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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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馔在旁,拿出一破为二的双瓢,斟了酒之后分别递给周旻晟与苏妹道:“请太子与太子妃行酒。”
  周旻晟挽着苏妹的胳膊,一手推住她的手就把她双瓢里头的酒给灌进了她的嘴里。
  酒不烈,却很淳,酒香浓郁,齿颊留香。
  司馔躬身退去,寝殿之中只余周旻晟与苏妹二人。
  吃了酒的周旻晟双眸微暗,那盯在苏妹身上的视线犹如跗骨之蛆,深邃晦暗。
  抬手扶了扶自己沉重的凤冠,苏妹声音微哑道:“好重,你能不能帮我褪了?”
  周旻晟起身,穿着喜服的模样龙姿凤章,俊美无铸。
  抬手帮苏妹将头上的凤冠取下,周旻晟顺手又把她梳得一丝不苟的发髻给拆开了。
  青丝如瀑,顺着周旻晟的指缝倾泻而下,勾勾缠缠的绵痒漾荡。
  从实木圆凳之上起身,苏妹伸手扯下自己腰间的绶带,将外面的喜服褪下。
  夏至的天不冷稍热,苏妹穿着层层叠叠的厚重喜服被折腾了一日,身上早就冒出了一层细密香汗。
  周旻晟站在一旁,看着苏妹的动作轻动了动指尖。
  注意到周旻晟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苏妹扭头,姣好的身姿被拉长,显出裹着主腰的鼓囊胸部。
  上前揽住苏妹,周旻晟一把扯开自己身上的喜服,压着人就要往拔步床上倒。
  “哎……喜服,你的喜服还没褪呢……”
  “好妹妹与我褪。”含着苏妹的耳垂,周旻晟呼吸沉重,那触在苏妹胳膊上的肌肤炙热烫人,混杂着浓厚酒香,沁人心神。
  颤颤的伸手解开周旻晟腰间的绶带,苏妹帮他把喜服褪下。
  喜服落地,苏妹身子一斜,就被周旻晟迫不及待的压在了拔步床上。
  垫着喜被的拔步床上铺着细腻丝绸,丝滑贴肤。
  周旻晟压在苏妹身上,温热的呼吸声喷洒在她胸前,几乎灼烫肌肤。
  紧致的主腰被缓慢拉下,苏妹掩着面容,双眸含泪轻颤。
  “嘘,我就看看。”拉开苏妹覆在胸前的手,周旻晟声音暗哑,带着一股明显的暗诱意味。
  羞红着一张脸被周旻晟拉开手,苏妹声音羞赧道:“你,你别看了……”
  案上的龙凤烛烧的正旺,滴滴答答的热油落在金盘上,渐渐凝固成形,温软饱满。
  厚实的床帐被放下,敲在玉钩上,清脆作响。
  寝殿外不知何时又落了雨,细密密的敲在窗棂上,“噼啪”作响。
  前院里含苞正盛的嫩花歪斜在雨势中,被打得七斜八晃,冰冷的雨滴沁入半开的花苞,强势浸入,圆润饱满的花苞初绽,露出里头娇嫩的花蕊,天际处细密的雨珠越落越大,敲在软嫩湿濡的花蕊上,花苞歪斜,不堪重负,淅沥沥的落了水,浸在濡湿的地面上,消逝无痕。
  “轰隆”一声,天际处被响雷破开一道口子,雨势“哗啦啦”的落得更急,亮如白昼的天际将前庭照的一清二楚。
  娇花被庞大的雨势压弯,湿漉漉的浸在雨幕里,堪怜需折的吐着雨水,露出里头湿漉漉的细嫩花蕊。
  雨势渐歇又起,淅淅沥沥的落了一夜,搅着前庭之中的娇花,压的它弯不起身,也扰的人不得安生。
  第122章
  雨落了一夜, 直至清早方歇,空气之中湿润的泥土清香带着青草味直冲鼻头。
  宽大的拔步床上,苏妹披着素白亵衣躺在丝绸被上, 整个人恍恍惚惚的连胳膊都抬不起来。
  一副餍足模样的周旻晟占有欲十足的搭着苏妹的腰肢靠在拔步床上, 纤瘦手指点着那细滑肌肤轻动。
  伸着纤细脖颈, 苏妹扭头看了一眼自己布满红痕的胳膊, 双睫轻颤。
  这厮昨夜就跟发了疯似的像条恶狗,舔咬着她就是不放,任凭她如何叫唤求饶也不肯松口。
  “你,你别动……”感觉到周旻晟的动作,苏妹急的身子一斜, 差点摔出拔步床。
  单手搂住苏妹的腰肢把人按在怀里, 周旻晟俯身,把人压在身下轻舔。
  偏头躲开周旻晟,苏妹软绵绵的推拒着他道:“你别弄我了……”
  听到苏妹那细糯中略带哭腔的声音,周旻晟呼吸一滞,那双眼眸又深谙了几分。
  “就一次……”轻吻着苏妹的唇瓣,周旻晟声音沉哑。
  “今日要朝拜, 我们会来不及的。”
  “那我就蹭蹭……”
  “呀!”
  当落葵带着宫婢抬着热汤进寝殿的时候, 关着窗棂的寝殿里满满都是一股膻腥气。
  周旻晟懒洋洋的起身去净室沐浴,苏妹颤着身子被落葵从拔步床上扶起泡入热汤。
  老嬷嬷上前从拔步床下拿出巾帕, 喜滋滋的掩进袖口。
  屏风后,温暖的热汤层叠包裹住苏妹酸软的身子,让她禁不住的舒出一口气。
  落葵一边小心翼翼的替苏妹擦着身子, 一边看着她满是红痕的肌肤,面色微红。
  注意到落葵的目光,苏妹往下看了一眼,只见自己的胸前还留着那厮的啃咬痕迹,清晰的连牙齿印子都能数出来有几颗。
  这厮真是……把她当肉骨头啃了吗?
  “娘娘,奴婢给您涂点药膏吧?”沐浴完,落葵将苏妹扶出浴桶道。
  “嗯。”轻缓点了点头,苏妹让落葵帮自己涂完药膏之后,就坐在了梳妆台前。
  周旻晟沐浴出来,换了一身朝服,头上戴着冠貌,人模人样的。
  苏妹透过面前的花棱镜斜睨了一眼周旻晟,只感觉自己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娘娘的眉毛真好看,都不用画。”落葵拿着手里的螺黛,小心翼翼的替苏妹补了一点眉色。
  “娘娘,奴婢替您上点唇脂吧?”
  “我来。”抬手拿过落葵手里的唇脂,周旻晟用指尖轻点了一点口脂之后涂到苏妹的唇瓣上。
  苏妹的唇瓣软嫩绵密,仿若裹着蜂蜜的厚脂,周旻晟深知那其中美妙滋味。
  “好疼……”偏了偏头躲开周旻晟的手,苏妹瞪着一双眼道:“你轻点。”
  她的嘴上可还留着这厮昨晚上的咬痕呢!
  “好,轻些。”勾着唇角,周旻晟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盯着苏妹,晦暗视线落在她满是暧昧痕迹的脖颈处。
  注意到周旻晟的目光,苏妹赶紧抬手掩上了自己的朝服衣领。
  收拾好自己,苏妹就着周旻晟的手从梳妆台前起身,走路时两条腿都打颤的厉害,不过好在朝服厚重,不细看的话是看不大出来的。
  “来,当心门槛。”
  “呀,你扶着我……”朝服太长,苏妹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她紧紧的攥着周旻晟的手,声音轻娇。
  “扶着呢。”一手扶着苏妹的胳膊,一手托着她的腰肢,周旻晟面上笑意明显。
  宫婢太监们候在外头,垂头躬身的给苏妹伏跪请安。
  月初穿着新制的春衣宫装,盈盈袅袅的跪在主管宫女的身后,偷摸摸的抬眸看了一眼那站在周旻晟身旁的太子妃。
  穿着朝服的太子妃端庄清艳,梳着光滑的发髻,行走之际轻微款腰,步摇晃动,姿态纤媚。
  苏妹?怔怔的盯着那从自己面前走过的太子妃,月初瞪着一双眼,脸上满是不可置信。
  不会的,怎么可能的,她不过就是一个低贱的选侍,怎么可能是太子妃呢?一定是她看错了……
  摇着脑袋从地上起身,月初一把拽住主管宫女的宽袖道:“姑姑,不知太子妃娘娘的名讳是什么?奴婢们知晓了,也好当心冲撞。”
  “娘娘是城阳郡王府的县主,随城阳郡王姓,单名一个‘姝’字。”
  “靖姝?”听到主管宫女的话,月初面上一喜。
  果然不是苏妹那个低贱的选侍!
  “大胆,不可直呼娘娘名讳。”主管宫女怒斥月初道。
  “是,是奴婢逾越了。”月初赶紧躬身请罪道。
  “日后可不敢如此莽撞。”
  “是。”
  训斥完月初,主管宫女欲走,却是又被月初给拽住了宽袖。
  “姑姑,那先前太子爷身边的那个选侍,唤苏妹的,是去了何处?怎么近些日子都没见着?”
  “我怎么知道?好好做事,别以为你的这些心思我不知道,虽然你是皇后娘娘身边派来的人,但是看看那碗莲和珠绣,就知道别该动旁的心思。”
  “是,姑姑教训的是。”月初嘴上虽然是这样应着的,但心中却是万分不屑的。
  碗莲与珠绣是机遇不好,碰着了那毒妇苏妹,现在那苏妹走了,太子爷身旁也只太子妃一人,这日后定是要添人的,只要她好好的跟着太子妃,那这变成太子爷的房中人,不是迟早的事嘛。
  送走主管宫女,月初看着面前的寝殿,赶紧回屋子里头去拾掇自己了。
  晌午时分,朝拜完的苏妹和周旻晟回到东宫寝殿,圆桂和落葵早已领着一群宫婢太监等在寝殿门口。
  “娘娘,这些都是有品阶的宫女,您看着哪几个顺眼,便挑着放在身边伺候。”主管宫女上前,躬着身子站在苏妹侧边道。
  苏妹这一日累的紧,哪里还有心思挑人,只随意的指了几个前排的宫女道:“就这几个吧。”
  “是。”主管宫女后退,将苏妹指的那几个宫女领上前。
  “给娘娘请安。”
  “起身吧。”苏妹随意的应了一声,然后转头拉着周旻晟的手道:“现在可以用早膳了吗?”
  昨日成婚,苏妹是空着肚子成婚的,昨夜累了一夜,今早上起身又没吃东西,现在的苏妹只感觉自己饿的肚子都有些绞痛了。
  牵着苏妹的手进到寝殿,周旻晟吩咐圆桂去准备早膳,然后上前帮苏妹将身上的朝服褪去。
  “你轻点……”小心翼翼的放下自己酸胀的胳膊,苏妹不断的吸吐着气。
  “真有这么疼?我给你揉揉。”将苏妹按在实木圆凳上,周旻晟轻轻的替她捏了捏软绵绵的胳膊。
  “谁让你昨晚上一会折那去,一会又折那去的……这是胳膊,又不是面团!”气呼呼的拧了周旻晟一把,苏妹涨红着一张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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