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级兵王 第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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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累死我了!剑伟,大概还有多远?”走了一段路后,蒋武奎似乎有些力不从心了,他出着粗气。
  “没多少路程了,大概还有四里地。武奎,你坚持住!”李剑伟说着抬头看了看天空,雨点打在他的脸上,他心里说:“这些教官真狠心,不知道其它的队员怎么样?有没有人受伤?”
  “大虎!大虎!我看不见你了,你回话!”阙东进朝着前面大喊。
  “我在前面,你们快跟上,我们已经是最后的冲刺阶段了!快跟上呀!”张大虎大声地回应着。
  “武奎,你们跟上来,我都看不见你们的身影了!”阙东进朝着后面大喊着。
  “我们跟着,放心吧!”李剑伟应答一声,又拉了把武奎说:“武奎,还是你走我前面吧,我看着你放心。”
  “没事,你走吧!上陡坡的时候你等会儿我,拉我一把就行。”蒋武奎说着将肩膀上的带子拉了拉!
  此时,李剑伟已经松开了蒋武奎的手。
  蒋武奎的脚下滑了一下,他“啊”地一声大叫,倒在了地上。
  “怎么了?武奎。”李剑伟蹲下关切地问。
  “武奎,出什么事了?”阙东进听见蒋武奎的叫声,掉头朝着他们走过来,他的心也提起来了。
  第41章 他们怎么抬着担架?
  阙东进来到了蒋武奎身边,他正在用手撑着地要站起来,李剑伟用手拉着他,阙东进也赶紧扶着他。
  “武奎,你没事吧?”阙东进看着蒋武奎有些扭曲的脸,知道他肯定忍着痛。
  “没事。只是脚萎了一下,没事,我们走。”蒋武奎说着迈动着步子。
  “不行,看你痛苦的样子,我给你揉揉!”阙东进说。
  “没事,真没事。别耽误时间了,影响我们小组的成绩。”蒋武奎说。
  “少废话!来!”阙东进说着蹲下去,开始给蒋武奎揉着。
  揉了会儿,阙东进站起来,说:“我们搀着你走,没事的,不远了,坚持住。”
  “没事,我能坚持。”蒋武奎说着迈开了步子,刚才阙东进给他揉了揉,他也不觉得那么痛了。
  “东进,你的手法真好,我感觉轻松多了。”
  “轻松多了就好,我们不能再出意外了。只要不出意外,我们就能在按时到达目的地。”阙东进故作轻松地说。
  “大虎呢?”李剑伟问了一句。
  “前面去了。大虎!大虎!你还能听见我们的声音么?请你回话!”阙东进大声喊起来。
  “大虎!大虎!”李剑伟也喊起来。
  可是,没有应答声。雨,依旧哗哗地下着,风依旧呼呼地刮着,雷声也依旧吼叫着,电闪时不时地划过天空。可是,阙东进他们看不见张大虎的影子。
  “别喊了,也许张大虎离开我们有些距离了。我们快点儿,赶上他。”阙东进说。
  三个人走了会儿,阙东进又开始叫张大虎了。可是,张大虎还是没有回答。
  “这个张大虎,不会自己已经到达了目的地吧!”阙东进嘀咕了一句。
  “他一个人到达有什么用?小队成员要全部到达才算数的!”李剑伟说。
  “大虎!大虎!你们也叫,我们快到目的地了,他不可能一个人先到,应该等着我们,他怎么会不回话?不会走岔了吧!”阙东进有些担心了。
  “大虎!大虎!大虎……”喊叫声回荡着。
  “我……我在……这里!”躺在地上的张大虎听见喊声,吃力地应答着。
  “停!好像大虎在说话!”阙东进赶紧制止了蒋武奎他们的喊叫声。
  “我也好像听见大虎的声音了!”李剑伟说。
  “出事了!分头找找,快!”阙东进焦急地说。
  三个人分开寻找着,喊叫着。
  “东进,剑伟!快过来!大虎在这下面!他跌下陡坡了!”蒋武奎立住脚步,看着脚下滑到的痕迹,还有下面的人影,他想,张大虎肯定没有注意,汪前迈出了一步,跌下去了。
  “大虎!大虎!”阙东进他们下去,抱着大虎大喊着。
  “我没事,跌下来,头碰着了,晕,晕过去了。我,我太大意了。我,我拖累大家了。”张大虎看着阙东进。
  “别说话了!剑伟,你来抱着他,我去寻草药给他包扎!”阙东进说着将张大虎的头放在李剑伟的腿上。
  阙东进转了会儿回来了,他给张大虎包扎了头部,说:“没什么大事的,止血了。走,我们背着他!”
  阙东进说着,自己蹲下去:“我先背着他!大家加把劲,我们会在规定时间内到达目的地,相信自己!”
  “困难,来吧!小困难,大困难!小朋友,大朋友,你们来吧!我们先招待你们,然后送走你们!”李剑伟说。
  “走!我们不怕困难!”蒋武奎说着扶着张大虎的臀部,站起来,朝着前面走去。
  几个人走了一程,阙东进也累得气踹嘘嘘了,他看了看出着粗气的李剑伟,说:“剑伟,放下大虎,我来吧!我们坚持住,还有三百多米了!当然,时间也不多了!坚持,一定要坚持!”
  “我来背!我的脚真的没事了!让我来吧!”蒋武奎大声说。
  “不行,你的脚还没有好,不能负重了!”阙东进说。
  “别废话了!我就背着他走几十米,你们两人一间拖不动步子了!时间!我们要争取时间!”蒋武奎焦急地说。
  “放下我,我自己能走了!”张大虎说,声音轻轻的。
  “放下,我来!”蒋武奎拉了一下,李剑伟放下了张大虎。
  蒋武奎背着张大虎,阙东进在后面扶着,朝着目的地走去,他们已经看见目的地了。
  “快,加油!加油!还有五分钟!快,加油!”先到的队员和坐车来的教官看见阙东进他们,给他们呐喊助威了!
  蒋武奎的脚步一歪,倒在了地上,张大虎发出“啊”地一声叫。
  “困难,来吧!困难,你就来吧!我们要坚持!剑伟,我们两人抬着大虎走过去!武奎,你自个儿爬过去!坚持住!知道么?”阙东进流着泪。
  雨依旧哗哗地下着,风儿依旧刮着,雷声也依旧响着,闪电划过天空。
  “加油!还有几米了!加油啊!”大家呐喊着。
  “困难,来吧!坚持!冲刺!”阙东进大喊着,拖着张大虎进行着最后的冲刺。
  “好!好!完成了!还有两分钟!”有人看了看时间高兴地大喊着。
  阙东进看着大家,头一歪,昏了过去。
  “东进,你怎么了?”剑伟大声喊起来。
  “快!把伤员弄到车上去!”王雪柳教官大喊着。
  “我,没事。只是累了,真累!”阙东进微笑着。
  “还有一个小组没有到!怎么回事?连影子都看不见!”王雪柳焦急地说。
  “看,不是来了么?他们怎么抬着担架?”一个人喊起来。
  “时间到了!还等着干什么?快去看看怎么了,把他们接过来!”王雪柳说着朝着前面潘跑过去。
  “王教官,钟不栗,他,他摔死了!”走在前面的一个人哭了起来。
  王教官没有说话,她看了看用藤子和棍子捆扎起来担架,用手在钟不栗的脸上摸了摸,低沉地说:“收队,抬回去吧!”
  高教官走过来,看着担架上钟不栗,抽泣着说:“怎么会这样?摔跤怎么就摔死了?”
  “你们还停着不走干嘛?走呀!回去了!”王教官面无表情地说。
  阙东进跟张大虎回去后,在医务室呆了会儿,医生检查后说没什么事儿,只要休息会儿就好了。
  这天下午,给钟不栗举行了葬礼,学员们心里都很难过。李主任的讲话很简短,她只是告诉大家,人的生命是脆弱的,但是,也是强大的。她要求大家,随时都要做好为国牺牲的准备。
  这个晚上,阙东进的宿舍里也没有往日的欢笑声。他们各自想着自己的心思似的。
  “你们说,我们如果再训练中丢掉生命,是不是太不值得了?”阙东进忍不住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我也这样想。我们死在训练中,等于死在自己的人手里呀!如果是执行任务,死了,也值!”张大虎说。
  “死伤在所难免,训练也一样。训练中不死人,以后执行任务会死更多的人。”蒋武奎说。
  “什么理论?你听谁说的?”阙东进看着蒋武奎。
  “我自己想的。你们想,这次雨中特训,我们死了一个人,但是,我们都吸取了多少教训?我们的意志是不是也受到了锻炼?以后,我们如果碰到这样的任务,雨中林子里跟敌人作战,我们是不是有些经验了?跟敌人相对的时候,牺牲很快的,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蒋武奎说。
  “这话时有道理,但是,我总觉得我们的训练太过分了。比如拆弹吧,我都差点丢了命。”张大虎说。
  “你差点丢了命,不是没有丢么?以后你完成这样的任务,不知道要救我们多少人的命,是不?”蒋武奎笑着说。
  阙东进看着蒋武奎,觉得他有些怪怪的。
  “武奎,我怎么觉得你变了一个人似的?你以前说话没有这么深刻的呀!”阙东进说。
  “理论跟实践结合,会让人很快明白一些道理的。”蒋武奎笑着说。
  “说来听听。”李剑伟看着蒋武奎,他也觉得武奎变化太大了。
  “今天的特训,给我太多的教育了。我们不是说,困难,来吧!今天,我们越野训练的时候,困难真的来了。说我们小组吧,我的脚伤了,为什么?我想,还是我平时锻炼太少了,走山路吃力了。要不,脚怎么能伤?是不?”蒋武奎说着停顿了下。
  “有道理,继续说。”阙东进说。
  “再说张大虎吧!他的体格好,但是,他缺少配合精神。如果再半路上他听阙东进的话,我们走在一起,他还会摔下去么?还有,摔死的钟不栗,你们听说了么?他也是走过一半的路程后,心急了,想抢时间,结果,一脚采空,跌下去时,后脑又碰着了石头尖端。你们说,这些意外,是不是可以避免?如果我们有过教训,我们有经验,这样的事还会发生么?”蒋武奎说。
  “你说的是没错,但是,死了人,我总觉得别扭。又不是真正的战场,不是跟敌人过招,怎么就死了?”张大虎还是有些想不通。
  “困难,来吧!我会把你朋友,好好地招待你,然后打发你走!其实,我们身边的人离开我们,也是对我们的考验,我们应该从他们宝贵的生命上吸取教训,总结经验。蒋武奎说的没错。困难,来吧!只是理论,真的到了实际中,我们还要有良好的心里承受能力!”阙东进总结似地说了几句。
  第42章 心里感觉到了失落
  阙东进打开了话匣子,四个哥们又开始说个没玩没了。
  “钟不栗死了,我看见高教官哭了。可是,王教官却面无表情,我不明白,王雪柳怎么会那么冷酷无情?”李剑伟说。
  “这个不能光凭哭与不哭来确定人的感情。刚才东进不是说了么?身边的人离开我们也是对我们的考验,重要的是吸取教训,总结经验。王教官没有哭,心里不一定就不难过。你们说是不是?”张大虎想起高教官跟李主任的私事,他想,这个高教官的内心跟她的表现是有很大的差别的。
  “什么都不是绝对的。很多表现的东西跟内心的是有区别的。我们干特工的,更不能被表现的东西所迷惑,这是教官们告诉我们的。不管,我们最好不要议论教官们的事。”阙东进笑着说。
  “人生难测呀!我们谁也没有想到,活奔乱跳的钟不栗转眼之间就到了另外一个世界,从此跟我们阴阳相隔了吧!你们说,这个人活着究竟为了什么?”蒋武奎突然提出一个严肃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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