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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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某些人眼里,可能是,花千宇握起他的双手,端到唇下,在另一些人眼里,连男女私情都不该存在。明熙呢?喜欢我,觉得丢人吗?
  安明熙缓缓摇头。
  花千宇灿烂笑道:我很自豪,被明熙喜欢,是我这一生最值得称道的事。
  安明熙瞪着眼,眼里塞满了花千宇,心跳声击打着鼓膜他心动了,不知疲倦地、千遍万地爱上面前这个男人。
  花千宇在安明熙的手背落下轻吻,用委屈的表情撒娇般道:好哥哥,适才要你发的誓呢?
  安明熙别开脸叹了口气,又重新面对花千宇:我不会再碰女人。
  男人也不行。
  嗯,除你之外的都不行。
  花千宇笑颜再展,又问:所以让我找别人的话不是真心的,对吧?
  嗯,安明熙点头,不是。
  花千宇心满意足,安明熙鼻腔却是一酸。
  你不在意吗?我和香菱他自己都难以原谅自己,也因此,就算花千宇让他人上了床榻,他也不会说一个不字,他觉得,这是他欠下的。
  花千宇摇头,又点头,他说:起初非常在意,也十分生气但我知道,这并不是明熙的错。何况,千宇相信能让明熙抱着不放的人只有千宇了不是吗?花千宇站起,右腿膝盖支在床上,弯腰,鼻尖与安明熙的鼻尖相抵。
  晓得他话中蕴含的深意,安明熙红了脸。
  花千宇倾斜脑袋,错开安明熙的鼻梁,嘴唇逼近安明熙的唇,说:能闯进明熙身心的也只有我。柔软的嘴唇若即若离,最终紧紧相贴。
  这下,安明熙想说换他主掌也没机会了。
  疼吗?安明熙抬手,指腹划过肋骨处的伤疤他记得两年前花千宇身上的所有伤痕,而上一次同床他的羞耻心没能让他的视线走出花千宇的脸以外的范围,这条对他来说是新疤。
  花千宇吻了安明熙的脸,回复:忘了。他的吻正要往下延伸,安明熙制止他手上的动作,红着脸说道:别做了,我想和你说说话。
  花千宇没有要停的意思,他一边拨开安明熙的手,一边说:你说,我听。
  下次能再这般对话就不知是什么时候了。安明熙推开他,身子往后挪,从他身下坐起,收起双腿,随后拿起身旁的衣袍盖在身上。
  闻此,花千宇轻叹了一口气,盘腿坐在安明熙身前,带着笑应话:好。
  安明熙别开脸:把衣带系上至少挡挡。
  花千宇呲地一下笑出声,又说:都看过了不是吗?
  把目光再度扫向面前之人,见花千宇还是毫不遮挡,毫无羞耻地敞着衣襟坐着,安明熙不再在此纠结,只问:宫墙高近三尺,你是怎么进来的?他尝试直时花千宇的身体,但因控制不住脸上的热度,还是选择移开视线。
  见他如此,花千宇还是系上了衣带,同时回话:不算太难。
  摔下去便是粉身碎骨,下次,别再冒险了。余光察觉花千宇有了动作,安明熙再度看向花千宇,看着花千宇爬向他,靠着他的肩膀坐下:不然换明熙来见我?花府的墙很好翻。
  胡闹,安明熙的语气里没有责备,倒是宠溺,父皇的态度还不明朗,这时往来并不明智,我更不想使他气坏身子能耐得住寂寞吗?
  能。
  那么,能不见就不见吧。
  花千宇改了心意:不能。
  听话。
  爱人的温柔轻易软化花千宇的心,他只能投降,再度应好。
  安明熙侧头看向他:皇宫之外戒备森严,若被当成刺客,你该如何?
  刺客哪有千宇熟悉皇宫?
  安明熙无奈:你是上将军,明知守备有缺陷,亡羊而不知补牢,岂不失职?
  宇会督促部下加强防备。如此,他真真不能再溜上安明熙的床了。
  嗯,好。应完,安明熙接着道:白日那男子是花二公子为你寻的人吗?
  花千宇生了疑惑:明熙为何知晓?
  因为心虚之下,安明熙再度别开脸,是我让二公子为你找伴侣。
  所以这才是花千树让他把元晦带到安明熙面前的真正目的花千树的保密工作倒是做得很好。
  不闻他说话,安明熙担心他生气,转回头看他的反应,见他果真面无表情,安明熙问:生气了?
  花千宇捞过安明熙的脑袋,在他嘴上狠狠亲了一口,道:看来,你是当真想要抛弃我。
  安明熙想反驳,却又不知如何反驳。的确,若非花千宇做到向安清玄表明心迹的地步,他们之间早已结束,不管是出自孝心,还是为花千宇考虑,他都没有勇气忤逆重病的父皇。
  花千宇捏了捏他的脸,才使他从呆滞的状态走出。他斜眼对上花千宇的目光,听花千宇说:没有下次。
  好,没有下次。安明熙放下脑袋,靠在他肩上。
  夜深了,习惯早睡的人们一旦静下,便会被困意卷席,但这夜太短,这眼若是闭上了,睁眼便是黎明,下回对话就不知是什么时候。
  我看上去那么像男宠吗?安明熙忽然问。
  身体的困乏让安明熙说话时更不假思索。
  嗯?
  恭亲王对你说过什么吗?
  花千宇摇头。
  那么,为何他知道,我是被你的那方?安明熙沮丧道。
  花千宇抬手揉揉他的脑袋,问:他对你说什么了?
  没什么,算是吵了一架。
  花千宇笑笑,说:他若再提起,你便说是你压的我,他又不曾旁观,不过是套你话罢了。
  安明熙摇头:要说谎的话,倒不如说我们什么都没做。
  啊,也是。
  下次,安明熙对上花千宇的视线,由我来让你舒服。
  刹时明了他的意思的花千宇不住闷咳了下,回道:我已经够舒服了。
  你不想?
  花千宇知道他在介怀什么,于是道:上下不过喜好,并不能说明什么,你我的事也无须他人置喙宇做的得不好吗?明熙不喜欢吗?
  若真那么在意外界的看法,二人最初也不会走到一起。
  安明熙别开脸:我也没说不喜欢。
  那就是喜欢了?花千宇不由傻笑。
  更没说喜欢。安明熙如此道,花千宇却选择性地忽略这话,只道:我会继续努力。说着,他翻身到了安明熙身前,发觉他还想继续的安明熙抬手抵着他的胸口,与他拉开距离,僵持片刻,还是由他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orz,下次一定。
  第144章 144
  听琉火说,前日安清枫来花满楼找他,又在客堂里等了一段时间。既然安清枫能等到今日才现身他面前,花千树不认为安清枫真有什么要紧事。既然无事,却要忍着对女人的厌恶留在花满楼,而不是派人传话约花千树外头见面,花千树想当时楼中必有吸引安清枫的存在。
  当着本人的面,花千树直接问:看上元晦了?
  安清枫毫不避讳,回道:是。你要把他让给我吗?他问过元晦的名字。
  即使坐在最角落处,安清枫也能闻到脂粉味,耳边的女声对他来说是尖锐的,刺得他的耳朵生疼,但他的屁股仍稳稳坐在长凳上,没有走人的意思。
  常出入花街柳巷的他其实早已习惯这种场合,但就像女人见多了他也不会喜欢女人一样,他仍然讨厌这样的环境,只是这儿是花千树的花满楼,他可不能在烦心事大喊一声闭嘴,用他的身份地位妄为,以免弄丢了难得的好友。
  花千树说:这倒是要问他自己的意见。而后叫住了一位丫鬟,让她把在后厨的元晦叫出来。
  他不是你的人?安清枫再问。
  若我说不是,你是不是要强抢了?
  呵,安清枫轻笑出声,把我说得和土匪一样。
  花千树无视他的自嘲,接着问:王妃今日没跟来?
  他说身体不适,不想出门。
  提起卫澜,安清枫兴致缺缺。
  变心了?花千树问。
  要知道过去安清枫找他,几乎都是为了同花千树探讨捕获卫澜的方法。
  安清枫合上眼帘,淡淡道:多久了呢?自他进亲王府起,多久了?久到我都要被自己感动了,而他,还是那样还不如回到开始,就算是虚伪的顺从,我也欢心。他的眉心不自觉地皱着。
  既然累了,也倦了,让他走不好吗?
  安清枫再度看向花千树,摇头:他能去哪儿?像他这样的金丝雀,离了我,不用多久便会曝尸荒野。何况我也没关他,他不想做便不做,想出去就出去,我对他还不够好吗?安清枫越说越委屈,像是下一秒就要跳起来发一顿火气,显得孩子气。
  花千树见他这副模样,觉得有些好笑,嘴角的弧度更明显。他生性使然,习惯掩藏自己,对你不一定无情,你和他之间只是截然相反的两人难以共情吧,都是固执的人,谈不上对错。花千树怜悯卫澜,因此常为卫澜说话。
  我曾经以为我和他是相似的人。安清枫说着,想起也曾被他说相似的安明熙,他心中自嘲:没有人想成为我。
  安清枫不去想那事,接着聊卫澜:他便是藏得太好了,才会让我觉得他真真对我没有一点感情。前段时间他又弄伤了自己他是想死吗?宁可死也不愿陪在我身边是吗?卫澜说自己是失神松了手里的花瓶而被溅起的碎片割伤,可卫澜早有过自残的举动,安清枫怎会轻易相信那血淋淋的伤口只是巧合?
  不知不觉间,元晦已经来到他们身旁。
  与元晦对视了一眼后,花千树再度看向安清枫,说:既然他不快乐,便放他自由吧,是死是活,他自己决定。若是哪天明白你的好了,后悔了,他会回到你身边。
  他不会,安清枫端起酒杯,他不会,他宁可死在外边。
  花千树叹气,道:你舍不得让他走。
  安清枫不否认也不承认,忽而放下手中杯,笑问:那你呢?能和我共情吗?
  也许能,也许不能。我懂你行事的理由,但有很多事,我不会采取和你相同的做法。
  你觉得我错了?
  花千树笑笑,他没有直接给出答案,而是道:我的家人,不管父母还是兄弟,都是尽善尽美的存在,和他们比起来,我浑身是缺点,但我还是我,并没有想要变好,这也不是自甘堕落,我只是我。
  在你认为自己浑身缺点的时候,你便觉得自己错了。
  嗯,花千树点头,错了也不改。
  安清枫肆意地笑了起来,好一会了他才停下笑声,站起身,弯下腰凑近花千树的脸,说道:从第一次见面起,我便知道你是特别的。
  他挑起花千树的下巴,让花千树与他对视:和我在一起如何?
  花千树背后一凉,打了个冷颤,缓缓推开他的手,道:若把我也看作你的狩猎目标,王爷可少了一位难得的好友。
  安清枫站起身,说:若能和你相恋,不可惜。
  我和你之间,没有这种可能。
  哦?安清枫站直,背过手,垂眸俯视花千树,你的可能是诸葛寺卿吗?
  不是,花千树毫不犹疑地否认,我和他也只是好友。
  安清枫挑眉:也是好友?我不能是你心中的第一位?
  不能。
  是寺卿?
  花千树摇头:是自己。我这样的人,唯一会爱的,只有自己。
  哈。
  安清枫眉间的阴郁霎时缓和,他转身背对木桌,把一旁傻站着的元晦拉到自己怀中,搂着他的腰,对花千树道:那么,我要他。撞进安清枫胸膛的元晦脑袋一阵嗡鸣,他扭头,瞪着眼,茫然地看着花千树,而花千树只笑笑道:我说了,需要问他的想法元晦,你愿意进亲王府吗?
  元晦疯狂晃动脑袋,几乎要把脑袋晃空。
  如此明显的抗拒,安清枫不满,松开了元晦,对他道:上了我的床,荣华富贵尽享,你还有什么不满足?
  元晦哑然,他对荣华富贵四字动心,但却无法开口答应。见安清枫迫切的想听到回答,他灵光一闪,忽然道:比起□□喜,王爷更想要一份感情不是吗?王爷和元晦之间彼此还不熟悉,就这样谈感情不免虚伪若元晦有天对王爷动了心,王爷也喜欢元晦,元晦会随王爷去往天涯海角。这样的话虽然拒绝了安清枫,但也表明了事情还有回转的余地,为他预留了犹豫的时间。
  元晦在心中称赞自己的机智。
  安清枫没有回话,与元晦擦肩,摆了摆手便离开了。
  待人走远,元晦忍不住问:公子,为何这王爷那么奇怪?
  花千树笑笑,说:他和我不一样,他想被人爱一直执着的人到现在也没爱上他,这让他对过去的人生产生怀疑了吧?
  他喜欢公子吗?
  花千树摇头:或许是最近受了刺激
  元晦抿唇,转问:公子不想被人爱吗?
  花千树一愣,失笑道:只是觉得无所谓罢了。
  等公子有了真正属意的人,一定不会无所谓。
  莫强求丢下这三字,花千树也起身离开了客堂,走出了花满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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