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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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事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反正一开始谭飞扬还挺不好意思的,又要关灯,又不许摸脚丫的,不过这些事简宁哲都不听他的,几次后也就习惯了。
  就是有一点遗憾,谭飞扬没办法骑马了。晚上这么折腾,白天要是跑去骑马玩,那百分之百要出事。谭飞扬是会骑马的,本来这具身体就有关于骑马的记忆,真人秀训练的时候又重温了一下,谭飞扬的骑术还是不错的。而简宁哲则是在影视学校的时候专门学过,他学什么都又快又好,骑术自然也没问题。
  不能骑马玩挺不爽的,好在这种非专业的马场也不会有什么特别好的马。谭飞扬在京郊的马场养了一匹好马,现在不能骑,就央着简宁哲下次真人秀拍摄完毕后就去马场玩。为什么是央着简宁哲,自然是去马场之前不要折腾他啊,不然被做的两脚劈叉走还怎么骑马!
  其实简宁哲真的挺温柔的,没有谭飞扬说的那么夸张,每次都将谭飞扬照顾得很好。可是不管照顾得怎么好,谭飞扬还是觉得别扭,就算第二天也会觉得有什么东西似的难受,要是去骑马,一定很不舒服。
  这东西简宁哲再温柔也没办法,只能寄希望于以后谭飞扬能习惯点。大概会习惯吧……两个新手都不怎么确定。
  度假的时间一共有五天,第一天在路上和钓鱼,第二天直接在屋子里蹉跎了一天,第三天自然不能再浪费时间,谭飞扬想了想,决定上午去抓野味,下午钓鱼并且无采摘园,将这些东西打包回去给大哥一份,以后出去玩都要想着大哥,给他带土特产。
  谭飞宇真的太忙了,那么大个公司都靠他管理,几乎是没什么私人时间的。既然谭飞宇没时间出去玩,那给他送点东西也好嘛。
  从山庄管理那里拿了布置陷阱的工具,谭飞扬和简宁哲兴致勃勃地进了山里。这片山林是保护林地,当时山庄开发时,因为这块林地公司还很是头疼了一阵。林地在山庄范围内还不能伐,这么放着多碍眼啊。后来有个乡下员工出的主意,不能开发,那就干脆原生态好了。在林地里养点鸡鸭鹅兔子什么的,就放养着,然后让人自由捕捉。这么一来,林地的问题解决了,山庄又多了一个特色,两全其美。
  山林中没有什么大型的猛兽,都是一些适合食用的味美小动物。谭飞扬布置了陷阱,穿好伪装的迷彩服,耐心地地旁边的大树后面等。
  简宁哲不说话,就那么看着他。
  谭飞扬等啊等啊,终于有几只野鸡过来了,他眼睛一亮,手里拽着绳子打算往下扣网。谁知道那几只野鸡在陷阱旁边转了几圈,找到了谭飞扬布置陷进的线,把线直接啄断,然后扑腾扑腾地跑了。网子掉下来,野鸡们这才又扑腾扑腾跑过来踩在网上把诱饵吃掉。
  谭飞扬气得不行,冲出来扑野鸡,野鸡们才聪明呢,嘴里叼着吃的就跑了。野鸡的翅膀比家鸡要发达,跑得速度非常快,它们对林子里也熟悉,谭飞扬根本追不上。
  气呼呼地掐腰站在林子中,看着自己被破坏的陷阱,谭飞扬不由得对简宁哲说:“这些野鸡成精了!”
  简宁哲笑得不行,走过去说:“笨蛋,这么多人来抓野味山庄都卖这几种陷阱,一开始野鸡不知道,时间久了怎么可能还被抓,动物可没有那么笨。”
  谭飞扬瞪大眼睛问:“这不是骗钱呢吗?买了陷阱还不好用。”
  “没有人规定你一定要花钱买陷阱啊,你可以自己带啊。而且山庄的规定不也有,如果抓不到可以直接买吗?”简宁哲揉了揉他的脑袋说,“你也要体谅一下山庄的管理人员,如果这里的野味那么容易抓到,这里早就被抓空了,那林地主打的野味就没有了。你还记不记得管理员说,就算要买野味也是限量,而且是每个人限量并且每天限量,越是难以得到东西越有人想要,所以这里才会这么出名。”
  “那我不是要给大哥抓野味吗?”谭飞扬有些不开心地说,“不是自己抓的怎么行?”
  “挖个洞看看有没有兔子掉进来吧。”简宁哲逗谭飞扬。
  谭飞扬还是决定试一下买的捕兔器,将胡萝卜放进笼子里,等兔子来。结果兔子是来了,但看了笼子一圈,人家连胡萝卜都不要就跑了,这里的兔子都太聪明了!
  简宁哲坐在树边哈哈大笑,谭飞扬对着捕兔器生气。
  最后没办法,谭飞扬还是买了一对野鸡和一对野兔,按理说限量是不允许买这么多,但这里毕竟是谭飞扬自家的,还是好通融的。
  野兔野鸡到手后,钓鱼自然没问题。简宁哲是钓鱼大手,谭飞扬也能钓到一两条。这次不用考虑吃不下的问题,反正是给大哥送去。谭飞扬表示要跟简宁哲比谁钓的鱼多,简宁哲欣然同意,两人身边各自放了一个桶。于是之间简宁哲那个桶三个小时后变得满满的,谭飞扬那里却只有可怜巴巴的两条鱼,他本来想自己钓鱼送给大哥的,现在这么两条小鱼,实在不好意思拿出手。
  于是简宁哲将两个桶全都拎起来,将里面所有的鱼都一下子倒到大桶里,鱼们都混杂在一起,分不出是谁钓的。
  “留下一条今晚加菜,剩下都给谭总送去。”简宁哲说道,“我钓的就是你钓的,分的这么清楚干嘛。”
  谭飞扬一下子就开心了,从后面扑到简宁哲背上,让他背着自己走。简宁哲的背很宽很安全,趴在上面特别安心。
  钓过鱼又去采摘园,这下子谭飞扬不让简宁哲动手了,自己弯腰摘了好久,等筐都摘满后,他腰都疼了。
  简宁哲心疼地揉他的腰说:“说了不分你我,你非要自己摘,腰这么疼今晚怎么办?”
  谭飞扬:“……”
  就不能休息一晚吗?今晚也要做吗,他的腰哦,总觉得腰肌劳损了。
  见他一脸懵逼的表情,简宁哲忍不住亲了谭飞扬鼓鼓的脸一下,说道:“好吧,不做就不做,但是说好,你不能勾手指,你勾手指我肯定会过去的。”
  谭飞扬眼睛转了转,放下筐子对简宁哲勾了勾手指,简宁哲双臂环在胸前,看着谭飞扬说:“光天化日之下勾手指,我是过去呢还是过去呢还是过去呢?”
  “不许过来。”谭飞扬撩完之后拎起筐就跑,但他怎么可能跑得过简宁哲,没两步就被人抓住。
  简宁哲一手将谭飞扬扛在肩上,一手拎着装满水果的筐,走得稳稳的,一点不吃力的样子,而谭飞扬则在他肩膀上哇哇叫。
  “强抢民女啦。”回到房间后谭飞扬喊道。
  简宁哲把谭飞扬放到床上,一副纨绔子弟的样子说:“强抢民女?光天化日之下对男子勾手指的,是良家妇女吗?小娘子,乖乖地从了爷,爷给你吃香的喝辣的。”
  “你、你还要给我灌辣椒水……”谭飞扬眨眨眼睛,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这是逼良为娼,人家、人家有家眷!”
  “哦?”简宁哲挑眉,“怎么我不知小娘子家中已有夫婿?来来,告诉爷,是哪个撞了破天大运的糙汉子,居然娶到这么美貌的小娇娘。”
  “我、我夫家姓简……”谭飞扬眨着眼睛又看了简宁哲一眼。
  简宁哲哈哈哈大笑出声,捏住谭飞扬的下巴说:“哟?我不知小娘子原来早就对我心怀爱慕,爷正是姓简的呢。”
  “明明只是同姓!”谭飞扬瞪大眼睛一脸控诉,“我夫家温文尔雅,乃是翩翩君子,怎是你这等登徒子能比得了的……噗……”
  谭飞扬终于绷不住大笑出声,简宁哲抱住他蹭了蹭他的脸说:“演技不错啊,这对戏对的,多像个欲拒还迎的小娘子。”
  “去你的,明明是在拒,很坚决地拒!”谭飞扬手掌抵在简宁哲胸口,一脸义正言辞。
  “谁说的,”简宁哲抬手请抚谭飞扬的眼睫毛,“每次眨眼睛都像是在勾引人。”
  他搂着谭飞扬,声音变得有点哑。谭飞扬尴尬地不知道怎么办,手脚都缩起来说:“刚从园子摘完水果,你也不嫌脏。”
  “那就去洗洗澡,一起?”简宁哲挑眉,颇有眉飞色舞的样子。
  谭飞扬眼睛转了转,认命地说:“一起吧。”
  澡洗了好几个小时,谭飞扬被简宁哲抱出来的时候哼哼唧唧地说腰疼,简宁哲认命给人揉腰。揉着揉着谭飞扬突然想到自己今天的战果,挣扎着要爬起来给大哥送去。简宁哲将他按到,自己将野味、鱼和水果都整理好,吩咐山庄的人火速冰好给谭飞宇送去,并且送到后要通知一下他们。
  谭飞扬这才放心地躺在床上,见简宁哲回来忍不住踹了他一脚:“说好了今晚不做!”
  简宁哲才没被踹到,一把捞住网友不断揣测的脚,将那只可以做脚模的脚握在手里说:“诺,才天黑,没到晚上呢。”
  谭飞扬锤床,简宁哲怎么可以是这么道貌岸然的人!
  大手在脚面上抚摸,摸着摸着就摸到脚踝上,还碰到了小腿。谭飞扬一个激灵抽回自己的脚,连忙说:“不不不,绝对不!”
  简宁哲自然清楚他身体的承受程度,没有继续碰下去,给人盖好被子,让他好好休息,躺够了还要去锻炼。
  “还要去吗?!”谭飞扬一脸悲愤。
  “今天会轻一点的,注意不过度伤到腰,毕竟你今天弯腰摘果子摘了那么长时间,不过可以锻炼腿部力量和手臂力量。”简宁哲其实还是很体贴,考虑很周全的。
  谭飞扬便一脸不情愿地被简宁哲拽到健身房,当然他嘴里说着不愿意,心里还是挺开心的。
  另一边谭飞宇晚上回家,收到了谭飞扬送来的伴手礼,里面还有一张字写的很丑的小纸条——
  出去玩总不能忘了大哥,这是我亲手……抓但是没抓到后来买的野味,鱼里有我钓的,最小的两条,水果都是我自己摘的,送给大哥,都是纯天然的很好吃,我已经吃过啦。
  谭飞宇看了一会儿那张纸条,露出一个罕见的笑容。他吩咐保姆把野味和鱼都收好,这几天全家都吃这个,那两条最小的鱼是明天的晚饭,他明天会回家吃饭。
  不知道谭飞宇因为自己送的礼物而贴心,谭飞扬还在庄子里过着纸醉金迷的日子。其实五天的时间不短了,可是等第三天过去,第四天开始时,谭飞扬就有一种快乐的日子马上就要结束了,后天就又要开工了的感觉。
  “真人秀就算是开工也都是玩,玩得好涨人气又赚钱,现在明星都想上综艺,和休息一样根本就不累,你担心什么?”简宁哲问道。
  “因为有摄像机啊,在摄像机面前,我都怕自己忍不住扑到你身上。”谭飞扬闷闷地说。
  简宁哲顿了一下后道:“其实在这个圈子里,有些关系都不是秘密。你要是忍不住,说出我们的关系也没事。”
  “那怎么行,”谭飞扬不满道,“我名声这么差,说出来大家以为你被我包养怎么办?你名声那么好,千万别我被带坏了。”
  简宁哲的表情难得有一丝崩裂:“……不是包养吗?”
  “不是啊!”谭飞扬抓了抓脑袋,绞尽脑汁地想了半天后说,“包养是指,你付出身体和自由,我给你你想要的资源,可是我们之间不是这样的。我愿意帮你,和我喜不喜欢你没有关系,我只是单纯地觉得,你演技那么好,又那么努力,不应该是现在这种待遇,努力的人不应该有这样的结果。这和你跟不跟我发生关系,都没有任何关系!”
  简宁哲沉默了。
  见他不说话,谭飞扬心里有点难受,继续说道:“还有这次来,我也只是想让你好好休息一下,我知道你这段时间拍戏累嘛。这个庄子从布置好到现在我还是第一次来,床头的东西也不是我吩咐的,都是山庄的人准备的……好吧,他们会准备也是因为我风评不好。我知道是误会,可是我喜欢你,舍不得推开你,你……就当被我占便宜了吧。”
  说完谭飞扬偷偷抬眼看简宁哲,其实那天醒来后,醒悟自己喜欢五哥时,谭飞扬就已经打算把这段日子当成一个梦了。反正都已经发生了,那不如索性跟五哥留一点快乐的回忆,那等之后说开时,至少还能有点回忆的东西。
  简宁哲点燃一根烟,却并没有抽,而是夹在手指上任由烟燃烧,他好像在思考什么事情,没有继续说什么,只是静静地坐着。谭飞扬没有打断他的思绪,他了解,五哥很少抽烟,上一次看到五哥这么吸烟的时候,是简母去世后,程明义听到消息火速赶回老家,一进简宁哲家就看见空荡荡的房子里,只有一个青年坐在窗台上,手指上夹着一根正在燃烧的烟,窗台上的烟灰缸里全是烟头,简宁哲却一点没抽,他只是把烟点燃而已。
  程明义坐在简宁哲身边看了他好久,见他一根一根地点烟,最后终于忍不住问:“干嘛要这么抽烟?”
  简宁哲把烟掐灭说:“我在想事情,但是怕自己想入魔,就点根烟夹在手上,烟烧到头烧疼手指,我就能清醒过来。”
  “那怎么点了这么多根?”程明义有种想抱着简宁哲哭的感觉。
  “醒不过来,走不出去,”简宁哲突然一把抱住程明义,用力咬住他的肩膀,口中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小八,我自己走不出去,我恨!”
  肩膀很疼,程明义不知道简宁哲在恨什么,他也不想知道。奶奶死的时候,程明义也是这么恨的,恨这个世界,恨全天下所有的人。他那个时候也走不出去,就那么静静地坐在屋子里发呆,如果不是五哥走进来将他拉出那个空寂的世界,他永远都走不出去。
  “那就把房子卖了!”程明义咬牙说道,“把房子卖了离开这里,就走出去了!”
  他当时只是随口一说,但简宁哲却真的将这当成了办法,破釜沉舟地卖了房子,离开了这个生活了十多年的城市,孑然一身地到京市打拼。
  看到简宁哲现在又这样吸烟,谭飞扬有点担心,他想伸手将简宁哲手中的烟拿下来,却又担心这其实只是简宁哲现在思考事情的习惯。
  好在简宁哲并没有想太久,第一根烟烧烫手指后,他就清醒过来,将烟头按在烟灰缸里。
  “谭飞扬,在你眼中,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将烟头熄灭后,简宁哲问道。
  要说简宁哲的优点那可是三天三夜都说不完,谭飞扬开始掰手指头数:“长得好、身材好、会做饭、演技好、努力、认真、待人温和有礼乐于助人、心胸宽广从来不和别人计较、性格积极向上……”
  “等等……”简宁哲捏了捏眉心,打断谭飞扬的话,“哪有那么完美的人。”
  “你就是这样的人啊!”谭飞扬认真道,“我一直看着呢。”
  “那只是演出来的,”简宁哲道,“我告诉你真正的简宁哲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长得好,但他恨自己这张脸,恨自己身上这身基因;他演技好,是为了掩饰自己扭曲的心理;他努力认真待人温和,是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表演出来的善良和宽容大度。他是个有点精神分裂的人,白天在人前温文尔雅,其实内心有破坏欲,经常幻想把所有阻挡自己的人全杀掉。他看着随时随地都精力充沛,其实晚上经常失眠,整晚整晚睡不着觉,只能靠安眠药睡。如果拍戏跟别人一个房间时,他能让自己伪装出熟睡的样子一个月、两个月。他常年演戏,精神始终紧绷着,稍有不慎,可能就会发疯。”简宁哲对谭飞扬说道,“这是简宁哲知道的简宁哲,不是外人眼中的他。”
  这种诋毁简宁哲的话,哪怕是简宁哲自己说,谭飞扬也不爱听,他听完生气地说:“我不许你这么侮辱自己。”
  “我没有,”简宁哲苦笑了一下,“我演得有点累了,而且你……为什么一句假话都不肯说呢?你要是能骗骗我,我也不用良心发现告诉你,你掉进怎样一个坑里。”
  “因为一个谎话要用无数个谎话来圆,”谭飞扬说道,“我之前不想你知道我参加真人秀训练,说了一个谎不行,还说了第二个第三个,后来说得自己都忘了自己之前在说什么,还得用手机备忘录把自己说的谎话赶快记下来,特别累!”
  简宁哲被他的理由弄得差点笑了:“是挺累的,我现在都装不下去了,面对你,真是说谎都没有意义。”
  “那就别装了,不喜欢我就走吧。”谭飞扬难过地说道,“我都说了我并没有那么想过,我不说谎。”
  “可是我现在不想装了,”简宁哲的表情有些无奈,像是不知道拿谭飞扬怎么办才好,“我不知道自己说了多少谎话,也不知道自己骗了你多少次,可是骗你有什么用,骗不骗,你都不变。那晚喝酒的事情我是骗你的,我喝酒,是想麻痹自己。但并不是企图用醉酒将你当做替身,而是企图用醉酒模糊自己的感觉,我不希望自己记得那晚和我上床的人是你,我想模糊以后每一个我们上床的记忆。”
  “哦。”谭飞扬低下头,他就知道美好的事物永远不会长存,他从小就知道了。
  “但那并不是因为我讨厌你到需要用酒精麻痹自己才行,”简宁哲继续说,“而是因为,我对于性关系,从小到大都有一种执念,与我发生关系的人,必须要跟我走一辈子,哪怕他不想走了,我绑也要绑他一辈子,而你并不是我能绑住的人。”
  “那万一你也不想走了呢?”谭飞扬问道。
  “那绑也要绑我自己一辈子。”简宁哲坚决地说。
  “你这么活着,多累。”谭飞扬心疼地抱住简宁哲。
  “你怎么就不知道恨我呢。”简宁哲也抱着谭飞扬说。
  “恨的话活着多累,就不能不恨吗?开开心心过日子多好,人活着多不容易。”谭飞扬说道。
  “对不起。”简宁哲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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