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将军不装了(双重生) 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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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谨的师父林岱更精通毒理。
  临清筠没再追问。
  世间无林老先生不能解的毒,临清筠当年中毒之后性命垂危,也是被他救了回来。
  或许经林老先生确认之后,他才能真的放心。
  林谨发现,离开公主寝殿后临清筠周身的气质便愈加沉郁,即便到现在也丝毫不见放松。
  不知到底是何事让他成了这样,林谨忍不住提醒:
  “将军,执念过深于身体无益。不仅是公主,你也需要心情舒缓平和些。”
  “否则无论是你的胃疾还是身上的外伤,都很难调理得好。”
  临清筠不置可否。
  他按江殊澜说的把林谨送到公主府门口后便很快折返。
  可走到江殊澜寝殿时,临清筠正欲推开门的手顿了顿,犹豫几息后还是放下了。
  他安静地站在门外,远远捕捉到屋内江殊澜平稳的呼吸后也不断整理自己的心绪。
  早晨的失控与沉溺还在眼前,临清筠怕自己心绪混乱地走进去,会忍不住再向江殊澜索取更多,也更过分。
  那个梦险些让他心底那些见不得光的念头悉数涌向她,将她禁锢,淹没,深藏。
  江殊澜也许还未察觉他的反常,但临清筠不敢赌。
  她有意无意大着胆子靠近他,撩拨他,他都看在眼里。
  但临清筠也很清楚,他可以偶尔如她所愿变得不那么自持冷静,也可以暗自放任某些阴暗面暴露,却不能超过某个限度。
  他不能失去那层她喜欢的明亮温和的底色。
  否则他也会失去她。
  这副无形的面具,他会一生戴着。
  再推开门走向江殊澜时,临清筠已经掩下所有不安与杂念,恢复了平日里温和如水的模样。
  第二十六章
  安静的寝殿内,江殊澜正独自沉思着什么。
  方才临清筠送林谨出去后,叶嬷嬷给江殊澜送来了一套玉红束袖骑装,说是夏问亲自送来公主府的。
  不待江殊澜仔细看这套骑装,叶嬷嬷便把早晨在公主府门口发生的事和她叙述了一遍。
  江殊澜这才知道原来江柔曾想带禁军强闯公主府,被夏问带人处理了,门口还发生过打斗。
  江柔本不愿罢休,但禁军统领很快赶来把手下带了回去。江柔也被范明真接走了。
  允许江柔调派禁军的自然是皇帝,后来禁军统领把人带走应也是皇帝授意,而非忌惮江殊澜或者临清筠的身份。
  皇帝见她和临清筠越走越近,果然按捺不住,已经开始试探她和临清筠了。
  “江柔当时心情如何?”江殊澜饶有兴致地问。
  叶嬷嬷:“她来的时候戴着帷帽,言辞激烈,看得出来是气急了。”
  “后来她的帷帽不慎掉落,周围人都看见了,议论纷纷。”
  叶嬷嬷没有把话说完。
  一国公主在人前情绪失控,不仅厉声尖叫,还用剑肆意劈砍她身边的侍卫泄愤。
  叶嬷嬷只觉无言,慨叹不已。
  很清楚江柔如今的脾气,江殊澜不难想见当时的场景。就是有些可惜,没能看见江柔暴怒怨愤却又拿她没办法的模样。
  她转而问:“你方才说临将军知道我昨晚派人去江柔府里的事?”
  “对,而且临将军也来得很早,按理说那时传信的人应还未赶到将军府才对。”
  “奴婢问过护卫,他也说虽然是赶着过去的,但确实没那么快。”
  江殊澜点点头,记下了这两件在她意料之外的事。
  见叶嬷嬷似是还有话想说却神色犹豫,江殊澜笑着问她:“嬷嬷是不是有些担心我和将军来往过于亲密?”
  叶嬷嬷忧虑地点点头。
  看到公主唇边的伤口时,叶嬷嬷本以为她是不是吃东西时咬到了。
  可叶嬷嬷还未问出口,便看见公主玉颈上有还未消退的暧昧红痕。
  叶嬷嬷未曾成婚,但先帝与先皇后感情甚笃,她贴身伺候了先皇后很多年,不会不知道那是什么。
  公主去将军府时一般都说不必让她跟着,叶嬷嬷是今日才知道公主和将军之间已经到了这么亲近的地步。
  江殊澜眉目柔和地看着那套骑装,低声道:“嬷嬷,我认准了他,也只会和他在一起。”
  有些事只是早晚而已。
  她喜欢他,想和他亲近,所有拘束和准则都会往后放。
  “奴婢明白,殿下别委屈了自己。”
  叶嬷嬷不能越了身份干涉公主的事,但也难掩担心。
  公主待将军情深,只愿将军不会辜负公主的心意,也别让公主像江柔那样爱得偏执,迷失自我。
  人言可畏,若是被有心之人知道了,流言指不定会传得有多过分。
  叶嬷嬷暗自决定,必须让公主府里的人都管好自己的嘴,必不能有任何闲话传出去。
  叶嬷嬷离开后将江殊澜才展开那套骑装。
  江殊澜说想要和临清筠那套玄色骑装相称的,还以为他会选玉白色。那也是他平日里常穿的颜色。
  但临清筠选了稍显明艳却不会过亮的玉红色,很适合她,江殊澜也很喜欢。
  不过上面也的确用玉白色绣了朵朵或娇嫩含苞或蓬勃盛放的玫瑰,并不多,但位置都很巧妙。
  似有所感,江殊澜翻开上衣的袖口,果然在那儿绣有暗绿色的竹纹,和前世他送她的那些裙衫一样。
  筠,竹也。
  前世他们成婚后,江殊澜的裙衫都是临清筠安排人准备的,且无一例外都会在袖口里绣有竹纹。
  他用这种方式把自己的名字和情意留在离江殊澜很近的地方。
  若她没猜错,临清筠也许已在他自己那身骑装的袖口添了暗红色的玫瑰纹。
  但江殊澜没想到这一世这么早他就开始这么做了。
  只是这个纹绣,江殊澜越看越觉得绣得不是很精致,针脚稍显得有些别扭,看起来实在不太自然。和前世那些纹绣比起来实在相差甚远。
  应该不会是裁制衣服的人敷衍,莫非是……
  江殊澜心底隐隐有了些猜测。
  看见临清筠推门进来时,江殊澜很快回神。
  她托着腮,微笑着说:“我还以为公主府太大,临将军走丢了。”
  “和林太医聊了聊他师父的事,耽搁了。”临清筠温声道。
  看见江殊澜手边的骑装,他问:“衣服喜欢吗?”
  “很喜欢,”江殊澜点点头,“但是有个地方我有点好奇。”
  “嗯?”
  江殊澜从善如流地翻开袖口,露出里面的竹纹,“这里怎么也有纹绣?不是一般都绣在外面吗?”
  临清筠神色平静,自然道:“许是裁制衣服的人习惯留下些标记。”
  “原来是这样。”
  江殊澜并不拆穿。
  她拿出林谨离开前留下的药膏,柔声道:“能麻烦临将军帮我涂药吗?”
  他留下的伤口,他得负责照顾才行。
  “好。”
  临清筠接过药膏在她身边坐下。
  她发现了竹纹的事却没有深究,临清筠和她都心照不宣。
  江殊澜看着临清筠用冰白的手指蘸取微凉药膏,又眼神清明地看了看她唇角的伤口位置。
  她莫名觉得他出去一趟再回来,有什么变得不一样了。
  江殊澜忽地靠近他,两人的唇将触未触时临清筠仍和以前一样,并无闪避之意。
  但她轻轻吻在他唇角时,他也未像早晨那样给她回应。
  江殊澜心底猛地一沉。
  早晨他才和她亲近了很多,甚至远比江殊澜预想中的进展还要快。
  她还未来得及去想为什么这次临清筠的反应大大超出了她的预期,就已经明显感觉到,他们之间的关系好像又退回了那些迷乱的吻和缠绵发生之前。
  “怎么了?”
  她退坐回去,不自觉问出了口。
  “什么?”
  “你怎么了?”
  她追问,声音闷闷的。
  临清筠眉目低垂,抬手温柔地把药膏抹在她唇边的伤口上,声音轻浅温雅道:“无事,澜澜怎么忽然这么问?”
  “是不是待在府里养病太闷了?”
  见她沉默着眉间轻蹙,临清筠沉吟片刻,建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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