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节
秀枝顶着乌雅庶妃狠厉的目光战战兢兢的说完。乌雅庶妃一听自己的女儿没了，整个瞬间傻了，随即如丧子的猛兽一般悲鸣起来了。
“啊……我的女儿，是谁，是谁害了我的女儿……囡囡……我的囡囡……我的孩子啊……啊……”
乌雅庶妃嚎嚎大哭，声音很大，传得很远，在翊坤宫正殿外都能听到这撕心裂肺的悲鸣，但凡听到这声音的人无不心颤。
乌雅庶妃的悲痛除了她自己没人在意，又耗了两日，蕴纯等人终于查到了一些证据，不过线索却是断了。
“自尽了？”
“自尽了！怎么回事？不是让人看着她吗？怎么就让她自尽了？”
听到琼珏自尽的消息，蕴纯三人顿时不悦，惠嫔更是质问。
“昨儿刑审过后奴才等从慎刑司出来的时那琼珏虽过刑人却还活着，可今早慎刑事那人却发现琼珏已经断气了，而且尸体已经僵硬，据推断应该是昨夜夜里就死了。”
又详细问了之后，三嫔相视一眼，这背后之人竟能伸手到慎刑司去。
“这事棘手了。”
惠嫔叹一声，却有不甘心。蕴纯和荣嫔也点了点头赞同惠嫔的观点。
“如今几处线索皆断了，看来依我等之力怕是查不到什么，不如就此将情况上禀于皇上，由皇上裁定，两位妹妹意下如何？”
这几日但凡查到线索都会很快断掉，这显然是有人不想让她们再查下去在暗处阻挠她们。
虽然没有查到端嫔谋害乌雅庶妃和小公主的确实证据，这让荣嫔和惠嫔有心不甘，可她二人也知道如今这般怕不能再查下去的。
在这宫中有些事情是不能查得太清楚的，有些事姑娘儿是她们这等位份不能查的，有些事情是不能明着查的；总之要事事谨慎。
“也只能如此了。”
“既然两位妹妹也同意，那咱们现在就去乾清宫求见皇上。”
三人出永寿宫直奔乾清宫，康熙很快便召见三人。
由蕴纯打头，荣嫔和嫔补充，三人将查到事一一禀报于康熙。
“嫔妾等查到的就只有这些，不能彻查清楚，嫔妾等辜负皇上厚望，还请皇上责罚。”
三人磕头请罪。
銮台上头御案后康熙还在看着蕴纯奉上的折子，如蕴纯等人禀报的一样，折子详详细细记录三嫔查到的所有事情与证据。
例如乌雅庶妃的大宫女调换了乌雅庶妃的药将安神药换上了——例如小公主身边的奶嬷嬷受乌雅庶妃大宫女的指使食用性食物，又例如端嫔故意让延时请太医以及大宫女琼珏在慎刑司被人灭口等等，都记录得十分详细。
三人跪伏在地上，康熙没叫起三人也不敢动。
康熙终于看完了折子，见三人还跪着这才叫起。
“起来吧。”
“谢皇上。”
“这事尔等做得甚好，此事到此为止吧，尔等不必再查了。”
三嫔初掌宫权，就是查怕是也查不出什么来了。
“嗻。”
不管荣嫔和惠嫔心里如何，蕴纯却是松了口气。
她根本就没打算再查下去，而且早在查之前她早就隐隐有预感这事查起来不会那么顺利。毕竟这事是发生在翊坤宫，翊坤宫可是佟贵妃的地盘。
三人静默站着等着康熙的裁定，主要是端嫔手中的宫权。
要知道端嫔手宫掌着大部的宫权而且还是最重要宫权，荣嫔和惠嫔早就对端嫔觊觎已久，要不然这回两人也不会命死了查端嫔。
只是注意要让荣嫔和惠嫔失望了，康熙什么也没说就直接打发她们回去了。
“事即了，尔等先回去吧。”
荣嫔和惠嫔瞬间避愕然，这边蕴纯已经领旨。
“是。”
荣嫔惠嫔慢一步也赶紧领旨。
“是。”
三嫔恭敬的从乾清宫出来，停在乾清宫门口。
“端嫔犯了如此大错，皇上竟没有处置她，如此实在不公。”
虽说端嫔没有直接谋害小公主，但小公主的死端嫔也有间接的责务。
三人并肩出来，荣嫔小声报怨，蕴纯和惠嫔都听到了。
“皇上自有决断，这话荣嫔妹妹还是莫再说得好。本宫宫里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蕴纯说完便上轿离开。
荣嫔的报怨蕴纯根本不想听，荣嫔当她是傻子不成，竟想拿她当枪使。
“妹妹还要去看大阿哥，就不叨扰荣嫔姐姐了，告辞。”
蕴纯刚起轿，惠嫔看着荣嫔眼中闪过鄙视，也向荣嫔告辞上迳自上轿离开，徒留荣嫔一人站在原处所恼。
“哼，本宫就不信你们没盯着端嫔手中的宫权，装什么清高。走，回宫。”
皑皑白雪漫天漫地，三顶华丽暖轿自乾清宫离开分往三个方向。
事情了，蕴纯也空闲下来，宿在永寿宫陪两个儿子。
没想到午事康熙竟然翻了她的牌子，天未暗蕴纯并准备了起来。
“都下去吧。”
等宫人伺候两人脱鞋解袜之后，蕴纯将宫人都打发了出去。
“嫔妾瞧着您神色甚是疲惫，不如嫔妾给您揉揉放松放松。”
见康熙自进来后眉宇一直微锁，似乎是在为什么事情而烦恼，而且神情疲惫，蕴纯不会问什么事情，所以她换个方式让康熙放松。
“那就揉揉。”
想起懿嫔的手艺，康熙也觉得身上疲惫便允了。
康熙躺在床上，蕴纯跪在他身边给他按摩。按摩的时候蕴纯柔声说着两个儿子的一些小趣事，替儿子刷刷存在感。康熙一直不语也没阻止，就在蕴纯放松时康熙突然问。
“端嫔之事，爱妃看该如何处置？”
第284章 ！
“嗯？”
蕴纯愣了一下瞬间回过神来了, 精神立即绷紧，但面上不显依旧轻松。
“这事，嫔妾倒是有些看法，只是若是说得不好还请皇上莫要怪罪嫔妾。”
“哦，说来听听。”
康熙回头看到蕴唇畔依旧漾着浅浅让看着了舒适的笑容。
“端嫔既然犯了错了那就该罚，只是小公主之事到底与端嫔并无直接关系，如此她也不算是犯大错；然, 虽不算是大错但这事到底有些坏影响, 总要严惩一番一以儆效尤，以免往后有人学之怠慢了公主阿哥们；不如就继续罚端嫔禁足半年, 皇上以为如何？”
早在白天去乾清宫之前她就开始琢磨康熙的心思，原以为康熙会在乾清宫宣布处罚，没想到却没有。当时蕴纯心里就所猜测, 觉得康熙可能不能将端嫔降位。毕竟如今后宫局势稳定, 康熙定然不起后局骤然变动。一旦端嫔被降位，空出来的嫔位必定会引得嫔位以下嫔妃争夺。到时只怕后宫又起波澜。如今前朝战事正紧，康熙又岂会愿后宫不平静。
如今后宫有子嗣的嫔妃还不少，有皇子的如常贵人与万琉哈庶妃, 有公主如布贵人与宜贵人，怀着皇嗣的有恭贵人和纳喇贵人及王庶妃；这些都有资格一争。尤其是有儿子的常贵人与万琉哈庶妃, 特别的常贵人的四阿哥养在皇太后跟前, 若是皇太后心疼四阿哥，为了四阿哥面上好看抬举常贵人，皇上总不能拒绝不是。
常贵人虽然如今已经不得宠, 可是常贵人出身可不低，乌喇那拉氏可是个大族，常贵人的叔父可是执掌着重权。若非常贵人性子不讨康熙喜欢，又出了当初谋害瑾嫔之事，以她的出身又生了阿哥及当初入宫时初封贵人，十六年时她早就可以封嫔了。
然，常贵人封嫔却是蕴纯不愿意的，不然她也不会一直打压常贵人。若是让常贵封嫔替了端嫔的位，难保她将来还能封妃与她平起平坐，蕴纯又岂会愿意。
所以端嫔最好还是在嫔位上呆着，反正她出身低又无子，如今更是犯了大错，失宠也是必然的；等半年之后再出来时，黄花菜都凉了，不足为惧。
康熙闻言挑眉颇为意外，还以为懿嫔会提出降位呢。
“那就依你之言，不过端嫔之错乃大错，半年是轻了就禁足一年吧。”
康熙说着眼中闪过狠厉。虽然小公主他不喜，可却也容不得她如此苛待。
一年！蕴纯震惊。禁足一年？她进宫这么多年还没见过哪个嫔妃被禁足一年的。这也太狠了吧。一年后谁知道这后宫又会是个什么样子。只怕一年后端嫔再出来时后宫已经没有她地位了。
不过这与她何干，蕴纯也只是在心里过一下便过去了。
“皇上圣明。”
端嫔的事蕴纯没再多话，因为她知道端嫔既然被禁足那接下来就该是端嫔手中的宫权之事。涉及宫权她是绝不会多言。
康熙似乎等蕴纯问起宫权的事，只是蕴纯依旧认认真真的给他按摩没再说话。
蕴纯没提可这事总是要解决的，原本宫权之事应与佟贵妃商议才是，只是佟贵妃交权养伤如今倒是不用。
“皇上，感觉到松散了些吗？”
蕴纯叫皇上，康熙还以为蕴纯是要提起宫权之事，没想到蕴纯是问这个，一时没回答。
“时辰不早了，若是松散些，咱们就安置啊。”
蕴纯到底没提起康熙想听的话，反倒提出该睡觉了。康熙这会才确定蕴纯没有提宫权的意思，康熙心里琢磨。
“那就安置吧。”
帝妃二人盖被躺下，蕴纯见康熙没有那个意思，也就闭上眼睛睡觉。
迷迷糊糊的时候突然听到康熙说话。
“端嫔手中的宫权就让她移交给爱妃吧。”
蕴纯被惊了一下，立即醒神。
“交给嫔妾？”
蕴纯语气惊讶，随后又犹豫。
“这，怕是不妥吧。”
“怎么，爱妃不愿意？”
康熙的声音没有起伏却让蕴纯心头一紧，她侍候康熙多年，自然知道康熙的脾气，越是淡然就说康熙心思越是有可能生气。
“嫔妾虽得您恩典舔为众嫔之首，可论资历嫔妾不如荣嫔惠嫔两位姐姐。嫔妾在娘家也时因为幼时顽皮未曾学过管家，如今能管这永寿宫已经是竭力。之前听贵妃娘娘说过，这宫务繁杂耗神费力，若无经验难于执掌。嫔妾正是因为担心办不好这差事，所以才跟贵妃娘娘讨了打理花草这闲差。嫔妾虽有心替您分忧，又忧能力有限，恐管理不当。嫔妾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不敢担此重任。”
“啊……我的女儿，是谁，是谁害了我的女儿……囡囡……我的囡囡……我的孩子啊……啊……”
乌雅庶妃嚎嚎大哭，声音很大，传得很远，在翊坤宫正殿外都能听到这撕心裂肺的悲鸣，但凡听到这声音的人无不心颤。
乌雅庶妃的悲痛除了她自己没人在意，又耗了两日，蕴纯等人终于查到了一些证据，不过线索却是断了。
“自尽了？”
“自尽了！怎么回事？不是让人看着她吗？怎么就让她自尽了？”
听到琼珏自尽的消息，蕴纯三人顿时不悦，惠嫔更是质问。
“昨儿刑审过后奴才等从慎刑司出来的时那琼珏虽过刑人却还活着，可今早慎刑事那人却发现琼珏已经断气了，而且尸体已经僵硬，据推断应该是昨夜夜里就死了。”
又详细问了之后，三嫔相视一眼，这背后之人竟能伸手到慎刑司去。
“这事棘手了。”
惠嫔叹一声，却有不甘心。蕴纯和荣嫔也点了点头赞同惠嫔的观点。
“如今几处线索皆断了，看来依我等之力怕是查不到什么，不如就此将情况上禀于皇上，由皇上裁定，两位妹妹意下如何？”
这几日但凡查到线索都会很快断掉，这显然是有人不想让她们再查下去在暗处阻挠她们。
虽然没有查到端嫔谋害乌雅庶妃和小公主的确实证据，这让荣嫔和惠嫔有心不甘，可她二人也知道如今这般怕不能再查下去的。
在这宫中有些事情是不能查得太清楚的，有些事姑娘儿是她们这等位份不能查的，有些事情是不能明着查的；总之要事事谨慎。
“也只能如此了。”
“既然两位妹妹也同意，那咱们现在就去乾清宫求见皇上。”
三人出永寿宫直奔乾清宫，康熙很快便召见三人。
由蕴纯打头，荣嫔和嫔补充，三人将查到事一一禀报于康熙。
“嫔妾等查到的就只有这些，不能彻查清楚，嫔妾等辜负皇上厚望，还请皇上责罚。”
三人磕头请罪。
銮台上头御案后康熙还在看着蕴纯奉上的折子，如蕴纯等人禀报的一样，折子详详细细记录三嫔查到的所有事情与证据。
例如乌雅庶妃的大宫女调换了乌雅庶妃的药将安神药换上了——例如小公主身边的奶嬷嬷受乌雅庶妃大宫女的指使食用性食物，又例如端嫔故意让延时请太医以及大宫女琼珏在慎刑司被人灭口等等，都记录得十分详细。
三人跪伏在地上，康熙没叫起三人也不敢动。
康熙终于看完了折子，见三人还跪着这才叫起。
“起来吧。”
“谢皇上。”
“这事尔等做得甚好，此事到此为止吧，尔等不必再查了。”
三嫔初掌宫权，就是查怕是也查不出什么来了。
“嗻。”
不管荣嫔和惠嫔心里如何，蕴纯却是松了口气。
她根本就没打算再查下去，而且早在查之前她早就隐隐有预感这事查起来不会那么顺利。毕竟这事是发生在翊坤宫，翊坤宫可是佟贵妃的地盘。
三人静默站着等着康熙的裁定，主要是端嫔手中的宫权。
要知道端嫔手宫掌着大部的宫权而且还是最重要宫权，荣嫔和惠嫔早就对端嫔觊觎已久，要不然这回两人也不会命死了查端嫔。
只是注意要让荣嫔和惠嫔失望了，康熙什么也没说就直接打发她们回去了。
“事即了，尔等先回去吧。”
荣嫔和惠嫔瞬间避愕然，这边蕴纯已经领旨。
“是。”
荣嫔惠嫔慢一步也赶紧领旨。
“是。”
三嫔恭敬的从乾清宫出来，停在乾清宫门口。
“端嫔犯了如此大错，皇上竟没有处置她，如此实在不公。”
虽说端嫔没有直接谋害小公主，但小公主的死端嫔也有间接的责务。
三人并肩出来，荣嫔小声报怨，蕴纯和惠嫔都听到了。
“皇上自有决断，这话荣嫔妹妹还是莫再说得好。本宫宫里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蕴纯说完便上轿离开。
荣嫔的报怨蕴纯根本不想听，荣嫔当她是傻子不成，竟想拿她当枪使。
“妹妹还要去看大阿哥，就不叨扰荣嫔姐姐了，告辞。”
蕴纯刚起轿，惠嫔看着荣嫔眼中闪过鄙视，也向荣嫔告辞上迳自上轿离开，徒留荣嫔一人站在原处所恼。
“哼，本宫就不信你们没盯着端嫔手中的宫权，装什么清高。走，回宫。”
皑皑白雪漫天漫地，三顶华丽暖轿自乾清宫离开分往三个方向。
事情了，蕴纯也空闲下来，宿在永寿宫陪两个儿子。
没想到午事康熙竟然翻了她的牌子，天未暗蕴纯并准备了起来。
“都下去吧。”
等宫人伺候两人脱鞋解袜之后，蕴纯将宫人都打发了出去。
“嫔妾瞧着您神色甚是疲惫，不如嫔妾给您揉揉放松放松。”
见康熙自进来后眉宇一直微锁，似乎是在为什么事情而烦恼，而且神情疲惫，蕴纯不会问什么事情，所以她换个方式让康熙放松。
“那就揉揉。”
想起懿嫔的手艺，康熙也觉得身上疲惫便允了。
康熙躺在床上，蕴纯跪在他身边给他按摩。按摩的时候蕴纯柔声说着两个儿子的一些小趣事，替儿子刷刷存在感。康熙一直不语也没阻止，就在蕴纯放松时康熙突然问。
“端嫔之事，爱妃看该如何处置？”
第284章 ！
“嗯？”
蕴纯愣了一下瞬间回过神来了, 精神立即绷紧，但面上不显依旧轻松。
“这事，嫔妾倒是有些看法，只是若是说得不好还请皇上莫要怪罪嫔妾。”
“哦，说来听听。”
康熙回头看到蕴唇畔依旧漾着浅浅让看着了舒适的笑容。
“端嫔既然犯了错了那就该罚，只是小公主之事到底与端嫔并无直接关系，如此她也不算是犯大错；然, 虽不算是大错但这事到底有些坏影响, 总要严惩一番一以儆效尤，以免往后有人学之怠慢了公主阿哥们；不如就继续罚端嫔禁足半年, 皇上以为如何？”
早在白天去乾清宫之前她就开始琢磨康熙的心思，原以为康熙会在乾清宫宣布处罚，没想到却没有。当时蕴纯心里就所猜测, 觉得康熙可能不能将端嫔降位。毕竟如今后宫局势稳定, 康熙定然不起后局骤然变动。一旦端嫔被降位，空出来的嫔位必定会引得嫔位以下嫔妃争夺。到时只怕后宫又起波澜。如今前朝战事正紧，康熙又岂会愿后宫不平静。
如今后宫有子嗣的嫔妃还不少，有皇子的如常贵人与万琉哈庶妃, 有公主如布贵人与宜贵人，怀着皇嗣的有恭贵人和纳喇贵人及王庶妃；这些都有资格一争。尤其是有儿子的常贵人与万琉哈庶妃, 特别的常贵人的四阿哥养在皇太后跟前, 若是皇太后心疼四阿哥，为了四阿哥面上好看抬举常贵人，皇上总不能拒绝不是。
常贵人虽然如今已经不得宠, 可是常贵人出身可不低，乌喇那拉氏可是个大族，常贵人的叔父可是执掌着重权。若非常贵人性子不讨康熙喜欢，又出了当初谋害瑾嫔之事，以她的出身又生了阿哥及当初入宫时初封贵人，十六年时她早就可以封嫔了。
然，常贵人封嫔却是蕴纯不愿意的，不然她也不会一直打压常贵人。若是让常贵封嫔替了端嫔的位，难保她将来还能封妃与她平起平坐，蕴纯又岂会愿意。
所以端嫔最好还是在嫔位上呆着，反正她出身低又无子，如今更是犯了大错，失宠也是必然的；等半年之后再出来时，黄花菜都凉了，不足为惧。
康熙闻言挑眉颇为意外，还以为懿嫔会提出降位呢。
“那就依你之言，不过端嫔之错乃大错，半年是轻了就禁足一年吧。”
康熙说着眼中闪过狠厉。虽然小公主他不喜，可却也容不得她如此苛待。
一年！蕴纯震惊。禁足一年？她进宫这么多年还没见过哪个嫔妃被禁足一年的。这也太狠了吧。一年后谁知道这后宫又会是个什么样子。只怕一年后端嫔再出来时后宫已经没有她地位了。
不过这与她何干，蕴纯也只是在心里过一下便过去了。
“皇上圣明。”
端嫔的事蕴纯没再多话，因为她知道端嫔既然被禁足那接下来就该是端嫔手中的宫权之事。涉及宫权她是绝不会多言。
康熙似乎等蕴纯问起宫权的事，只是蕴纯依旧认认真真的给他按摩没再说话。
蕴纯没提可这事总是要解决的，原本宫权之事应与佟贵妃商议才是，只是佟贵妃交权养伤如今倒是不用。
“皇上，感觉到松散了些吗？”
蕴纯叫皇上，康熙还以为蕴纯是要提起宫权之事，没想到蕴纯是问这个，一时没回答。
“时辰不早了，若是松散些，咱们就安置啊。”
蕴纯到底没提起康熙想听的话，反倒提出该睡觉了。康熙这会才确定蕴纯没有提宫权的意思，康熙心里琢磨。
“那就安置吧。”
帝妃二人盖被躺下，蕴纯见康熙没有那个意思，也就闭上眼睛睡觉。
迷迷糊糊的时候突然听到康熙说话。
“端嫔手中的宫权就让她移交给爱妃吧。”
蕴纯被惊了一下，立即醒神。
“交给嫔妾？”
蕴纯语气惊讶，随后又犹豫。
“这，怕是不妥吧。”
“怎么，爱妃不愿意？”
康熙的声音没有起伏却让蕴纯心头一紧，她侍候康熙多年，自然知道康熙的脾气，越是淡然就说康熙心思越是有可能生气。
“嫔妾虽得您恩典舔为众嫔之首，可论资历嫔妾不如荣嫔惠嫔两位姐姐。嫔妾在娘家也时因为幼时顽皮未曾学过管家，如今能管这永寿宫已经是竭力。之前听贵妃娘娘说过，这宫务繁杂耗神费力，若无经验难于执掌。嫔妾正是因为担心办不好这差事，所以才跟贵妃娘娘讨了打理花草这闲差。嫔妾虽有心替您分忧，又忧能力有限，恐管理不当。嫔妾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不敢担此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