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还其人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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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清澜抿了抿干裂的嘴唇,身上的燥热感越来越强烈,像是体内有一个火球,正在从内往外燃烧着。她想出去吹吹夜风,可想到这次绝不能有任何错失,终是耐着性子,等待顾轻裳身上的药性发作。
  躺在床上的顾轻裳听着她的喘息声愈来愈大,心中暗暗盘算顾清澜何时才会失去理智。
  顾清澜留在房内想等着她丢脸,她自然也不会错过顾清澜的“好戏”。
  “我的酒里也有药?”顾清澜双手紧紧握在一起,竭力控制着自己想要脱衣服的欲望。
  这根本不是正常的热,她身上的种种反应分明是中了迷药的样子。可是,中迷药的人不该是她。
  顾清澜看着床上应该有这些反应的人,脑海中隐隐掠过顾轻裳在宴会上的小动作,顿时恍然大悟。她只当自己给顾清澜织了一张大网,插翅难逃,却没想到这张网罩住的是她自己。
  欲望铺天盖地地涌来,吞没了顾清澜最后一丝理智。
  顾轻裳听着动静,知道已经到了时机,缓缓睁开双眸,目光澄明。
  此时顾清澜正趴在桌子上撕扯自己的衣服,全然没有注意到床上的顾轻裳已经醒来。身上的热息让她失去了力气,迈向门外的念头也被打消。
  顾轻裳站在顾清澜背后,看着她的丑态,唇角微微上扬。她怜惜女子的名节,可面对这个三番五次都想拿她的名节做筏子的女人,她只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此时夜色浓重,房内除了蜡烛烛芯燃烧爆裂的声音,就是顾清澜的喃喃声。
  顾轻裳敛去眸中的情绪,转身熄灭蜡烛,躲在了房内的屏风后。她还有一个事情想要求证,不能离开。
  这场戏,两个女主角都已经登场,只差最后那个腌臜的“点睛之笔”。
  顾清澜没有在她装醉的时候就带男人进来,很可能是男人自己进来,并不需要顾清澜领着进来。这里是皇宫,能大摇大摆随意走动的人绝对等闲。如此推断,这个男人极有可能知道房内的人是谁,以及他要做什么。
  思及此,顾轻裳垂下的手紧紧捏在一起,她倒要看看是什么人对她不轨。
  透过窗外的月光,顾轻裳能瞥见伏在桌子上的顾清澜站起来,抬手褪去外衣。看样子像是想往床上去,却因为脚下没有力气,跌倒在地上。
  顾轻裳观察着顾清澜的一举一动,摔倒的顾清澜并没有爬起来,而是扯开自己的衣服,整个人都贴在了地上。
  地上的凉气让顾清澜身上的燥热得到了缓解,嘴里发出舒服的嘤咛声。
  随着药效渐渐明显,顾清澜躺在地上的一幕让顾轻裳不忍直视,索性别开了视线,只等着那个人的到来。
  “没想到这药的药效这么猛,竟然都躺到地上去了。”来人发出一声轻笑,语调也带着几分鄙夷。
  顾轻裳站的位置看不清里面的人,只是她担心南宫昊天的听力敏锐,不敢有大动作。只能放轻呼吸声,一动不动地盯着屏风外面的动静。
  一阵风从门外吹进,地上的顾清澜像是发现了好东西一般,朝着门外爬去。南宫昊天发现顾清澜的动作,立刻回身将门关好,并将地上的顾清澜抱起来。
  顾清澜愣了一瞬,旋即抱住男人,如获至宝,好似身上的燥热瞬间就得到了释放一般,紧紧地抱着他不愿松开。
  房内没有光,窗外的月光也因为乌云落入房内的时候有些阴影,所以南宫昊天没清楚怀内顾清澜到底是怎么个模样,便先入为主认定这就是顾轻裳。
  “哼!看看你现在宛如本皇子身边的狗一样,过了今晚,本皇子倒想看看南宫靖辰还会不会喜欢你这么个破鞋!”
  南宫昊天的话带着力道,字字砸入顾轻裳的耳中,她怎么都没想到南宫昊天会这么胆大。
  先不说其他的,今天这个情况顾清澜和烨离公主定然会把这件事情闹大,南宫昊天何须来掺和这档子事情?当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五皇子在宴会当夜与顾家千金幽会,这等名声传出去可不光彩。如果南宫昊天说的是真的,只是为了针对南宫靖辰,未免过于愚蠢。顾轻裳眉头微微蹙起,只顾着思索,全然忘了屏风外的两人。
  丧失理智的顾清澜用手不断的摩挲着南宫昊天的身子,辨析不得他话中的意思,只想尽快摆脱身上的燥热。
  南宫昊天望着怀中垂首撩拨自己的女子,喉头一紧,纵使他看不上顾轻裳,可此时此景,心头还是有了想法。抱着顾清澜的手不由得又紧了紧,快步走到了床边,将人放到床上,毫不犹豫的俯身上去与她玩耍嬉戏。
  顿时,室内的温度不断上升,顾轻裳也就更加确定了
  窗外树影斑驳,接着月光穿透半阖的窗户在地上拉出长长的剪影。
  顾轻裳背抵在身后的柱子上,尽可能的把自己收拢起来,她放缓呼吸,眼睛紧盯着那道身影,不肯放过他的任何动作。
  不过她看着两人的这些行为,脸上并没有什么其他表情,只是一直盯着那南宫昊天的脸,好似自己的眼神能杀死他一样。
  结合之前顾清澜异样的反应,以及在自己见到南宫昊天那道熟悉身影的正面,顾轻裳几乎是一下子就把这整件事的前因后果给连接起来了。
  她心中激愤,自己过往到底是如何的眼瞎心盲才会觉得他温润儒雅是君子谦谦,这般龌龊的手段也亏得他干的出来!
  屋内昏暗只能勉强视物,南宫昊天摸索着来到床榻前,隔着一层纱帐看着里头蜷曲翻动的身体,从床侧滚落下来的裙边随着她的动作起起伏伏,足上的绣鞋已经不知道被踹到哪去,一只裹着足衣的足从纱帐里垂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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