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拾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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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一
  桃子喝了酒虽然不多但是浑身透着不舒服,膝盖骨头里钻痛,背也痛。这是痛风吗,不可能吧自己还这么年轻……一阵想吐想睡觉狼狈袭来。
  在发呆,被一声口哨声惊着回到现实中。桃子托腮在阳台边左右张望。剪的清爽的发型的白昼也在班级外的阳台边偷看她,正不怀好意得笑着。
  今天周一穿着正装校服。白昼少年气十足。桃子瞪了一眼嬉皮笑脸的的他,心里暗忖清醒时候的白昼为什么就变得不那么迷人了呢?脱了衣服有种光明正大的兽化更为熟悉更有安全感了起来,反倒是穿了衣服更有种禽兽衣冠的疏离感。
  桃子今天扎了一把高马尾,显得活泼起来。但是却有带了眼镜,一动一静的。
  白昼想见她,单手撑着脑袋微微的扫了扫右边,这么多年多年的默契桃子知道,是示意她去老地方。
  老地方就是去便利商店的路有条小径,往器材室的后面。桃子慢悠悠的过来,不知道白昼又要跟她说什么。
  突然被人从后背上手捂住嘴巴,在身上又抓又摸的。桃子吓得跳起来。慢慢恢复理智,大手的力度以及位置熟悉,听到了玩笑得逞的笑,桃子才回头瞪他,不再反抗。
  “有没有吓尿裤子了?”白昼等她等的有点久,想闹她。
  桃子气到没有脾气了,完全不想理他与他搭话。甩手转身就走。
  “欸……等等,等等……”白昼反应过来手快握住了她的手腕。桃子的反应直接但是就让白昼心情愉悦,即使她在生气。
  “这里是学校!你这个变态能不能收敛一点……”桃子不知道自己那根弦坏了,为什么要过来。用脚作势踹他,让他放开手。
  “我知道……”白昼拽住她手腕往自己靠,但又把她困住包围。“可我忍不住……”扶住她的脸慢慢往下又扶住她的脖子,两人都被这个动作小小的挑逗着。桃子不再反抗。想起昨晚置死后生的激烈性爱交合,安静了起来。
  身体慢慢压低,注视着乱看就不看白昼的桃子。用霸道的温柔吻她。越亲自己越有反应。
  桃子双手托起白昼的脑袋终止。苦口婆心“好了可以了……”
  白昼也怕自己失控,停下吻她。
  “找我干嘛?有屁就放……”
  就是想下来亲你。白昼想说,但是还是顿了顿找了其他的借口,今天可以早点放学问她想要吃什么吗。
  有所思的望着她的马尾。桃子微微抬头护住自己的马尾开口“不许扯……高中生不玩这招小朋友把戏了……”
  被发现了,白昼微微的抑制住。“今天怎么扎起头发来了?”
  桃子脸红,犹豫了下,盖住嘴巴踮起脚小声的在白昼耳边不好意思说“昨晚睡不好……没有洗头……”
  我就知道。白昼半弯腰凑近去听顺便闻到她身上浅浅的香味。白昼猜对了。那眼镜也肯定是起得晚,来不及遮黑眼圈眼袋用的。
  “昨晚睡得很舒服,我都以为你走的时候是梦。”白昼也是晚上喝酒被尿憋醒起来划了划身边空空的,才知道桃子不在了。
  “你在哪都可以睡着。”桃子双手抱胸。后背不知明的软痛“我下次还是别喝了。浑身都好痛……”
  白昼捏住桃子的脖子后颈,帮她轻轻按摩。“我知道怎么帮你解决治好……你晚上过来我家……”
  “变态!”
  桃子哼着歌回去。景行叫了她一下,跑过了又转身面向她,倒着走。“石见至同学……你……”
  “小心,后面……”桃子看到前面的路,景行收腿挺住,后面有男生在激烈打闹着,快要祸及景行。
  被叫住被关心就比之前有进展景行心里给自己打气。回头看她,她越过了景行,头也不回地走着。
  “等等……”景行挡住她的路。抑制住怦怦的心跳和呼吸“石见至同学……我等了你好久的时间……都没有等到你加我好友……所以我才想问你……”
  桃子有点慌,眼睛转了一圈摇头“纸不见了。”
  景行也想到了肯定是因为纸不见了。壮起胆,小小的牵起她的手,打开手心。
  石见至的手好软,自己的手也在发抖。拿起难以涂抹的圆珠笔,轻轻的在她手心写着。
  圆珠笔也痒痒的写在手上手抖着写的歪歪斜斜的字。桃子抬头看着他。看他写完了咧大嘴巴害羞的笑。
  这样就不会弄不见了。
  拿圆珠笔在手心上写字,小时候也用圆珠笔在手上画手表还固执的一定要画成三点钟。桃子无意识地笑了出来。
  眼看桃子终于对自己有缓和的迹象。景行的心也稍微放松了点对她傻笑了起来。桃子抬头看见他又警惕的收起笑容,景行也惊张地收起了笑容。
  不用训练的白昼和正常的学生一起回家,他拍了照片给桃子,在便利商店买了雪糕还有零食。让桃子一放学就往白昼家跑。
  “闻着”雪糕香的桃子肯定上钩。白昼叫她在房间休息她跑着来气喘吁吁的。帮她拿过来。
  桃子坐在软软的床上休息。把白昼的书包随意一放在床角,突然什么东西掉到了床底下,桃子面对床底跪下翘起屁屁,裙子太短稍微观察细致点都可以看到露出了内裤。手尽力伸长去够终于把东西捡了出来。
  又是一本工口漫画,桃子翻了个白眼。
  白昼打开冰箱的时候看到有西瓜,那就切点西瓜一起吃吧。把东西拿进房间的时候正看见,桃子背对着门口俯身趴着在床上,撑着脸在看书。穿着有点长到大腿的白色膝上袜抬起小腿自然的小小晃动。左脚的脚尖轻轻翘起蹭住另外一只脚的脚心。校裙正刚好包裹在臀部的边缘。内裤被吃进去桃子小小的调整了一下。露出白色的小蕾丝。刚好和袜子同一色系。
  这个姿势……想就这么也躺下贴着困住她,直接的后入。是个绝佳的机会。
  桃子翻着手上这本捡到的漫画,怕被白昼看到所以选择背对着门口。直到床沉了一下白昼坐在床边侧身看她在干嘛,才发现她在偷看他的漫画。望了望漫画又望了望她。表情控制住看起来特别平常。
  被抓到的桃子满是脸红害羞的侧身起来愣了一下。又重新调整好自己姿势,回到之前趴在床上不看白昼。故意自言自语似的扯开话题问白昼。
  “为什么这些女生要去的时候说话的完了最后要加爱心啊?”桃子点了点漫画里对话框里有爱心。
  “因为舒服吧。”白昼眯起双眼表情都变了。
  “男生对着这些漫画真的都有感觉的吗?”
  “有吧……”白昼随口的回复,心里在想其他事。
  漫画刚好是在讲与青梅竹马之间偷偷发生的故事,和他们一样。
  白昼身子往桃子身后方向挪一点,在桃子穿着袜子的脚底轻轻的挠了一下。
  “啊!”桃子被突然的瘙痒吓得绷紧脚背,双腿打挺了一下。回头瞪他。
  “再乱动我就踹你。”
  “雪糕不吃了吗?还有西瓜。”
  桃子起身,白昼看着她的袜子走在地上。回来坐在床边吃着雪糕双腿随意直直安放着,但是脚掌却轻轻的互相叠在一起。
  “……你不要一直在想什么坏点子,打我腿的主意……”桃子出声,白昼看的太明显了。
  “你……手上是什么?”
  桃子顺着白昼的视线,看见被雪糕遮住了一半的圆珠笔笔迹。“同班给我他的联系号码……”
  “男的女的?”白昼拿走她手上的雪糕抓住她的手转过来看看号码。桃子吃着雪糕的手很冻。
  “男的。”
  “那不是就像这样握着你手写在手上?”白昼抓住她的手掌摊开握住重复了一遍当时的动作。
  “嗯。我还以为他要给我什么东西。像你就给过我毛毛虫……”白昼好像特别喜欢捉弄她大哭。
  白昼有点故意抹晕开数字变糊蹭的桃子的手心都变红。“呜,痛啊……”桃子拍打白昼弄疼她的手,缩走。
  白昼不说话。
  安静了一下子,白昼还是不说话。桃子先找话题聊了“幸好昨晚阿姨叔叔还没回来,我就把后院我们喝的酒收拾好,才回去……”
  “白昼……”桃子弯腰望他。
  “……”
  “白昼……”桃子抬腿把腿踢在白昼大腿上放着。
  “……”
  “白昼……”用腿摇了摇晃动白昼的大腿。
  白昼终于有点动作,左手轻轻抚摸着桃子的校裙与袜子中间大腿的领域。撑在自己膝盖上侧身望着桃子。偷吃桃子豆腐摸着大腿软软的触感。表情有点可怜像嘟嘟偷吃零食后被发现的样子。
  “干嘛突然不说话了?”
  “我吃醋……”
  白昼用身体依靠在桃子身上,被子发出沙沙的声音。桃子不堪重负倒在床上。
  白昼吃醋。他吃那个男生握住她的手做小动作的醋,吃连她也不在乎着迟钝的醋。
  但是知道怎么让自己气消。
  白昼吻她,雪糕甜味的吻。轻轻拨开脖子上马尾的发尾,扶住脖子。近距离的看着她,架在鼻子上的眼镜透着不自信不敢直视的眼神。
  “你……顶到我了……”
  “我说我吃醋……”
  “……别说这个了……”
  “……”
  “雪糕好好吃……别吃其他什么醋……”还未说出的话又被白昼堵回桃子的嘴巴里。这个不是白昼想要得到的回复。明明已经对她说得这么明显。
  她不肯接。她不肯接话。
  嘴巴的颤抖想要说的话想一鼓作气现在就坦白,自己对她心里面的感受。
  “桃……”
  “就……这样不好吗?”桃子少有的抬头与他对视。小声细语。她似懂非懂的不知道白昼的打算但明显看见白昼脸上不平常的脸红,口干咽了下口水喉结抖动。从小到大的微表情看到白昼的变化。
  两人憋足了劲儿绷紧手上无形的橡筋对峙着。
  白昼噗哧的笑了出来。
  发小……表白,的确是挺别扭的。
  “我不想吃雪糕……想吃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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