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争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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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锋觉得今晚的陆宛似乎很不一样。
  但手回握住她伸向他的手时又说不上来哪里不一样,总之感觉很奇怪。唐锋单手捏一侧臀瓣,手感很好,床头灯是暖黄色的灯光,隐隐约约照到被他抓红的手指印,也挺好看。但他更痴迷于她堪称完美的后背,轻轻一拽她的头发便看她从跪趴着直起身,他改从身后向前摸她一侧乳,吻也落到她的蝴蝶骨上。
  唐锋感觉到陆宛在他吻的时候轻轻颤抖,后入的姿势让他填得饱满,他感受她在努力地吸他,他感受到取悦,下意识满足时一些感觉也拨开云雾。他开始感觉到陆宛像是在用性爱发泄一些郁积于心的情绪,从迅速脱他衣服开始,她的主动送吻,她的主动跪趴,她无需他暗示便叫得让他心颤,他看似是享受之人,实则他还是在服务于她。
  “你还能……”
  唐锋站在浴室门口给安全套打结,一边明一边暗,他看着陆宛拨弄着头发看他,才开口就知道她的意思。早知道就少打一场,唐锋突然开始计较起今天的运动量,不过男人最硬的地方永远只会是嘴,床伴提的这个要求,再来一次,是无上褒奖,他怎能拒绝。
  “嗯。”
  唐锋打断陆宛,走到床边从床头柜上的安全套盒子里再拿出一个包装袋,用包装袋的一角划过陆宛的乳珠,果然听到一声吸气。他随手扔包装袋到床头,换了手指揉捻一对乳,他就居高临下站着,还不忘侧一点身让灯光照着她的脸一览无余,他要看她脸慢慢染上红色,眼神里满是渴望。
  陆宛本来没理解唐锋的意思,只当是不应期的调情,但修得平整的指甲一下又一下划过她的乳尖,她不得不抓住他的手腕,感受他的脉搏,在他的阴影里抬头看他。光影让唐锋的脸忽明忽暗,却也展现出足够令人心动的棱角,她才发现他的鼻子真是很挺,传言果然不虚,她的眼睛瞟向眼前逐渐抬头的性器。
  但陆宛还是会错了意,口交虽说不是没做过,可毕竟极少情况下Eric和她才会在放纵之时互相给对方口,因此她还是做了一些心理建设。不过她才准备张口,光亮突然大显,唐锋弯腰吻住了她的嘴唇。
  又或是说,是啃咬她的嘴唇。唐锋拿牙尖磨陆宛的嘴唇,手指摸着她的颈上脉搏,分心计算心跳速率。但做医生的哪个不习惯了一心二用,他仍然能专心勾舌缠绕她想要后逃的舌头。用手掌推她的后颈向自己,掠夺她口中最后的空气,知道她猛推他时才松了劲也松了口,两人一起倒在床上。
  不得不说,性事占据主动权是很解压。唐锋戴安全套的时候想到了饕足二字,看陆宛晶莹的嘴唇,十分满足。但这还不够,他戴好套就躺到床上,拉陆宛坐到他身上,不过也不急于切入正题,他用手轻抚她的臀,示意她向前,让他能够伸舌便舔一口蜜汁丰盈的另一张小嘴。
  阴蒂敏感,越舔越沁出更多汁水,陆宛扶着床头颤抖,哪怕唐锋双手扶着她的腰她也觉得重心不稳,她觉得她的心跳快到要跳出来。陆宛想说够了,可小穴一张一合十分享受,她不想在这种事上违背生理需求,但唐锋舔的声音她觉得好大,她也不敢低头看唐锋的动作。当然,她低头,只能看到被灯光照的金灿灿的挺立的双乳随着她的呼吸起伏摇曳。
  但幸好,在陆宛觉得自己快到临界之时,唐锋终于放弃如此折磨她,她无比心甘情愿扶着他早已硬挺的性器对准下坐。但她扶着唐锋的腿浑身颤抖时,在生理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时,她悟了唐锋为何突然就停下,因为这样当她坐满他的性器,来回起伏不过几次,茎身蹭过她的敏感点,她达到了高潮,而这一次高潮,她浑身发麻,欲仙欲死。
  而仿佛是得逞的唐锋也在此时大发慈悲换了位,传统的男上位,陆宛只能盯着唐锋看,看他近在咫尺,但嘴唇不落在该落的地方,在她极度兴奋之时,想要一个安抚的吻,她得不到,她只能承受他牙齿划过她的锁骨,她的乳,她的耳垂,感受他一下又一下撞击。
  所以男人没什么不同,就是要掌握绝对主动,决不允许在床事上被牵着鼻子走。不过陆宛仍然想给唐锋一个好评,在唐锋明显猜到她如此的原因时,没有多嘴问一个字。毕竟他们只有肉体关系,还不至于去做精神层面的交流,聊她的生活,她实在是没做好准备。
  但陆宛已经准备好和唐锋睡一张床了,她邀请他在她家休息,在她进浴室洗澡之前。而不出她所料,等她吹完头发出来,新的四件套已经换好,床上两只枕头两床被子,在一米五的床上,看起来是比平时拥挤一点,但还够用,虽然躺下的时候还是觉得有点奇怪。
  不过一整夜安静,唐锋也睡得很好,就是醒来的时候,陆宛搂着他,不知何时她钻到他的被子里,而他也很自然地搂着她。是有些恍如隔世,他都忘了多久没有醒来的时候怀里有人,只是这个人太不一样,他下意识远离,却差点掉下床。
  紧张,唐锋直到轻轻带上门离开陆宛家的时候还有如此生理反应,只因为睡醒人在怀里。怪不得他听周徐讲情史的时候说约炮叁大忌,其一就是不过夜。周徐说,不过夜主要原因是首先生活习惯不同,第二就是人无法阻止睡到自然醒时在最近的距离下对视时的心动。他还没有对视,但起床就把她轻抱回另一床被冷落的被子,将自己的枕套和被套拆下塞入洗衣机,假装一切都没发生。
  不过也不用假装,陆宛确实不曾记得睡着时发生的事,她只知道醒来太阳高照,身边的枕头被子都不见了,洗漱完看到了餐桌上的早餐,已经冷透了。她把盘子放到微波炉里加热,权当作午餐,然后一边吃加热有点过头导致嚼劲十足的面包,一边看微信未读消息。但看完新闻推送,她发现未读全看完了,合着唐锋床上不说话,下了床更不说话了。
  那医生总得对患者说点什么吧,陆宛在赴相亲约的路上打开了挂号系统,选择复诊,系统自动匹配了唐锋的门诊时间,是下下周一,刚好是满叁周算一个疗程。其实从昨晚的战况来看,她的膝盖已经好得得到主治医生肯定了,不然也不能让她如此激烈。
  “是陆宛么?”
  陆宛下车走进纪录馆,门厅的墙壁上贴满了照片,讲述电影历史,叁叁两两的人群站在不同的角落聊着天,唯独一位男士向她走来,陆宛知道,眼前人就是赵先生,西装叁件套,穿在这位男士身上像是个中介,她仿佛此时走进了售楼部。
  “您好,赵先生。”
  陆宛礼貌点头,对自己早出门估算路程时间错误感到痛苦,距离电影开场还有半小时,她不知道能和这位先生聊什么,难不成还聊电影么?陆宛看向离自己最近的一幅照片,是讲世界上第一座电影院的诞生,讲解的字太小,她只能走近细看,但赵先生在此时开口,称得上是高谈阔论。
  半个小时哪够电影行家开讲座,赵先生直到他们进场落座等待放映时还在侃侃而谈,气势架势就仿佛是北京电影学院的客座教授。不过电影一开场,就闭嘴了,闭嘴前最后一句话还是:我最讨厌看电影说话的人。
  但没过叁分钟,这位赵先生,分别点评了喝饮料太大声的前座,调整座椅出声的后座,以及说也没开手电筒摸黑找座的来晚的人没素质。陆宛皱眉,强迫自己陷入剧情,但这电影她看过,她很少会看一部影片两遍,虽然第一遍她也没看完,看到一半便和Eric接吻,之后的剧情讲的什么不知道,只知道两人在沙发上滚,摔坏了放在沙发上的遥控器,从此Eric每每打开电视都要把遥控器放到茶几上锤一锤才有反应。
  所以电影一结束,她就迫不及待想离开,但赵先生说看完片尾是对电影制作方的尊重,她只能坐着,眼睛盯着大屏幕,直到黑屏,她环顾四周,除了他们二人,没一个人剩下,而出口的清洁阿姨,很明显是带着怨念看着他们俩。
  “妈,相亲不是不可以,但是您能给我介绍点正常人么?”
  陆宛直接从电影纪录馆打车回到母亲家,一进门就忍不住一通牢骚。
  “看电影回来啦?人家小赵可是对你很满意。”陈衡开了门就又重新坐回客厅沙发看电视剧,眼睛盯着电视但嘴上也念叨着,余光还看着女儿去卫生间洗手,又钻进厨房也盛了一碗她熬好的银耳汤。
  “他是挺满意的,估计这辈子没朋友,没人听他叨叨叨,好不容易出现个人就说个没完,看电影都嘴不停,干脆他去电影里演好了。”
  陆宛非和母亲挤着坐一起,电视里的剧她没见过,不知道又是哪家小制作公司拍的小网剧,逻辑不通,台词简单,但胜在适合打发时间。
  “行了行了,能推的都给你推了,你再相一个,相完保证让你年前都没这任务了。”
  “什么时候啊?不会又是周末吧。”陆宛一口气喝了半碗甜汤,但仍然是愁眉苦脸看着母亲。
  “下周日,晚餐,人和你一样,海归,而且是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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