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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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叹口气,朝与简蓁相反的方向走去。
  urn内客人还都在被控制中,虽然一个人都没离开,但抱怨之声已愈来愈大。廖暖穿过吵吵嚷嚷的人群,走向早已确定的目标——保洁员赵阿姨。
  她有问题想要确认。
  赵阿姨年过半百,没遇到杀人这种事情,案子又发生在她平日负责的洗手间,此刻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廖暖轻声唤她的时候,她还吓得哆嗦了一下。
  抬头茫然的看着廖暖。
  廖暖道:“赵阿姨,我是调查局的探员,我想问问您,班青尺他经常帮您打扫洗手间吗?”
  赵阿姨仔细的看着廖暖的脸,奇怪道:“你不是……这里的服务员嘛,我在洗手间见过你好几次。”又看了看她的衣服,更奇怪了,“你怎么没穿工作服?”
  “哦,是这样的。”廖暖的瞎话编的很诚恳,“调查局工资太低,我缺钱,所以晚上来酒吧兼职。”她指指沈言珩的方向,“老板给的工资高。”
  已经有些跟不上时代的赵阿姨似懂非懂的信了。
  廖暖继续问:“您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呢?”廖暖眼一弯,笑了起来,笑容亲切,赵阿姨也放松了警惕,打开话匣子。
  “你是说青尺啊?青尺这个小伙子,平时就很照顾我呢,看我年纪大了,经常帮我干活。我儿子都不如他。”
  廖暖点点头:“他以前也有帮您打扫过女洗手间?”
  “是啊。”赵阿姨笑了笑,“刚开始我也觉得不太好,不过换个角度,打扫的时候洗手间里又没人,也没关系。我还见过五六十的大爷在洗手间里有人的时候拖地呢。”
  这样说起来,班青尺今天会进洗手间,只是偶然?
  廖暖沉默着思索了两分钟,再开口时,提问换了一个方向:“您每天都在固定时间打扫洗手间?”
  “对,一般每隔两个小时就去打扫一次。”
  廖暖问:“可是发现尸体的时候是八点半,如果是两个小时打扫一次的话,不应该是九点去打扫吗?”
  赵阿姨怔住,费解的看了廖暖一两秒后,猛拍大腿:“我想起来了,是一个女孩来告诉我的,说是洗手间太脏了,让我去打扫一下,不过我看着和平时差不多啊……”
  又见了赵阿姨口中的女孩后,廖暖回到乔宇泽身边。
  沈言珩还是不配合。
  廖暖想了想,走上前:“沈言珩,你不配合该不会是心虚吧?”
  笑盈盈的看他。
  沈言珩也不知自己是不是搭错了哪根筋,廖暖一笑,他就毫无理由的恼。
  想揍人的那种恼。
  再次阖眼,努力让自己的神经走上正常的轨道,睁眼时还深吸了一口气。
  笑,努力的笑:“廖暖,你该不会是故意想引起我的注意吧?”
  廖暖:“……什么?”
  沈言珩微笑:“刚才不是说,来这里是为了见我的?”
  廖暖:……
  这个男人!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乔宇泽神色一动。十指交叉于胸前,不动声色的抬了眼,重新打量沈言珩。
  廖暖先前所说的喜欢了好几年的人,就是沈言珩?
  第7章 比我拽的只有你7个
  虽然生活所迫,廖暖平日里是不要脸了些,但当着队里的人面说到这个……廖暖还真有点羞。
  羞了大半晌,摸摸耳根的碎发,来掩盖半红了的脸颊,轻咳一声,继续说道:“我刚才已经问过酒吧里的服务员,虽然班青尺会经常帮赵阿姨打扫,但是打扫的时间通常都是晚上九点,今天可是提前了半个小时。”
  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严肃认真有威严,然方才被沈言珩摆了一道,廖暖的声音……有点飘。
  晕晕乎乎的飘。
  听出来廖暖话中的意思,沈言珩面上不动声色,口袋里的手却已经握成拳。笑容也毫无感情可言:“什么意思?”
  廖暖回:“服务员说,今天是班青尺告诉她,让她去找赵阿姨打扫洗手间。赵阿姨去了,班青尺又过去帮忙,如果班青尺和死者没有关系,他为什么要做这种费周折的事情?如果只是觉得洗手间应该打扫,他自己直接去和赵阿姨说不就好了吗?”
  顿顿,看向脸色发白的班青尺,脸颊已开始流汗。
  廖暖看着他笑:“班先生,现在虽然马上就要到夏天,不过酒吧里好像没这么热,您怎么流汗了?”
  闻言,沈言珩偏头向班青尺看去,在看到后者苍白着的脸时,大概明白了什么,脸色瞬间黑下去。在所有人都没注意到的情况下,沈言珩心跳加速了两下,握紧拳。
  心里恼,他却表现出来,班青尺惹的事,他还得帮着收拾。
  再睁眼,恢复笑容:“廖暖,说话要负责任,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班青尺一直铁青着脸,没说话。
  廖暖偏头:“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希望各位能配合调查。凶手找不到,酒吧也不方便营业,损失的是你们,不是调查局。这位班先生的问题不需要我再多提了吧?我刚才打听了一下,他似乎很擅长……计算机。”
  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眼见沈言珩脸色愈发的差,廖暖沉下声最后劝道:“如果你们不愿意交出真正的录像,我们只能把班先生当做犯罪嫌疑人带走,到时候造成的麻烦,我们概不负责。”
  声音沉稳清亮,条理清晰,沈言珩静默了半晌,无法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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