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徒文女主认错师尊后 第1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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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留下来么?”
  第64章
  白渺眨了眨眼睛,顿时懵了。
  ……让她留下?
  不是,她又不是医生,让她留下有什么用?
  而且宋清淮在这里,她还能少说点话,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要是宋清淮走了,只剩下她一个人留在这里,那她要怎么办?
  白渺手足无措,又不敢开口拒绝,只好向一旁的宋清淮投去求救的目光。
  谁料宋清淮看都不看她一眼,直接回道:“她今日确实无事,让她留下来照顾您也好。”
  好个鬼啊!
  白渺急得眼珠都快瞪出来了。
  “师尊,那弟子就先告辞了。”
  宋清淮行了一礼,转身便要离开,白渺见状,立即一把拽住他的袖子。
  “我不能留下来,我要跟你一起走!”她压低声音。
  宋清淮奇怪道:“之前不是你急着要来看望师尊的吗?”
  “对啊,现在看过了,所以我该走了啊!”
  “师尊的情况你也看到了,他现在需要人照顾。”宋清淮低声道,“你待在这里,老实照顾师尊,别想给我偷懒。”
  白渺:“我还要回去修炼呢!”
  “不差这一天。”宋清淮冷漠地将袖子从她手里抽出来。
  白渺:“你这什么意思!”
  宋清淮:“男女授受不亲。”
  说完,步伐坚定地走出了房间。
  白渺目瞪口呆。
  这个时候知道男女授受不亲了?!
  宋清淮很快便离开了竹楼,青鸾在外面守着,房间里只剩下白渺和沈危雪。
  白渺在短短半分钟内接受了宋清淮这家伙很狗这个事实。
  但接受归接受,能不能坦然面对又是另一件事。
  她踌躇地站在门边,双手背在身后,虽然已经尽力掩饰了,但整个人的状态还是不如往常自然。
  她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个房间,她只进来过两次,第一次是她想要强行推倒沈危雪,第二次就是现在。
  可以说是一次比一次尴尬。
  一般人在发生过第一次那种事情后,应该绝对不会再踏入这个房间了。白渺不是一般人,她的脸皮比一般人更厚,但这不代表她就可以心如止水地留下来,而且还要和受害人共处一室。
  说是受害人似乎也不太准确,毕竟在藏书楼里,是沈危雪主动吻她的……
  一想到那个令人脸红心跳的亲吻,白渺又开始不自在了。
  一种微妙的沉默在房间内蔓延。
  沈危雪静静看着她,突然出声:“渺渺。”
  白渺立即回神:“……嗯?”
  “可以帮我倒杯茶吗?”
  他指了指桌案上的茶壶,眼神温和,语气平静而亲切。
  白渺当然不会说不。
  她低眉敛目地走过去,倒了一杯茶,然后恭敬地递给沈危雪。
  “师祖……您的茶。”
  沈危雪看了她一眼。
  她现在已经很熟悉这个称呼了。
  也比过去更恭谨。
  但他……并不喜欢。
  沈危雪从她手中接过骨瓷杯。
  二人的指尖不经意相触,只是短短一瞬,白渺顿时像触电一样,条件反射似的蜷起手指。
  沈危雪眸光一黯。
  看来那日在藏书楼,的确吓到她了。
  他若有所思地摩挲杯沿,微微沉吟,斟酌着该如何开口。
  “上次的事情……”
  白渺一听他主动提起那件事,立即屏住呼吸,下意识绷紧了身体。
  “……什么事?”她小心翼翼地问。
  沈危雪看着她,仔细端详她的神情:“就是那日在藏书楼……”
  他顿了顿,没有详细说下去,但白渺的心跳却略微加快。
  看来他这次没有失忆。
  她不敢看沈危雪,于是垂下眼睛,将视线固定在床榻边。
  沈危雪的声音在她视线上方低柔响起。
  “那日……我的意识不太清醒,所做之事也都是无心之举。”
  “你不要放在心上。”
  他的声音轻轻的,柔柔的,低缓而平静,充满了安抚的意味。
  白渺听了这番解释,顿时松了一口气。
  怪不得她总觉得那时的沈危雪感觉怪怪的,原来是因为意识不清醒么?
  那她就不用想太多了。
  对,不用想太多,也不用困扰。
  只是无心之举而已。
  “原来是这样。”白渺压下心底淡淡的失落,抬起脸,对沈危雪笑了一下,“我就说嘛,师祖不是那样的人。”
  “……嗯。”
  沈危雪专注地看着她,却没有继续说下去。
  白渺觉得气氛有点太安静了。
  她双手抵在一起,搭桥似的抬了几下,主动询问:“那您现在的意识恢复了吗?”
  “……还没有完全恢复。”沈危雪斟酌着回答,“这次我会受伤,也是因为这个缘故。”
  白渺瞬间明白了:“所以您手上的伤,也是在意识不清醒的时候弄出来的?”
  沈危雪:“……算是吧。”
  他抿了抿唇,并没有多说。
  居然还会误伤自己,情况听起来似乎很严重。
  白渺顿时面露担忧:“那您……”
  “别担心。”沈危雪轻声安抚她,“荆翡已经在为我医治了。”
  白渺眨了下眼睛:“荆翡?”
  “就是医仙。”
  白渺想起来了。交流大会那天,观景台上的确有医仙在场,没有记错的话,应该就是那个坐在轮椅上的青衫男子。
  白渺认真问道:“他会治好您吗?”
  沈危雪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
  “会的。”
  白渺这才放下心来。
  沈危雪继续抚摸她的头发,一下一下,温柔而和缓。
  “我说这些,是希望你不要拘谨,也不要因为我如今的身份疏远我。”
  白渺不解地抬眸看他:“您的意思是……”
  “我们还像从前一样相处,好么?”沈危雪温声问道。
  白渺心里一软。
  她意识到,也许在她搬走的这段时间里,感到不习惯的人不仅是她,沈危雪也是如此。
  “好。”白渺眼睛弯了弯,“我们还像从前一样。”
  长辈和晚辈,师父和弟子。
  这样的关系就够了。
  不要更进一步,保持绝对的平衡。
  这样就很好。
  白渺起身,拿起桌案上的细布:“我来帮您包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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