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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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很开心能和你相携走完剩下的人生。
  男人激烈地回应着她,像是要将她吞咽下去般掠夺她所有的甜美和呼吸,良久后风暴才渐息,他的气息依然密密麻麻地在她唇边流连不止。
  梅苒软倒在他怀里,微喘着看他将一枚精致的米分钻推进自己的无名指,又低头在她指心轻轻吻了一下,“圈住了,你是我的了。”
  两人相视一笑,眼角笑意璀璨,压过了窗外的月光。
  寒冬晚上,春意丛生。
  “这是什么?”
  “刚刚我弹的曲子的曲谱。”
  梅苒定定地看着他手里的纸张,“如果想念有声音?!”
  这、这不是他写给余声的歌吗?
  “这是我写给你的。”傅时谨抱起她放到琴凳上,然而坐在她旁边,缠绵的琴音又起。
  “你的手不能弹琴,那么以后就由我来帮你弹。”
  他语气淡若白水,“不管是作为你的男人,还是作为ansel,我都没有办法接受mr被人亵渎的事实。”
  他所珍视无比的东西,哪容得下别人半分的觊觎目光?何况还是这样恬不知耻的冒名顶替……
  “苒苒,”傅时谨停下动作,转过头来,“我已经替你磨好了刀,现在你需要做的就是把它提起来,和我一起捍卫mr的名誉。”
  梅苒握住他的手,“好。”
  ☆、第55章 时光与你有染
  第五十五章
  “我勒个去!!”
  一声尖叫打破清晨的宁静,叶岂寒从梦中惊醒,连眼睛都没张开,手忙脚乱去搂旁边的人,“怎么了?”
  “靠靠靠!”余声打得身下的床“砰砰”直响,床单在她手心里被蹂`躏得不成样子,“音乐想听榜梅梦然竟然压了我一大头,不服不服不服!”
  叶岂寒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揉揉眉心,这才看见自己赤条条地暴露在空气中,幸好屋里暖气开得足倒不觉得冷,他想起昨晚结束时她妖精一样缠在自己身上,逼他不准穿衣服,她呢,倒是捡了一条睡裙穿上,就算被子被她弄成一条麻花垂在床沿,也勉强没有走光。
  “你、你变态啊!”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显然对他这种行为很不齿。
  他好笑地凑过去,“不是都睡过了,我身上有哪个地方是你没看过的?还有,昨晚明明是你……”
  稍微平静下来的余声也想起了昨晚自己心血来潮下的恶作剧,没想到这人还真的照做了,下巴高高一抬,底气也随之升了上来,她清清嗓子,“我那是梦话!梦话你懂不懂?”
  叶岂寒笑得像只狐狸,“当然懂,原来你在潜意识里是这样觊觎我……的身体的。”
  余声叉腰,“谁觊觎了?我、我……”
  “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你傻的吗?”
  “老婆大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这意思是被骂傻子也心甘情愿了?余声气结,被噎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气呼呼地瞪他。
  “叶岂寒,我警告你啊,你别以为见过我爷爷,爬上了我的床,你就……”
  “音乐想听榜是什么?”
  “啊!”余声抓抓头发,“差点忘了正经事!”她四处找了找,终于在床角摸到手机,点开来给他看,“如果梅梦然不是依仗mr,她能是第一?挂车尾都算她走运了!”
  原来她的注意力这么好转移,叶岂寒在心里得意地笑,不一会儿神色又变得黯淡了些,不过听着她元气十足的声音,又开始觉得这个清晨很美好。
  “不就是一个榜吗?你想要我给你买。”
  余声白他一眼,“肤浅。”
  她真正在乎的才不是这个榜单,而是看不惯居顶的人是梅梦然,那个高纯度的仿冒伪劣产品。
  梅梦然即将发行的单曲在这个“音乐想听榜”上连续停留了三天,她的经纪人喜不自禁,笑得眼睛都要开出一朵花来,“我从公司内部拿到的最新数据,前几天做的调查,米分丝们表示愿意购买专辑的人占了调查人数的96%,但是这一部分就足够消耗首次发行总量的80%,梦然,这条路我们果然没有走错。”
  闻言,梅梦然总算松了一口气,这一路走来像做了一场酣畅淋漓的大梦,从云端跌到谷底,而今又置身于更高处,只是,她心里还是有小小的担忧。
  小时候爷爷经常耳提面命,人啊要知足常乐,须知登高必跌重。
  她到了梅家以后,老太太为她打开了一扇通往新世界的大门,梅梦然渐渐地就把这句话抛之耳后,后来又身入名利场大染缸……
  岑晨又说,“这两天还有一个比较重大的消息,天行娱乐的官微发了一条微博。”她回忆着微博的内容:
  天行娱乐v:不日将有一位暌违乐坛七年的重磅级神秘人物带着新作品和大家见面了,期不期待?
  符合这个条件又在乐坛有着举足轻重地位的大人物,几乎只能锁定一个人了。
  显然,天行娱乐的官微以“神秘”做掩盖,可实际上大家都猜到了这个神秘人物的身份。
  ansel。
  这个才华横溢词曲作者兼知名音乐人的男人,偏偏生性清傲,只有为数不多的几首作品,可每首都是精品,至今还活跃在各大怀旧金曲的榜单里,当年他捧出来的人,如今都几乎可以算得上是乐坛半边天的顶梁柱,想唱他写的一首歌的人络绎不绝,可大都无功而返,七年前他更是宣布隐退,引来唏嘘无数。
  岑晨心里有隐忧,他挑在这个时候突然宣告复出,会不会有什么目的?
  不过,虽然似是而非,但以上只是网友们的凭空猜测而已,说不定只是天行娱乐卖的噱头,那天后余声最近不是和他们东家走得很近吗?可能为她造声势也说不定。总之,在官方未给出正式声明前,一切都做不得准。
  她又问旁边看起来心不在焉的人,“梦然,待会儿你要出去?”
  梅梦然回过神,“对。”
  岑晨说,“你现在正是关键时候,千万要小心,不要被狗仔拍到了,免得又拿出来大做文章,你已经够红了,不必再靠这些来炒作。”
  “我会小心的。”
  她做好了全副武装,从头到尾将自己包装得严严实实,除了下车后沿着一条逼仄小路走过去引得好几阵狗叫声外,几乎没有人注意到她。
  梅梦然站在一扇生锈的铁门前,目光冷淡地扫了一眼门口堆放了不知多久已经隐隐散发着臭味的垃圾袋,口罩下唇角勾起一丝讽刺的笑意。
  “来了,咳咳!”里面的人听到敲门声,一边应着一边重重地咳嗽,房子的隔音并不太好,隔着门都可以听见拖鞋走在地板上的摩擦出来的声音,像一把钝钝的刀从硬木上划过一样。
  “然然?!”吴玉婉看清门外的人,深深陷下去的眼睛里突然迸发出一阵光亮,“快进快进!”
  屋里没有冷气,冷得人发抖,梅梦然裹紧了大衣,摘掉墨镜,一双凉凉的眸子这才落到饭桌对面的女人身上,这一看不得了,她的视线几乎紧绷成一条直线。
  太瘦了!如果不是还有呼吸,梅梦然都要怀疑她是不是已经是一具冰凉的尸体,她的眼眶深得像一个冰窟窿,两颗眼珠子就像浮在上面的龙眼核,原本就高的颧骨更是凸得不可思议,还有那下巴瘦削得简直都要露出骨头来,这样的五官搭配在一起,有一种说不出的阴森诡异。
  她脑中隐隐闪过些什么,可思绪突然被隔壁孩子的大声哭喊打断,只得作罢。
  “前几天你在电话里说的关于我的身世秘密,不仅说得不清不楚,还说只能当着我的面讲,希望你不会让我白来一趟。”
  “我可以告诉你,但我有要求。”
  梅梦然冷笑,“如果是钱的话就没必要说了。”她作势转身往外走,“再说,我对你的秘密一点都不感兴趣。”
  无非就是看着她又从泥泞里爬了起来,妄想着从她身上再弄点钱花花罢了,所谓的秘密或许也只是凭空捏造出来借以要挟她的吧?
  可是……梅梦然在心里无声问自己,既然你都知道,为什么还要过来呢?
  这个问题她回答不了自己。
  “如果你不感兴趣的话,咳咳……”吴玉婉靠在饭桌上,脖侧里冷汗直流,她咳得撕心裂肺,好不容易才止住,“你就不会过来了。”
  “你到底想怎样?”
  “一百万换一个秘密。”
  “呵呵。”
  “我生了重病,可能活不了多久了,你真的要眼睁睁看着我去死?”
  “你的生死与我何干?”梅梦然已经走到了门口,拳头握在身侧,指甲深陷进手心,这时身后又传来一道沙哑又断断续续的声音,“你、你能有今天,有梅家老太婆不少的功劳吧?”
  她停下脚步。
  吴玉婉捂着胸口,不停地喘气,“她为什么对你这么……好?是、是不是……看在你死去的爷爷……份上?”
  “如果我告诉你,你并不是沈家的血脉……”
  “你说什么?!”梅梦然一个箭步已来到了她跟前,目光恶狠狠地逼视她,“你、再说一遍!”
  “你爸爸是个软蛋,在床上根本硬`不起来,我跟了这么一个像太监一样的不中用男人,怎么会生得出你?”
  “不准你侮辱我爸爸!”
  梅梦然用力捏住她的双肩,几乎要将她晃散架。
  “可怜你爷爷一直把你当亲孙女疼,临死前还把你托给他老情人,要不是他,你一个小野种会有今天?”
  “你!”一连串的震惊消息已经让梅梦然有些失了理智,她气愤得全身都在抖,“我是沈梦然,我是沈家的孩子……你说谎!”
  “你这个水性杨花、人尽可夫的女人!你不是说自己快死了吗?啊!你怎么还不去死!”
  这话似乎戳中了吴玉婉的痛处,只见她情绪变得非常激动,梅梦然还在痛骂着,似要诉尽心底郁积多年的怨恨,“上次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那么惨?你是什么母亲啊!你有什么资格当我母亲?!有你这样当母亲的吗?小时候我因为你被多少人嘲笑?我一直以你为耻辱啊!你这样的人为什么要活在这个世界上?”
  “啊!”梅梦然突然仰头尖叫,她不敢相信地看着这个疯了般咬住自己脖子的女人,死命地将她推开,幸好几秒后她就像一张纸一样轻飘飘落到了地上。
  她从自己的脖子里摸到了血,大惊失色,“你疯了吗?!”
  “我是疯了!”吴玉婉轻笑着将嘴角沾染的鲜血一点点舔了进去,声音轻得如同风中的蜘蛛网,“然然,所以我们一起下地狱,一起去给你父亲赔罪吧。”
  她的嘴唇还破着,所以不知那血是谁的,她自己?还是梅梦然?或者两者都有?
  “然然,我得的是艾滋病。”
  时间仿佛在那一刻静止下来。
  “艾滋病?”梅梦然呆呆地重复了一遍,随后莫名其妙地大笑了出来,笑着笑着又哭了,“疯子疯子疯子!”
  她摔门而去。
  门口的垃圾被踢飞,熏天臭味顿时弥漫了出来,走廊里一只卧在窗台上懒懒晒太阳的猫嫌弃地“喵”了一声,灵活的身子一跃跳了下来,甩甩尾巴走远了。
  梅梦然魂不守舍地回到家,虽然在回来路上她已经迅速地买来矿泉水冲洗过伤口,又在花洒下冲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在浴缸里泡得皮肤都微微起皱,可那股渗透进血液里的寒意依然半分都没有减退,
  艾、滋、病。多么陌生又可怕的东西。
  那个女人的心真是太狠了,太狠了!
  这天晚上,梅梦然几乎一夜未睡,笔电闪着幽绿的光,仿佛魔鬼的眼睛,一条条关于“hiv”感染的词条整体地罗列在屏幕上,每个都不知被重复点进了多少次。
  又累又困,几乎到达了身体的极限,她走路都像走在棉花上,踏不到实地,虚飘飘的,眼睛痛得睁不开,脑子也涨得发疼,正打算去睡一会儿,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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