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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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她纠结当中,王姒宝已经和林溪并驾齐驱赶了过来。
  “湘君,你没事儿吧?”王姒宝离远看到郑湘君傻愣愣的呆在那里,便开口大声询问道。
  郑湘君下意识的四下去找谢玄和自己的恩公,却发现二人早已不见踪迹。
  等王姒宝到了近前,下马来看她。郑湘君的脸上闪过一丝失落的表情便落入到了王姒宝的眼中。
  郑湘君究竟是为的什么失落呢?王姒宝心中虽有疑惑却没有点破。
  她上前仔细的检查郑湘君,紧张的询问着:“湘君你哪里受伤了?赶快告诉我。要不要现在就去找个郎中?或者直接去宫里请个太医来给你看看?”
  看到王姒宝焦急的样子,郑湘君心里一暖。微笑着开口道:“还好我急中生智从马上跳了下来,不然还真不好说。你看,我除了衣裳脏了些以外,哪也没有受伤。”
  王姒宝看了看郑湘君身后位置草丛被碾压过的痕迹,便知道刚刚有多凶险。遂拍了拍胸脯道:“还好你没事儿,不然我会内疚死的。”
  “不关你的事儿,都是我让你和我赛马才出的事儿。要说,还是我起得头。还好出事儿的不是你,不然我才会内疚呢。”郑湘君拉着王姒宝的小手安慰道。
  “不,都是我惹出来的事儿。你不知道,刚刚在你出事的地方,我看到了程璞瑜。估计他是想要害我,没想到却让你遭了秧。”王姒宝选择实话实说,没有任何隐瞒。
  “程璞瑜?他怎么来了?”郑湘君也挺疑惑,好端端的,谁也没有惹到那个煞星啊。
  “可能是想趁我家几个哥哥都不在的时候,暗下黑手吧。”
  ☆、第三十八章 字画
  “这倒是有可能。不过这个也确实不关你的事儿。这个公道我会让我爹爹和我娘为我讨回的。好了,你没事儿吧?我还担心你呢?”郑湘君反过来关心起王姒宝来。
  “我还好。对了,也多亏林溪在旁边护着我。不然就我这点骑术还真不够看的。”王姒宝说完感激的回头看了看始终不发一言的林溪。
  在林溪看来,只要王姒宝没事儿,别人如何和他无关。在看到王姒宝转回头看他时,他冰冷的脸立刻解冻,还朝王姒宝扯了一下嘴角。
  郑湘君的眼从王姒宝脸上移到林溪脸上。心中立刻升起了一个想法来。
  这个林溪平时一贯冷冰冰的样子,但是只要对上宝妹,立刻就会变得温柔起来。今天下午,还一直若有似无的待在宝妹附近。等她出事了,他还陪着宝妹一起追了过来。想来,这小子对宝妹应该是有什么想法吧。
  不过宝妹现在才五岁,这也太小了一点吧。在看宝妹那一脸无知样,郑湘君真替这个冷冰冰的傻小子感到可怜。恐怕这傻小子还有的熬呢。
  再说,就凭这小子的身份,也未必配的上宝妹啊。这个事儿成不成还真难说啊。
  郑湘君暗自摇了摇头,不太看好这二人。
  突然又想起了刚刚救自己的恩公来,脸不自觉的又红了起来。她将来要如何报答人家才好呢?
  郑湘君却不知道,在她看不到的地方,谢玄却和她的那位救命恩人在谈论着刚刚发生的事儿。
  “你刚刚那样做实在是太危险了。”谢玄看着旁边的小少年不满的说道:“你应该知道你自己的身体。”
  “我还好。本以为出事的人会是宝妹,没想到却是…咳咳”
  “郑湘君,定国将军郑楚荣的嫡长女。”谢玄解释道。
  “还不错。”说完小少年微微一笑。
  “什么叫还不错?”谢玄疑惑的看着对方。
  小少年看了看如玉面庞的谢玄戏谑的说道:“玉郎,你变笨了。”
  马场上发生的事惊动了不少的人,先是授课先生佟博远和丙班的学生,接着就是书院上面派来的好几个人前来调查事件经过。
  很快目标嫌疑人就被锁定在了宁和长公主与锦襄侯的儿子,程璞瑜身上。因为当时程璞瑜逃跑时,看到的人不止王姒宝和林溪,还有很多别的同窗。
  在赛道上,也发现了一颗不大不小的小石子。并且在程璞瑜逃跑的路线上,还找到了程璞瑜慌乱中丢掉的弹弓。后来经确认正是五皇子前几天送给程璞瑜的弹弓。
  事实摆在眼前,程璞瑜无法抵赖。
  最后因为长公主和锦襄侯到郑府认错态度好,又念在情节虽恶劣,却没有真正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便只给程璞瑜一次记过处分。书院并严申:如若程璞瑜再有违反书院规定的话,便将直接开除。
  要知道,从皇家书院被开除的学生都相当于在雍国留下了黑档案,将来在仕途上将很难有所发展。
  从此之后,程璞瑜在书院不得不暂时收起了顽劣的作风,乖乖做个好学生起来。
  接下来的几天,上午仍然是雷打不动的文史课。下午分别上了书、数、礼、乐几门功课。
  这几门功课中,王姒宝最愿意上的是“书”这门功课。
  主要还是由于授课的付博文付先生实乃当世书画大家。
  这让王姒宝禁不住咋舌:皇家书院还真是人才济济,就连给他们这群小孩子启蒙都是用的书画大家。
  在一众授课先生当中,付先生年纪稍微要长一些,年约五十上下。白净面庞,短胡须,穿着比较宽松、肥大的青色锦衣,自有一股书生的狂狷之气。
  他下笔苍劲有力、笔酣墨饱、笔走龙蛇。画出的画出神入化、活灵活现、栩栩如生。
  他并没有因为教的是一群小孩子,而有所懈怠。相反,他讲解的却格外认真、细致。
  王子义和付先生比起来是各有千秋。这对于王姒宝这个喜爱画画的孩子来说,无疑又遇到了一位名师。
  在这堂课上,林溪再次开启了学霸模式。他的书画,多次被付先生拿出来展示并表扬。
  林溪虽然只有七岁,但是他学出的字却透着股大家的风范,不但工整、大气,还甚有风骨。如若假以时日,肯定会更上一层楼。
  林溪的画风大气、不失淳朴。画面整洁、干净。所画之物栩栩如生、充满灵气。如果再加以润色的话,便是一副难得的佳作。
  要知道,林溪今年也才只有八岁而已。
  让王姒宝另眼相看的原因不光是他的字和画,还有他被先生多次表扬后的宠辱不惊。
  唯独后来几次付先生表扬时,他看似不经意的瞄了一眼坐在前面回头张望的王姒宝,然而露出的些许笑意却出卖了他。
  这个小正太如果不总板着脸该有多养眼啊。
  他皮肤白皙、五官俊美、剑眉星目,一点也不失男孩子该有的英气。他还是王姒宝长这么大以来,见过的最好看的小孩子。比起当年她见过的景翌还要好看许多。另外,他身上还隐隐比别人多出来一丝天然的贵气。
  在下一次林溪假装不经意看王姒宝的时候,王姒宝恶作剧般的对着他咧开嘴笑了笑。
  她的笑颜如花,差点晃瞎了林溪的眼。
  林溪仿佛被别人发现了天大秘密一般,白皙的俊脸,连着耳根一起突然一下子红了起来。
  王姒宝仿佛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般乐不可支。
  郑湘君无奈用手碰了一下王姒宝,让她不要太得意忘形。
  王姒宝突然想到这还是在课堂,于是不好意思的缩了一下小脑袋,暗中吐了一下丁香小舌。
  临近下课,付先生检查众人写的大字和随堂做的画。且格外关注了这个给众多中老年人带来福音的小女孩儿王姒宝童鞋。
  说来,他也是宝恭桶的直接受益者。
  没人知道付先生其实有隐疾,就是后世所说的痔疮。每次如厕都十分痛苦。现在有了宝恭桶,虽然没有治好他的隐疾,但是却让他在如厕时轻便不少。
  王姒宝虽然只有五岁,比同班同学小了好几岁,而且还是插班生,但是她写出的字虽然不像林溪那样出彩,却写的十分规整,一看就是受过良好的启蒙。
  付先生点点头,表示满意。还不忘夸上几句。
  王姒宝暗中偷乐:哈,这就过关了。
  这要是让王老侯爷和王爸比看到她今天写的字一定会罚她重新再写几遍的。
  当然,王姒宝之所以费心巴力的这样写字,还是为了探一探黄级班的整体实力。
  她不需要比别人写的都要好,她要做的就是能够和普通人差不多就行。这也是自家爹爹和祖父千叮咛万嘱咐她不要做什么出头鸟。她的身份已经够尊贵了,她不需要搏什么‘神童’或‘才女’的名号。
  如果可能,他们也不需要她上什么书院。但是王姒宝需要的是多与外界联系,多开阔一下自己的眼界,多结交一些朋友。
  随后,付先生又拿起王姒宝当堂做的画。虽然不那么逼真,但却简单、明了、充满童趣。寥寥几笔便把所画之物的精髓画了出来。
  这让付先生啧啧称奇。当堂便没收了王姒宝的画,说要拿回去好好观摩一二。
  下课的时候,王姒宝快速的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然后看到林溪往外走,她便暂时撇下郑湘君跟了上去。
  “林溪。”
  前面走的林溪脚步一顿,转过头看向身后的王姒宝。
  “林溪。”王姒宝几步撵了上去,大条的她翘着脚尖还颇为亲昵的轻拍了一下林溪的肩膀。经过昨天的事儿,王姒宝觉得他们二人之间的距离一下子就比旁人要近上许多。
  林溪有瞬间的全身绷直,不知所措。这还是他第一次被女孩子碰触。
  王姒宝展颜一笑,如山花烂漫。
  林溪俊脸微微一红,结巴道:“你,你,你叫我。”
  “对啊,叫的就是你。你写的字和画的画真好,能各送一份给我吗?”王姒宝确实是因为看好了林溪的字画,才故意叫住他。她想将他的字画拿回去让自家爹爹好好研究一番。
  自家爸比有个爱好就是喜欢研究各种字画。另外,她还想让王子义在有生之年收个好徒弟,好将他的衣钵传扬下去。
  “好。”八岁纯情小少男的小心脏不自觉的又加快了速度。这种速度让他有些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选择靠近走廊矮椅处,低下身子,将书袋放在上面打开,然后从里面取出今天下午才写好的字,画好的画。如捧出自己真心一般的捧上了自己的画作。
  “你看这个行吗?如果不行,等我练的好一些再送你?”小少年的声音不负往日的清冷,带着些他自己都没有发觉的讨好意味。
  王姒宝笑了笑说道:“没关系,这样就很好。”
  “那就好。”说这话时,林溪的双手不自觉抓紧了自己身侧的衣摆。
  就在两人有些冷场,不知道该继续说什么的时候,
  郑湘君在后面叫住王姒宝,并埋怨着说道:“宝妹,你怎么先出来了,也不等等我?”
  看到王姒宝与林溪走的这样近了,郑湘君大有自己要好的小伙伴和别人好了,我都不愿意理她了的感觉。
  “湘君你来了。没事儿,咱们现在走吧。那个林溪,我和湘君先走了,明日见。”说完,王姒宝挽着郑湘君的胳膊两人相携离开。
  等回到府中,王姒宝献宝一般的拿出今天向林溪要的字画。
  ☆、第三十九章 关于收徒的问题
  王姒宝走到自家爹爹面前,献宝似的递给王子义从林溪那儿要来的字画。
  然后就在王子义书桌的对面拄着小脑袋,眨着大眼睛看着自家爹爹道:“爹爹,你看,这是我班上的一个同窗写的字。你都不知道,我们那个付先生可喜欢他的字了。您给好好看看,他写的字有没有我写的好?”又指了指林溪画的画,“那个是他画的画,您再看看,他画的好不好?”
  王子义一手接过王姒宝递过来的纸张,一只手轻点了一下王姒宝的小脑门,宠溺道:“你呀,也不知道谦虚点儿。你写的字目前来说也只能是勉强入的了为父的眼而已。”
  王姒宝在现代时就练过毛笔字。到了这里,两岁启蒙,又是经王子义这种隐藏大家的精心教导,又岂能不见成效?只不过,她现在年岁还是太小,即使每日练剑,手腕上的力度还是不如成年人。
  当然,就连王子义都不知道,王姒宝现在所写的字也是藏拙了。他根本就没见过王姒宝现在写出来的行楷,那叫一个漂亮。
  王姒宝当然不可能随随便便就将行楷给亮出来。毕竟到目前为止,王子义只教过她写簪花小楷而已。等到王姒宝学过行书之后,她才能慢慢将行书和楷书结合后的行楷显摆给自家老爹看。(这个时候的行书多指‘行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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