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不人不鬼的苗疆族长
两个妇人发现白斛在看宋芷妤，主动出口解释道：“他们是来我们寨子旅游的，家里老人身体不好，带出来多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白斛顺着妇女的视线过去就看到了站在路边的书寻，一双眼粗略的瞥过书寻之后又转回了宋芷妤身上。
大马路比田坎高，对方的眼神这么压下来，宋芷妤被他盯得有些心虚，看得出来那个年轻的族长发现了不对。
宋芷妤内心紧张却强装镇定，想着等下要是被拆穿了怎么跑!
哪知道那个族长跟她互相凝视大半天又轻轻的把视线挪开了：“哦!”
哦是什么意思?是看出来了还是没看出来?
白斛又因为身体正对着书寻看见了那个老头，老头仙风道骨一脸正气，看起来生龙活虎哪儿有一点身体不好的样子?
糊弄鬼呢?
白斛也没多做停留，脚步又动了起来，身边不知道是谁的声音：“族长，上个月非遗政府拨的补助下来了，还是跟以前一样分配吗?”
白斛没说话，不太在意身边人说的什么，只是应付性的点了点头，脑子里思考的是刚才那个女的。
那女的跟其他人不太一样，是灵魂的不一样!
耳边嗡嗡的声音白斛没听得仔细，但有人靠近的声音他却很敏感。
抬头倏然跟叁米之外的两个男人对上了。
从那两个男人一瞬间的表情，白斛判定他们性格一强一弱，高一点的男人自带帝王压迫感，一双眼睛挑着看人流出他与生俱来的傲气。
矮一点的男人看面相很温和，眼神礼貌，见到他还点了点头示意。
白斛回点了两下头，表情不变的淡然。
面前这两个男的应该是跟刚才那女人一伙儿的吧?他们来这儿干嘛?
书析伝挤着书瑾晔往路边给人让位置，进退有度的眼神时不时与白斛产生交流。
两方人擦肩而过，书瑾晔看了一眼那个男人的眼睛，有些混浊和迷离。
见到熟悉的人影，宋芷妤瞬间大喜，伸出手向书瑾晔他们打招呼，就怕他们看不见在田野里的自己。
宋芷妤向身边的两位妇女表达歉意：“大姐，你们先忙!”
“行，不打扰你们年轻人腻歪!”
两个妇人的眼神还是没从刚来的两个男人身上收回去，宋芷妤顺势搂上了书析伝的胳膊，露出甜美的笑容：“走吧，该回去了!”
在宋芷妤搂上他的时候，书析伝眼神瞬间惊恐，宋芷妤咬着声音：“演戏呢，装一装!”
书析伝这才露出跟平常一般的表情，但他心头是非常紧张的，僵着身体不敢乱动，看都不敢去看宋芷妤。
等走出一段距离，彻底脱离了视线之后宋芷妤才松手。
“唉～”
书析伝：“怎么回事儿?”
书寻嗔怪，却不是气恼：“怎么回事儿?你们不在等这段时间，我已经成了一个病入膏肓岌岌可危的老年人，她也成为了一个带老人跋山涉水领略祖国风光的大孝子。”
“哦，不对，是你们叁个!”
宋芷妤打着哈哈：“哎呀，我说的哪儿有那么严重?我明明说的是老年人肺不好要走进乡村呼吸新鲜空气。”
书寻傲娇甩头：“咒我!”
宋芷妤脸上的笑还没收起来，手肘碰了碰书瑾晔：“你们刚过来的时候看见了吧?”
书瑾晔：“别碰我太近，哥嫂有别，书析伝现在是你老公!”
一句话叁个人心情不一。
宋芷妤迷茫，书瑾晔别扭，书析伝娇羞!
书瑾晔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觉得自己心头不点不舒服，为什么宋芷妤编故事的时候说的是书析伝的妻子，但他肯定，他现在绝不是因为吃味儿（嘴硬）。
也发现了自己说话动作不对，书瑾晔立马打岔：“看见什么?”
得亏宋芷妤没想那么多：“那男的呀，年轻那男的，他是族长!”
书瑾晔还没动作，旁边的书析伝倒是诧异万分，声音都控制不住：“他是族长?”
宋芷妤看着书析伝如此惊讶，平静得脸上没有任何波澜的点头：“嗯，他是族长!”
“看不出来吧?”
“对了，你们刚才在那边都跟人聊了些什么?”
书瑾晔顿了一下，薄唇吐出两个字：“族长!”
宋芷妤：“我去。”这不是巧了吗?
现在轮到她不淡定了!
“聊什么?我现在特好奇，他为什么能当上族长啊?”
言简意赅是书瑾晔说话的特色：“众望所归!”
得亏了还有一个书析伝在旁边补充说明：“他们寨的族长是投票产生的。”
“投票?”宋芷妤念叨着这两个字：“为什么大家会投他呀?年龄不大，阅历不深，能力不强……”
这一点上书瑾晔觉得他很有必要纠正宋芷妤，当即打断了她的话：“他能力强!你别以为他们寨穷，他们村好几项非遗文化，政府每年都要发一大笔补助的，而是有些传统手艺是需要商家加盟的。”
宋芷妤感叹道：“真人不露相，经商天才呀!”
不免夸赞一番人家：“看看，同样的年龄，人家是一族族长，带领全族奔富裕，人与人之间的差别怎么就那么大呢!”
“师父。”叫住走在最后边背着手埋头不知道在沉思什么的书寻，宋芷妤叫住了他。
“想什么呢?”
书寻表情不大好，忧愁之色尽显：“那个族长……有些怪!”
一听到书寻这样说，几个人瞬间警铃大作，左看右看发现周围没有人才又继续交谈。
“怪?哪儿怪了?他不会是……鬼吧?”宋芷妤内心畏惧表现在脸上，眼睛都瞪圆了。
书寻愁着一张脸否认了：“不是!”这才让一边的宋芷妤放下了戒心。
“一般人身上沾点阴气是正常的，那个族长……”
书寻想着刚才那人跟他对视的时候，他留了个心去看那人的阴气，这一看就看出了个好歹来。
“不仅身上阴气没有一丝，阳气也没有!”
话一出，叁脸错愕惊恐!
宋芷妤紧抿着嘴，一双眼睛合上之后又滑溜溜的出来：“不是吧?”说话声音都带颤的那种。
“那岂不是……不人不鬼?”
书瑾晔神情肃穆，微微皱着眉角说出他的猜测：“尸人?”
书寻又否认了这个答案：“尸人身上尸臭很重的，我怎么可能闻不出来!”
宋芷妤又接了过去：“超出叁界之外?不在五形之中?”
书寻也是费解得很：“可我看他那样子又像是实实在在的人呢?”
宋芷妤一声叹息：“难搞哦～”
正好前方有一人围在栏板上看东西，被宋芷妤看见了，等那人走了之后宋芷妤也因为好奇心跑了过去。
没什么怪异的，就是寨子里张贴的一些声明，恍然见瞥见了右边张贴的电费单。
“芷妤，走了!”
听到书寻的呼喊，宋芷妤把把手指从指着的数字拿下来，转身走了：“好!”
回到那个小屋，发现沉繁正坐在屋外等他们回来呢!
一看到书瑾晔，沉繁脸都要笑烂了，别提多高兴。
“书大哥，你们去哪儿了?”
宋芷妤拖拖拉拉的走在最后面，推了一把书瑾晔的背，示意他说话。
无奈被驱使的书瑾晔，一贯的冷漠表情和冷淡语气：“在村内走了走!”
沉繁当即靠书瑾晔很近，耳朵都快要凑到书瑾晔嘴巴下边了，做足了怕被人发现的样子。
沉繁：“那你们有没有发现什么?”
宋芷妤怕书瑾晔说出什么不该说的，先一步抢话开口：“暂时还没有!”
沉繁也向宋芷妤笑了笑：“没关系，这才第一天，没发现什么也正常。”
宋芷妤神色无常：“倒是有幸见到了你们族年轻有为的族长。”
沉繁脸上的表情变化得很快，如果不是一直看着她不会有人发现她那一瞬间的怪异：“你们还见到了族长啊?我在寨子这么久都没见过他几面，他经常在寨子外面有事儿，在寨子里也喜欢一直待在家!”
宋芷妤刚才听沉繁那话的时候，表情也是一瞬间的怪异，之后又恢复了她友好的一面：“看来我们运气不错呀，来的第一二天就见到了，刚才还听你们村的人夸奖他呢!”
沉繁又看向了书瑾晔：“白族长真的是年轻有为，年纪轻轻就当上了族长，我们村能有今天基本上全靠他。”
“白族长?”宋芷妤不动声色随口问问：“原来他姓白呀!”
沉繁：“嗯，他叫白斛。”
“对了，你们没去后山吧?那地方挺危险的，又是我们村禁区，千万不要踏入那儿。”
宋芷妤笑得有些累了，表情往下滑了一下，干干脆脆回答道：“没有!”
沉繁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可偏偏有个傻白甜书析伝：“为什么那是你们族禁区呀?你之前还说那儿有鬼?真的吗?”
宋芷妤看着眼里的女人愣了一下，接着露出惧色：“那座山自洽埋了很多的先祖，可一百年前那儿就开始闹鬼，当时几个人从山里出来后就变得神神叨叨的了，人们说是打扰了祖先的安灵，先祖发怒降灾到我们的族人身上，就再不让人去打搅，所以我们族对这个地方是很禁止的，怕惊扰了祖宗。”
书析伝听得迷迷瞪瞪的，一转头发现宋芷妤对着他笑，冷笑的那种，一下子把书析伝后背的冷汗都吓出来了。
威胁书析伝不要再说话之后宋芷妤又变得平易近人了：“沉小姐，你之前说的死去的那些个老人，他们平常关系怎么样啊?”
沉繁思考了几秒，皱了下眉，完全一副认真的样子：“特别好!”
特别好吗?
“对，我记得他们都跟吴长老的关系很好，那时候族长……”
似乎是发现自己说错什么了，沉繁锁定声音戛然而止了。
宋芷妤眉眼弯弯：“吴长老竟然没当选族长啊?”
好笑，她连吴长老是谁都不知道!
沉繁紧闭着嘴眼神闪躲的点了点头，宋芷妤像是为了附和沉繁，也随之点了点头。
“要吃午饭了，家里还有老人，那我就先走了?”
一向营造良好形象的宋芷妤自然也得把话接上：“那行，沉小姐慢走，有事儿我让书瑾晔在微信上问你，不用麻烦你跑一趟的。”
从始至终，宋芷妤和沉繁两个人的笑容都没从脸上落下来过。
尽管两个人语气和表情都极其‘友好’，但剩下叁人都品味出了丝丝不对，这空气中的火光四溅是怎么回事儿?其他人完全不敢开腔。
书析伝低喃道：“听你们两说话完全就是高手过招啊!”
书瑾晔歪了下头，冷若冰霜的眼睛就这样直勾勾的看着宋芷妤：“两个人笑里藏刀，跟谍战片军统特务一样，都不像是什么好人。”
宋芷妤哼了一声，不敢相信的看书瑾晔：“你还能看出来我们两个说话的时候笑里藏刀啊?”
书瑾晔轻舔了下上嘴唇，对于宋芷妤轻视自己表示不服气：“废话!怎么没看出来，我又不是傻白甜!”
顺势翻了一个白眼给宋芷妤，但说‘傻白甜’叁个字的时候正好瞥了一眼书析伝，这让书析伝尴尬得很。
书析伝：我是傻白甜，我是，行了吧?不用如此侮辱我了吧?
书寻也开口了：“听你两说话简直得感慨语言就是一门艺术啊!轻声细语中带着杀招，句句交锋不相伯仲。”
换言之，是高手，两女的都不是好糊弄的!
“所以呢?听出什么来了吗?”书瑾晔直接了当。
宋芷妤端着手抚摸下巴：“不让我们去后山……”
“我还偏要去!”
天生反骨宋芷妤就是不信邪!
书瑾晔：……
书寻拍了拍大腿：“行了，这个后山看来是必须去一趟了。”
宋芷妤立马应声：“附议，我倒是想看看到底是什么魑魅魍魉在作祟!”
书寻当即一瓢冷水给宋芷妤从头浇到尾：“晚上我和瑾晔去。”
宋芷妤扬着下巴，表情不驯：“为什么?”
书寻的语气不容置疑：“你跟书析伝不许去!”
宋芷妤：“凭什么?”
师父的借口是：“人多眼杂容易暴露，这儿需要人报信。”
显然，宋芷妤不会如此妥协：“腿长在我身上，除非你把我捆起来!”
白斛顺着妇女的视线过去就看到了站在路边的书寻，一双眼粗略的瞥过书寻之后又转回了宋芷妤身上。
大马路比田坎高，对方的眼神这么压下来，宋芷妤被他盯得有些心虚，看得出来那个年轻的族长发现了不对。
宋芷妤内心紧张却强装镇定，想着等下要是被拆穿了怎么跑!
哪知道那个族长跟她互相凝视大半天又轻轻的把视线挪开了：“哦!”
哦是什么意思?是看出来了还是没看出来?
白斛又因为身体正对着书寻看见了那个老头，老头仙风道骨一脸正气，看起来生龙活虎哪儿有一点身体不好的样子?
糊弄鬼呢?
白斛也没多做停留，脚步又动了起来，身边不知道是谁的声音：“族长，上个月非遗政府拨的补助下来了，还是跟以前一样分配吗?”
白斛没说话，不太在意身边人说的什么，只是应付性的点了点头，脑子里思考的是刚才那个女的。
那女的跟其他人不太一样，是灵魂的不一样!
耳边嗡嗡的声音白斛没听得仔细，但有人靠近的声音他却很敏感。
抬头倏然跟叁米之外的两个男人对上了。
从那两个男人一瞬间的表情，白斛判定他们性格一强一弱，高一点的男人自带帝王压迫感，一双眼睛挑着看人流出他与生俱来的傲气。
矮一点的男人看面相很温和，眼神礼貌，见到他还点了点头示意。
白斛回点了两下头，表情不变的淡然。
面前这两个男的应该是跟刚才那女人一伙儿的吧?他们来这儿干嘛?
书析伝挤着书瑾晔往路边给人让位置，进退有度的眼神时不时与白斛产生交流。
两方人擦肩而过，书瑾晔看了一眼那个男人的眼睛，有些混浊和迷离。
见到熟悉的人影，宋芷妤瞬间大喜，伸出手向书瑾晔他们打招呼，就怕他们看不见在田野里的自己。
宋芷妤向身边的两位妇女表达歉意：“大姐，你们先忙!”
“行，不打扰你们年轻人腻歪!”
两个妇人的眼神还是没从刚来的两个男人身上收回去，宋芷妤顺势搂上了书析伝的胳膊，露出甜美的笑容：“走吧，该回去了!”
在宋芷妤搂上他的时候，书析伝眼神瞬间惊恐，宋芷妤咬着声音：“演戏呢，装一装!”
书析伝这才露出跟平常一般的表情，但他心头是非常紧张的，僵着身体不敢乱动，看都不敢去看宋芷妤。
等走出一段距离，彻底脱离了视线之后宋芷妤才松手。
“唉～”
书析伝：“怎么回事儿?”
书寻嗔怪，却不是气恼：“怎么回事儿?你们不在等这段时间，我已经成了一个病入膏肓岌岌可危的老年人，她也成为了一个带老人跋山涉水领略祖国风光的大孝子。”
“哦，不对，是你们叁个!”
宋芷妤打着哈哈：“哎呀，我说的哪儿有那么严重?我明明说的是老年人肺不好要走进乡村呼吸新鲜空气。”
书寻傲娇甩头：“咒我!”
宋芷妤脸上的笑还没收起来，手肘碰了碰书瑾晔：“你们刚过来的时候看见了吧?”
书瑾晔：“别碰我太近，哥嫂有别，书析伝现在是你老公!”
一句话叁个人心情不一。
宋芷妤迷茫，书瑾晔别扭，书析伝娇羞!
书瑾晔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觉得自己心头不点不舒服，为什么宋芷妤编故事的时候说的是书析伝的妻子，但他肯定，他现在绝不是因为吃味儿（嘴硬）。
也发现了自己说话动作不对，书瑾晔立马打岔：“看见什么?”
得亏宋芷妤没想那么多：“那男的呀，年轻那男的，他是族长!”
书瑾晔还没动作，旁边的书析伝倒是诧异万分，声音都控制不住：“他是族长?”
宋芷妤看着书析伝如此惊讶，平静得脸上没有任何波澜的点头：“嗯，他是族长!”
“看不出来吧?”
“对了，你们刚才在那边都跟人聊了些什么?”
书瑾晔顿了一下，薄唇吐出两个字：“族长!”
宋芷妤：“我去。”这不是巧了吗?
现在轮到她不淡定了!
“聊什么?我现在特好奇，他为什么能当上族长啊?”
言简意赅是书瑾晔说话的特色：“众望所归!”
得亏了还有一个书析伝在旁边补充说明：“他们寨的族长是投票产生的。”
“投票?”宋芷妤念叨着这两个字：“为什么大家会投他呀?年龄不大，阅历不深，能力不强……”
这一点上书瑾晔觉得他很有必要纠正宋芷妤，当即打断了她的话：“他能力强!你别以为他们寨穷，他们村好几项非遗文化，政府每年都要发一大笔补助的，而是有些传统手艺是需要商家加盟的。”
宋芷妤感叹道：“真人不露相，经商天才呀!”
不免夸赞一番人家：“看看，同样的年龄，人家是一族族长，带领全族奔富裕，人与人之间的差别怎么就那么大呢!”
“师父。”叫住走在最后边背着手埋头不知道在沉思什么的书寻，宋芷妤叫住了他。
“想什么呢?”
书寻表情不大好，忧愁之色尽显：“那个族长……有些怪!”
一听到书寻这样说，几个人瞬间警铃大作，左看右看发现周围没有人才又继续交谈。
“怪?哪儿怪了?他不会是……鬼吧?”宋芷妤内心畏惧表现在脸上，眼睛都瞪圆了。
书寻愁着一张脸否认了：“不是!”这才让一边的宋芷妤放下了戒心。
“一般人身上沾点阴气是正常的，那个族长……”
书寻想着刚才那人跟他对视的时候，他留了个心去看那人的阴气，这一看就看出了个好歹来。
“不仅身上阴气没有一丝，阳气也没有!”
话一出，叁脸错愕惊恐!
宋芷妤紧抿着嘴，一双眼睛合上之后又滑溜溜的出来：“不是吧?”说话声音都带颤的那种。
“那岂不是……不人不鬼?”
书瑾晔神情肃穆，微微皱着眉角说出他的猜测：“尸人?”
书寻又否认了这个答案：“尸人身上尸臭很重的，我怎么可能闻不出来!”
宋芷妤又接了过去：“超出叁界之外?不在五形之中?”
书寻也是费解得很：“可我看他那样子又像是实实在在的人呢?”
宋芷妤一声叹息：“难搞哦～”
正好前方有一人围在栏板上看东西，被宋芷妤看见了，等那人走了之后宋芷妤也因为好奇心跑了过去。
没什么怪异的，就是寨子里张贴的一些声明，恍然见瞥见了右边张贴的电费单。
“芷妤，走了!”
听到书寻的呼喊，宋芷妤把把手指从指着的数字拿下来，转身走了：“好!”
回到那个小屋，发现沉繁正坐在屋外等他们回来呢!
一看到书瑾晔，沉繁脸都要笑烂了，别提多高兴。
“书大哥，你们去哪儿了?”
宋芷妤拖拖拉拉的走在最后面，推了一把书瑾晔的背，示意他说话。
无奈被驱使的书瑾晔，一贯的冷漠表情和冷淡语气：“在村内走了走!”
沉繁当即靠书瑾晔很近，耳朵都快要凑到书瑾晔嘴巴下边了，做足了怕被人发现的样子。
沉繁：“那你们有没有发现什么?”
宋芷妤怕书瑾晔说出什么不该说的，先一步抢话开口：“暂时还没有!”
沉繁也向宋芷妤笑了笑：“没关系，这才第一天，没发现什么也正常。”
宋芷妤神色无常：“倒是有幸见到了你们族年轻有为的族长。”
沉繁脸上的表情变化得很快，如果不是一直看着她不会有人发现她那一瞬间的怪异：“你们还见到了族长啊?我在寨子这么久都没见过他几面，他经常在寨子外面有事儿，在寨子里也喜欢一直待在家!”
宋芷妤刚才听沉繁那话的时候，表情也是一瞬间的怪异，之后又恢复了她友好的一面：“看来我们运气不错呀，来的第一二天就见到了，刚才还听你们村的人夸奖他呢!”
沉繁又看向了书瑾晔：“白族长真的是年轻有为，年纪轻轻就当上了族长，我们村能有今天基本上全靠他。”
“白族长?”宋芷妤不动声色随口问问：“原来他姓白呀!”
沉繁：“嗯，他叫白斛。”
“对了，你们没去后山吧?那地方挺危险的，又是我们村禁区，千万不要踏入那儿。”
宋芷妤笑得有些累了，表情往下滑了一下，干干脆脆回答道：“没有!”
沉繁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可偏偏有个傻白甜书析伝：“为什么那是你们族禁区呀?你之前还说那儿有鬼?真的吗?”
宋芷妤看着眼里的女人愣了一下，接着露出惧色：“那座山自洽埋了很多的先祖，可一百年前那儿就开始闹鬼，当时几个人从山里出来后就变得神神叨叨的了，人们说是打扰了祖先的安灵，先祖发怒降灾到我们的族人身上，就再不让人去打搅，所以我们族对这个地方是很禁止的，怕惊扰了祖宗。”
书析伝听得迷迷瞪瞪的，一转头发现宋芷妤对着他笑，冷笑的那种，一下子把书析伝后背的冷汗都吓出来了。
威胁书析伝不要再说话之后宋芷妤又变得平易近人了：“沉小姐，你之前说的死去的那些个老人，他们平常关系怎么样啊?”
沉繁思考了几秒，皱了下眉，完全一副认真的样子：“特别好!”
特别好吗?
“对，我记得他们都跟吴长老的关系很好，那时候族长……”
似乎是发现自己说错什么了，沉繁锁定声音戛然而止了。
宋芷妤眉眼弯弯：“吴长老竟然没当选族长啊?”
好笑，她连吴长老是谁都不知道!
沉繁紧闭着嘴眼神闪躲的点了点头，宋芷妤像是为了附和沉繁，也随之点了点头。
“要吃午饭了，家里还有老人，那我就先走了?”
一向营造良好形象的宋芷妤自然也得把话接上：“那行，沉小姐慢走，有事儿我让书瑾晔在微信上问你，不用麻烦你跑一趟的。”
从始至终，宋芷妤和沉繁两个人的笑容都没从脸上落下来过。
尽管两个人语气和表情都极其‘友好’，但剩下叁人都品味出了丝丝不对，这空气中的火光四溅是怎么回事儿?其他人完全不敢开腔。
书析伝低喃道：“听你们两说话完全就是高手过招啊!”
书瑾晔歪了下头，冷若冰霜的眼睛就这样直勾勾的看着宋芷妤：“两个人笑里藏刀，跟谍战片军统特务一样，都不像是什么好人。”
宋芷妤哼了一声，不敢相信的看书瑾晔：“你还能看出来我们两个说话的时候笑里藏刀啊?”
书瑾晔轻舔了下上嘴唇，对于宋芷妤轻视自己表示不服气：“废话!怎么没看出来，我又不是傻白甜!”
顺势翻了一个白眼给宋芷妤，但说‘傻白甜’叁个字的时候正好瞥了一眼书析伝，这让书析伝尴尬得很。
书析伝：我是傻白甜，我是，行了吧?不用如此侮辱我了吧?
书寻也开口了：“听你两说话简直得感慨语言就是一门艺术啊!轻声细语中带着杀招，句句交锋不相伯仲。”
换言之，是高手，两女的都不是好糊弄的!
“所以呢?听出什么来了吗?”书瑾晔直接了当。
宋芷妤端着手抚摸下巴：“不让我们去后山……”
“我还偏要去!”
天生反骨宋芷妤就是不信邪!
书瑾晔：……
书寻拍了拍大腿：“行了，这个后山看来是必须去一趟了。”
宋芷妤立马应声：“附议，我倒是想看看到底是什么魑魅魍魉在作祟!”
书寻当即一瓢冷水给宋芷妤从头浇到尾：“晚上我和瑾晔去。”
宋芷妤扬着下巴，表情不驯：“为什么?”
书寻的语气不容置疑：“你跟书析伝不许去!”
宋芷妤：“凭什么?”
师父的借口是：“人多眼杂容易暴露，这儿需要人报信。”
显然，宋芷妤不会如此妥协：“腿长在我身上，除非你把我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