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节
宋乔从咖啡馆出来，埋头往前走，走了很久，自己猜得一点不错，马尔代夫是他们相识的地方，游遍欧洲情侣圣地，真浪漫。
宋乔站住，发现自己走错方向，朝公交车站相反的方向走，又慢慢地走回来，上了公交车，宋乔坐在窗口位置，车开起来，风把发丝吹乱，宋乔难过地想，婚都要离了，听文凯和林筱曦的事，还嫉妒得要命。
浑浑噩噩，等她想起是不是该下车了，都坐过了两站，急忙下车，一看，这个地方不熟悉，昏了头，站在公交站牌看了半天。
最后，拿出手机给王文凯打电话，王文凯的手机半天才接通，电话那头传来王文凯压得很低的声，“宝贝，我正在开会，有事回家说。”
宋乔怒道：“王文凯，你开会？你骗谁呀！下午去民政局。”
“乖，我正有事，走不开，中午老公不陪你吃饭，你自己一个人好好吃，你不会那么蠢，跟我赌气不吃午饭吧！”
“你说谁蠢？我正吃午餐，要了两份。”宋乔气恼结束通话，方想起下午去民政局的事没定，说跑题了。
宋乔对着手机，哼了声，还开会，开会你敢叫我又是乖又是宝贝的，想去盛世集团找他，多半他早躲起来了。
还真让他说着了，宋乔不想吃午饭。
宋乔从原路往回走，走了一站地，看见路边有一个酒吧，这个酒吧结婚前来过，宋乔心里堵得慌，没地方发泄，索性班也不上了，走进酒吧。
时间已经过了中午，外面天空晴朗，阳光明媚，酒吧里光线昏暗，形成鲜明对照，宋乔才明白，心情不好为什么都愿意来这里，黑暗可以掩盖真实，她一个人找了个角落。
下午，酒吧里人不很多，宋乔进门时，就有一道目光一直追随着她，宋乔心情低落，酒吧光线暗，刚进来眼睛不适应，没注意。
宋乔叫了啤酒和红酒，自斟自饮，酒入愁肠，喝得半醉，嘴里叨念着，“马尔代夫，呵呵！马尔代夫，走遍欧洲，浪漫之旅，旅游频道………情侣圣地……..文凯还说带我去普吉岛…….呵呵！旧梦重温…….替身……..赝品……打假，3.15……”
宋乔趴伏在桌上，犹自倒酒，这时，一个人走过来，夺下她手里的酒杯，坐在她对面，拧着眉头，看着她，眸深处溢满关切，“别喝了，你喝醉了。”
宋乔恍恍惚惚看清楚眼前之人，含含糊糊地道：“你站在远处看我，千万别走近，我很烦，不想你出现在我跟前。”
程枫叹口气，“王文凯他对你不好？”
宋乔神思恍惚，呵呵笑，“他对我不好，也比你好，你没资格说他。”
程枫被她的话刺痛，眸中闪过痛苦，“我在你眼里就那么不堪吗？”
宋乔双眼迷离，期期艾艾，“是的，他比你好一百倍，一千倍…….一万倍。”
程枫苦笑，“我一直都不知道我在你眼里竟然是这样一个人，你以前可从来没说过。”
宋乔抓过桌上另一只酒杯，喝了一口，“你从前笑话我傻是吗？”
又喝了一口，“不过我一点都不怨你，如果你对我稍稍好一点点，我就不能遇见文凯了，文凯…….文凯…….”
一个自己爱的女人当着自己的面喊另一个男人的名字，程枫心里可想而知是个什么滋味。
程枫夺过宋乔手里的酒杯，“我去给你找王文凯来带你回去。”
宋乔突然圆瞪双眼，“不许找他，我不想看见他。”
程枫隐约感觉到了什么，带着一丝期盼地问：“你不想见他是吗？他辜负了你？”
宋乔睨了他一眼，“你管不着，走开，我更不想看见你。”
程枫突然心底不甘，道：“王文凯他辜负你，你还想着他，我当时年少轻狂，你怎么就不能原谅。”
宋乔意识一瞬间清醒，手指比划着，“你跟他不一样，你别说爱别人，你最爱你自己。”
一言定论，程枫终于明白，自己在这个曾经单纯的女孩的心中留下的是个什么烙印，这个女孩在离开他后，才清醒地认识到这一点。
程枫一瞬间，五味杂陈，自己在这个女孩生活里出局，无论他怎么改变，她终是原来对他的看法，根深蒂固。其实，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秉性也难大改。
程枫给杨依依打电话，一会儿，杨依依赶到，看宋乔桌上放着几个空啤酒瓶子，道；“怎么了？离…….”话说一半，看程枫，改口道：“喝这么多？难怪醉了。”
程枫帮着杨依依扶着宋乔走出酒吧，把宋乔扶上了杨依依的车。
宋乔酒醒已经第二天早晨，杨依依给她煮了小米粥，宋乔起床，洗漱，头还有点晕，两个人坐下吃早饭，杨依依看她清醒了，问：“离了？”
宋乔摇摇头，“没有，王文凯躲我，不去。”
杨依依边喝粥边道：“你昨晚喝醉了，嘴里还喊王文凯的名字，既然他不想离，证明还在乎你，我看别离了，看你这么痛苦，我都难过。”
宋乔把昨天见林筱曦的事说了，杨依依道：“真像饭里吃出个苍蝇，挺恶心的。”
宋乔想，自己酒醉喊文凯，潜意识里对他的感情已经习惯了，一下子抽离，内心深处接受不了。
杨依依道：“你跟王文凯中间有一根刺横在哪里，两个人继续走下去，你会一直不舒服。”
杨依依是理解她的，如果跟王文凯继续在一起，她怕自己变成个连自己都不认识的人。
王文凯早晨起晚了，宋乔不在家，他晚上怎么都睡不着，抓过宋乔的枕头，抱着，后来好不容易睡着了，梦里全都是宋乔，半夜醒来，周围一片静寂，他把手放在宋乔睡过的地方，留着宋乔的体香，竟思念起宋乔，宋乔的一颦一笑，温温软软的唤他的名字
王文凯的车开到盛世集团大夏前，刚想开车门下车，宋乔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拉开车门，坐到副驾驶位置，王文凯看见她，显然，吓了一跳，“宝贝，你怎么来了？”
“开车，去民政局。”宋乔没有笑容。
王文凯没动，满脸堆笑，“宝贝，我今天有事，有很重要的事，你等我忙完了联系你。”
宋乔伸手，朝他手臂用力一拧，命令道；“快开。”
王文凯一咧嘴，揉揉手臂，“宝贝，你掐我胳膊疼得抬不起来了，不能开车了。”
宋乔下车，转到驾驶位，拉开车门，踢了王文凯一脚，“闪开，坐过去。”
王文凯乖乖坐在副驾驶位置，宋乔上车，坐到驾驶位置，关上车门。
王文凯小心地看着她的脸，苦着脸道；“宝贝，你以前那么温柔，怎么突然变得这么野蛮了？”
“这话该问你自己，不喜欢野蛮女友，你离婚。”宋乔开动车子。
“喜欢，喜欢，你什么样我都喜欢。”王文凯赶紧抛白。
宋乔车往市民政局方向开去，王文凯低声下气央求道；“那个什么，宝贝，咱不去离婚了，你回家打我、掐我，直到你气消了为止。”
宋乔白了他一眼，“跟我离婚后，你们赶紧去游遍非洲、美洲。”心里话，喂非洲狮子得了。
王文凯定定地看着她，“她找你了？”
宋乔哼声。
二十分钟左右，宋乔和王文凯到了市民政局门口，宋乔下车，看王文凯坐着不动，走到副驾驶，打开车门，扯着他下来，王文凯被她扯着往民政局门口走，小声道；“注意你淑女形象。”
民政局的工作人员刚上班，办理离婚手续的是两个三四十岁的女同志，看见两人进来，问：“东西带全了吗？”
宋乔道；“带了，身份证，户口。”
四十几岁的女同志干这工作离婚看多了，见怪不怪，没什么表情，问：“结婚证带了吗？”
宋乔道：“离婚还要结婚证？”
那个女同志扫了她一眼，“离婚当然要结婚证了，不然你来离婚，谁知道你登记了没有？”
宋乔心里道，我没登记，我还用来办离婚手续吗？
那个中年女同志刚上班，大概家里有不顺心的事，态度有点不耐烦，“到底带没带结婚证，没有结婚证，不给办离婚。”
宋乔道：“没带，那我们回家去取。”
又加了一句，“请问你们几点不办公？”
“中午十一点半，你要来早点。”这个女同志中午回家做饭，想早点开溜。
宋乔回头，看见王文凯窃笑，瞪了他一眼，王文凯马上垂下头。
☆、第57章
宋乔和王文凯从民政局出来，走到车前，王文凯站住，道：“你真打算跟我离婚是吗？”
宋乔站住，道；“是，你和林筱曦重修旧好，不是你一直心底期盼的吗？”
王文凯半天道：“我真的没想过，只想像从前一样，一家三口，快乐幸福地生活。”
宋乔看看天，天空蔚蓝，飘过一片雪白的云，那片云就是自己吗？伤感地道：“我心眼小，嫉妒心强，我过不了心里这一关。”
如果她没有爱上王文凯，或者这件事并不造成什么影响，她们还可以像从前一样生活，可是你爱上一个人，就多了计较，她几乎可以想象出，未来的日子里，怀疑猜忌，她为不能确定他的感情而痛苦，折磨自己也折磨他，两个人都痛苦。
王文凯满脸郁色，道：“我不想失去你和然然。”
宋乔上车，道；“走吧！回去取结婚证。”
王文凯无奈，只好上车，宋乔开车，两人回家。
进家门，宋乔在立柜里放证件的盒子里找，翻遍了上下抽屉，没找到结婚证，这东西太久不用，宋乔想是不是忘了放了别处，把立柜里的东西都掏出来，也没翻到结婚证，宋乔又把所有的能放东西的地方都找了一遍，没有，她把衣服兜掏了一遍，还是没有，宋乔焦急。
王文凯一直站在她身后，脸色难看，宋乔翻遍所有能想到的地方，实在找不着，回头，看王文凯问：“你看见结婚证了吗？我明明记得放在这个抽屉里，怎么没有，不是你拿走了吧？”
王文凯眸色深了一重，道：“你就这么想离婚吗？”
宋乔直起腰，定定地看着他，问；“你拿了是吗？”
“我拿了。”王文凯凝眸瞪视着她。
宋乔和声细语地道；“文凯，我们分开吧！你和她，重新过你们的人生，你放心，我会好好抚养然然，我也会有我的新生活。”
王文凯蹙眉，冷哼了声，“新生活，你想过新生活而离开我，请问你要跟谁过新生活？”
宋乔摇摇头，“文凯，我想你是误会了，我是说我们过各自的人生，文凯，我很感激你，在我最无助走投无路的时候接纳了我，文凯，我希望你幸福！”
宋乔低头，说不下去了，心里这么难过。
王文凯唇角抽动两下，斩钉截铁地道：“我不会同意离婚。”
宋乔抬头，把眼泪逼回去，“文凯，你理智点，考虑一下我的提议。”
“不用想了，我绝不会跟你离婚。”王文凯说完，走进书房，关上门。
王文凯听见门响，从书房出来，宋乔已经走了，王文凯坐在沙发上，双手撑着额头，想什么办法挽回宋乔，宋乔心意已决，他印象当中宋乔温顺，从来不曾这样坚持什么，一下子觉得自己并不了解宋乔，宋乔要走，他都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挽回她的心，王文凯沮丧。
宋乔走了，回幼儿园上班，工作吊儿郎当的，连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上午十点一节课，下课中午了，李佳请假，李佳和熊平原定今年五一时结婚，熊平她妈春天时做手术，李佳婚期延后，准备秋天办，李佳跟熊平去订酒店，秋天气候凉爽，结婚人多，酒席提前订。
宋乔一个人在办公室，午饭不想吃，喝点水，下午又连上一节课。
下班后，宋乔跟杨依依俩人在杨依依家附近一个大排档，一人叫了一碗冷面，天太热，冷面汤凉凉的，体温骤降，热汗全消。
杨依依喝口凉汤，浑身舒泰，问：“你跟王文凯去了？”
“去了，没办成，结婚证让王文凯拿走了，我跟他谈过了，他坚决不同意离婚。”
宋乔吃冷面上半个蛋黄，最近总没胃口，不吃一点营养的东西，身体发飘。
“你要起诉吗？”杨依依问。
宋乔勉强把蛋黄吃掉，喝口汤，不知道是嘴苦还是炸糊了的辣椒苦，道：
宋乔站住，发现自己走错方向，朝公交车站相反的方向走，又慢慢地走回来，上了公交车，宋乔坐在窗口位置，车开起来，风把发丝吹乱，宋乔难过地想，婚都要离了，听文凯和林筱曦的事，还嫉妒得要命。
浑浑噩噩，等她想起是不是该下车了，都坐过了两站，急忙下车，一看，这个地方不熟悉，昏了头，站在公交站牌看了半天。
最后，拿出手机给王文凯打电话，王文凯的手机半天才接通，电话那头传来王文凯压得很低的声，“宝贝，我正在开会，有事回家说。”
宋乔怒道：“王文凯，你开会？你骗谁呀！下午去民政局。”
“乖，我正有事，走不开，中午老公不陪你吃饭，你自己一个人好好吃，你不会那么蠢，跟我赌气不吃午饭吧！”
“你说谁蠢？我正吃午餐，要了两份。”宋乔气恼结束通话，方想起下午去民政局的事没定，说跑题了。
宋乔对着手机，哼了声，还开会，开会你敢叫我又是乖又是宝贝的，想去盛世集团找他，多半他早躲起来了。
还真让他说着了，宋乔不想吃午饭。
宋乔从原路往回走，走了一站地，看见路边有一个酒吧，这个酒吧结婚前来过，宋乔心里堵得慌，没地方发泄，索性班也不上了，走进酒吧。
时间已经过了中午，外面天空晴朗，阳光明媚，酒吧里光线昏暗，形成鲜明对照，宋乔才明白，心情不好为什么都愿意来这里，黑暗可以掩盖真实，她一个人找了个角落。
下午，酒吧里人不很多，宋乔进门时，就有一道目光一直追随着她，宋乔心情低落，酒吧光线暗，刚进来眼睛不适应，没注意。
宋乔叫了啤酒和红酒，自斟自饮，酒入愁肠，喝得半醉，嘴里叨念着，“马尔代夫，呵呵！马尔代夫，走遍欧洲，浪漫之旅，旅游频道………情侣圣地……..文凯还说带我去普吉岛…….呵呵！旧梦重温…….替身……..赝品……打假，3.15……”
宋乔趴伏在桌上，犹自倒酒，这时，一个人走过来，夺下她手里的酒杯，坐在她对面，拧着眉头，看着她，眸深处溢满关切，“别喝了，你喝醉了。”
宋乔恍恍惚惚看清楚眼前之人，含含糊糊地道：“你站在远处看我，千万别走近，我很烦，不想你出现在我跟前。”
程枫叹口气，“王文凯他对你不好？”
宋乔神思恍惚，呵呵笑，“他对我不好，也比你好，你没资格说他。”
程枫被她的话刺痛，眸中闪过痛苦，“我在你眼里就那么不堪吗？”
宋乔双眼迷离，期期艾艾，“是的，他比你好一百倍，一千倍…….一万倍。”
程枫苦笑，“我一直都不知道我在你眼里竟然是这样一个人，你以前可从来没说过。”
宋乔抓过桌上另一只酒杯，喝了一口，“你从前笑话我傻是吗？”
又喝了一口，“不过我一点都不怨你，如果你对我稍稍好一点点，我就不能遇见文凯了，文凯…….文凯…….”
一个自己爱的女人当着自己的面喊另一个男人的名字，程枫心里可想而知是个什么滋味。
程枫夺过宋乔手里的酒杯，“我去给你找王文凯来带你回去。”
宋乔突然圆瞪双眼，“不许找他，我不想看见他。”
程枫隐约感觉到了什么，带着一丝期盼地问：“你不想见他是吗？他辜负了你？”
宋乔睨了他一眼，“你管不着，走开，我更不想看见你。”
程枫突然心底不甘，道：“王文凯他辜负你，你还想着他，我当时年少轻狂，你怎么就不能原谅。”
宋乔意识一瞬间清醒，手指比划着，“你跟他不一样，你别说爱别人，你最爱你自己。”
一言定论，程枫终于明白，自己在这个曾经单纯的女孩的心中留下的是个什么烙印，这个女孩在离开他后，才清醒地认识到这一点。
程枫一瞬间，五味杂陈，自己在这个女孩生活里出局，无论他怎么改变，她终是原来对他的看法，根深蒂固。其实，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秉性也难大改。
程枫给杨依依打电话，一会儿，杨依依赶到，看宋乔桌上放着几个空啤酒瓶子，道；“怎么了？离…….”话说一半，看程枫，改口道：“喝这么多？难怪醉了。”
程枫帮着杨依依扶着宋乔走出酒吧，把宋乔扶上了杨依依的车。
宋乔酒醒已经第二天早晨，杨依依给她煮了小米粥，宋乔起床，洗漱，头还有点晕，两个人坐下吃早饭，杨依依看她清醒了，问：“离了？”
宋乔摇摇头，“没有，王文凯躲我，不去。”
杨依依边喝粥边道：“你昨晚喝醉了，嘴里还喊王文凯的名字，既然他不想离，证明还在乎你，我看别离了，看你这么痛苦，我都难过。”
宋乔把昨天见林筱曦的事说了，杨依依道：“真像饭里吃出个苍蝇，挺恶心的。”
宋乔想，自己酒醉喊文凯，潜意识里对他的感情已经习惯了，一下子抽离，内心深处接受不了。
杨依依道：“你跟王文凯中间有一根刺横在哪里，两个人继续走下去，你会一直不舒服。”
杨依依是理解她的，如果跟王文凯继续在一起，她怕自己变成个连自己都不认识的人。
王文凯早晨起晚了，宋乔不在家，他晚上怎么都睡不着，抓过宋乔的枕头，抱着，后来好不容易睡着了，梦里全都是宋乔，半夜醒来，周围一片静寂，他把手放在宋乔睡过的地方，留着宋乔的体香，竟思念起宋乔，宋乔的一颦一笑，温温软软的唤他的名字
王文凯的车开到盛世集团大夏前，刚想开车门下车，宋乔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拉开车门，坐到副驾驶位置，王文凯看见她，显然，吓了一跳，“宝贝，你怎么来了？”
“开车，去民政局。”宋乔没有笑容。
王文凯没动，满脸堆笑，“宝贝，我今天有事，有很重要的事，你等我忙完了联系你。”
宋乔伸手，朝他手臂用力一拧，命令道；“快开。”
王文凯一咧嘴，揉揉手臂，“宝贝，你掐我胳膊疼得抬不起来了，不能开车了。”
宋乔下车，转到驾驶位，拉开车门，踢了王文凯一脚，“闪开，坐过去。”
王文凯乖乖坐在副驾驶位置，宋乔上车，坐到驾驶位置，关上车门。
王文凯小心地看着她的脸，苦着脸道；“宝贝，你以前那么温柔，怎么突然变得这么野蛮了？”
“这话该问你自己，不喜欢野蛮女友，你离婚。”宋乔开动车子。
“喜欢，喜欢，你什么样我都喜欢。”王文凯赶紧抛白。
宋乔车往市民政局方向开去，王文凯低声下气央求道；“那个什么，宝贝，咱不去离婚了，你回家打我、掐我，直到你气消了为止。”
宋乔白了他一眼，“跟我离婚后，你们赶紧去游遍非洲、美洲。”心里话，喂非洲狮子得了。
王文凯定定地看着她，“她找你了？”
宋乔哼声。
二十分钟左右，宋乔和王文凯到了市民政局门口，宋乔下车，看王文凯坐着不动，走到副驾驶，打开车门，扯着他下来，王文凯被她扯着往民政局门口走，小声道；“注意你淑女形象。”
民政局的工作人员刚上班，办理离婚手续的是两个三四十岁的女同志，看见两人进来，问：“东西带全了吗？”
宋乔道；“带了，身份证，户口。”
四十几岁的女同志干这工作离婚看多了，见怪不怪，没什么表情，问：“结婚证带了吗？”
宋乔道：“离婚还要结婚证？”
那个女同志扫了她一眼，“离婚当然要结婚证了，不然你来离婚，谁知道你登记了没有？”
宋乔心里道，我没登记，我还用来办离婚手续吗？
那个中年女同志刚上班，大概家里有不顺心的事，态度有点不耐烦，“到底带没带结婚证，没有结婚证，不给办离婚。”
宋乔道：“没带，那我们回家去取。”
又加了一句，“请问你们几点不办公？”
“中午十一点半，你要来早点。”这个女同志中午回家做饭，想早点开溜。
宋乔回头，看见王文凯窃笑，瞪了他一眼，王文凯马上垂下头。
☆、第57章
宋乔和王文凯从民政局出来，走到车前，王文凯站住，道：“你真打算跟我离婚是吗？”
宋乔站住，道；“是，你和林筱曦重修旧好，不是你一直心底期盼的吗？”
王文凯半天道：“我真的没想过，只想像从前一样，一家三口，快乐幸福地生活。”
宋乔看看天，天空蔚蓝，飘过一片雪白的云，那片云就是自己吗？伤感地道：“我心眼小，嫉妒心强，我过不了心里这一关。”
如果她没有爱上王文凯，或者这件事并不造成什么影响，她们还可以像从前一样生活，可是你爱上一个人，就多了计较，她几乎可以想象出，未来的日子里，怀疑猜忌，她为不能确定他的感情而痛苦，折磨自己也折磨他，两个人都痛苦。
王文凯满脸郁色，道：“我不想失去你和然然。”
宋乔上车，道；“走吧！回去取结婚证。”
王文凯无奈，只好上车，宋乔开车，两人回家。
进家门，宋乔在立柜里放证件的盒子里找，翻遍了上下抽屉，没找到结婚证，这东西太久不用，宋乔想是不是忘了放了别处，把立柜里的东西都掏出来，也没翻到结婚证，宋乔又把所有的能放东西的地方都找了一遍，没有，她把衣服兜掏了一遍，还是没有，宋乔焦急。
王文凯一直站在她身后，脸色难看，宋乔翻遍所有能想到的地方，实在找不着，回头，看王文凯问：“你看见结婚证了吗？我明明记得放在这个抽屉里，怎么没有，不是你拿走了吧？”
王文凯眸色深了一重，道：“你就这么想离婚吗？”
宋乔直起腰，定定地看着他，问；“你拿了是吗？”
“我拿了。”王文凯凝眸瞪视着她。
宋乔和声细语地道；“文凯，我们分开吧！你和她，重新过你们的人生，你放心，我会好好抚养然然，我也会有我的新生活。”
王文凯蹙眉，冷哼了声，“新生活，你想过新生活而离开我，请问你要跟谁过新生活？”
宋乔摇摇头，“文凯，我想你是误会了，我是说我们过各自的人生，文凯，我很感激你，在我最无助走投无路的时候接纳了我，文凯，我希望你幸福！”
宋乔低头，说不下去了，心里这么难过。
王文凯唇角抽动两下，斩钉截铁地道：“我不会同意离婚。”
宋乔抬头，把眼泪逼回去，“文凯，你理智点，考虑一下我的提议。”
“不用想了，我绝不会跟你离婚。”王文凯说完，走进书房，关上门。
王文凯听见门响，从书房出来，宋乔已经走了，王文凯坐在沙发上，双手撑着额头，想什么办法挽回宋乔，宋乔心意已决，他印象当中宋乔温顺，从来不曾这样坚持什么，一下子觉得自己并不了解宋乔，宋乔要走，他都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挽回她的心，王文凯沮丧。
宋乔走了，回幼儿园上班，工作吊儿郎当的，连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上午十点一节课，下课中午了，李佳请假，李佳和熊平原定今年五一时结婚，熊平她妈春天时做手术，李佳婚期延后，准备秋天办，李佳跟熊平去订酒店，秋天气候凉爽，结婚人多，酒席提前订。
宋乔一个人在办公室，午饭不想吃，喝点水，下午又连上一节课。
下班后，宋乔跟杨依依俩人在杨依依家附近一个大排档，一人叫了一碗冷面，天太热，冷面汤凉凉的，体温骤降，热汗全消。
杨依依喝口凉汤，浑身舒泰，问：“你跟王文凯去了？”
“去了，没办成，结婚证让王文凯拿走了，我跟他谈过了，他坚决不同意离婚。”
宋乔吃冷面上半个蛋黄，最近总没胃口，不吃一点营养的东西，身体发飘。
“你要起诉吗？”杨依依问。
宋乔勉强把蛋黄吃掉，喝口汤，不知道是嘴苦还是炸糊了的辣椒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