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5节
气的张萌像赵三一样破口大骂：“呸！终日打雁，没想到竟然会被被人耍着玩。”
军哥望着假叶九消失方向，若有所思的用手套掸了掸风衣上的积雪。
看到这一幕，张萌有些愧疚的说道：“军哥，是我拖累你了……”
军哥没有回应。
倒是叶九看到假叶九挑衅离开，一张俊俏的面孔憋得铁青，就要紧追而去。看着盲目追赶的叶九，军哥抬手拦住叶九，摇摇头，没有说话。
张萌回头问道：“赖子，我看这里的气候跟之前走的雪山不太相同，依你这么多年的经验来看，这里是什么地界？”
赖子看了看指南针，说道：“如果方位不错，看这里的气候，我想我们已经走出魔鬼谷了。”
“我觉得也是。”张萌点点头。
“要是羊皮卷在我们身上就好了。”赖子想到那羊皮卷还在张绍图身上时，顿时惋惜的说道。
“不用地图，我也记下来了。”张萌微微一笑说道：“别忘了，连lady娜手里的地图。都是我凭记忆画下来的呢！”
“差点忘了你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了。”赖子笑笑，却并不显得十分意外。
一旁冷静下来的叶九神秘了瞥了眼赖子，就不再说话。
“如果我记得没错，出了魔鬼谷，就应该是大红柳滩地界，不过那片区域有好多座山峰，我也不确定我们具体在哪座上。”张萌望了望，四周环绕的山群，说道。
一直沉默的军哥，表情有些古怪的笑了笑。
“军哥！”看到军哥这幅模样，张萌连忙侧过头来。
“我想，我们只要往前走，就能找到真正的路。”军哥翘了翘嘴角，目光望着已经离去的假叶九，露出了一丝另类的轻蔑。
听到军哥的话，张萌恍然大悟，连声急道：“军哥你是说那个假叶九故意出现在我们的视线中，就是为了把我们引到正确的路线上吗？”
听到张萌的话，已经明白的叶九又偷偷瞧了眼赖子。
只见赖子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只是眼底却划过一丝令人不解的惊讶。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能解释的通了。”张萌连连点头，回声说道：“我说这假叶九一路上怎么忽远忽近，却一直游离在我们的前方，照他当时掌控距离的能力来看，他完全有能力逃掉。”
“呵呵。”听到这话，军哥淡淡一笑，目视前方，轻描淡写的说道：“路上我就看出了他的目的不纯，见他没有恶意，我才没有尽力去追。否则单凭他一个人，还逃不掉。”说完，军哥又恢复了往常的口吻，看向张萌道：“所以，阿萌你也不用心中有愧！”
听到这话，张萌才喜笑颜开：“原来是军哥你放的水！”
见此，张萌又转回头看向赖子，说道：“既然大致方向一致，我想只要往前走，就一定能找到正确的路线，我们走吧。”
赖子点点头，四人重新上路。
众人选择了一条山势较矮的山峰行走，没走出多远，就看到了一条山路。虽然山路已经破损不堪，像是多年都未曾修建过一般，但也足以让张萌欣喜若狂。
要知道有山路，就说明有人走。
张萌等人沿着山路前行，没走多远，就在半山腰上发现了一座规模很小的道观。
看到这座道观之后，张萌连忙叫过三人，开口说道：“看来我们不仅可以知道这是哪里，还能找到有关昆仑山麓的道家线索了！”
这一路上张萌看到的都是喇嘛庙，牧民，却还从没有看到过道观。
赖子也点点头说道：“看道观的建筑风格和土质，应该有些年头。或许还真能找到一些有关白云仙宫的线索……”
“能具体看出是哪个年代的吗？”张萌一面和众人走进道观，一面开口问道。
“看道观的规模应该是宋元交替时期，但这墙基却又不太像。”赖子摇摇头，却突然想起什么，补充道：“还真有可能跟白云仙宫有关。”
“嗯？”张萌一愣。
“我看这老墙基应该像先秦时期的建筑材质。”赖子说道：“白云仙宫也是建在先秦的墓中墓。”
“这么看来，我们还真要进去叨扰一下了。”张萌深吸一口气，转回身就冲着道观敲起门来。
可能是因为常年没有人居住的原因，道观门紧闭，上面甚至都落了灰。
“铛！铛！”
静待了片刻之后，那道门才缓缓推开，从里面探出一个小孩模样的道童。
不过那小道童长得却并不像张萌等人之前想象的那一样。
眼前小道童眉目高深，亮眼睛微微泛着一丝异样的瞳孔，脸上带着高原特有的腮红，并不是康巴藏人或者汉人的模样，倒有些像维吾尔族人。
“小师傅，你是……”张萌张口问道。
那小道童似乎也没料到会有汉人来这里叩门，当即“哐啷”一声关上道门，连忙跑回道观。
张萌等人则是四目相视，无奈的摇摇头，或许这小道童也因为见自己这些人不是藏人，心有畏惧。
赖子心思缜密，见小道童虽然关上门了，却没有从里面插上，当即推开道门。
四人顺势就走进了这座小道观！
道观并不是一座孤立的，众人推开的只不过是一扇挡在前面的山门，在几十米后，还有一道门，那座门内才是真正的道观。
不过还没等众人走进去，就看到有人推开了那道门，一个披着大棉袄，汉人模样的老道士来到四人面前。
“四位施主这是来上香的吗？”
听到老道士一口流利的汉话，张萌侧着头，低声问向赖子：“道士也是这么称呼我们为施主的吗？”
“施主，本意是施舍的主人，并不是佛门的专属用词。不过一般道家讲究苦修，很少又会有人要香火钱的，他这么称呼我们，看来这座道观也是被人祭拜的。”赖子解释道。
“哦。”张萌点头，见这老道士似乎懂得汉语，当即点点头，顺势回道：“是。”
“那么几位施主请随我来。”
老道士抬手引着张萌四人走向内院，刚跨进内院，四人才看到这庙宇的正门上写着“娘娘观”三字。
四人虽然有些不明，却只能揣着糊涂，跟着老道士的指引捐了点香火钱，又拜了拜正厅之上的那座面目有些古怪的娘娘。
一切过后，还不等张萌等人开口询问，老道士就将他们带进了一旁的偏室，又命刚才的小道童去取茶饮。
五人席地而坐，张萌也借机开口说道：“道长，这里是什么地方？”
听到张萌这么直接，赖子在旁忙拽了拽张萌的衣襟，不过那老道士似乎早就料到张萌等人并不是真正来这里上香的人，等着小道童拿过茶饮，递到四人手中，才说道：“来，先喝喝我们这里的雪山奶茶。”
“雪山奶茶？”张萌微顿，笑道：“不是酥油茶吗？”
听张萌这么一说，老道士笑笑，没有说话。倒是一旁模样奇怪的小道童似乎听懂了张萌说什么，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大堆。
就在众人面面相觑不解时，老道士开口解释道：“他是再给你解释这雪山奶茶，其实这奶茶跟酥油茶没有太大的区别，不过是我这个小道童自己用羊奶、茶叶、盐做的，又加了这里特有的干果。”
“原来如此。”看着一脸得意的小道童，张萌喝了几口，连连冲着小道童竖着大拇指。
见有人称赞，小道童顿时喜笑颜开。
“道长，这小道童是哪个民族的人？”赖子问道。
“哈萨克人。”老道士笑笑，道：“我这道观里，大部分都是哈萨克人，我也是，只不过长得有些像汉族人罢了。”
“原来如此。”张萌点了点头。
“难怪！”赖子自言自语了一句。
见老道士不明所以，张萌连忙在旁边解释道：“我这个兄弟自幼见多识广，能够懂得一点维吾尔语。”
“哦，其实很多人都误会我们是维吾尔人。”老道士恍然大悟，看着张萌等人说道：“你们一定是走错了路，才走到了这新藏交界。”
张萌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其实贫道也看得出几位并不知道这座道观，不过能来这里，便是与我们娘娘观有机缘。”老道士也面带惭愧的说道：“我们这里人迹稀少，香火不旺，所以贫道才会让几位添些香火，四位施主勿怪。”
“哪里！哪里！”见老道士作揖，张萌四人连忙回礼，道：“道长说的是，既是机缘就没有什么勉强，我们四人也是诚心向道之人。”
“哦？”听到张萌这么说，老道士倒是有些意外，似乎没有料到在这新藏交界处，竟然还会有人诚心向道，赶忙激动的朝着众人行了一个大礼。
第767章 哈萨克族人
见满头白发的老道士向自己施礼，张萌等人连忙站起身回礼。看到张萌等人似像似不像的回礼方式，小道童善意的笑了起来。
说实话，张萌只见过和尚回礼的方式，对道教的回礼方式并不熟悉，见老道长客气，四人便照葫芦画瓢的学着回礼，自然有些不像的地方，哈萨克小道童这才会发出善意的笑声。
看到小道童的顽皮，老道士并未出言斥责，只是解释道：“虽然我们道家讲究清静无为、离境坐忘，但我这小童儿自幼被人遗弃，没有人收留才会住在娘娘观中。他还没有领悟道法的真谛，诸位施主勿怪。”
听着老道士的解释，众人也连忙表示不介意。
众人又喝了几口雪山奶茶后，张萌才想起那尊神态有些诡异的娘娘像，他有些好奇的问道：“道长，你们这里为什么会被叫做娘娘观呢？”
听张萌这么一说，赖子也有些微怔，低声说道：“一般供奉女神的都是坤道中人……”
“什么坤道？”张萌问道。
“坤表真阴，所以坤道指女道士。而男道士则代表阳，被称为乾道。”赖子解释道。
听到赖子的话，老道士摸着颚下胡须，神情古怪的顿了顿，意味深长的说道：“这就说来话长了……”
见老道士似乎并不想多解释，赖子忙给张萌使了一个眼色，然后转头故作随意的看着周围环境说道：“我看这道观，应该有些年头了，不知道是哪个朝代留下了来的？”
听到赖子这么问，老道士才不再避讳，转回头笑着说道：“这座道观的年代确实有些久远。”
“我看这道观似乎应该是宋元交替之际的建筑风格。”张萌将赖子之前的猜测说出来。
老道士当场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这几个普通人会有那么大的眼力，当即扶须一笑，说道：“几位施主眼力不凡，这道观确实是从宋元时期才请来娘娘供奉的。”
“可是，我们怎么看这道观的墙基又不像是宋元时期的。”张萌故意装作疑惑不解的问道：“难道这道观并不是平地而起？而是在先人的基础上重新建造的？”
听到张萌这么说，老道士一脸沉思的想了想，过了片刻才点了点头，说道：“施主这么一说，贫道倒是有些相信前人世代相传的话了。听上代观主所讲，这座道观并不是平地而起，而是在前人的遗址上搭建的，这里的娘娘也是从那时候起才接受香火……”
“原来如此。”
赖子回忆的点点头，看着老道士问道：“那道长是火居道士，还是后入道门的？”
“看来这位施主对我教事务很熟悉。”老道士微微一笑：“施主看的没错，我们这群哈萨克族人都是世袭的火居道士，这道观原本也是一处子孙庙，不过后来没落了，那些规矩也就渐渐废弃了，现在成为了丛林庙，为来往的天下同门遮风避雨。不过这么多年过去，来往的道士也越来越少了。”
“那道长可曾知道，你的先祖大概是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听到老道士说起自己是世袭道士，张萌当即问道。
“这个……”老道士冥思苦想了一会儿：“太久了，有些记不清了。”
“没有具体时间吗？”听到这儿，一直坐在旁边静静嗅着奶茶香味的叶九，突然问道。
“我们本来是有书籍记载的，就像族谱一样代代相传，但是经过好几次佛教的清洗，我们道观里的大部分书籍都被喇嘛烧了。”说到这，老道士惋惜的叹了口气：“不过从世代相传的口语来看，我们这群族人应该是从这座道观重建后才皈依的。”
“宋元以后。”张萌回过头来，叶九、军哥对视一眼，三人心照不宣的了然于胸。
军哥望着假叶九消失方向，若有所思的用手套掸了掸风衣上的积雪。
看到这一幕，张萌有些愧疚的说道：“军哥，是我拖累你了……”
军哥没有回应。
倒是叶九看到假叶九挑衅离开，一张俊俏的面孔憋得铁青，就要紧追而去。看着盲目追赶的叶九，军哥抬手拦住叶九，摇摇头，没有说话。
张萌回头问道：“赖子，我看这里的气候跟之前走的雪山不太相同，依你这么多年的经验来看，这里是什么地界？”
赖子看了看指南针，说道：“如果方位不错，看这里的气候，我想我们已经走出魔鬼谷了。”
“我觉得也是。”张萌点点头。
“要是羊皮卷在我们身上就好了。”赖子想到那羊皮卷还在张绍图身上时，顿时惋惜的说道。
“不用地图，我也记下来了。”张萌微微一笑说道：“别忘了，连lady娜手里的地图。都是我凭记忆画下来的呢！”
“差点忘了你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了。”赖子笑笑，却并不显得十分意外。
一旁冷静下来的叶九神秘了瞥了眼赖子，就不再说话。
“如果我记得没错，出了魔鬼谷，就应该是大红柳滩地界，不过那片区域有好多座山峰，我也不确定我们具体在哪座上。”张萌望了望，四周环绕的山群，说道。
一直沉默的军哥，表情有些古怪的笑了笑。
“军哥！”看到军哥这幅模样，张萌连忙侧过头来。
“我想，我们只要往前走，就能找到真正的路。”军哥翘了翘嘴角，目光望着已经离去的假叶九，露出了一丝另类的轻蔑。
听到军哥的话，张萌恍然大悟，连声急道：“军哥你是说那个假叶九故意出现在我们的视线中，就是为了把我们引到正确的路线上吗？”
听到张萌的话，已经明白的叶九又偷偷瞧了眼赖子。
只见赖子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只是眼底却划过一丝令人不解的惊讶。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能解释的通了。”张萌连连点头，回声说道：“我说这假叶九一路上怎么忽远忽近，却一直游离在我们的前方，照他当时掌控距离的能力来看，他完全有能力逃掉。”
“呵呵。”听到这话，军哥淡淡一笑，目视前方，轻描淡写的说道：“路上我就看出了他的目的不纯，见他没有恶意，我才没有尽力去追。否则单凭他一个人，还逃不掉。”说完，军哥又恢复了往常的口吻，看向张萌道：“所以，阿萌你也不用心中有愧！”
听到这话，张萌才喜笑颜开：“原来是军哥你放的水！”
见此，张萌又转回头看向赖子，说道：“既然大致方向一致，我想只要往前走，就一定能找到正确的路线，我们走吧。”
赖子点点头，四人重新上路。
众人选择了一条山势较矮的山峰行走，没走出多远，就看到了一条山路。虽然山路已经破损不堪，像是多年都未曾修建过一般，但也足以让张萌欣喜若狂。
要知道有山路，就说明有人走。
张萌等人沿着山路前行，没走多远，就在半山腰上发现了一座规模很小的道观。
看到这座道观之后，张萌连忙叫过三人，开口说道：“看来我们不仅可以知道这是哪里，还能找到有关昆仑山麓的道家线索了！”
这一路上张萌看到的都是喇嘛庙，牧民，却还从没有看到过道观。
赖子也点点头说道：“看道观的建筑风格和土质，应该有些年头。或许还真能找到一些有关白云仙宫的线索……”
“能具体看出是哪个年代的吗？”张萌一面和众人走进道观，一面开口问道。
“看道观的规模应该是宋元交替时期，但这墙基却又不太像。”赖子摇摇头，却突然想起什么，补充道：“还真有可能跟白云仙宫有关。”
“嗯？”张萌一愣。
“我看这老墙基应该像先秦时期的建筑材质。”赖子说道：“白云仙宫也是建在先秦的墓中墓。”
“这么看来，我们还真要进去叨扰一下了。”张萌深吸一口气，转回身就冲着道观敲起门来。
可能是因为常年没有人居住的原因，道观门紧闭，上面甚至都落了灰。
“铛！铛！”
静待了片刻之后，那道门才缓缓推开，从里面探出一个小孩模样的道童。
不过那小道童长得却并不像张萌等人之前想象的那一样。
眼前小道童眉目高深，亮眼睛微微泛着一丝异样的瞳孔，脸上带着高原特有的腮红，并不是康巴藏人或者汉人的模样，倒有些像维吾尔族人。
“小师傅，你是……”张萌张口问道。
那小道童似乎也没料到会有汉人来这里叩门，当即“哐啷”一声关上道门，连忙跑回道观。
张萌等人则是四目相视，无奈的摇摇头，或许这小道童也因为见自己这些人不是藏人，心有畏惧。
赖子心思缜密，见小道童虽然关上门了，却没有从里面插上，当即推开道门。
四人顺势就走进了这座小道观！
道观并不是一座孤立的，众人推开的只不过是一扇挡在前面的山门，在几十米后，还有一道门，那座门内才是真正的道观。
不过还没等众人走进去，就看到有人推开了那道门，一个披着大棉袄，汉人模样的老道士来到四人面前。
“四位施主这是来上香的吗？”
听到老道士一口流利的汉话，张萌侧着头，低声问向赖子：“道士也是这么称呼我们为施主的吗？”
“施主，本意是施舍的主人，并不是佛门的专属用词。不过一般道家讲究苦修，很少又会有人要香火钱的，他这么称呼我们，看来这座道观也是被人祭拜的。”赖子解释道。
“哦。”张萌点头，见这老道士似乎懂得汉语，当即点点头，顺势回道：“是。”
“那么几位施主请随我来。”
老道士抬手引着张萌四人走向内院，刚跨进内院，四人才看到这庙宇的正门上写着“娘娘观”三字。
四人虽然有些不明，却只能揣着糊涂，跟着老道士的指引捐了点香火钱，又拜了拜正厅之上的那座面目有些古怪的娘娘。
一切过后，还不等张萌等人开口询问，老道士就将他们带进了一旁的偏室，又命刚才的小道童去取茶饮。
五人席地而坐，张萌也借机开口说道：“道长，这里是什么地方？”
听到张萌这么直接，赖子在旁忙拽了拽张萌的衣襟，不过那老道士似乎早就料到张萌等人并不是真正来这里上香的人，等着小道童拿过茶饮，递到四人手中，才说道：“来，先喝喝我们这里的雪山奶茶。”
“雪山奶茶？”张萌微顿，笑道：“不是酥油茶吗？”
听张萌这么一说，老道士笑笑，没有说话。倒是一旁模样奇怪的小道童似乎听懂了张萌说什么，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大堆。
就在众人面面相觑不解时，老道士开口解释道：“他是再给你解释这雪山奶茶，其实这奶茶跟酥油茶没有太大的区别，不过是我这个小道童自己用羊奶、茶叶、盐做的，又加了这里特有的干果。”
“原来如此。”看着一脸得意的小道童，张萌喝了几口，连连冲着小道童竖着大拇指。
见有人称赞，小道童顿时喜笑颜开。
“道长，这小道童是哪个民族的人？”赖子问道。
“哈萨克人。”老道士笑笑，道：“我这道观里，大部分都是哈萨克人，我也是，只不过长得有些像汉族人罢了。”
“原来如此。”张萌点了点头。
“难怪！”赖子自言自语了一句。
见老道士不明所以，张萌连忙在旁边解释道：“我这个兄弟自幼见多识广，能够懂得一点维吾尔语。”
“哦，其实很多人都误会我们是维吾尔人。”老道士恍然大悟，看着张萌等人说道：“你们一定是走错了路，才走到了这新藏交界。”
张萌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其实贫道也看得出几位并不知道这座道观，不过能来这里，便是与我们娘娘观有机缘。”老道士也面带惭愧的说道：“我们这里人迹稀少，香火不旺，所以贫道才会让几位添些香火，四位施主勿怪。”
“哪里！哪里！”见老道士作揖，张萌四人连忙回礼，道：“道长说的是，既是机缘就没有什么勉强，我们四人也是诚心向道之人。”
“哦？”听到张萌这么说，老道士倒是有些意外，似乎没有料到在这新藏交界处，竟然还会有人诚心向道，赶忙激动的朝着众人行了一个大礼。
第767章 哈萨克族人
见满头白发的老道士向自己施礼，张萌等人连忙站起身回礼。看到张萌等人似像似不像的回礼方式，小道童善意的笑了起来。
说实话，张萌只见过和尚回礼的方式，对道教的回礼方式并不熟悉，见老道长客气，四人便照葫芦画瓢的学着回礼，自然有些不像的地方，哈萨克小道童这才会发出善意的笑声。
看到小道童的顽皮，老道士并未出言斥责，只是解释道：“虽然我们道家讲究清静无为、离境坐忘，但我这小童儿自幼被人遗弃，没有人收留才会住在娘娘观中。他还没有领悟道法的真谛，诸位施主勿怪。”
听着老道士的解释，众人也连忙表示不介意。
众人又喝了几口雪山奶茶后，张萌才想起那尊神态有些诡异的娘娘像，他有些好奇的问道：“道长，你们这里为什么会被叫做娘娘观呢？”
听张萌这么一说，赖子也有些微怔，低声说道：“一般供奉女神的都是坤道中人……”
“什么坤道？”张萌问道。
“坤表真阴，所以坤道指女道士。而男道士则代表阳，被称为乾道。”赖子解释道。
听到赖子的话，老道士摸着颚下胡须，神情古怪的顿了顿，意味深长的说道：“这就说来话长了……”
见老道士似乎并不想多解释，赖子忙给张萌使了一个眼色，然后转头故作随意的看着周围环境说道：“我看这道观，应该有些年头了，不知道是哪个朝代留下了来的？”
听到赖子这么问，老道士才不再避讳，转回头笑着说道：“这座道观的年代确实有些久远。”
“我看这道观似乎应该是宋元交替之际的建筑风格。”张萌将赖子之前的猜测说出来。
老道士当场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这几个普通人会有那么大的眼力，当即扶须一笑，说道：“几位施主眼力不凡，这道观确实是从宋元时期才请来娘娘供奉的。”
“可是，我们怎么看这道观的墙基又不像是宋元时期的。”张萌故意装作疑惑不解的问道：“难道这道观并不是平地而起？而是在先人的基础上重新建造的？”
听到张萌这么说，老道士一脸沉思的想了想，过了片刻才点了点头，说道：“施主这么一说，贫道倒是有些相信前人世代相传的话了。听上代观主所讲，这座道观并不是平地而起，而是在前人的遗址上搭建的，这里的娘娘也是从那时候起才接受香火……”
“原来如此。”
赖子回忆的点点头，看着老道士问道：“那道长是火居道士，还是后入道门的？”
“看来这位施主对我教事务很熟悉。”老道士微微一笑：“施主看的没错，我们这群哈萨克族人都是世袭的火居道士，这道观原本也是一处子孙庙，不过后来没落了，那些规矩也就渐渐废弃了，现在成为了丛林庙，为来往的天下同门遮风避雨。不过这么多年过去，来往的道士也越来越少了。”
“那道长可曾知道，你的先祖大概是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听到老道士说起自己是世袭道士，张萌当即问道。
“这个……”老道士冥思苦想了一会儿：“太久了，有些记不清了。”
“没有具体时间吗？”听到这儿，一直坐在旁边静静嗅着奶茶香味的叶九，突然问道。
“我们本来是有书籍记载的，就像族谱一样代代相传，但是经过好几次佛教的清洗，我们道观里的大部分书籍都被喇嘛烧了。”说到这，老道士惋惜的叹了口气：“不过从世代相传的口语来看，我们这群族人应该是从这座道观重建后才皈依的。”
“宋元以后。”张萌回过头来，叶九、军哥对视一眼，三人心照不宣的了然于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