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八章 护她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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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烟公主让给他们带的东西?
  严敏下意识的一想,这才想到了那血浆果那茬儿,其实那日她也就是随口一说罢了,毕竟那可是人家南竺皇室的禁果儿。
  “就这几颗小苗儿,据说是珍贵的紧呢,还是人家专程从南竺运回来的,这一到京城,大王子就火急火燎的让人给送到了醉香阁,然后又让人交给了我,拿回来的。”严锦玉一边啃着猪蹄儿,时不时的还往那肉包儿嘴里塞两块肉,嘴里还在念叨着。
  起初这话听上去是没毛病,可严敏定下心来仔细一想,这才感觉到了不对劲儿的地方。
  这是大王子让人拿给锦玉,让他给拿回来的?
  这不就说明了,锦玉的身份,那墨染已经知道了?
  此举好一个一箭双雕之意啊!
  “既然人家给了,咱就好生种着养着便是,瞧瞧这远在南竺的果儿种在咱这京城能不能也结了果儿来。”
  严敏一边笑吟吟的说着,一边将那几株苗苗儿端起拿到了一边儿上去。
  正当她打算拿出小铲准备将这火龙果给种下呢,结果不料,却被一旁的苏允弦一手制止,“敏敏,还是我来吧,你都在外劳累一整日了,去洗洗手吃饭去吧。”
  “听闻说姑丈你那太学府厉害的很,不仅仅是只教三书五经,且还教人骑马射箭,还有音律,是不是真的啊?”吃饭的时候严锦玉一脸兴致勃勃的看着他姑丈询问道。
  严敏一听这话,瞬间也来了兴趣,她莞尔一笑看着允弦问道:“真的假的啊?”
  苏允弦这才放下手中饭碗,慢声说道:“是真的,确实是同我们在家时的学院有所不同。”
  “哎~!”严锦玉一脸羡慕的长吁一口气,嘴里感叹道。
  “你叹什么气,现在知道知识改变命运了吧,羡慕你姑丈了吧?”严敏边说着边夹起了两块排骨,左右,锦玉和允弦碗里,一人放了一块。
  严锦玉摇了摇头,一脸羡慕的低声嘟囔道:“这就是人与人的不同,旁人家就能锦衣玉食生来就能读这么厉害的太学府,而咱们这种普通人却不成。”
  这话,严敏确实是不知该如何接茬了……
  这小子整天都想着怎么投机取巧不劳而获,让严敏怎么说他的好呢。
  “那也不是人家一代人的功劳,你所看见的辉煌,那一人身上可是积累了几代人的荣耀,远没有你瞧见的那么简单的。”苏允弦说完,快速的扒拉着碗里的米饭。
  这句话听的严锦玉是云里雾里的,完全没整明白他姑丈说的是啥意思呢。
  接着可就瞧见他姑丈头也不回的起身往楼上走去,锦玉还一手托腮坐在小马扎上仰着头看着天思索着什么,“姑姑,我姑丈的意思就是说,我现在这辈子努力了,合着我还享受不到,那也得起码到我孙子这辈儿才能享受是吧?是不是这个意思。”
  允弦的话被这小子曲解成了这般,严敏还真是哭笑不得,她点了点头对着锦玉恩了一声,说道:“你说的没错,所以啊,你先在不努力,可能等到你孙子那辈儿也享受不到。”
  严敏也紧跟着允弦的步伐一同上了楼去,只留下严锦玉怀里抱着肉包儿一人坐在原地,在风中凌乱着。
  夜里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雨水冲击在房檐上的声音,一阵轻一阵重,滴滴答答的闹吵的严敏都难以入眠,她翻了个身,下意识的往左边扯了一把被角,一摸这才发现,枕边人早已不知所踪。
  严敏原是想着允弦估计应当是起夜去了吧,可待她起床点了一炷安神香再回来,直到那一炷香都已经燃尽了,却始终未曾见着允弦踪影……
  “外面还下着雨,这小子干啥去了。”她在嘴里嘟嘟囔囔,起身在屋里摸索着拿起了一把油布伞往外走去。
  庭院内的凉亭下,两道人影对立而坐。
  “这么晚太孙来找我,就只是因为这件事?”苏允弦都只觉得有些离谱了点。
  面前的元清逸点了点头嗯了一声,“我就是来专程提醒你,小心着点那个萧逸,那可是个厉害的主儿。”
  这么简单的一件事,太孙找人给他捎句话不成,还要专程来跑这一趟。
  “还要浪费我这一壶好茶。”苏允弦一边帮太孙将茶水满上,一边心有不甘的在嘴里念叨着。
  元清逸的脸上多少有些挂不住,他干咳了两声后又说道:“不就是茶叶,我回头差人专程给你送些更好的来,你瞧你那金贵的。不知道还当我喝了你心尖儿血呢。”
  “这可是我家娘子亲手晾晒的竹叶青,外面卖的那些茶,能同我这相提并论么?那能是一回事儿么!”苏允弦说完不禁私下里拿眼睛白了太孙一眼。
  元清逸险些没被嘴里这一口茶水给呛着,他连连咳嗽了好几声,接着,这才又说道:“这几日宫内已经开始着手准备了,请君入瓮能不能成,就看这几日了。李贵妃往宫外送出的消息,我已全权派人拦了下来。”
  说到这儿,元清逸顿了顿后,又道:“现如今谭熙儿是贵妃身边得力的心腹,此事也担待着有一定的风险……”
  赶巧儿了,就在此时严敏才走到楼梯下便听到了这一席话。
  吧嗒一声响,她手里的油布伞滑落在地摔在了雨水里,她俯身弯腰去拾伞,一脸震惊的看着元清逸及苏允弦问道:“她会有生命危险么?”
  “敏敏?你怎下来了,还下着雨。”苏允弦边说着,边疾步朝着她跑去,帮她弯腰捡起了粗布油伞,如获至宝一般的给紧攥在掌心里。
  严敏也不大清楚这其中究竟是有着怎样的厉害关系,但她明白一个道理,站得越高,那摔得便越是惨烈。
  “太孙一定要保着她的安危,整个谭家就只剩下她一人了。”严敏长吁一口气,语重心长的同元清逸说道。
  元清逸将手中瓷杯搁下,沉默了许久后,这才慢慢的点了点头:“明白,你且放心我派出去的人,自是会保障他们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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