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嫁给了养猪大户 第4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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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春华侧仰着头看了她妈一眼,皱着鼻子十分不情愿的嘟囔道:“妈,你干嘛刚起来就戳我脑袋?”
  “你最好真的是去学习的,就这五天,多一天都不行。”柳芳芝说完后,哼了一声,迈步从屋里出来,直接往伙房走去。
  贺春华也嘟着嘴起身,往江梨屋里去了。
  江梨怕再忘了,昨天晚上就把钱给放包里了,早上临走的时候还又检查了一遍,确定没再落下什么东西,这才放心出门了。
  贺严冬的男式自行车载两个人完全不成问题,贺春华个子娇小一些坐在前面横梁上刚好,而江梨则还和往常一样侧坐在后座上。
  一路上贺严冬跟故意捣乱似的,把自行车蹬得时快时慢,还动不动就问问江梨几点了,就非要卡个准点到,弄得江梨挺无语的,但因为今天前面还坐着贺春华呢,江梨也不好对他动手。
  就只好咬咬牙先忍了,等日后再跟他算账。
  后来贺春华也切切实实的被她哥给烦到了,于是便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对江梨说道:“二嫂,那表你带上还挺好看的,特趁你。”
  这话江梨爱听,毕竟从昨个儿傍晚她戴着这手表进门,就没看到家里有几个好脸色的,虽然平时也是如此,但昨天显然更甚。
  “是吗?我也觉得挺好看的,不过表盘要是能再小一些就更好了。”江梨笑着说道:“对了,你明年好好考,等你考上大学了,二嫂就送你一块一模一样的。”
  “真的吗?真的吗?”贺春华高兴了,赶紧保证道:“二嫂放心,我一定好好考,争取考上首都的大学。”
  “尽力就行。”江梨回道。
  到了县城,贺严冬还是和前两天一样,给两人买好了早饭,才往国营场赶去。
  因为贺春华后面半程一直故意打岔,贺严冬都没能和江梨好好说上几句话,所以刚刚临走的时候又特意拉着江梨把该交代的都交代了。
  也没啥事,就是让江梨还完那两根冰棍儿的人情后,能离那个姓徐的远点,同时贺严冬也十分坦诚的表示,自己就是在吃干醋。
  江梨听他说完后,乐不可支的笑着挥挥手,让他赶紧走,不然待会儿没时间吃早饭了。
  眼看着贺严冬走了,贺春华才摇摇头,感叹道:“谁能想到当年撸撸袖子,能以一敌十的硬汉,如今在媳妇儿面前,竟然成了会摇尾巴的大猫,实在是不可思议。”
  “简直太匪夷所思了。”
  江梨低头凑近碗边,吸了口豆浆,笑着说:“铁汉柔情,猛虎细嗅蔷薇,也没那么不可思议,挺正常的。”
  贺春华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一抬头就看到江梨身后站着一个颇为熟悉的面孔。
  没等她开口,那人就先笑着招呼道:“堂姐,你们怎么在这儿?”
  一听这话,贺春华瞬间就反应过来了,这人她之前见过,好像是叫江杏,是她二嫂的堂妹。
  上次和她遇到,贺春华就看出来这人说话笑里藏刀,话中带刺,就很不讨人喜欢。
  于是,没等江梨开口,贺春华就趾高气扬的回道:“我二嫂可厉害了,在这边胡同里办了个英语补习班,来这里当然是给他们上课了。”
  “是吗?”江杏一脸尬笑的看着江梨又问了一遍。
  刚刚乍听到江杏的声音时,江梨有愣了一下,其实她不太想让江杏知道她在这里办补习班的事情,正打算随便找个理由搪塞过去呢,谁承想,贺春华就直接给说出来了。
  没办法,她只好点点头,默认了。
  看到江梨点头承认了,江杏脸上的笑意消失了一瞬,而后很快就又勾起了唇角,说道:“那还确实挺厉害的。对了,我家就在对面的巷子里,你那补习班应该做不了饭吧,不如你以后中午就去我家里吃吧?”
  “不用麻烦了,我中午都跟朋友说好了,要去她家里吃的。”江梨淡淡地回道。
  朋友?是在说徐斌?
  昨天下午下班,江杏去供销社买了瓶好酒,又买了些肉,花了不少的钱,做了一大桌子的好菜,总算是把刘志国哄高兴了。
  江杏便借机问了他一些关于徐斌的事情,听刘志国说,他和徐斌算是儿时的伙伴,因为都是这一片的,年纪相当,会玩在一起很正常。
  后来徐斌他爸升迁,全家人都搬去了市里,之后联系就不多了。
  这次也是两人刚好在街上遇到,刘志国才知道他又回来了。
  好像是跟他爸闹了别扭,才跑回来的,刘志国只知道他在当老师,但不知道具体是在哪里教书的。
  听了江梨的话,江杏忍不住猜测,她和徐斌到底到了什么程度
  江杏其实还想问些什么,但时间已经来不及了,王嫂隔着马路也一直在对她挥手,再说下去怕是要迟到了。
  于是,江杏只好作罢。
  而且她刚刚的话,本来也只是客气一下,就刘志国现在对她这种态度,怎么能让外人,特别是江梨看到呢。
  而江梨的回答,刚好给了她一个机会,可以顺杆往下爬,“堂姐,既然你已经有地方吃饭了,那就算了,等以后有机会吧,你可一定要来家里坐坐。”
  “堂姐,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你们慢慢吃。”
  江梨点点头,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
  江杏前脚刚走没一会儿,徐斌就骑着自行车载着徐雯雯过来了。
  第64章 姐夫
  徐雯雯今天穿了一身鹅黄色翻领连衣裙, 脸上画着一层淡淡的妆,看起来气色还不错。
  她从自行车的后座跳下来时,连衣裙鹅黄色的裙摆轻柔的荡起又落下, 最后服帖的垂落在小腿的位置,露出来的一截小腿连接着脚踝, 显得白皙修长。
  江梨朝着徐雯雯正走来的方向勾了勾下巴, 对面前的贺春华说:“喏, 那个穿黄色连衣裙的就是你要找的漂亮姐姐。”
  “哪儿呢?哪儿呢?”贺春华一听瞬间就伸着脖子咋呼起来了, 手里的小铁勺被她丢到已然空了的碗里, 发出当啷的一声。
  她话音刚落, 徐雯雯就一个迈步走到了她面前来, “是在找我?”
  “呃。”面前突然跳出来一个陌生面孔, 贺春华整个人一顿,直接愣在了原地。
  而徐雯雯则自顾自的笑着说道:“你就是贺春华吧, 我听江梨姐提过你。”
  “你好,我是徐雯雯,也就比你大个三四五六岁吧, 你可以叫我雯雯姐。”说着她朝着贺春华伸出了一只手。
  贺春华愣了半晌才回过神来, 慌慌张张地起身握住了徐雯雯的手, 十分乖巧的喊了一声, “雯雯姐。”
  “你们俩都吃过早饭了?”江梨看人都到齐了, 就把手边的碗一推,直接站了起来, 朝着徐雯雯站着的方向随口问道。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 她才又说道:“那走吧, 我们这也吃完了。”
  三个女人一台戏——把徐雯雯放下后, 徐斌就很有自知之明的没有跟过来, 而是直接跨上自行车,先行去了补习班。
  贺春华和徐雯雯一样,都属于那种性格偏外向,比较自来熟的女生,刚刚见面时的拘谨和慌张,在到达补习班时已经完全消失不见了。
  一路上两人也是有说有笑的,似乎很有共同话题。
  聊裙子,聊发型,聊高中学习的苦与乐,聊理想的大学与对未来的选择。
  江梨在一旁听着,倏然间想起自己好像也曾有过这样一段时光,但现在想来只觉得好遥远。
  这样想着,江梨没忍住抿嘴笑了笑,之前她总觉得自己还小,现在竟也不知不觉开始回忆过去了。
  说起来,在这个年代,像她这个年纪已经嫁人了的姑娘,大多孩子都已经满地跑了。
  而她如今还能像现在这样心无旁骛的去追求自己的想要的东西,既是因为她的坚持,也是因为她嫁的人是贺严冬,而不是别人。
  学习小组分好之后,剩下的就是按照江梨一开始的安排,按部就班进行下去就好。
  江梨不知道贺春华是怎么说服柳芳芝的,本来说好的只能跟过来五天,但现在五天五天又五天,转眼间半个月就过去了。
  基础班的课程已经接近尾声,拔高班也早在一周前就已经报满了,但是现在每天还是会有不少的学生和家长过来询问是否还有名额,江梨也是有心无力,只能表示抱歉并让她们再去其它地方看看。
  贺春华和徐雯雯之间的友情也在这段时间上升了一个新的台阶。
  贺春华毕竟早几个月就开始跟着她学习英语,程度上要比补习班的大部分学生都要好一些。
  和徐雯雯熟了之后,两个人动不动就要用塑料英语对话,江梨在旁边听得直笑,但还是很认可她们这种练习方式,而且很显然这种方式效果还是十分显著的,半个月过去了,两个人已经能够流利地说一些简单对话了,而且听起来还蛮地道的。
  贺春华帮徐雯雯学习口语,徐雯雯也十分慷慨的给她设计了一条小裙子,俩人每天中午吃完午饭,就拿张纸围着桌子涂涂画画,花了一个多星期才设计好。
  之后江梨又陪着她们去挑了布料,因为徐雯雯白天要去补习班,就只能在中午和晚上空闲的时间做,所以成品要过几天才能出来。
  尽管如此,江梨还是看得出来,贺春华这段时间过得都很高兴。
  拔高班的学费收上来之后,江梨给家里添置了一台缝纫机,加上生孩子的事情已经过去挺久了,柳芳芝对她的态度也肉眼可见的好了许多。
  拔高班开班的第二天刚好是江梨她爸的忌日,不管如何她和贺严冬都得回去一趟,补习班那边她给学生们准备了能力测试卷,并拜托徐雯雯和徐斌帮她看着点。
  贺严冬那边则是直接跟国营场请了一天的假。
  怕赶上正午的大太阳,所以当天早上吃过早饭,两人就出门了。
  自行车把上一左一右挂着满满两大网兜的东西,左边是上坟用的烧纸、煮好的猪肉以及水果之类的,右边则是江梨特意给江松买的一摞书,还有一身衣服。
  之前走的时候她答应过江松会回来看他,但没想到竟然已经是大半年后了。
  自行车行过一段坎坷不平的土路后,柳河大队霎然闯入两人的视野中。
  江梨还记得这段路,离开时路两旁的杨树才刚刚抽出新芽,入眼尽是生机盎然的绿,而今却已是枝繁叶茂,处处透着盛夏的繁盛。
  晨风渐起,头顶交错横生的枝叶发出阵阵沙沙的声音,自行车稳稳的走在路旁的树荫下。
  饭后,村里不少人都开始出来遛弯,见到陌生面孔,难免都要多看几眼。
  眼尖的一眼就看到那自行车后座上坐着的是江梨,那个被她亲婶子嫁去了隔壁穷村的丧门星。
  “唉,快看快看,那不是凤霞家那丧门星嘛。”
  “还真是,之前接走了,回门日都没回来,现在咋又发癔症的突然回来了?我看那车把上还挂了不少东西呢,总不会是回来看她婶子的吧!”
  说完,旁边站着的几个人哄的一下都笑出了声。
  这时候人群中有知情者站出来若有其事的小声说道:“今儿个是那妮子她爹周年,她能不回来吗?就凤霞这么多年,那样对她,人不戳她脊梁骨就不错,还大包小包的回来看她,那这姑娘心得有多大。”
  “要不是你说,我都把她爹这茬儿给忘了,唉,说起来这孩子也确实挺可怜的。”
  几个人站在树荫下七嘴八舌的讨论了起来,没过一会儿又有两个人走了过来。
  隔着老远就问道:“唉,你们看见了吗?刚刚过去的是不是江梨那丫头?”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她才继续说道:“不是说嫁的那家人穷得都揭不开锅吗?我刚看着还挺好啊,都骑上自行车了,车把上大包小包的,而且看俩人的打扮也不像说得那么穷啊!”
  “那你来得可真是时候,我们几个儿也正搁这儿说这事儿呢。”
  ……
  自行车晃晃悠悠的在村里的小巷子中穿行,最后在林凤霞家门口刹停,江梨从后座上下来,跺了跺脚,脚上攀然而升的麻意瞬间便被压了回去。
  贺严冬单脚撑地,酷酷地拨了两下车铃,江松几乎是第一时间就从堂屋跑了出来。
  “堂姐,你真的回来了!”江松兴冲冲地跑到江梨面前说道:“我知道你在公社小学当了老师,但你怎么这么久都不回来看我呢?”
  江梨看着已然窜得和自己一样高的江松,心里止不住的庆幸,幸好前两天去给江松买衣服的时候,特意买了大一码的,不然怕是还真穿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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