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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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孩勾起唇,调笑道:我看你是听了场独奏会,被他的长相迷晕了吧。
  是,一见钟情了。
  女孩见此笑了笑,没多说什么,转回到上个话题,其实是这样,学长他一般不会办个人专场钢琴独奏会,这首奏鸣曲是送给他爱人的私人礼物,所以不难猜测,独奏会是专门为他的恋人办的。
  女孩说着停顿片刻,想了想又道:不过最后看了独奏会的录像,发现这首奏鸣曲带着浓郁的悲情色彩。所以要我说,学长可能已经跟恋人分手了,而且还是被动的那个。女孩说着又一叹气,也不知道是谁能被学长爱上,真是羡慕
  韩深静静听完这些,心里有些发苦,他本以为喻行南是为了创作灵感才把他写进乐谱里,却不曾想,喻行南之所以创作,全是为了他。
  跟女孩用完餐,韩深一刻没停留便回了家,这时才傍晚六点多,可卧室里很安静,也没开灯,光线很暗。韩深见此心莫名一慌,快速打开灯,待看清里面的场景才暗自松了口气,缓步走到床边,弯下腰看着正在睡觉的喻行南。
  喻行南这次睡得沉,韩深回来的动静都没吵醒他。韩深趴在床沿看了会儿仍是放不下心,便伸手轻轻摇晃喻行南的肩膀,轻声道:行南?行南?
  喻行南并没要醒来的意思。
  韩深皱眉,加大手上的力度,同时放开了声音,喻行南?行南,行南
  伴随着韩深的叫声,喻行南半晌才皱眉,缓缓睁开眼,看清身旁的人后,许是刚睡醒的缘故,他神情竟显得有些茫然,深?
  韩深见人清醒,顿时松了口气,凑过去吻了下喻行南的嘴唇,笑吟吟道:你怎么现在睡觉,吃晚饭了没?
  吃了。喻行南应了声,随之坐起身,揉着眉心,刚觉得困,没想到会睡着。说罢又偏头看向韩深,淡笑一声问,怎么这么快,没见到要感谢的年轻女生?
  喻行南上次问是男是女后,韩深就主动把前因后果统统说了。
  韩深疑惑地挑眉,快?我就请她吃顿饭而已,能用多长时间?
  喻行南微怔,却又很快回过神来,没事,就随口一问。末了,他下床整了整衣服,看着韩深淡淡道:在外面吃饱了吗,没饱我下去做。
  韩深沉默着看了喻行南半晌,之后正色道,你还没吃晚饭吧。喻行南晚餐时间在傍晚六点,而现在才六点出头,更何况他方才还在处于深度睡眠状态,所以说根本没吃饭的可能。
  喻行南身形稍顿,之后低声道:嗯,睡着后错过了。
  韩深看着喻行南,默默在心底轻叹一口气,堆出一张笑脸凑过去挂到喻行南身上,眯着眼道:那我做给你吃,想吃什么?
  喻行南顺势握住韩深的腰,低笑一声道:先说说你会做什么。
  怎么,瞧不起人呀。韩深将下巴搭到喻行南肩上,闭上眼道:我是不会做,但你可以坐在一旁指挥,教教我,嗯?
  你想学做饭?
  嗯,想做给你吃。
  喻行南唇角扬了扬,低头轻吻了下韩深白皙的脖颈,不用,你在旁边看着就好,我去做。
  韩深被喻行南这一吻搞得心神荡漾,心跳登时加快,自打两人重逢以来,喻行南其实很少主动吻他。韩深觉着双腿发软,忍不住把脸在喻行南颈侧蹭了蹭,紧接着用气音低低说,行南,在这之前,可不可像以前那样,在我脖子上留个痕迹?
  一听这要求,喻行南忍不住垂眸看了眼韩深敞露在他嘴边修长性感的脖子,饶是他遇事一贯冷静,此刻呼吸也难免沉了沉,摩挲着韩深腰间的布料,低声道:以前弄出吻痕是为了给别人看,是占有欲在作祟,深,明白吗。
  韩深闭眼嗅着喻行南身上熟悉的淡香,闻言微微睁开眼,看着眼前锋利的喉结低声道:所以,现在不想占有我了吗
  喻行南眼睫颤了颤,不想占有?怎么可能他比谁都渴望独占韩深。
  韩深一向不喜欢藏着掖着,于是直接道:因为我和女孩单独出门吃饭难受?怕问东问西惹我烦,所以选择用睡眠阻止自己?韩深说着把眼睛贴到喻行南颈侧,轻叹一口气道:行南,不要这样。
  喻行南神情一滞,惊愕于韩深居然能看出来。
  想问便问,吃醋了就说,我们是恋人啊,可以互相占有,别一直这么谨慎。
  喻行南喉结一动,忍不住问:真不会烦么。直到现在,他还是无比清晰地记得两人分开前韩深表现出来的躁郁与绝望,那是被剥夺自由的痛苦,再次相聚,他不想让韩深再有那种感觉。
  韩深失笑,轻咬了口喻行南的喉结,我哪有这么容易烦啊。韩深说着笑了笑,只要别再搞定位监视那一套,我对你的耐心就永远也用不完。
  定位监视这四个字被如此轻松地提出来,喻行南莫名有些尴尬,良久才僵硬道:以后不会。
  韩深扬了扬唇角,所以别一声不吭的,想问什么就问,知道吗?
  喻行南闻言揽紧韩深,接着把脸埋进他的颈窝,阖上双眸低声问,想做什么也可以做吗。
  韩深心跳加速,这里的做是什么意思两人都心照不宣。
  可以,对我做什么都行。
  话音刚落,韩深便感到脖子贴上来两瓣温软,随之而来的是后腰皮肤上掌心的温度。韩深咽了咽口水,心想,也不知这人准备安全套没
  第67章 chapter 67
  翌日清晨, 阳光洒满整间屋子时韩深才转醒,他缓缓睁眼,入目是白色毛茸茸的一团, 正是喻行南那只白莲猫。韩深把鼻子凑过去蹭了蹭,再看看四周,含糊不清问:你妈咪呢。
  白猫没吭声, 仅用尾巴扫了下韩深微微泛红的脸颊,继续窝在枕头边眯眼晒太阳。韩深见此勾唇,用干哑的嗓音警告,小白莲, 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你妈不准你上床, 再对我这么一副高高在上的臭模样, 小心告你的状。
  许是听懂韩深语气中的威胁,白猫悠悠回头用浅蓝色瞳眸睨了韩深一眼,看样子丝毫不惧, 准备继续睡觉,然而当门外传来一阵平缓的脚步声时, 它几乎是猛窜下床, 等喻行南抬腿进来后,软绵绵地躺在地毯上晾开肚皮, 同时用细腻温柔的嗓子小声叫:喵~
  韩深:妈的, 成精了。
  喻行南从进门视线就放在韩深身上, 经过正撒娇的猫时一分眼神也没留下, 径直迈开长腿从它身上跨了过去,弯腰将掌心贴到韩深额上,眼底带着歉意, 低声问:觉得哪里不舒服,我请医生过来看看。
  刚还为猫失宠而幸灾乐祸的韩深猛地瞪大双眼,抬高音量道:太夸张了吧,请医生干嘛,又没什么事,别瞎请!
  昨晚两人从六点多持续到大半夜,那力道几乎是把压抑半年的念想尽数发泄出来,从床头顶到床尾,又从床尾顶回来过程中韩深受了不少罪,他那儿本就很久没动过,有点脆弱不适应,而且家里还缺必须品,不过好在喻行南取了喻夫人也就是他母亲极其昂贵的面霜来凑数,韩深见此骂喻行南,你疯了,伯母的东西也敢动!而喻行南却是一边抹一边哑声说,这个质量好,别怕,回头我会买瓶新的补上。
  这可以代替,可安全套不行,情急之下喻行南本想弄到外面,但韩深却勾住没让动,咬牙尽数收下,说是完事后再处理。只是两人缺乏经验,之后没处理干净,喻行南也是今早醒来后才发现,身体素质一向强悍的韩深在发低烧。其实也难怪,任谁身体被折腾将近六个小时都会吃不消,更何况没防护。
  但你在发烧,万一加重
  打住!韩深抬手捂住喻行南的嘴巴,打断道:不就发个烧,又不难受,等会起床吃个饭铁定就好,再不济吃点退烧药,不会有事的,千万别请什么医生,传出去我还要脸不要?
  喻行南垂眸看着韩深白皙颈侧上的红痕,眼睫不自觉颤了颤,嘴唇轻轻擦过韩深的掌心,不会传出去。
  喂!喻行南!韩深大喊。
  喻行南低笑一声,好,今天暂且不请,等会早餐想吃什么,我做好拿上来。
  韩深失笑,面上因为发烧而泛着微红,一双桃花眼里好似含着星光,要是这么有心,下次少折腾我两小时,嗯?
  喻行南低头看着韩深这副惹人怜爱的模样,眸子不由沉了沉,下次会注意。说罢,就凑近吻上韩深殷红的唇,韩深也是心大,敞开了胸怀迎接喻行南,由此,两人又难以自制地在床上滚了好几圈。
  半小时后,韩深终归没听喻行南的话,趁其做饭时下床洗了澡,换了身清爽点的衣服,尽管觉得脑袋比平日重,不过并无大碍。韩深把自己整理好,刚准备下楼帮喻行南,他手机就开始震动,打开一看,是范天。
  韩深想也没想就接了,笑着走到窗户旁,对着话筒道:怎么了,有事?
  电话那头嗤笑一声,没事就不能打电话了,在德国成大忙人了?
  韩深笑道:你一大早的吃错药了?
  我这边已经下午了。
  韩深只是笑,没再贫嘴,那打电话什么事,单纯联络感情?
  范天静了静,随后认真道:你跟他怎么样,谈妥了没?
  韩深顶着发沉的脑袋,脑海中蓦地浮现出昨晚种种画面,心想如果这不叫和好,那什么算和好。于是他扬唇道:当然妥了,我一直在他家住着。
  此话一出,范天沉默两秒,语气里听不出什么情绪,别好了伤疤忘了疼,这次把人看清了。
  韩深眯眼瞧着窗外冬日的暖阳,自然而然道:放心吧,他是真的变了很多。韩深说着又一笑,这世上可能再也找不出比他更爱我的人了。
  哦,是吗。
  怎么,你还能找一个出来?
  范天道:如果真找一个出来呢。
  韩深倏地一怔,随后低笑两声,只是这笑容不达眼底,找出来就出来呗,我还能脚踩两条船不成。
  嗯,那没事了,挂了。
  韩深连忙道:等等。他神情有点僵,你打电话就为了这?
  不然为什么,吃饱了撑的?傻逼玩意儿。嘟嘟嘟
  电话被范天匆匆挂断,韩深目光有些茫然,定在原地久久无法动弹,脑海中盘旋着跟范天刚才的对话。
  饭好了。
  忽然,一道低沉的嗓音打断韩深的思绪,他猛地回头,睁大眼睛看向喻行南,以及他身旁桌上正放着的热气腾腾的饭菜。
  韩深见此忽然觉得嗓子有些干涩,他咽了咽口水,将手机装进兜里,扯出张笑脸故作自然道:怎么这么快,什么时候上来的?刚还想着下去帮你呢。
  喻行南垂眸整理着食盘,上来时你在通电话,就等了会儿。过来吃吧。
  韩深连忙过去止住喻行南,我都穿好衣服了,还是在楼下吃吧,嗯?
  无法,两人只得又把饭菜搬到一楼,照旧围着一个桌角吃。喻行南什么也没问,好似已经忘了刚才那通电话。
  喻行南是能忍,但韩深沉不住气,怕喻行南多想,吃到一半就把刚才跟范天通电话的事说了。然而更让他出乎意料的事在后面。
  范天喜欢你,知道吗。喻行南看着韩深淡淡道。其实若不是今天这通电话,喻行南定是不会主动提及,可他刚从韩深神情中看出了惊愕与茫然,加之刚才对话的内容,不难猜测,韩深已经察觉出范天的感情,所以他也没理由再隐瞒下去,亦想借此试探韩深的态度。
  韩深有些不可思议,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一年前,从见他第一眼开始,直觉。
  韩深哑然,之后闭眼长长呼出一口气,揉揉眉心道:其实我刚才只是有点怀疑,他
  韩深欲言又止,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他跟范天认识很多年了,一直是铁哥们,之间更是无话不谈,一起玩,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他虽是同性恋,可从没对范天有过那种感情,只以为两人会是永远的好友。
  他怎么了。喻行南低声问。
  要说韩深朋友里他最排斥哪一位,不是前任穆越,也不是图谋不轨的唐纳德,而是范天。范天在韩深心里的地位他比谁都明白,所以他最怕的就是这两人捅破窗户纸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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