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女配不当后妈对照组[七零]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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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溪将手里的东西交给二妹,乐得轻松,继续跟在裴母身后,除了衣服,还有喜糖、瓜子等等。
  这个重,姜溪不能偷懒,一路抱着,还好后来又买了桶、痰盂等等东西,可以提着,减轻重量。
  直到所有东西都买完了,新买的自新车挂了一堆东西,只能推着走,几人走一会儿停一会儿,花了两个小时才饿着肚子回去。
  裴父见他们回来,第一时间接了东西,赶着他们去吃饭:“我说我去吧,都累成啥样了?”
  裴母抹了把脸上的汗水,有气无力道:“你去?你知道怎么买?小溪和两丫头的衣服什么样的好看你知道吗?”
  裴父悻悻的不说话了,给她们一人泡了一碗红糖水。
  姜溪一口气喝完,才慢吞吞吃着饭。
  饭是冷的,但夏天也不在意这个。
  味道还是很好的。
  只是吃着吃着,裴父小心翼翼道:“丫头,上午时,你|娘和你舅舅来了,说要接你回去,我说你去镇上了,他们才走。”
  姜二妹和三妹两人立马吃不下了,紧张的看着大人。
  在裴家待了不过两天,可吃的比在姜家好多了,家里的肉都要留着等舅舅他们上门才能吃,之前裴母煲汤送碗汤,姜母都能巴巴给弟弟送过去。
  三个女儿最多喝一口汤汁。
  现在她们俩还真的不想回去了。
  姜溪眉头拧起,问:“他们是来要彩礼的吧?”
  裴父面上闪过一抹尴尬,含糊道:“是说了这个,不过我说彩礼给你了,他们说明天再来。”
  他为人善良,但又不傻。
  儿子抚恤金都给了姜溪,老伴儿也说过,姜溪的彩礼是要给她养妹妹的,不可能再给姜家了。
  姜溪松了口气,正色道:“不用管他们,我娘糊涂,总护着舅舅,钱给她了,也留不下来,她自己能干活,暂时用不上我,等以后不能干活了,我再给她送饭,钱,我是一分不给她的。”
  裴家父母和二妹、三妹闻言齐刷刷松了口气。
  裴父更是欣慰:“你做主就好。”
  姜溪笑笑,将这件事记下了。
  明天办酒席,怕还得有个仗打。
  *
  吃过饭了,刚好下午两点。
  大队的喇叭催着上工。
  这几天不算农忙,工分不多,大家都有些偷懒,大队的喇叭响了半天,裴家父母也跟着去了,家里有姜溪,他们很放心。
  姜溪去洗碗,让两个妹妹去挖蚯蚓喂鸡。
  之后又拿着一个新本子去了裴贺军的房间,新本子是她买的,不要票,她在邮局取了一百块钱,还买了个钢笔,钢笔的票是裴母给的。
  本子姐妹三人都有,姜溪要来是做笔记的。
  姜溪学的是中医,这一行很多都靠传承。
  她十岁就拜了一个老中医为师,后来上了中医大学,再后来培规结束,留在一所中医院当医生,但医生是一个学到老的行业。
  她意外来到这里,没有专业的医院给她发挥,也没有老师教导,只能将自己脑海里的知识记下来,定期复习,保证医术不会退步。
  进屋后,姜溪先给裴贺军按|摩翻身,还帮忙做了检测,看一下他具体情况,比如身体哪里还存在意识,对语言有没有反应,然后发现他居然还有膝跳反应,跟他说话,眼珠子也能有些轻微移动。
  裴家父母将裴贺军照顾得很好,他身上干净整洁,状态也很好,可能是这样,他其实有好转的可能,但剧情里却被兄长坑了。
  姜溪意识到这点,心情也好了许多。
  等一系列步骤都搞定了,她就在一旁的桌子记下刚刚的情况,然后用新的一页,写起了对植物人的一些相关知识和护理情况。
  姜溪很喜欢治病看人,对于医学也很沉迷,写笔记时都忘记了时间,不知不觉就写了一整页,密密麻麻,但又分条概述,十分整洁。
  她满足的放下钢笔,伸了个懒腰,反手给自己肩颈也按按|摩,又去堂屋看了看时间,再次给裴贺军翻面、按|摩。
  反复两次后,下工的时间快到了。
  姜溪出了裴贺军的屋子,进了两个妹妹的房间:“出来给我烧——”
  话说一半停了。
  她就发现两个妹妹情况有些不对,虽然还是那个样子,但身上像是去草地上打滚了,头发更是有种被死命拉扯后的干枯凌乱感。
  或许她们已经尽力整理,但姜溪还是看出来了,尤其是两人脸颊上还有被掐过的红痕。
  姜溪眉头拧起:“跟人打架了?”
  姜二妹小脸白了,心虚得不行,低着头手搅着衣角发抖。
  姜三妹则直接一瘪嘴,哭了出来:“呜呜呜,大姐,我们不是故意的,是他们欺负人,不让我们挖蚯蚓,说我是拖油瓶,过来讨饭吃的,要赶走我们,我气不过才打了他……呜呜呜……”
  姜溪扶额,难怪一下午一点动静都没有,孩子静悄悄必定干了坏事,她想了想,问:“赢了还是输了?”
  “赢、赢了……”姜三妹哭声断了,抽抽噎噎的回答,一双大眼睛含着泪看着她,害怕极了,却又有些茫然。
  为啥姐姐问的是赢了输了?
  姜溪扬扬下巴:“行了,既然赢了就没事,来个人给我烧火,要做饭了。”
  农村孩子打架是常事,原主父亲没了后,她也被欺负过,也打过架,两个妹妹更是经常更人打架,姜母每次都讨好的给人道歉,回家就再打一顿孩子,姜二妹已经逐渐跟原主性子一般胆怯,姜三妹还好点。
  所以面对这个事,姜溪不想过度插手,免得都成了胆小的。
  两孩子见她没当回事,顿时万分庆幸,感觉劫后余生一般。
  姜二妹赶紧上前:“我来我来。”
  *
  姜溪带着她出去,心头还琢磨着做啥吃的,还没走到厨房,外面传来一阵孩子的哭声,由远及近,很快出现在裴家院子里。
  一个妇人黑着脸拎着哭哭啼啼的半大男孩,看见姜溪,有一瞬间气短,但低头瞧了眼儿子就心疼得直吼:“裴家小媳妇,正好你在,你看看你们家拖油瓶把我家狗蛋胳膊都打骨折了,现在都肿了!赶紧赔钱,我还要趁着天没黑带他去镇上看大夫!”
  刚刚安心的姜二妹吓得赶紧躲在姜溪身后,不敢吭声。
  姜三妹听见动静跑出来,带着哭腔着急道:“大姐,不是我们,是他自己想要打我们结果摔了!”
  姜溪看了眼,见那妇人还要吼,便拉着三妹上前,指着她脸上的掐痕和被扯得凌乱的头发,声音响亮又清晰:“怎么就要赔钱了?那你们也得赔我妹妹钱!你看看这脸上,小姑娘家家,脸上要是留了疤,那是一辈子的事!到底谁吃亏啊!”
  妇人一顿,有些迟疑。
  姜溪趁热打铁:“再说了,是你们家孩子先讨打的,我家孩子这叫自卫,打不过就告状,那赔钱,行,咱们都去医院,我两个孩子,看谁花的钱多!”
  妇人心虚了,但一低头,又硬气了,指着儿子的右手:“那情况肯定不一样!狗蛋可是骨折啊,伤筋动骨一百天,你家孩子可没这么严重!”
  狗蛋跟着点头,眼泪鼻涕一起流,看着脏兮兮的,又可怜极了,还在抽抽噎噎:“好痛啊!!!”
  姜溪上前看了看,随口道:“还不知道是不是骨折呢!”
  她看了眼那孩子,胳膊肘的地方鹰嘴突明显后凸畸形,肘前窝饱满,时间有点长,所以还有点淤血,这完全是脱臼的症状。
  妇人没当回事,只当她要检查,不甘心道:“怎么不是?都肿成这样了,一碰就疼,这可是骨头啊——”
  她正说着,儿子忽然尖叫一声:“啊!”
  妇人惊得就要推姜溪,吼道:“你小心点!弄坏我儿子你赔得起吗?!”
  姜溪顺势退开,笑眯眯道:“狗蛋,你看看,手还疼不?”
  妇人气笑了:“你还以为你是老中医,动一下就好了?这可是骨折!”
  话音刚落,只见狗蛋动了动胳膊,含着一泡泪的眼睛惊奇的眨巴两下,哭得沙哑的声音精神十足的说:“娘,真的不痛了!”
  妇人:“???”
  第7章
  妇人惊疑:“真的?”
  “是啊,真不痛了!”狗蛋还特意前后摆了摆,胳膊顺顺畅畅的,他仿佛发现了什么好玩的,还捏了捏,除了出淤血的地方有点胀痛,之前那疼得胳膊完全动不了的感觉没了!
  妇人:“……”
  眼见为实,她再不好说什么骨折。
  谁家骨折这么轻易就好了?
  不过……妇人脸色有些不自然的问:“你还会治脱臼?”
  姜溪点头,很自然的说:“之前上学时看书学的,有个老大夫看我好学,教了我一点。”
  妇人态度顿时好转:“原来是这样,我——”
  懂点医术的人不能得罪,指不定哪天就能帮上忙,她看着儿子活蹦乱跳了,再看看还可怜兮兮躲在姜溪身后的两小姑娘,更心虚,想要道歉。
  只是还没多说两句,裴母的声音就响起:“铁牛家的?你怎么来了?”
  裴家父母下工回来,看见院子里的场景,心头咯噔一下,裴母更是急吼吼上前,就看见二妹和三妹那模样,没受伤,她赔笑着说:“是不是孩子打闹了?对不住对不住……”
  铁牛媳妇讪笑:“婶,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哎,两孩子打闹不是什么大事,铁蛋自己摔了胳膊脱臼,你这小儿媳妇给他治好了,没事了没事了。”
  “啥?治好了?”裴母纳闷了。
  铁牛媳妇干笑道:“是啊!你还不知道呀?你这小儿媳妇可厉害了,就那么一下,我都没看见怎么弄的,我儿子胳膊就好了,也不痛了,之前他哭这么厉害,我还以为骨折了,没想就是脱臼了!”
  裴母看向姜溪:“真的呀?”
  姜溪又将刚刚说的话跟裴母说了一遍,笑道:“就会一点,也没正经给人看病过。”
  裴母欣喜不已,又想夸姜溪了,不过有外人在,她还是按住了心里的激动:“一点也好,好事啊!”
  这年头有点头疼脑热都是自己扛,除了要花钱,更多地就是要去镇上的诊所,费钱!
  头几年大队里倒是有个赤脚大夫,不过得罪了人,被人举报,那人连夜跑了,导致大家看病困难,举报的人被大队里嫌弃,夹着尾巴做人,可也换不回一个大夫。
  如今姜溪会一点,裴母就很高兴了。
  她倒是没怀疑,周遭村子也没几个读书人,姜溪能读到高中,那绝对是厉害的!
  铁牛媳妇也这样认为,于是刚刚自家没理还来闹,就很心虚,她不敢待了,忙说:“叔,婶,那我回去了,还得做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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