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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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诧异抬眸, 问是不是弄疼了他, 李尧城摇头, 滚烫的掌心轻轻捧住细腻的脸颊,拇指搁到她唇上轻轻摩擦,她的嘴唇破了, 还在渗血,红得有些妖异。
  夭夭被他深邃的目光俘获,他的眼神像是一张巨大而柔韧的网,将她笼罩其中,缓缓收紧……收紧……让人无处可逃。
  她被他拉进幽深的湖水中,那水找不到源头,找不到方向,却又无处不在。
  夭夭眼中泛起迷离的光,想起那晚的缠绵,脸上染上绯色,轻轻靠近他,慢慢闭上眼……
  荒郊野外的玉米地里,明亮的车灯下,她带着期待沉迷的笑,等候着……
  这一刻,李尧城忘了任务,忘了身份,忘了一切,他只知道,她在期待着自己,不是别人,不是顶着丈夫身份的李尧臣,而是刚刚生死相托过的李尧城。
  另一只手相应了同伴的召唤,也爬上了她的脸颊,将她轻轻托起,目光流连在她渗血的嘴唇上,他舔了舔干涩的唇,慢慢凑了过去……
  他想要尝尝她鲜血的味道,是不是也和她的人一样,带着诱人的芬芳。
  “嘀嘀”两声刺耳的喇叭打破了夜的宁静,也打破了让人沉溺的暧昧。李尧城瞳孔猛缩,如梦初醒一般怔怔的看着几乎已经紧紧相贴的人,下一瞬立刻不着痕迹的移开视线,稳住嗓音道:“接我们的人来了。”
  夭夭睁开眼,有些不好意思,这时候还想着亲吻,搞得她跟欲求不满的欲女似的。好在李尧城并没有说什么,拉着她站起来,等车上的人把他们接进去。
  这些人不知是什么来路,个个都带着一股匪气,夭夭去过李家的公司,但从未见过这几人,她和李尧城并肩坐在后面,想起刚才听到的关于李父的话,心中不安极了,下意识的靠在李尧城怀里。
  她动了动脚,不小心碰到什么东西,硬硬的,冰凉凉的,她悄悄用脚去试探,踩到薄薄的一层时浑身一抖,想起那柄雪亮的匕首……
  一条腿突然隔开她的脚,夭夭被李尧城抱进怀里,他的手轻拍她后背,低头轻吻她发顶。
  夭夭慢慢冷静下来,在黑暗中对他做口型,道:“椅子下面有刀。”
  李尧城无声回答她,“我知道,不用怕,没事的。”
  说完,就从新把她按到怀里,低声道:“乖,睡吧,睡一觉就好了。”
  夭夭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她叫着他的名字醒来,被看护的护士告知,李尧城在另外的病房,她立刻跳下床去找他。
  李尧城早就醒了,在和李父通电话,简单的交代一下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又追问到底为什么要追杀他。
  他和夭夭交代过,听到的那些话全都忘了,不能透露给任何人,只要他们不说,谁偶不知道他们听到了那些“真相”。
  向来慈祥的李父第一次摆出家长的架势,让他不要管这些闲事,公司的事情也暂时先放下,好好养伤就是。
  刚挂了电话,就见房门被猛地推开,一个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男人冲进来慌忙道:“找个地方给我躲一下,我好像被夭夭看到了。”
  李尧城:“……”
  病房里哪儿有地方躲?
  不等他开口,男人的目光就落到床底下,二话不说就钻了进去。
  他刚躲好,门又被推开了,夭夭走进来见李尧城醒着,二话不说走到他床边坐下,惊奇道:“我刚才看见一个人,和你好像啊,我还以为是你,叫你好几声他都没答应。”
  感叹完,她又半开玩笑道:“你不会还有个失散多年的双胞胎兄弟吧?”
  李尧城笑道:“说不定你看到的还真是我的双胞胎兄弟。”
  夭夭大惊失色,“还真有啊?!”
  “嗯。”他点头。
  “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到底怎么回事,快说说。”
  夭夭拉过一张凳子坐到他床前,拿了一个橙子慢慢剥,摆出一副准备长听的架势。
  “我只记得我有一个双胞胎哥哥,在我五岁那年走失了,我妈妈为了找我哥哥,也走失了,到现在都没有任何线索。”
  夭夭“啊”了一声,轻轻说了一声对不起。
  李尧城笑,“没什么对不起的,我那时才五岁,早忘了。”
  夭夭问:“那你哥哥叫什么?”
  “李尧城,城市的城。”
  “李尧城……李尧城……”夭夭在心里默念了两下,突然想起那天在卫生间里遇见的那个警察,如果她没记错的话是叫“顾城”对吧?
  李尧城,顾城,走丢的某人……
  她低头看李尧城身上的伤口的位置,再回想那个顾城身上伤口的位置,一瞬间,她简直想给自己的一巴掌。
  蠢死了,她快要被自己蠢死了。
  李尧城不就是顾城吗?两人都是警察,名字中都有一个“城”字,都在腹部有一个伤口……
  她当时脑子到底怎么想的,竟然发散到第三个人格身上。
  接着,夭夭又忍不住愤怒,如果李尧城真的是顾城的话,那这个伤口根本就是他故意弄出来的,来掩饰他之前身上的伤口。
  夭夭在心里暗暗咬牙,这么耍她,以后虐不死他。
  刚好,橙子剥好了,夭夭掰了一瓣出来,送到他嘴边,柔声道:“老公,来吃个橙子。”
  李尧城浑身不对劲,弟弟就在床下面,夭夭说什么,做什么,全都听得一清二楚。
  他艰难的避开橙子,咳了一声尴尬道:“不不……我不吃了,你吃吧。”
  夭夭不依,坐到他身边,娇声道:“医生说你要多吃说过,多补充维生素才能好得快,人家手都剥疼了,你还不吃。”
  说到后来,她干脆把手伸出来,委屈得不行,看着都快哭了。
  李尧臣在床底下盯着夭夭的穿着凉鞋的脚,忍不住暗暗磨牙,不许吃,不许吃,这是老婆剥给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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