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得开心。(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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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的酒吧街人潮涌动,喧闹声嘈杂炸耳。
  啊ken隔很远便看见娇小可人的妮娜,冲上来就是一个大熊抱,可抱着抱着发现不对,不知哪里吹来一股妖风,后背阴气阵阵。
  他放开妮娜,目光锁定站在她身后的西装男。
  这不是上次那个...
  “你怎么带他来了?”啊ken用所有人都听得见的声音问她。
  “我没带,是他死皮赖脸非要跟来的。”
  她还没消气,看都不愿看他一眼,故意勾住啊ken的手臂,“我们进去吧,别管他。”
  啊ken看了眼面若冰霜的西装男,暗暗感慨这男人换了身作战服后,还真是越看越有韵味。
  大概就是那种戴着眼镜雅痞内敛,摘下眼镜腹黑深沉,床上玩得很疯,会用领带绑着狂肏的那种斯文变态。
  **
  酒吧里闹哄哄的,灯光黯淡,尖叫震耳欲聋。
  妮娜被啊ken安排在卡座那头,正中心最好的位置,一整排装扮各异的年轻男人,她坐在中间,莫名有些局促感。
  她以前是圈子里出了名的海后,可自从去了趟江南,遇见那个男人,回来之后她意外发现自己萎了,萎得无药可救。
  最直观的症状在于,以前她瞧见帅气身材好的年轻男人会觉得兴奋,可现在不仅毫无感觉,居然还会有种压抑的窒息感。
  掐指一算,大名远扬的海后大大已经素了整整10个月。
  她肚子很饿,就是吃不下任何东西。
  这大概是另一个层面的“厌食症”,想想也是凄惨。
  **
  酒吧气温很高,她脱下厚实的外套,小红裙明艳动人,胸口春光乍泄,白皙的双乳饱满挺立,裙摆很短,刚刚遮过臀,下面是一双白色齐膝网袜,纯欲味十足。
  敬酒的人来了一批接一批,她刚开始还拒绝,当视线扫过隔壁卡座,锁定某个面色僵冷的男人。
  他半个身子隐在光下,头微低,火机在指尖转悠晃动。
  因为卡座有最低消费,所以他点了满桌的酒,自己却没喝一口,倒是桌上的水蜜桃汁喝光大半杯。
  “妮娜。”
  身侧突然有人大声喊她,她回头,看见那张奶萌又带点痞气得俊脸,确定是啊ken口里说的酒吧鼓手。
  名字记不清了,她也懒得去记。
  “好久不见。”小男生冲她咧嘴笑。
  “嗯。”她语气很淡。
  “上次你走得太快,我忘了留个微信,今天说什么都要给我。”
  她敷衍的笑,没接话。
  男生倒是诚意十足,自行满了三杯酒,一口气喝光,再礼貌地给她满了一杯,“我喝完了,你随意。”
  妮娜还在犹豫要不要抿一小口缓和尴尬,可当视线不自觉地看向隔壁,男人身边不知何时围了几个穿小野猫制服的性感女人。
  她们妆容妖艳,差不多的脸,差不多的三围,还有差不多的让她无比羡慕的大长腿。
  牧洲曾经也是爱混夜场的极品海王,游刃有余地应付这种缠上来的女人,眸色很冷,嘴上却在笑。
  忽然,有个女人笑眯眯地上手拉扯他的领带,他侧头笑了下,居然没第一时间阻止。
  妮娜收回目光,垂眼时,手机突然亮屏,她顺势滑开。
  刚发的那条道歉的微博,意料之中的引来那群阴阳怪气的黑粉,留言没眼看,骂她什么的都有。
  “新书要预售了吧,所以现在跑出来道歉,穷疯了。”
  “妮娜大大你好厉害,你不仅会骂人,居然还会说对不起,你真是一朵绿茶味的白莲花。”
  “欸,我听说她以前被很多男人甩过,所以现在容易发疯,脑子也不正常。”
  “她本人肯定巨丑无比,所以天天写舔狗男主,呸,恶心。”
  “....”
  文字的杀伤力是无形的,绵绵银针不致命,却能让你求死不能。
  **
  她自嘲地笑了声,按下关机,端过酒杯一口喝光。
  鼓手有些诧异,刚想满上第二杯,她伸手抢走酒瓶,疯狂的直接往嘴里灌酒。
  在座的所有人都被吓到,却没人敢出手拦她。
  她喝得太猛,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纯的威士忌滑过喉头,整个胃里都在灼烧。
  这时,有人上前抢过她手里的酒瓶,动作略显粗暴,琥珀色的液体洒了满桌。
  妮娜精神恍惚地抬头,牧洲脸色极差,眸光阴翳瘆人,呼吸都在喷火。
  他弯腰拽住她的手腕,“跟我走。”
  “我不。”
  妮娜酒性上脑,用力挣脱他的手,挣不开就气急败坏地咬他,咬破皮了,鲜血浸透白衬衣,他仍不肯放手。
  “你放开我,臭流氓。”
  牧洲沉闷的喘息,杀人的心都有了。
  鼓手见她不乐意,死死按住男人手,出手替她解围。
  “哥们,君子可不玩强人所难。”
  他没吱声,眼里只有那个眸底湿润的女人,她似乎被他掐疼了,眼泪朦胧,真像被他欺负了一样。
  “你确定?”牧洲沉声问她。
  她垂眼,用点力挣脱他,他这次没坚持,看她笑脸盈盈的窝进鼓手怀里,两人亲密无间,她仰着头冲他笑。
  “今晚我不回去了,有人会陪我玩。”
  男人静静地看着她,空气瞬间凝结。
  他盯着她明艳性感的红裙,想起那天那个不男不女的人说过的话。
  她特意挑的红裙,只想穿给为她着迷的男人看。
  牧洲哼笑,缓缓收回目光,抽出桌上纸巾擦干手心残留的酒渍,朝她微微一笑。
  “玩的开心。”
  他转身离开,消失在灯红酒绿的虚幻世界。
  妮娜的心仿佛被什么掏空了似的。
  她脑子愈发混浊,呼吸逐渐僵硬,稍显冷漠地推开凑近自己的鼓手。
  继续灌酒,继续用酒精麻痹自己,继续逃离这个吃人喝血的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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