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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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边的豆丁拉拉老爷子的袖子,轮椅上的老爷子俯下身,豆丁悄悄地说:“昨天晚上我看见了啦……”
  老爷子:=囗=!
  右边的豆丁也小小声:“郑伯伯被胡奶奶看得汗都滴下来了……”
  异口同声:“最后装可怜装过去的。”
  老爷子笑出声来:“该!”生活不尽如意,豆丁总算贴心。郑熙行冒汗算什么呢?曾孙子不想他不高兴才是实惠的。
  “其实,他们都不错,”老爷子对豆丁们说,“你们要像你们的爸爸,遇到事情不要害怕,真理,掌握在少数人的手里,又通过多数人来验证。”
  豆丁似懂非懂,对看一眼,先记下来,等下写到小本本上!爸爸说,太爷爷最聪明了!
  alpha的网站一夜之间变成红色,大大的公告:东家有喜。背景图,上面是白皮红字的婚姻法最新修订版,下面是一人一手小红本儿。
  起初,没人注意到两只手好像有点不对劲,先是一溜的恭喜。
  直到——
  【卧槽!这是俩男的吧?!】
  八卦楼迅速地在各论坛盖了起来,不到二十分钟内,翻页。奇怪地,各大新闻站跟死了一样,一点跟进也没有。电视台里的新闻也是一笔带过,连他俩的脸都没扫进镜头里。
  一天之后,总结帖出现了,媒体依旧无声无息。只有十三姐家的外甥女抱着平板看帖看得直打跌,点点屏幕:“对呀,不让结婚就修改法条呀,咱乐意。”
  话题人物根本没搭理这些风风雨雨,养公关部是干嘛吃?就是为了让老板轻松一点的!
  给儿子套上小夹克,再套上个飞行员头盔,越宁轻快地道:“航线申请好了,去科尔沁吃烤羊喽~~~”
  作者有话要说:  到这里,正文就全部完结了。大部分想写的情节,都或多或少写了出来。这篇文有不少问题,又在河蟹期强行开坑,不能说是一篇成功之作。
  感谢几个月来大家容忍我的任性,让我能够把这篇耽美写完。番外会有的,篇幅不定,至少会给前世一个交代。
  写的过程中也发现了自己的许多不足,给我一点时间消化改正吧^_^
  再次感谢大家陪我到现在。
  新坑在16年。
  有缘,江湖再见。
  第111章 番外(一)
  市警局街头宾馆,大房间,号称总统套房的套房。
  这房间根本没达到总统套房的标准,当然,价格也就没有达到总统套房的价格,身为一个才发家的土大款,越宁还支付得起。越宁拉开了窗帘,眼看着警车呼啸而过,一路开进了警局里。在他的旁边,立着一个亦生亦熟的人——号称到县里开会的三家村村支书钱刚。
  钱刚看着眼前的这个人,心里往外冒着寒气。谁能想到呢,一个残废,消失十年,又杀回来了,瞥一眼不远处立着的两个黑西装保镖,啧,带得起保镖了。又想想自己,咳咳,自己也是被他找上门来合作,然后扳倒了吴家的。打小上学,这就是个聪明人,当年真是可惜了了。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呐!能忍十年,还忘不了仇,还能报得了,钱刚自认是做不到的。
  钱刚当即端正了态度,小声说:“杨秀芳进去了,这回她就出不来。她儿子这媳妇儿,是娶不成了。”说着,幸灾乐祸了起来。杨秀芳这样的妇女,是他这样的村支书最头疼的存在之一,勤劳勇敢就是不怎么善良还很有一套歪理。最可怕就是她们了。如果是个无赖,支书们可以揍,换了一个胡搅蛮缠还挺有威望的中老年妇女……钱刚的心情唯有卧槽二字可以描述。
  越宁静静地看着警局大院,他视力不错,隐约看到一个人影被押下了车。钱刚轻声说:“那个,给胡老师上坟的东西我都准备好了……”
  越宁听钱刚絮絮地讲着张老头那里是怎么安排的,邵奶奶那里是怎么安排的,胡老师的坟他让两个后生去给圆了。诸如此类,为的就是证实越宁给他的钱没有乱花,即使收了跑腿费,也是物有所值。
  越宁唇边带起一抹浅笑:“你的账,算清楚了吗?”
  钱刚再小心,也有点气了,你再能干,也不能真把我当奴才使唤,一点好处也不给吧?
  越宁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用完好的那一只手敲敲窗玻璃:“吴支书给你留余款了?”
  钱刚恍然:“那个老杂种!账都捧上去了,老子才不替那王八蛋填亏空呢!还有吴斌那个王八蛋,呵呵,还tmd想要阴我,做他娘的春秋大梦去吧!没他爹的钱撑着,他还能有什么?”
  越宁笑笑:“真得谢谢他爹不放心他。”因为不放心儿子的水平,吴支书并没有把名下的一些房产、店铺转到儿子的名下,他只给儿子提供一些交际上的支持,比如为了竞争晋升给上头送点礼之类的。他爹一倒台,财产来不及转移,吴斌就算废了。看样子,钱刚跟吴斌之间还有不小的怨仇,昔日的账,自有钱刚去算。越宁只是遗憾,当初的案子,怕很难再翻了。除非……除非他再爬得高一些……
  收敛心神,听钱刚继续表功:“杨秀芳出不来了,她家锅都叫人打漏了……谁家丢了孩子不得两眼滴血地跟她拼命?”
  越宁知道,他这话说得不够实在,杨秀芳还真不会去出手拐孩子,她只做掮客。谁家没孩子,真心想养一个了,她去给说和,认为这是积德,没孩子的有了孩子,被拐的孩子也有个真心想照的家了。至于丢了孩子的爹妈,对不起,她不是圣人也不是官家,且管不了这许多。她能帮一点是一点,能帮到谁就是谁了。
  可丢了孩子的人却不会这么认为,真个闹起来,甭管是不是她经的手,没有人会支持她。
  由于民愤极大,杨秀芳和吴支书的案子审得比较快,比不得上面督办的,也比一般案件抓紧了不少。足够越宁看到两边人的结果,至于李家,却是年代久远,无法追溯了。
  案子审下来,越宁也要走了,钱刚来送行,还是说到了李家:“那个,李建设家……”
  越宁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跟我有关系吗?”
  钱刚一噎。
  越宁冷笑道:“便宜他们了。”
  “呃……”
  越宁微微一笑:“我最讨厌麻烦,谁给我惹麻烦,我就让他一辈子活在麻烦里,直到死。”
  钱刚一个哆嗦:“我可什么都没敢告诉他们,就是,他们家孩子,丢了。”
  “关我屁事。”没丢,就是路边拣了点钱,上网去了,得有小半个月没着家了。家里人觉得他泡网吧不正经,不让去。现得了一笔外快,必得去玩个痛快。然后在网吧里,他会知道小胡老师的丈夫,新近得了一笔横财,而这个男人自从死了老婆领了保险金,没人照顾生活就镇日喝得烂醉,他家的门,经常会忘了锁。
  之后再发生什么,就只有天晓得了。
  钱刚:……钱刚总怀疑这事儿跟他有关系,却又不敢讲,只得眼睁睁看着他带着两个黑西装,一个金边眼镜,坐上小车往省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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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省城去的路上,越宁接到了汪学海的电话。
  汪学海对他算有知遇之恩的。当时越宁年纪小,饥一顿饱一顿的混日子,心说这不是办法,干脆找了个小厂去当童工了。人家还不收,因为残疾。越宁不得不去找老板谈,老板哪里他能见着的呢?流浪了七、八家厂子,最后遇到了汪学海。
  汪学海在办厂子,厂子不大不小,纯劳动密集型企业。看这个残疾的小孩儿,用也没法儿用,他又不是开善堂的,就有点为难。不想收,又有点不忍心。
  越宁跟他讲:“要避税吗?”
  四个字,让汪学海对他刮目相看。
  越宁四处流浪,住过破烂堆,这样的情况下也没忘读点书。破烂场最不缺的就是字纸旧书,翻两本,就是路灯看看。让他记住了一条政策,企业收容残疾工人,是有政策优惠的。
  估且不说这办法操作起来的难度,只是有这份心,就让汪学海对他产生了兴趣。一个残疾小孩儿,能有这样的主意,就不仅仅是聪明了。两人聊了一会儿,汪学海问到越宁的年龄,越宁不在乎地告诉他:“我还没办身份证,想办哪一年的都行。福利院、残联那里,我站出去领养,倒是很方便的。”
  汪学海想了想,干脆说:“你现在上学是难了点儿,先到我这里住两年,看看大门吧。”让他出学费,不知道学成个什么样子,是难了一些,但是招个童工,还是可以的。没过一年,汪学海就决定带越宁去把证都办齐全了,然后放到身边来带着当个徒弟。
  无父无母,残疾人,还年纪小,还得靠着自己,养熟须趁早。集体宿舍给他个小间,洗干净了,找身儿子的旧衣服一穿,汪学海惋惜得不行:怎么就残了呢?
  越宁也没让他失望,自学起来比汪学海那上学的儿子学的都好。越宁想上学,汪学海倒也有这个意思,但是汪学海的妻子挺不乐意的——似乎是对越宁的来历产生了怀疑。汪学海的儿子也对一个聪明的同龄人产生了莫大的敌意,这种别人家的孩子,不是普通人能hold住的,搁普通人堆里不是被崇拜就是被打压。
  越宁倒是想走,可走到哪儿呢?别的地儿不收他啊!
  那就在厂里干吧。他脑子灵活,又没断了学习,很快得到了汪学海的器重。越宁一路干下去,但是在经营理念上跟汪学海产生了分歧,汪学海就算知道越宁讲得有道理,却没有办法去改。他的企业已经做大,却做成了个家庭式的,七大姑八大姨的都来了。
  明知道越宁是对的,也只能放他走人。越宁也不让他为难,干了这些年,汪学海也不算亏待他,越宁存了不少本钱,人脉也算建立起来了,自己另起炉灶。网购才兴起,越宁就发现了其中的商机,当机立断,做快递去了。
  汪学海的儿子考上大学,才发觉自己小时候真是浑了,回来对越宁倒是挺好。发现越宁走了,悔得跟什么似的:“怎么让他走了?!”觉得当年是自己耽误了越宁,越宁有事儿,就想帮把手。汪学海的企业也做得挺大了,汪学海的儿子汪骥,很想让亲爹帮越宁一把。
  汪学海是个精明的商人,真不愿意为越宁去得罪龙四海,委婉地劝越宁:“给他个壳子,他用不多久就得垮,你换个地方重头开始。有什么损失,我给你补好了。”
  越宁微笑着谢了他的好意,客气地挂断了电话。喝了那么多酒,陪了多少笑脸儿(脸好也是优势不是?)又抢先办了这么个公司,说让就让?还是让给个傻逼?别说龙四海,就是龙四海他姐的金主,也是人傻逼好吗?
  这要让了,就是越宁了。
  想到这里,越宁给帝都那边去了个电话:“情况怎么样了?”
  对方接得很快:“差不多了,那一位回来了。”
  “动手吧。”
  越宁避开这两个月,就是为了等这个机会,所有演员就位了,就等着顾四爷两位爱妾打得惊动小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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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川的风评很不好,却又让人很无奈。
  家庭背景摆在那里,哪怕他是头猪,也不是越宁能够动得了的。越宁很聪明地避开了他,不是不想,而是办不到。拍翻龙四海,别给自己的事业找麻烦,才是眼下最迫切的事情。龙四海接下来的下场,越宁也不是很满意,不过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自己总有翻身的那一天,到时候再算总账。
  顾家会护着顾川,龙四海姐弟俩,包括顾川所有的“女友”,估计顾家更恨不得他们不存在。
  越宁抓住了这个点,直接对龙四海姐弟俩动手了。对付这姐弟俩,甚至是顾川其他的女朋友,越宁几乎不用费什么脑子。顾川能hold住的女人,脑筋也比较地……一言难尽,越宁打了几个匿名电话而已,就让她们闹了起来。
  越宁赶到帝都的时候,小报绯闻已经新鲜出炉了。
  网络的发展让一些消息不能像以前那样随便就给“公关”了,尤其是涉及到什么明星之类的。小报记者以为会拍到明星私会的新闻,没想到扑了个空,怀着“阴天下雨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的宗旨,将这个小区里的另一桩热闹给拍了下来。
  越宁一回到帝都,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找司总经理。龙四海正在躲风头,既然龙四海是挂在顾川公司里的,找顾川的公司,有什么不对?不是你们要“入股”、“投资”的么?我送上门来了,你们吞吞看看呀~~~司总经理微秃的头顶引起了越宁些微的同情:遇上这些猪队友,不秃也难。
  果然,司总经理一听越宁讲“入股”,就知道龙四海又干了什么“好事”。平常几句话打发了也就算了,在这节骨眼儿上,已经有好事者“深八”了,就不能让事情这么过去。司总经理出手收的尾,郑重给越宁道了歉,表示这个项目搁浅了,龙四海因为经济问题被拘了,十分不好意思,小伙子你自己去办吧。然后给了越宁一张名片,给越宁介绍了几个本地商人。
  越宁捏着名片,谁也没找,埋头做他的快递去了,名片倒是小心地收了起来。好钢,要用在刀刃上,与其现在就登门要好处,不如到了更需要的时候“偶然想起”。抱大腿、沾好处,也要沾得好看。
  龙四海的事情,对于顾家来说真是太小了,小到顾川将人赶走,顾家都不带多搭理的,只是放了话,顾川那些个姨太太,跟顾家没半毛钱关系。顾川气了一场,既没有心情也没有脑子去深思这件事,让越宁逃过一劫,专心做事业去了。
  寒来暑往,匆匆又是一年,此时快递公司的扩展并不算十分迅速。它的规模取决于需求,此时网购还是主要集中在大城市,许多人还用不惯。越宁也不着急,稳扎稳打地干着,网点也只是先在大城市铺设。毕竟是搭上了这个行业上升阶段的顺风车,越宁渐渐干出了点滋味来。
  看起来日渐风光,应酬依旧不少,层次倒是慢慢地提上去了。两年后,汪骥神神叨叨地跑了过来,要给他介绍几个人认识。汪骥这货,大概是真的想弥补越宁,打上了大学之后,得空就往越宁这边凑。他读的是帝都的大学,越宁一开始是在魔都那边打拼,做快递,总要连着一些点,魔都帝都两头跑,跟汪骥的接触就多了起来。
  汪骥的心思越宁看得明白,愧疚是有的,弥补是有的,一点淡淡的优越感和多个朋友多条路的心也是真切的。越宁觉得无所谓,人至察则无徒,不是么?这世上哪来那么多纯粹的关爱呢?纯粹关爱他的人,也已经死了。
  汪骥给他介绍的“朋友”,是汪骥高两级的学长,据说家里很有背景。有背景的二代,越宁可见过不少,拿他逗趣儿的也不是没有。越宁对汪骥的这个学长,也没抱什么希望,不过,汪骥介绍了,他也不能不给面子不去见。也是汪骥那个心思,多个朋友多条路。上赶着不是买卖,见过一次面,下一面有事儿遇着了,就是“交情”了。
  越宁应酬是一把好手,没多久就混熟了。彼时魏骏等人的坑爹事件才过去不太久,一些比较惹眼的应酬就没了。cs这种流行了好两年的也渐渐淡了,圈子里开始流行打猎。圈一片猎场,放一些活物,用猎场提供的弩具、弓箭、枪支,真刀真枪围捕猎物。见血的运动极大地刺激了众人“血性”,越宁技术不错,人都爱跟他组队,还被戏称为“杨过”。
  “杨过”很有名,年轻、事业有成、生得极好看,还带有一种令人惋惜的缺陷。很快与不少人成为了“朋友”,只可惜“杨过”并不是总在帝都的,三头两头地开拓业务,令闲人们更是遗憾。动动手的事儿,也就帮一把。就希望他把时间给空出来,大家一起好好玩。 “杨过”极有分寸,极少主动提什么要求,偶尔提一点,还有为朋友说话的。
  这样知情识趣又“无欲无求”的人,上哪里找呢?
  更难得的是,“杨过”读书少、身世惨,却没有太多的戾气,还很好学。你想当他老师也可以,只要你讲得有道理,他那小眼神儿,真是让人架不住。干脆就有就想让他重新回学校读个书,成人高考什么的、辅导老师什么的,对他们来说都不算事儿。内里还有几个正在读书的,很想拉他一块儿。“杨过”也乐意学东西,就是委婉地讲:“里里外外就我一个人,抽不出整时间来。”然后要点课本什么的,偶尔蹭个课,就凭这零碎的时间,还能跟上进度,还不是敷衍。
  太可人疼了。一来二去的,也交了几个虽然不太务事业,心地还算不错的朋友,时不时的不用他说话就帮个忙。
  终于,“杨过”的事业到了一个比较稳定高速发展的时期,架子搭了起来,车队也建好了,仓储的地盘也批下来,也有心到帝都来“进修”了。p大开了个类似mba的短期辅导班,收取着不低的学费,对入学者的学历倒没有很高的要求。就是为了有钱、有点地位,又没有拿得出手的学历的人镀金使的。
  越宁削尖了头,花了大笔钱,还走了点关系,终于报上了名。难道他主动提要求,又是这么冠冕堂皇的要求,朋友们搭把手,就把他送进去了。
  一是圆一圆大学梦、学点知识,第二也是更重要的——这里的学生都是各种土大款、中年国企干部之类,有个同学的关系,以后好办事。考试对他而言是再轻松不过的事情了,帮老大哥们写点作业什么的也是应有之义。其余的时候,就是应酬。
  人人都喜欢他,一个有朝气、有野心的年轻人,会令人警觉,如果这个人身有残疾,就会大大弱化这种侵略性,而令许多中年人感到惋惜,抬手照顾一下。越宁本身又会做人,什么样的中年干部一打照面,都处得妥妥的,搞得不少手下职工数以万计的国企老总直呼“小老弟”,其中还有些从军工企业给分出来的。 “老大哥”们也是妙人,人到中年,又来上短期进修班,目的大约与越宁是一样的——学点东西还能建点人脉,何乐而不为?
  到毕业的时候,他已经谈妥了五个合作项目,转身从市残联进了省残联,还在政协里有了一席之地。
  收获颇丰,越宁心情大好,也更有心情与给他提供了不少方便的大侠们围猎去了。
  野蛮运动对感观的刺激比斯文的运动永远强烈,吸引力也更大一些,过了两年,热度居然还没褪下来。反而引来了一批中年爱好者,比如,顾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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