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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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司漫正想出声叫他,下一秒看见和他一同从办公室里携手走出来的女人,瞬间失声。
  沈琰小心翼翼的牵住女人的手,跟着她的脚步不紧不慢的向前面走去。
  不知道聊了什么,女人突然间停下脚步,摸上他的脸颊,轻轻落下一吻。
  而沈琰,站在原地,任由着她的行为,动也不动。
  秦司漫从未想过会有这样的一天。
  她一直在让自己变得更好,直到能够在未来的某一天,重回这里,骄傲的站在沈琰面前,跟他说一声“你看看,我现在是不是还不赖。”
  秦司漫一直沉浸在这样莫名的热血中,忘记了沈琰有一天,也会结婚。
  而且这个结婚的对象,还不是自己。
  如今赤。裸。裸的真相就在离她不远的前方,秦司漫甚至懦弱到不敢上前一步,去看看那个女人的模样,是不是比自己好看了千百倍。
  她不想认输,也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
  更不敢去当面质问沈琰,你为什么要和她结婚。
  你是不是因为很爱她。
  秦司漫害怕听到答案。
  只能呆滞的站在原地,看着前方携手的两人,朝着与自己相反的方向,越走越来。
  直到转过弯,再也看不见。
  ......
  秦司漫是被浑身滚烫的温度给热醒的。
  她费劲的抓过床头的手机,摁亮屏幕一看,才凌晨四点多。
  另外一张床上的莫新还在沉睡。
  秦司漫觉得浑身酸痛无比,她将手放在额头,被炙热的温度激的连忙缩了回去。
  心情最差劲还碰上发烧,生活好像不能更糟糕了。
  秦司漫挣扎的坐起身,走到医药箱,熟练的拿出一颗退烧药,也懒得倒水,就这么直接咽了下去。
  白色的药片没有包裹糖衣,入口满腔苦涩,让她皱紧了眉头。
  吃完药准备回床上继续睡,奈何被子已经被刚才出的一身冷汗弄得有些湿润,秦司漫一只手摸上去,感到有些恶心。
  直接扯过枕头,随便从行李箱里拿了一件外套披在身上,一口气坐在墙角,就这么凑合着又睡过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评论好少。
  我在玩一款叫做单机。晋江的游戏吗?
  第19章 烧
  早上七点整。
  莫新被手机的闹铃给叫醒,坐起来揉了揉眼,环顾四周,目光最后落在了隔壁空无一人的床上。
  不对,不只是没有人,连带着枕头也没了踪影。
  秦司漫几乎每天都要她梳洗完毕后才会起床,哪有一天这么早过?
  莫新的意识顿时清醒了一大半。
  她掀开被子穿上拖鞋在屋内转了一圈也没发现秦司漫的身影,最后踱步到窗台前,也没仔细着看路,踢到了一个软软的东西,莫新低头一看,惊呼出声:“秦大夫!?”
  好好的床不睡怎么蜷在墙角睡地上了。
  莫新蹲下身,伸手拍了拍她的脸,下意识往后缩。
  烫得吓人。
  不仅是手,就手和**在外面的皮肤,都是烫的,平日里白得发亮的脸颊也泛着一层不寻常的红晕。
  “秦大夫你没事吧,快醒醒,秦大夫……”
  秦司漫已经烧得糊里糊涂,哪里还会听得到莫新的声音。
  莫新叫了几声也是没反应,试图用力将她托起来,却奈何不了,秦司漫烧得昏昏沉沉,倒在地上一点力气也使不上。
  更不可能任由着她这么烧下去,莫新看了眼时间,估摸着大多同事应该都已经起床,站起身快步走出了房门。
  穿过四楼的走廊,没看见一个打开的房门,莫新顺着楼梯直接下了楼,满脸着急的一间间走过。
  她不爱交际也不爱说话,更记不得哪个房门里住的才是辽西的同事。
  沈琰一向起得早,打开房门准备去外面吃个早餐,刚好看见急得团团转,从自己门前走过的莫新,心存疑虑,出声叫住她:“莫新,你在找谁?”
  听到熟悉的身影,莫新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看见是沈琰,脸上的表情几乎能够用感激涕零来形容。
  “秦大夫发烧了,意识有些不清楚,应该要去县医院打个退烧针,可我一个人扶不动她,想着下来找人搭把手……”
  莫新三言两语的把事情说清楚,最后一句话还未说完,沈琰脸色一变,直截了当的问:“房门号多少?”
  “402。”
  话音刚落,莫新看见一贯冷静自持的沈大夫,迈着大步子向着楼梯口的方向走去,没走几步直接跑了起来,短短几秒便没了人影。
  莫新来不及过多感叹,忙抬腿追上去。
  房门并没有关严实,沈琰一把推开虚掩着的门,掀开两张床的被子也没发现人,四周看了看,发现秦司漫竟然谁在地上,眉头皱得更紧了几分。
  沈琰伸手试了试秦司漫额头的温度后,用手捏住两颊,看了看舌苔的情况,心中了然。
  站起身从医药箱里拿出水银温度计,又回到她身边,抬起她的胳膊,微微扯开衣领口的一瞬间,不自然的别开了头,别扭的将温度计放入了秦司漫的腋下。
  紧接着二话不说的将人直接抱起,就往门外走。
  “我跟你一块儿去吧。”莫新站在门口,欲跟上去。
  沈琰摇摇头,“不用,今天还有工作,你留在这里,我带她去医院打一针。”
  上级领导发话了,莫新也没有拒绝的理由,只好点点头。
  沈琰抱着秦司漫来到楼下,问招待所老板借了车,一路飞驰,不到十分钟便到了县医院。
  沈琰几乎每年都来棠县,这个县医院仅有的几位医生对他并不陌生,一看他大清早的抱着个女人急匆匆的进来,急诊的医生放下手中的病例走上前问道:“沈大夫,这大清早的怎么了?”
  沈琰测过身,从她腋下拿出温度计,看了眼递到他手里,说:“39.3度,打一针柴胡和安痛定,把烧退了。”
  医生接过温度计看了看,“行,你跟我来。”收起心中的八卦心思,引着他走进注射室,待沈琰把人放平在床上后,用听诊器给秦司漫听了听心跳。
  半晌,他取下听诊器,递给沈琰一个安心的眼神,“没什么大碍,我让护士进来给她打退烧针,一会儿去病房睡一觉发发汗就没事了。”
  沈琰心里松了口气,“好,麻烦你了,张大夫。”
  “没事,举手之劳。”
  过了会儿,沈琰见护士推着推车进来,自觉的退了出去。
  坐在门口的椅子上等了几分钟,护士推着车出来,“针口的血我帮她止住了,你抱她去前面的病房吧。”
  沈琰站起来,对她道了声谢,推门而入。
  大抵是药效起了些作用,秦司漫睡得比来的时候安稳了不少,嘴上也没有再呓语。
  沈琰怕她再着凉,连带着被子一起,将她裹住,一并抱到了隔壁病房的床上。
  县医院不比辽西,总有几张空床,沈琰见旁边没人,就把床上的被子拿了过来,又盖在了秦司漫身上。
  两层被子,加上退烧针的药效,足够让她闷出一身汗。
  然后快点好起来。
  -
  秦司漫醒来的时候觉得浑身轻松了不少,恍惚的睁开眼,入眼的是一片雪白。
  还带着点消毒水的味道。
  在这一瞬间,她几乎以为自己回了辽西。
  一翻身,却是无用,身上像是被压了很沉的东西。
  秦司漫低头一看,自己身上扎扎实实的盖了两床被子,有一床还是严实的裹在自己的身上。
  在这个大热天,无异于真桑拿。
  高烧刚退,秦司漫浑身没什么力气,刚艰难的把自己从这个“桑拿房“里解脱出来,下一秒就从上方伸过来一双手,将她按了回去,“躺着别动。”
  是沈琰的声音。
  秦司漫抬眼看他,不耐的挣扎了下,“你想热死我?”
  沈琰将手中打包好的白粥和小咸菜放在一边的床头柜上,替她掖好被角,解释道:“你昨晚高烧,刚退不久,再捂会儿,莫新一会儿给你拿换洗衣服来。”
  “你送我来的?”
  秦司漫捕捉的重点总是这么奇怪。
  沈琰打开食品包装袋,闻言怔了怔,“是我。”
  秦司漫本来心里一喜,可想起那晚他说过的话,一下子这份小欣喜给扑灭。
  什么理由都好,总归不是因为什么爱情。
  秦司漫从被子里伸出两只手,理好身后的枕头,自己从床上坐了起来,自顾自的拿过床头柜上的白粥,用勺子漫不经心的搅着,对沈琰淡淡说了句:“麻烦了,沈大夫。”
  沈琰见状,脸上不可察的闪过一丝尴尬迥然。
  默默将另外一只手刚拿上的饭勺扔进床边的垃圾桶,一边装作没事似的,回答:“不麻烦,这粥刚买的,有点烫。”
  秦司漫“嗯”了一声,垂下头,小口小口的喝着。
  嘴里淡得出鸟来,配上这白粥,味同嚼蜡。
  正值饭点,病区里都是热热闹闹的谈话声,乒乒乓乓的碗筷碰撞声交叠在其中,人情味十足。
  “对不起。”
  秦司漫的手停在半空中,一脸错愕的看向他:“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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