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节
在场人员全部俯身躲避，可爱抓着薛洁儿躲到了石柱后面，漆黑的水眸冷冷地瞪着她：“你别妄想脱罪，就算你有精神疾病，我也会让你在监狱里接受永久治疗的！”
薛洁儿和她对视着，没有说话，嘴角扬起浅浅地弧度。
乔登就趁着这个机会，退出了大厅，跟odd和萧鹏一起离开了婚礼现场。
“郑浩，留意车牌是x3092的黑色‘骑士十五世’，见到后格杀勿论。”季莫点开了手腕上的通讯器，冷声下令。接着整个人倒在了地上，手扶着额头，表情痛苦不堪。
“季莫！”可爱连忙跑到他身边，想要帮他关掉干扰器，被他握住了手。
“别，还没有抓到‘桔梗’的黑客，关了我的芯片信号就会被捕捉到，他很可能更改程式，那我可能真的会不记得你。”他的脸色越发苍白，嘴角却挂着浅浅的弧度。
“你们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季睿来到他们身边，看到儿子的情况很不好，但是他身上并没有受伤，之前又听到了关于什么芯片的事情，脸色看起来有点凝重。
杨丽敏看着大厅里面平静了，也和季老爷子一起回到里面。
“小莫，你怎么了，受伤了吗？”杨丽敏看到季莫躺在地上，以为他又受伤了，快步跑到他身边问道。
她生气地瞪了可爱一眼，觉得这事情又和她有关，“郝可爱，你到底要害小莫到什么时候？”
“我没有，这不是我……”可爱一脸无辜地想要解释，就被杨丽敏怒声喝止：
“你不用解释，不是你婚礼闹事，小莫不会这样的。”
“妈，这件事和可爱无关，你不要不分青红皂白就怪她。”季莫蹙眉为可爱做着解释。身旁的季睿扶起他道：“小莫，你到底哪里受伤了？”
“他不是受伤，而是被植入了芯片。”姚鑫从门口走进来，手里还绑着一个女孩。
“可爱，现在可以把干扰器关掉了，我已经抓到‘桔梗’的电脑黑客‘狂’了。”姚鑫把云默带到众人面前，让她面对着被老易抓住的薛洁儿。
“云默？”可爱和晓玲一脸震惊，表情有点不敢相信，“怎么会是你？你是‘桔梗’的人？”
云默冷冷地扫过两人，不打算开口，但是那表情完全已经默认了。
可爱关掉了干扰器，才看到季莫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点。他的手紧紧抓着可爱，放松以后的疲惫感一股脑的袭来，恋恋不舍地闭上了眼睛。
“大家先别围着他了，快点送他去医院，我要帮他做个全面检查，然后准备动手术。”钱绎做出了最正确的指示，让人把季莫抬上车，送去医院。
可爱自然是陪着一起的，另外还有杨丽敏，季国华和钱绎，叶依依也在一辆车上。
依依和钱绎自然是作为医护人员跟着回医院的，同时也是为了缓和杨丽敏对可爱的怒气，以免可爱受了委屈，还没办法反抗。
“丫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生，你给我们说说。”季老爷子率先开口，语调低沉慈祥，打破了车上凝重的气氛。
可爱看着他，又看了眼杨丽敏，把事情从三年前开始说起。
婚礼现场的大厅里，姚鑫让老易把薛洁儿和云默送去警局关押，等待开庭审判。而后，便准备离开。
“小鑫，你这么多年都去哪儿了？回来了，也不跟我打声招呼吗？”季睿的口气不好，听起来很严厉，又带着明显的抱怨。
姚鑫没有说话，也不打算停下步子，径自往外走。
“季鑫！”季睿生气了，怒喝一声，绕到他面前，“任性也要有个限度，我是你爸！”
“抱歉季先生，我姓姚，我只知道有妈，不知道有爸。”姚鑫的态度非常冷淡，抿了抿唇，言语满是嘲讽。
他连看都不愿意看季睿，绕过他继续往外走。
“季鑫，你别太过分，信不信我可以把你关起来！”季睿气得脸红脖子粗，恨不得给姚鑫两个大嘴巴。
“信，当然信，在这里有什么是季家做不到的吗？”姚鑫挑眉，语调微扬，听起来特别刻薄。
“小鑫！”
“季先生，我现在要去医院，我想你应该也很担心自己儿子的情况吧。所以，别再纠缠我了，医院那个才是你名正言顺的儿子。”姚鑫淡淡地说了这话，抬脚往外走，上了车以后，推开后座的门：“你走不走？”
季睿愣了一下，心里有些小高兴，立刻就坐进他的车里。
医院里，钱绎为季莫做了全身检查，尤其是脑部的扫描，但是并没有发现异样。只有叶依依把脉之后，说：“芯片一定是在脑中，但是具体位置，我不能断定，可能需要先做开颅手术，然后确定位置。”
“但是，开颅以后未必能进行手术。想取出芯片可能要做两次手术。”钱绎的表情严肃，看起来并不乐观，“而且风险性很大。”
“是啊，可爱你说的小白鼠实验是失败的。”叶依依想起刚才在救护车上可爱说的事情，说到了她之前取“植物芯片”的那个实验。
“不，上次是因为用了干扰器，小白鼠承受不了那种痛苦。现在‘桔梗’的狂和queen都被捕了，应该没人可以操控那块芯片，或许会增加成功的几率。只是我们要抓紧时间，迟了恐防有变。”可爱觉得这次可能会好一点。
“另外，第一次开颅之后，如果可以看到芯片的情况，或许不需要二次开颅，我就可以让芯片从内部崩溃，这样即使不取出来，或许也没有很大的问题。”可爱只要能看到芯片，在没有阻碍的情况下，应该很容易就能取消它的一切设定了。
“嗯，这个方法的风险比较小，首先我们先准备第一次手术吧。”叶依依认同了可爱的决定，说，“你先去病房吧，我想大叔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想看到你，别的交给我们吧。”
可爱点头，离开了他们的办公室，朝着季莫的病房走去。
快到门口的时候，她看到了姚鑫和季睿。
“可爱，小莫怎么样了？”季睿开口询问。
“目前睡着了，不用太担心。”可爱说着，开门让他进去，和杨丽敏、季国华待在一起。自己则和姚鑫一起去了楼顶天台。
“为什么你会抓到云默？”她对他是心存疑虑的。
“还记得我说我有朋友也是黑客高手，让你把芯片的内容告诉我，我也让他解密试试。”姚鑫站在她身旁，面对着远处的城市，“他在你和云默纠缠的时候，知道云默不可能再做出多余的，虚拟的ip地址来掩护她本身的存在，所以就通过她的ip，找到了她的位置。但是那个地方应该不属于‘桔梗’总部，只是她的一个私人住宅。所以，‘桔梗’剩下的成员在哪儿，我并不知道。”
可爱听了他的解释，恍然大悟：“原来那第三方就是你朋友，我还为这个生气呢。”
“生气？为什么？”
“因为他的出现，拖延了我破解密码的时间呀。”可爱回答。
姚鑫噗嗤一声笑了，说：“原来这样，那我见到他的时候，帮你骂他。”
可爱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看着他，伸出手道：“谢谢你。”
“干嘛这么客气，我可是你的经纪人，为你服务不是应该的吗？”他的语气有点痞痞的，看起来挺吊儿郎当的，但是总会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
“好了，下去吧，我想他快醒了。”姚鑫拍了拍她的肩膀，和她一起下楼。
两人走进病房，就看到洪锦明也在了。他一看到可爱，立刻迎上前：“去哪儿？没有受伤吧？”
“我没事。”可爱点头，留意到床上的季莫已经醒了。
他看着她，眼神已经恢复成了以前的样子。温柔儒淡，充满了对她的情意。
这一眼，洪锦明看在眼里，对着可爱道：“既然小季没事了，我们也先回去吧，你不是还要去片场吗？一起走吧。”
可爱愣了一下，要说自己先在的身份也确实尴尬。她看着季莫，彼此的眼神达成了某种默契。
“那我先走了，晚点来再看你。”可爱朝着长辈们鞠了一躬，转身离开。
姚鑫见状，当然要跟着了，才走了两步，就被季睿叫住：
“人家两口子要走，你跟着干嘛？”
“我是可爱的经纪人，当然要跟着她了，这是我的工作，失陪了。”姚鑫没好气地回答，不等季睿再次开口，人已经溜出了门，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这孩子，太不像话了！”季睿气得吹胡子瞪眼，也只有季鑫和季悦可以把他气成这样，对于季莫他从来都是放心的。或者说，不太在意的。
季莫但是希望姚鑫跟着可爱，虽然这次他和洪锦明合作，那是因为他们都想可爱平安，不希望薛洁儿伤害可爱。但是除掉这层原因，两个人之间的敌对关系依然非常明确，而且一触即发。
料理了“桔梗”的事情之后，他要面对的就是可爱和洪锦明的夫妻关系了。
☆、240 惊天发现
可爱很快就到了片场，花想容刚刚拍完上午他的个人戏份，当然也已经知道了薛洁儿和云默被捕的事情。不过，他是个半路出家的“桔梗”成员，所以她们的死活对他来说其实无关痛痒。
只是为了自己今后还有那么一个栖身之所，还是必须要尽一点绵薄之力。
“可爱，出了这么大的事，你怎么还赶过来拍戏？”他在可爱身旁的椅子上坐下。
“还剩下没几场戏就杀青了。所以还是不耽误进度了。”说着，她跟着化妆师到休息室化妆。
花想容也跟了过去。
“对了，薛洁儿是不是真的被抓了？”他一脸好奇地问道，“她真的是那个邪恶组织的头头吗？怎么看都不像啊。”
可爱看了他一眼，说：“坏人如果都能看出来，那警察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那她现在被关起来了？不知道会不会影响我们电影的上映。”他有点担心地说道。
“我想不会吧，因为这电影里面她就是个反角，最后得到了应有的惩罚。算是很符合惩恶扬善，天网恢恢的主题了。”可爱很认真地说着，不认为他们的电影会因为这样不能上映。
“如果是这样，那最好了。否则辛苦拍出来的东西，不能上映，真的被坑死了。”花想容故意抱怨着，有八卦道：“对了，你会去警局看她吗？”
“你今天怎么这么关注她的事情？”可爱疑惑地看着他问道。
“我就是八卦一下嘛。谁让她一直都是女神，现在突然成了罪犯，很轰动的。”花想容撇了撇嘴，表情有点小尴尬。
可爱没有再说话，闭上眼睛让化妆师为她上眼影。其实，她也在问自己，该不该去看薛洁儿，不管怎么说她都是金沅菲同父异母的妹妹。而且，她之前的那些经历和伤害，也有自己一部分责任。
不过，目前她不知道自己会怎么做，还没有想好。
下午的戏份就三场，拍完以后《非常特工》就算正式杀青了。只是后期剪辑以后，可能有些镜头需要补拍一下，这个就是以后再说了。
电影杀青以后，剧组是有杀青宴的。不过可爱赶着去医院，就不打算参加了。她收拾了一下东西，就看到洪锦明的车子停在了门口。
她知道他是来接自己回去的。可是她想去医院，就直接拿着东西从后门走了。
“你怎么从那里出来？”姚鑫有点意外她从另一个方向过来。
可爱努了努嘴说：“洪先生来了，我想去医院，所以就从后面溜过来了。”坐进车里，对着姚鑫道，“你记得兜个大圈绕出去，别让他看到了。”
“你怎么好像做贼似的？”姚鑫无语了，掉了个头，从后面兜了一圈离开。
可爱抿着唇，叹了口气说：“我也不想啊，谁让我现在是名义上的洪太太呢。”
姚鑫透过中后视镜看着她，没有再说什么，开车赶去医院。
病房外，老易站在外面守着，看到可爱来了，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
“易伯伯，里面有人吗？”可爱朝着里面看了一眼问道。
“没有，老爷他们都回去了。”老易帮她开了门，说，“少爷可能是有点累了，刚刚睡下休息。”
“哦，那我陪他一会儿。”可爱的表情有点失落，推门走进病房，来到他的床边。匀和的呼吸声很平静，听得出他睡得很沉。
可爱在椅子上坐下，轻轻握住他的手，放在脸颊上摩挲着。
突然，她感觉到他的拇指轻抚她的眼眶，抬头看去，他已经醒了。
“……”她立刻放开手，但是他的手依然停留在她的脸上，一点一点描绘着她的眼睛，鼻子，嘴巴。久违的触感回荡在手指间，他的眼神看起来很忧郁：“对不起，让你受了那么多的苦。我该把自己碎尸万段的。”
可爱握住她的手，摇了摇头：“不是你的错。现在你的记忆清楚了吗？”
季莫摇头说：“我心里清楚。那些片段都是假的。”
薛洁儿和她对视着，没有说话，嘴角扬起浅浅地弧度。
乔登就趁着这个机会，退出了大厅，跟odd和萧鹏一起离开了婚礼现场。
“郑浩，留意车牌是x3092的黑色‘骑士十五世’，见到后格杀勿论。”季莫点开了手腕上的通讯器，冷声下令。接着整个人倒在了地上，手扶着额头，表情痛苦不堪。
“季莫！”可爱连忙跑到他身边，想要帮他关掉干扰器，被他握住了手。
“别，还没有抓到‘桔梗’的黑客，关了我的芯片信号就会被捕捉到，他很可能更改程式，那我可能真的会不记得你。”他的脸色越发苍白，嘴角却挂着浅浅的弧度。
“你们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季睿来到他们身边，看到儿子的情况很不好，但是他身上并没有受伤，之前又听到了关于什么芯片的事情，脸色看起来有点凝重。
杨丽敏看着大厅里面平静了，也和季老爷子一起回到里面。
“小莫，你怎么了，受伤了吗？”杨丽敏看到季莫躺在地上，以为他又受伤了，快步跑到他身边问道。
她生气地瞪了可爱一眼，觉得这事情又和她有关，“郝可爱，你到底要害小莫到什么时候？”
“我没有，这不是我……”可爱一脸无辜地想要解释，就被杨丽敏怒声喝止：
“你不用解释，不是你婚礼闹事，小莫不会这样的。”
“妈，这件事和可爱无关，你不要不分青红皂白就怪她。”季莫蹙眉为可爱做着解释。身旁的季睿扶起他道：“小莫，你到底哪里受伤了？”
“他不是受伤，而是被植入了芯片。”姚鑫从门口走进来，手里还绑着一个女孩。
“可爱，现在可以把干扰器关掉了，我已经抓到‘桔梗’的电脑黑客‘狂’了。”姚鑫把云默带到众人面前，让她面对着被老易抓住的薛洁儿。
“云默？”可爱和晓玲一脸震惊，表情有点不敢相信，“怎么会是你？你是‘桔梗’的人？”
云默冷冷地扫过两人，不打算开口，但是那表情完全已经默认了。
可爱关掉了干扰器，才看到季莫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点。他的手紧紧抓着可爱，放松以后的疲惫感一股脑的袭来，恋恋不舍地闭上了眼睛。
“大家先别围着他了，快点送他去医院，我要帮他做个全面检查，然后准备动手术。”钱绎做出了最正确的指示，让人把季莫抬上车，送去医院。
可爱自然是陪着一起的，另外还有杨丽敏，季国华和钱绎，叶依依也在一辆车上。
依依和钱绎自然是作为医护人员跟着回医院的，同时也是为了缓和杨丽敏对可爱的怒气，以免可爱受了委屈，还没办法反抗。
“丫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生，你给我们说说。”季老爷子率先开口，语调低沉慈祥，打破了车上凝重的气氛。
可爱看着他，又看了眼杨丽敏，把事情从三年前开始说起。
婚礼现场的大厅里，姚鑫让老易把薛洁儿和云默送去警局关押，等待开庭审判。而后，便准备离开。
“小鑫，你这么多年都去哪儿了？回来了，也不跟我打声招呼吗？”季睿的口气不好，听起来很严厉，又带着明显的抱怨。
姚鑫没有说话，也不打算停下步子，径自往外走。
“季鑫！”季睿生气了，怒喝一声，绕到他面前，“任性也要有个限度，我是你爸！”
“抱歉季先生，我姓姚，我只知道有妈，不知道有爸。”姚鑫的态度非常冷淡，抿了抿唇，言语满是嘲讽。
他连看都不愿意看季睿，绕过他继续往外走。
“季鑫，你别太过分，信不信我可以把你关起来！”季睿气得脸红脖子粗，恨不得给姚鑫两个大嘴巴。
“信，当然信，在这里有什么是季家做不到的吗？”姚鑫挑眉，语调微扬，听起来特别刻薄。
“小鑫！”
“季先生，我现在要去医院，我想你应该也很担心自己儿子的情况吧。所以，别再纠缠我了，医院那个才是你名正言顺的儿子。”姚鑫淡淡地说了这话，抬脚往外走，上了车以后，推开后座的门：“你走不走？”
季睿愣了一下，心里有些小高兴，立刻就坐进他的车里。
医院里，钱绎为季莫做了全身检查，尤其是脑部的扫描，但是并没有发现异样。只有叶依依把脉之后，说：“芯片一定是在脑中，但是具体位置，我不能断定，可能需要先做开颅手术，然后确定位置。”
“但是，开颅以后未必能进行手术。想取出芯片可能要做两次手术。”钱绎的表情严肃，看起来并不乐观，“而且风险性很大。”
“是啊，可爱你说的小白鼠实验是失败的。”叶依依想起刚才在救护车上可爱说的事情，说到了她之前取“植物芯片”的那个实验。
“不，上次是因为用了干扰器，小白鼠承受不了那种痛苦。现在‘桔梗’的狂和queen都被捕了，应该没人可以操控那块芯片，或许会增加成功的几率。只是我们要抓紧时间，迟了恐防有变。”可爱觉得这次可能会好一点。
“另外，第一次开颅之后，如果可以看到芯片的情况，或许不需要二次开颅，我就可以让芯片从内部崩溃，这样即使不取出来，或许也没有很大的问题。”可爱只要能看到芯片，在没有阻碍的情况下，应该很容易就能取消它的一切设定了。
“嗯，这个方法的风险比较小，首先我们先准备第一次手术吧。”叶依依认同了可爱的决定，说，“你先去病房吧，我想大叔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想看到你，别的交给我们吧。”
可爱点头，离开了他们的办公室，朝着季莫的病房走去。
快到门口的时候，她看到了姚鑫和季睿。
“可爱，小莫怎么样了？”季睿开口询问。
“目前睡着了，不用太担心。”可爱说着，开门让他进去，和杨丽敏、季国华待在一起。自己则和姚鑫一起去了楼顶天台。
“为什么你会抓到云默？”她对他是心存疑虑的。
“还记得我说我有朋友也是黑客高手，让你把芯片的内容告诉我，我也让他解密试试。”姚鑫站在她身旁，面对着远处的城市，“他在你和云默纠缠的时候，知道云默不可能再做出多余的，虚拟的ip地址来掩护她本身的存在，所以就通过她的ip，找到了她的位置。但是那个地方应该不属于‘桔梗’总部，只是她的一个私人住宅。所以，‘桔梗’剩下的成员在哪儿，我并不知道。”
可爱听了他的解释，恍然大悟：“原来那第三方就是你朋友，我还为这个生气呢。”
“生气？为什么？”
“因为他的出现，拖延了我破解密码的时间呀。”可爱回答。
姚鑫噗嗤一声笑了，说：“原来这样，那我见到他的时候，帮你骂他。”
可爱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看着他，伸出手道：“谢谢你。”
“干嘛这么客气，我可是你的经纪人，为你服务不是应该的吗？”他的语气有点痞痞的，看起来挺吊儿郎当的，但是总会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
“好了，下去吧，我想他快醒了。”姚鑫拍了拍她的肩膀，和她一起下楼。
两人走进病房，就看到洪锦明也在了。他一看到可爱，立刻迎上前：“去哪儿？没有受伤吧？”
“我没事。”可爱点头，留意到床上的季莫已经醒了。
他看着她，眼神已经恢复成了以前的样子。温柔儒淡，充满了对她的情意。
这一眼，洪锦明看在眼里，对着可爱道：“既然小季没事了，我们也先回去吧，你不是还要去片场吗？一起走吧。”
可爱愣了一下，要说自己先在的身份也确实尴尬。她看着季莫，彼此的眼神达成了某种默契。
“那我先走了，晚点来再看你。”可爱朝着长辈们鞠了一躬，转身离开。
姚鑫见状，当然要跟着了，才走了两步，就被季睿叫住：
“人家两口子要走，你跟着干嘛？”
“我是可爱的经纪人，当然要跟着她了，这是我的工作，失陪了。”姚鑫没好气地回答，不等季睿再次开口，人已经溜出了门，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这孩子，太不像话了！”季睿气得吹胡子瞪眼，也只有季鑫和季悦可以把他气成这样，对于季莫他从来都是放心的。或者说，不太在意的。
季莫但是希望姚鑫跟着可爱，虽然这次他和洪锦明合作，那是因为他们都想可爱平安，不希望薛洁儿伤害可爱。但是除掉这层原因，两个人之间的敌对关系依然非常明确，而且一触即发。
料理了“桔梗”的事情之后，他要面对的就是可爱和洪锦明的夫妻关系了。
☆、240 惊天发现
可爱很快就到了片场，花想容刚刚拍完上午他的个人戏份，当然也已经知道了薛洁儿和云默被捕的事情。不过，他是个半路出家的“桔梗”成员，所以她们的死活对他来说其实无关痛痒。
只是为了自己今后还有那么一个栖身之所，还是必须要尽一点绵薄之力。
“可爱，出了这么大的事，你怎么还赶过来拍戏？”他在可爱身旁的椅子上坐下。
“还剩下没几场戏就杀青了。所以还是不耽误进度了。”说着，她跟着化妆师到休息室化妆。
花想容也跟了过去。
“对了，薛洁儿是不是真的被抓了？”他一脸好奇地问道，“她真的是那个邪恶组织的头头吗？怎么看都不像啊。”
可爱看了他一眼，说：“坏人如果都能看出来，那警察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那她现在被关起来了？不知道会不会影响我们电影的上映。”他有点担心地说道。
“我想不会吧，因为这电影里面她就是个反角，最后得到了应有的惩罚。算是很符合惩恶扬善，天网恢恢的主题了。”可爱很认真地说着，不认为他们的电影会因为这样不能上映。
“如果是这样，那最好了。否则辛苦拍出来的东西，不能上映，真的被坑死了。”花想容故意抱怨着，有八卦道：“对了，你会去警局看她吗？”
“你今天怎么这么关注她的事情？”可爱疑惑地看着他问道。
“我就是八卦一下嘛。谁让她一直都是女神，现在突然成了罪犯，很轰动的。”花想容撇了撇嘴，表情有点小尴尬。
可爱没有再说话，闭上眼睛让化妆师为她上眼影。其实，她也在问自己，该不该去看薛洁儿，不管怎么说她都是金沅菲同父异母的妹妹。而且，她之前的那些经历和伤害，也有自己一部分责任。
不过，目前她不知道自己会怎么做，还没有想好。
下午的戏份就三场，拍完以后《非常特工》就算正式杀青了。只是后期剪辑以后，可能有些镜头需要补拍一下，这个就是以后再说了。
电影杀青以后，剧组是有杀青宴的。不过可爱赶着去医院，就不打算参加了。她收拾了一下东西，就看到洪锦明的车子停在了门口。
她知道他是来接自己回去的。可是她想去医院，就直接拿着东西从后门走了。
“你怎么从那里出来？”姚鑫有点意外她从另一个方向过来。
可爱努了努嘴说：“洪先生来了，我想去医院，所以就从后面溜过来了。”坐进车里，对着姚鑫道，“你记得兜个大圈绕出去，别让他看到了。”
“你怎么好像做贼似的？”姚鑫无语了，掉了个头，从后面兜了一圈离开。
可爱抿着唇，叹了口气说：“我也不想啊，谁让我现在是名义上的洪太太呢。”
姚鑫透过中后视镜看着她，没有再说什么，开车赶去医院。
病房外，老易站在外面守着，看到可爱来了，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
“易伯伯，里面有人吗？”可爱朝着里面看了一眼问道。
“没有，老爷他们都回去了。”老易帮她开了门，说，“少爷可能是有点累了，刚刚睡下休息。”
“哦，那我陪他一会儿。”可爱的表情有点失落，推门走进病房，来到他的床边。匀和的呼吸声很平静，听得出他睡得很沉。
可爱在椅子上坐下，轻轻握住他的手，放在脸颊上摩挲着。
突然，她感觉到他的拇指轻抚她的眼眶，抬头看去，他已经醒了。
“……”她立刻放开手，但是他的手依然停留在她的脸上，一点一点描绘着她的眼睛，鼻子，嘴巴。久违的触感回荡在手指间，他的眼神看起来很忧郁：“对不起，让你受了那么多的苦。我该把自己碎尸万段的。”
可爱握住她的手，摇了摇头：“不是你的错。现在你的记忆清楚了吗？”
季莫摇头说：“我心里清楚。那些片段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