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节
念稿？念稿怎么了？你看他那个样子像是没把稿子背下来吗！人家明明是把精力全部放在朗诵上去了，如果是这种程度的发挥，脱不脱稿根本不重要好吗！
第57章 我是智障宝宝17
《fang》这首诗朗诵难度很高。
没有爆发式的情感，没有振聋发聩的呐喊, 《fang》本应该是抑郁, 痛苦而绝望的，就算是情感最为强烈的第三, 四节，也是克制而压抑的, 这首诗的朗诵难度也在这里，如果把握不好，情感宣泄地不够，就会变成干巴巴地朗读, 很难让现场的观众产生共鸣。
而苏离却是不同的，通过对毒牙三个版本的编排和节选, 他把整首诗的意境完全改变了，不再是映射男性被性侵后的心境变化, 而是每个人在垂死逆境中对生的渴望, 英文诗的第四节 刚好卡在主人公对于新生最强烈的部分, 舞台上的少年用尽了所有的情感，像洪水一样倾泻着对自由和新生的呐喊，振聋发聩的绝妙声线回荡在整个大礼堂的上空, 就连结束了还是有很多人没有反应过来。
直到少年礼貌地鞠躬, 现场才爆发出热烈不息的掌声。
不得不说少年的心思真的很精巧, 像《fang》这种红遍大江南北, 被无数人诵读表演过的作品, 五十岁的一代朗诵大家杜风还曾在国家大剧院诵哭了无数观众和网友, 以少年将将十五岁的年纪如何去和那些大拿们比较？可他现在却全新地诠释了经典作品，还是用这种方式，就社团晚会来说，绝对惊艳！绝对令人过目难忘了！
苏离用自己的方式最大限度地向人们展现了诗歌和朗诵的魅力，原本很多准备明天加入篮协的少年少女们都因他改变了主意，毫无疑问，从今天起，诗协的门槛会被还没有加入社团的新生们踏破！
在场的所有人都为少年送上钦佩和欣赏的目光，人群中沈文华赞赏的目光和止不住上扬的嘴角尤为惹眼。
校长偷偷瞟了一眼沈文华的表情，心里不由松了口气，原本他今天和这位大佬坐在一起就特别害怕他问起自家小孩的学习情况，沈郁的成绩放在全年级都是不能看的程度，他还在想如果今天晚上的表演也一塌糊涂，他该怎么向沈爷交代，好在是大获成功了……
看沈爷的眼神，比之前看方闲的时候不知道认真了多少，而且那眼神里……欸？似乎还有一股深深的眷恋？
校长眨了眨眼，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他当然没有看错。
晚会结束后，高升推着沈文华的轮椅经过大礼堂的后门，他感慨地说笑道：“沈爷您现在看起来比当年成为沈家一家之主还要高兴呢。”
沈文华摸了摸自己的嘴角，佯装很惊讶的样子，“哦是吗？大概是人老了吧，都说养儿防老，沈少这么出息，我这个当爹的当然很欣慰了。”
高升早就习惯了沈文华这种开玩笑的方式，也不去点破他才不到四十的事实，只道：“我们现在就接了少爷回家吗？”
沈文华点头。
这才说着呢，他们转眼就看到了不远处刚从后台出来的苏离，高升正想开口叫他，却被沈文华制止住了。
“他们在做什么？”沈文华皱眉道。
只见方闲背着二人堵住了苏离，他微微笑道：“你在找沈爷吗？我刚刚看他和高升先一步离开大礼堂了，现在外面人这么多，你一个人出去不安全，表哥送你回去吧。”
少年不信，他笃定道：“你骗人，爸爸来看我，肯定会接我一起回家的。”
“谁骗你了，不信我们现在就可以去前面看看观众席上沈爷还在不在。”说着就要去拉苏离的胳膊。
苏离本来还想找理由把这货给搪塞过去，谁知后面突然冒出了莫文星的声音。
“沈郁我刚看见你爸走了，你等会准备怎么回家啊？”
苏离：“……”你就不能不在这个时候出现吗？
方闲一脸“你看吧”的表情，他笑嘻嘻地去揽苏离的肩膀，正想说些什么却被苏离不动声色地躲了过去。
苏离跑到莫文星的背后，脑袋从边上探了出来，有些小心翼翼地说道：“我跟社长约好了一起回家，在路上讨论幸田雅子的诗集……”
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的莫文星一脸懵逼，“我什么时候……呃！”
苏离在谁都看不见的地方暗暗给了莫文星一肘子。
既然你要不看眼色地凑上来，就不要怪我拿你当挡箭牌了。
苏离的眼中冷芒毕现，他偏过头，委屈的眼神里包含着一丝若隐若现的威胁，“幸田雅子哦，社长你忘了吗……”
神他妈幸田雅子！
莫文星的脸色有一瞬的僵硬，随后他尴尬地笑了起来，“对哦，瞧我这记性，今天下午跟你约好了一起回家的，一到晚上就忘了。”
“那还等什么，我们走吧。”苏离拉住莫文星的手，对方闲十分“歉意”地笑了笑，随后便像兔子一样地溜了出去。
莫文星看着方闲扬起绅士的笑容，眼神却像利刃一样往他身上刮来，顿时觉得丝丝凉意从他的头顶吹过。
人家的老爸走了就走了，管你什么事，要你嘴贱！要你嘴贱！
无辜躺枪的莫文星内牛满面地想道。
然而他没想到的事，他嘴贱的行为招惹到的还不止方闲一个人，沈文华的凤眸在重重夜幕之中始终锁定在他们紧握在一起的手，语气说不出的森冷。
“拉拉扯扯像什么样子！”此话一出，就连他自己也为这话里面的怒意吓了一跳。
高升安抚道：“这个年纪的男孩子，朋友之间有一些身体接触很正常的沈爷，少爷长大了。”
沈文华冷声道：“是吗？”
高升隐隐觉得不对，他小心翼翼地问道：“要去把少爷叫过来吗？”
“不必了，既然他也觉得我不会等他，那还叫什么，让他跟他那些‘朋友’去玩吧，回家！”沈文华闭眼，不再去看黑幕中渐渐变成两个小点的少年们。
高升垂首称是，他的脸上是说不出的隐忧。
沈爷啊，你不觉得你对少爷的这种态度实在是很奇怪吗……
高升不敢多说，他恭敬地推动轮椅回沈家的轿车上。
沈文华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生气，只是看到苏离对除了自己以外的人寻求保护的样子，偏偏对方还是跟他一样的花季少年，老父亲的气就不往一处来。
当天夜里，从来不叫女人在沈宅过夜的沈文华首度带了女人进自己的卧室。
半夜里听着隔壁房间一浪高过一浪，令人脸红心跳的呻吟声，被吵睡不着觉的苏离气得把枕头往墙上一砸，柔软的枕头从墙上轻轻一弹，掉了下来。
苏离嘤嘤嘤：这个禽兽！我还是一个八岁的宝宝啊！他怎么能忍心强迫我一个这么单纯可爱的孩子上车！
系统：呕——
苏离挥起拳头就对系统一顿胖揍。
苏离揍累了，就瘫了下来，绝望道：你看我的进度条下降到多少了？我自己不敢看。
系统：还好啦，也就回到了20%。
这还叫还好？
苏离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猛然下降的进度条警醒着苏离不能再放任老父亲这样放纵下去，让女主进入沈宅的事情必须提上日程，否则夜长梦多。
但以沈文华多疑又捉摸不透的性格，这个事情一定得从长计议，挑个好时机才行。
好在没过多久苏离就迎来了一次机会。
第一次月考的成绩单下发了。
拿着一塌糊涂的成绩单苏离并没有感到一丝沮丧，相反，算计之火在他眼中熊熊燃烧着。
回家后，苏离还没有上楼就听见了书房里隐约传来女人甜腻的撒娇声和老父亲爽朗的笑声。
一般来说沈文华不会在这个点回家，他今天回来得这么早，毫无疑问，他已经知道了苏离爹默娘泪的月考成绩。
苏离勾了勾唇角，他轻车熟路地摸到厨房，跟他先前就约好了的主厨大伯已经把所有材料都准备好了，苏离道了声谢，然后在他的指导下摸起了炒勺……
没过多久，一份简单却又充满香气的蛋炒饭就从苏离的手里诞生了。
苏离端着炒饭上楼，里面似乎兴致变得更高了，沈文华的笑声已经彻底听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女人高昂的叫床声，这么多天来早对老父亲荒唐行为习以为常的苏离冷静地站在门外，等他们结束。
过了五分钟，女人的声音到达了顶点，随后便是娇弱的喘息声，与此同时只听得一个异常冷静的声音响起，“收拾干净，出去。”
一阵衣物摩挲的声音后，书房门被拉开，一个大波浪金发，穿着紧身红裙，显露出傲人身材的女人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她看见门外涨红了脸的苏离并没有被人撞破私事的不好意思，她反而心情极好地在苏离柔嫩的脸颊上摸了一把。
也是，任谁被叫进这么华丽的豪宅里，除了自慰以外什么都没做就能得到一大笔钱，心情都会飘浮到天上去吧。
女人媚眼如丝地靠在了苏离身上，“哪里来的小帅哥，长得真嫩啊，对了，你是沈爷的孩子吧，像你这个年纪的小男生看见漂亮女人经常会把持不住是不是？呵呵呵呵，有需要的时候不妨打电话给我。”
她趁少年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在他耳边说出一串号码，然后扭着屁股风情万种地离开了，留下苏离在原地感慨。
刚和老子做完又来勾引儿子，黑道圈竟然是这么刺激的吗？
他没有注意到刚才房间里只有女人的呻吟声，所以此时只是恍惚地这么想道。
这时老父亲深沉的声线打断了他的思考，“还要在外面站多久？滚进来。”
苏离顿时回了魂，看沈文华这个语气估计是要拿自己的成绩开涮了，等会他得表现好一点才行。
苏离不停给自己洗脑——我怎么考这么烂，怎么对得起国家的幸苦栽培，怎么对得起父亲的殷殷期望……眼眶顿时一红，委委屈屈地就端着蛋炒饭挪着步子进了书房。
书房的空气里还残留着暧昧的气味，但坐在书桌前的沈文华身上却整洁得一丝不苟，脸上也很冷静，甚至带了点阴郁，完全看不出欢爱的迹象，苏离见状，不得不感慨老父亲越来越契合“衣冠禽兽”这个形象了。
苏离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地站在书桌前，要不是手里端着盘子，此时恐怕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沈文华看见他手里的蛋炒饭再一看他那可怜巴巴样子，不用想也知道少年是知道自己考试没考好，特地来讨好他的。
若是在平时沈文华知道自家小孩的情况，并不会过多苛责他，可是他这会儿才在一个女人面前丢了脸面，失了男人的自尊，虽然他全程表现得滴水不漏并没有让人看出来，但胯下诚实的反应似乎在提醒他一些不为人知的耻辱。
所以一想到少年不堪入目的成绩单，沈文华的脸色就变得十分难看。
他冷笑道：“沈少出息了，十一分的数学成绩你也能考的出来。”
第58章 我是智障宝宝18
你知道十一分的数学有多难考出来吗！
苏离在内心咆哮, 面上却还是装作心虚的样子, 垂着头, 圆圆的眼睛里似乎有泪光闪烁, 沈文华一看他这个样子就受不了, 原本还想说出口的敲打的话都被憋回了肚子里，他叹了口气，瞟到苏离手中的蛋炒饭, 问道：“这是什么？”
“我，我特地跟主厨大伯学的, 想给，想给爸爸尝尝。”
沈文华又好气又好笑, 这个孩子也只有在这种时候反应最机灵了。
“放下吧, 下次考试长点记性。”沈文华自己都没有察觉到此时他说话的声音已经温柔了许多。
苏离依言把这盘蛋炒饭放在了书桌前, 放下后却没有直接离开。
“还有事吗？”沈文华拿起陶瓷勺, 问道。
“我，我想……”苏离正要说话, 突然沈文华的一个小细节让他眼皮一跳——
他正拿着铁勺仔细小心地把炒饭里面的蛋挑出来，那专注的神情和上个世界里的某条大狗吃蛋黄酥抠蛋黄的模样几乎如出一辙！
“嗯？”沈文华抬头。
苏离迅速收起了自己惊讶的表情，他垂眸道：“我想请家教, 之前考上a大的沈妍表姐爸爸你还记得吗？”
“她？我考虑看看,”沈文华挑完炒饭里的蛋，挖了一口饭进嘴里, 含糊不清地说道, “沈少手艺不错。”
第57章 我是智障宝宝17
《fang》这首诗朗诵难度很高。
没有爆发式的情感，没有振聋发聩的呐喊, 《fang》本应该是抑郁, 痛苦而绝望的，就算是情感最为强烈的第三, 四节，也是克制而压抑的, 这首诗的朗诵难度也在这里，如果把握不好，情感宣泄地不够，就会变成干巴巴地朗读, 很难让现场的观众产生共鸣。
而苏离却是不同的，通过对毒牙三个版本的编排和节选, 他把整首诗的意境完全改变了，不再是映射男性被性侵后的心境变化, 而是每个人在垂死逆境中对生的渴望, 英文诗的第四节 刚好卡在主人公对于新生最强烈的部分, 舞台上的少年用尽了所有的情感，像洪水一样倾泻着对自由和新生的呐喊，振聋发聩的绝妙声线回荡在整个大礼堂的上空, 就连结束了还是有很多人没有反应过来。
直到少年礼貌地鞠躬, 现场才爆发出热烈不息的掌声。
不得不说少年的心思真的很精巧, 像《fang》这种红遍大江南北, 被无数人诵读表演过的作品, 五十岁的一代朗诵大家杜风还曾在国家大剧院诵哭了无数观众和网友, 以少年将将十五岁的年纪如何去和那些大拿们比较？可他现在却全新地诠释了经典作品，还是用这种方式，就社团晚会来说，绝对惊艳！绝对令人过目难忘了！
苏离用自己的方式最大限度地向人们展现了诗歌和朗诵的魅力，原本很多准备明天加入篮协的少年少女们都因他改变了主意，毫无疑问，从今天起，诗协的门槛会被还没有加入社团的新生们踏破！
在场的所有人都为少年送上钦佩和欣赏的目光，人群中沈文华赞赏的目光和止不住上扬的嘴角尤为惹眼。
校长偷偷瞟了一眼沈文华的表情，心里不由松了口气，原本他今天和这位大佬坐在一起就特别害怕他问起自家小孩的学习情况，沈郁的成绩放在全年级都是不能看的程度，他还在想如果今天晚上的表演也一塌糊涂，他该怎么向沈爷交代，好在是大获成功了……
看沈爷的眼神，比之前看方闲的时候不知道认真了多少，而且那眼神里……欸？似乎还有一股深深的眷恋？
校长眨了眨眼，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他当然没有看错。
晚会结束后，高升推着沈文华的轮椅经过大礼堂的后门，他感慨地说笑道：“沈爷您现在看起来比当年成为沈家一家之主还要高兴呢。”
沈文华摸了摸自己的嘴角，佯装很惊讶的样子，“哦是吗？大概是人老了吧，都说养儿防老，沈少这么出息，我这个当爹的当然很欣慰了。”
高升早就习惯了沈文华这种开玩笑的方式，也不去点破他才不到四十的事实，只道：“我们现在就接了少爷回家吗？”
沈文华点头。
这才说着呢，他们转眼就看到了不远处刚从后台出来的苏离，高升正想开口叫他，却被沈文华制止住了。
“他们在做什么？”沈文华皱眉道。
只见方闲背着二人堵住了苏离，他微微笑道：“你在找沈爷吗？我刚刚看他和高升先一步离开大礼堂了，现在外面人这么多，你一个人出去不安全，表哥送你回去吧。”
少年不信，他笃定道：“你骗人，爸爸来看我，肯定会接我一起回家的。”
“谁骗你了，不信我们现在就可以去前面看看观众席上沈爷还在不在。”说着就要去拉苏离的胳膊。
苏离本来还想找理由把这货给搪塞过去，谁知后面突然冒出了莫文星的声音。
“沈郁我刚看见你爸走了，你等会准备怎么回家啊？”
苏离：“……”你就不能不在这个时候出现吗？
方闲一脸“你看吧”的表情，他笑嘻嘻地去揽苏离的肩膀，正想说些什么却被苏离不动声色地躲了过去。
苏离跑到莫文星的背后，脑袋从边上探了出来，有些小心翼翼地说道：“我跟社长约好了一起回家，在路上讨论幸田雅子的诗集……”
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的莫文星一脸懵逼，“我什么时候……呃！”
苏离在谁都看不见的地方暗暗给了莫文星一肘子。
既然你要不看眼色地凑上来，就不要怪我拿你当挡箭牌了。
苏离的眼中冷芒毕现，他偏过头，委屈的眼神里包含着一丝若隐若现的威胁，“幸田雅子哦，社长你忘了吗……”
神他妈幸田雅子！
莫文星的脸色有一瞬的僵硬，随后他尴尬地笑了起来，“对哦，瞧我这记性，今天下午跟你约好了一起回家的，一到晚上就忘了。”
“那还等什么，我们走吧。”苏离拉住莫文星的手，对方闲十分“歉意”地笑了笑，随后便像兔子一样地溜了出去。
莫文星看着方闲扬起绅士的笑容，眼神却像利刃一样往他身上刮来，顿时觉得丝丝凉意从他的头顶吹过。
人家的老爸走了就走了，管你什么事，要你嘴贱！要你嘴贱！
无辜躺枪的莫文星内牛满面地想道。
然而他没想到的事，他嘴贱的行为招惹到的还不止方闲一个人，沈文华的凤眸在重重夜幕之中始终锁定在他们紧握在一起的手，语气说不出的森冷。
“拉拉扯扯像什么样子！”此话一出，就连他自己也为这话里面的怒意吓了一跳。
高升安抚道：“这个年纪的男孩子，朋友之间有一些身体接触很正常的沈爷，少爷长大了。”
沈文华冷声道：“是吗？”
高升隐隐觉得不对，他小心翼翼地问道：“要去把少爷叫过来吗？”
“不必了，既然他也觉得我不会等他，那还叫什么，让他跟他那些‘朋友’去玩吧，回家！”沈文华闭眼，不再去看黑幕中渐渐变成两个小点的少年们。
高升垂首称是，他的脸上是说不出的隐忧。
沈爷啊，你不觉得你对少爷的这种态度实在是很奇怪吗……
高升不敢多说，他恭敬地推动轮椅回沈家的轿车上。
沈文华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生气，只是看到苏离对除了自己以外的人寻求保护的样子，偏偏对方还是跟他一样的花季少年，老父亲的气就不往一处来。
当天夜里，从来不叫女人在沈宅过夜的沈文华首度带了女人进自己的卧室。
半夜里听着隔壁房间一浪高过一浪，令人脸红心跳的呻吟声，被吵睡不着觉的苏离气得把枕头往墙上一砸，柔软的枕头从墙上轻轻一弹，掉了下来。
苏离嘤嘤嘤：这个禽兽！我还是一个八岁的宝宝啊！他怎么能忍心强迫我一个这么单纯可爱的孩子上车！
系统：呕——
苏离挥起拳头就对系统一顿胖揍。
苏离揍累了，就瘫了下来，绝望道：你看我的进度条下降到多少了？我自己不敢看。
系统：还好啦，也就回到了20%。
这还叫还好？
苏离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猛然下降的进度条警醒着苏离不能再放任老父亲这样放纵下去，让女主进入沈宅的事情必须提上日程，否则夜长梦多。
但以沈文华多疑又捉摸不透的性格，这个事情一定得从长计议，挑个好时机才行。
好在没过多久苏离就迎来了一次机会。
第一次月考的成绩单下发了。
拿着一塌糊涂的成绩单苏离并没有感到一丝沮丧，相反，算计之火在他眼中熊熊燃烧着。
回家后，苏离还没有上楼就听见了书房里隐约传来女人甜腻的撒娇声和老父亲爽朗的笑声。
一般来说沈文华不会在这个点回家，他今天回来得这么早，毫无疑问，他已经知道了苏离爹默娘泪的月考成绩。
苏离勾了勾唇角，他轻车熟路地摸到厨房，跟他先前就约好了的主厨大伯已经把所有材料都准备好了，苏离道了声谢，然后在他的指导下摸起了炒勺……
没过多久，一份简单却又充满香气的蛋炒饭就从苏离的手里诞生了。
苏离端着炒饭上楼，里面似乎兴致变得更高了，沈文华的笑声已经彻底听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女人高昂的叫床声，这么多天来早对老父亲荒唐行为习以为常的苏离冷静地站在门外，等他们结束。
过了五分钟，女人的声音到达了顶点，随后便是娇弱的喘息声，与此同时只听得一个异常冷静的声音响起，“收拾干净，出去。”
一阵衣物摩挲的声音后，书房门被拉开，一个大波浪金发，穿着紧身红裙，显露出傲人身材的女人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她看见门外涨红了脸的苏离并没有被人撞破私事的不好意思，她反而心情极好地在苏离柔嫩的脸颊上摸了一把。
也是，任谁被叫进这么华丽的豪宅里，除了自慰以外什么都没做就能得到一大笔钱，心情都会飘浮到天上去吧。
女人媚眼如丝地靠在了苏离身上，“哪里来的小帅哥，长得真嫩啊，对了，你是沈爷的孩子吧，像你这个年纪的小男生看见漂亮女人经常会把持不住是不是？呵呵呵呵，有需要的时候不妨打电话给我。”
她趁少年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在他耳边说出一串号码，然后扭着屁股风情万种地离开了，留下苏离在原地感慨。
刚和老子做完又来勾引儿子，黑道圈竟然是这么刺激的吗？
他没有注意到刚才房间里只有女人的呻吟声，所以此时只是恍惚地这么想道。
这时老父亲深沉的声线打断了他的思考，“还要在外面站多久？滚进来。”
苏离顿时回了魂，看沈文华这个语气估计是要拿自己的成绩开涮了，等会他得表现好一点才行。
苏离不停给自己洗脑——我怎么考这么烂，怎么对得起国家的幸苦栽培，怎么对得起父亲的殷殷期望……眼眶顿时一红，委委屈屈地就端着蛋炒饭挪着步子进了书房。
书房的空气里还残留着暧昧的气味，但坐在书桌前的沈文华身上却整洁得一丝不苟，脸上也很冷静，甚至带了点阴郁，完全看不出欢爱的迹象，苏离见状，不得不感慨老父亲越来越契合“衣冠禽兽”这个形象了。
苏离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地站在书桌前，要不是手里端着盘子，此时恐怕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沈文华看见他手里的蛋炒饭再一看他那可怜巴巴样子，不用想也知道少年是知道自己考试没考好，特地来讨好他的。
若是在平时沈文华知道自家小孩的情况，并不会过多苛责他，可是他这会儿才在一个女人面前丢了脸面，失了男人的自尊，虽然他全程表现得滴水不漏并没有让人看出来，但胯下诚实的反应似乎在提醒他一些不为人知的耻辱。
所以一想到少年不堪入目的成绩单，沈文华的脸色就变得十分难看。
他冷笑道：“沈少出息了，十一分的数学成绩你也能考的出来。”
第58章 我是智障宝宝18
你知道十一分的数学有多难考出来吗！
苏离在内心咆哮, 面上却还是装作心虚的样子, 垂着头, 圆圆的眼睛里似乎有泪光闪烁, 沈文华一看他这个样子就受不了, 原本还想说出口的敲打的话都被憋回了肚子里，他叹了口气，瞟到苏离手中的蛋炒饭, 问道：“这是什么？”
“我，我特地跟主厨大伯学的, 想给，想给爸爸尝尝。”
沈文华又好气又好笑, 这个孩子也只有在这种时候反应最机灵了。
“放下吧, 下次考试长点记性。”沈文华自己都没有察觉到此时他说话的声音已经温柔了许多。
苏离依言把这盘蛋炒饭放在了书桌前, 放下后却没有直接离开。
“还有事吗？”沈文华拿起陶瓷勺, 问道。
“我，我想……”苏离正要说话, 突然沈文华的一个小细节让他眼皮一跳——
他正拿着铁勺仔细小心地把炒饭里面的蛋挑出来，那专注的神情和上个世界里的某条大狗吃蛋黄酥抠蛋黄的模样几乎如出一辙！
“嗯？”沈文华抬头。
苏离迅速收起了自己惊讶的表情，他垂眸道：“我想请家教, 之前考上a大的沈妍表姐爸爸你还记得吗？”
“她？我考虑看看,”沈文华挑完炒饭里的蛋，挖了一口饭进嘴里, 含糊不清地说道, “沈少手艺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