求别祸害我们。”
  我和姜绍炎没回答啥,我心说等下了机,这些乘客就明白我们是善是恶了。
  又过了半个多钟头,飞机落在金华机场了,我们哥仨先下去的。也立刻有警车等着我们,把我们接走了。
  当然了,这个警车很特殊,里面配了一套抢救装置,就担心我们仨出啥岔子。
  我们没回警局,而是直接去了当地一家不对外的医院。
  我们仨是被分开治疗的,我不知道姜绍炎和铁驴都遇到啥情况了,反正配给我的那几个医生,在检查完我的身子,化验完我的血液后,看着报告一时间全愣住了。
  我知道他们愣啥呢,我体内没毒,他们保准想不明白我的毒为啥解了。
  我也这么问了一嘴,说我这状况是不是不用继续治疗了?但有个医生回复一句,反倒把我瞬间弄得一愣。
  ☆、第八十一章 爬窗的猫
  这医生跟我说,我的血液里不仅无毒,反倒毒性非常的大,是几种毒混在一起了。
  我愣神过后有些不信,因为从工作之后,每年都参加体检,我血里有毒的话,体检医生咋不通知我呢?
  看我摇着头,这几个医生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起来。
  他们完全否定我了,还跟我说,我体内的几种毒,任何一种毒拿出来都是剧毒,但奇妙的是,它们混在一起后,相互制约着,竟让我血液处于一种平安无碍的状态。而且一般医院用常规的化验仪器,也根本发现不到这种异常。
  我将信将疑。医生们又让我去重症监护室,他们要给我治疗,争取让我变成正常人。
  我能相信他们才怪,尤其有个医生看着我时,不经意流露出一种兴奋地神色,我猜他们不是要给我治疗,而是要研究我。
  我可不想当怪物,更不想成为小白鼠。仗着自己的特警身份,我把他们的要求拒绝了。我也放出话来,让我配合“治疗”没问题,得军区首长发话才行。
  这几个医生最后没办法,只能退一步,说让我去病床输液观察几天,要是没事了,就让我出院继续干工作去。
  我以为自己能跟姜绍炎和铁驴在一起呢,没想到我们被隔开了,一个病房里只有一张床。但好事是,我们仨是邻居,病房间都挨着。
  也有护士过来给我输液,我也懂药理,看着输液的药都是葡萄糖和消炎药这类的,我最后没反对,让护士忙活起来。
  接下来的一天,我们仨都在医院度过的,我毕竟没啥毛病,行走自如的,就趁空去姜绍炎和铁驴的病房看了看。
  姜绍炎显得蔫头巴脑的,我猜他喝了我的血后,虽然强悍一段时间,但这也是一种变相的透支,现在身子被反噬了。
  不过他蔫归蔫,并无大碍,只需要调理就行。相比之下,铁驴的情况要略显复杂。
  他总昏迷,虽然脑子比之前清醒多了,认得我,身子骨却还是特别虚弱。我也没太打扰他俩,一晃到了晚上,我九点多就爬到病床上睡起觉来。
  这个医院有个好处,特别僻静,我睡眠质量很高,但半夜时分,我迷迷糊糊的觉得有人推我。
  我以为又是护士来了呢,心里很烦,也不想再输液了,我就念叨一句,“我没事,你换个病房看看吧。”
  谁知道这人嗤了一声,一手捏住我耳朵。
  他还挺坏的,暗中用了一股拧劲儿。我就觉得耳朵上传来揪心的痛儿。这把我难受的,我哼呀一声,睁开眼睛了。
  眼前这人披着长发,长发还都散落着挡住脸了,外加灯关着。我乍一看这人,被他吓住了。
  我心说糟了,又是陈诗雨派来的人吧?我的小命要不保。
  我没带武器,魔鼎也跟外衣一起放到衣柜里了,我拿出一副拼命的架势,决定跟敌人撕巴撕巴。
  但这人没给我机会,他轻声念叨一句,“大麻烦,你看清我是谁!”
  我对大麻烦的字眼很敏感,也立刻断定眼前的是老猫。细算算,自打越狱后我就没见到他。
  我真都怀疑这哥们是不是把我们抛弃了。而且这次突然见到,我心里一下来了小脾气,反问老猫,“你这一阵干嘛去了?咋不找组织报道呢?”
  我是这么想的,要是老猫能跟我们一起上飞机,我们能被斯文女折磨的这么惨么?
  我多多少少有点诉苦的意思,老猫却不想听,他摆摆手跟我说,“去,把姜绍炎和铁驴都叫来,咱们开个会!”
  我心说几天不见,这小子咋这么横了呢?但我也知道,他原来的脾气也好不到哪去,又臭又硬不善交际。
  我明白老猫一定有重要事要说,我不多耽误时间,赶紧下地出了病房。
  其实打心里我还有一个小疑问,老猫一定是爬窗户进来的,别看我们住五楼,却难不倒他,但他为何爬我的窗户里而不是直接找姜绍炎呢?
  等我来到姜绍炎和铁驴的房间后,我算明白了,他俩房间窗户外都有防盗栅栏,就我那病房没有。
  我也不在这种小事上较真了,先后跟姜绍炎和铁驴说明情况,又把他俩带到我的病房里。
  我们病房外还安插着两个便衣,也间接算是我们的保镖了,他俩对我们仨的小动作挺好奇,不过没敢盘问。
  等都聚在我的病房里后,老猫看着我们仨先说了。他告诉我们,他刚赶到金华,也知道红眼航班的事了,更没想到她俩当了叛徒。
  她俩指的是斯文女和警花了,就凭这话,我更加肯定,这俩人原本是最让人放心的警方成员了。
  姜绍炎也接了几句话,那意思就因为这俩人叛变了,我们这次才有这么大的失误。
  他俩这么你一言我一语的,纯属是开场白,而且这也不是老猫要说的主题。
  之后老猫一转话题,跟我们说,“我找到黑痣了,也知道那个秘密基地在哪了。”
  我纳闷了,心说黑痣?我们不是早就找到了么?还被斯文女审问过。但等等,我一想到这儿,一下全明白了。
  这黑痣是假的,而且他根本就什么也不知道,审出来的东西都是斯文女编的,目的是要引我们上钩。
  同斌那个煤场也绝不是什么秘密基地,反倒应该只是陈诗雨一个武装据点。
  我忍不住接话问,“猫哥,真正的黑痣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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