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原配重生了 第5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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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吧,去公安局。”韩超又说。
  望着两个军人离去的背影,王果果轻轻叹息:“徐耀国不是个东西,教育的儿子倒不错,不比韩超差啥,但愿他可别犯糊涂。”
  “人家是驻港部队的营长,万中挑一的龙凤。”陈玉凤有点感慨:“可惜给他爸害了,驻港部队必须家世清白,三代以内没有任何犯罪记录,他被召回来就再也回不去了,太可惜了。”
  王果果却说:“能可惜得过我那俩弟弟?我那天要进山,出门的时候我弟弟还说等我回家,要给我留几个豆粉粑粑吃,可等我回去,他已经烧成黑炭了,外甥像舅,我弟生的跟韩超一模一样,才六岁大……”
  六岁的弟弟被从灰烬中翻出来时,已经成黑炭了,那场面谁看了都要心碎。
  徐清可惜,她的弟弟不可惜?
  虽然大的方面韩超可以耍流氓,但具体到案件侦破阶段,当然得公安系统性的来办。既然锁定了民百大楼,就要找承建方要施工图,再找包工头要施工日志,传唤民百大楼目前的经营方来配合查案。
  而在九十年代,这些东西完全没有规范,设计图和施工图完全俩样,至于施工日志,早给包工头拿回家垫桌角了,还是公安们从包工头家桌角下抽出来的。
  但饶是这样,因为徐清交待了关键证词,白雪失踪那晚徐耀国没有回家,而且公安经过走访邻居,有目击证人表示那段时间徐光耀经常出入白雪的出租屋,所以徐光耀还是正式被羁押了。
  公安去抓他的时候,他在师级家属楼,女儿徐敏家,正在陪女儿看《米老鼠与唐老鸭》。
  公安上门,按理他该怕吧,并不,他临走的时候还叮嘱徐敏,说自己本身没罪,问心无愧,而且是个守法的良民,公安只要调查清楚,就会把他放回来。
  徐敏本质是个天真小女孩,而且徐耀国伪装的就跟真的一样,她当然相信,哭的死去活来:“爸,社会太黑暗了,女儿替您屈得慌!”
  “咱们相信公安,相信党,相信他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徐耀国说着,主动伸手,笑着进电梯,还逐一慰问前来抓捕他的公安干警。
  他这种态度不止徐敏,有些办案的公安,围观的群众都不相信他真的会杀人。
  真要是个犯罪分子,他怎么能做到那么镇定自若。
  他看起来问心无愧,日月可鉴。
  甚至就连马司令和罗司令都觉得,会不会错的是他们自己,要真把地下室挖穿却挖不出尸体,那整个部队领导层,公安,岂不全贻笑大方了?
  不过事已至此,也只能硬着头皮上。
  埋在地下的尸体当然不好找,武警出动了警犬,没有收获,找了几个目标地开挖也没有挖到任何东西,而徐耀国,被羁押期间跟负责审讯的公安们也是谈笑风生,轻松自若,把公安局进的跟做客走亲戚一样。
  马旭晚上回家,一帮老领导指着鼻子骂,催他赶紧破案。
  白天到单位,徐耀国在拘留室跟他品茶抽烟,谈惮谈道谈风水,谈五行八卦,桦国的传统文化,人生哲理,俨然一副师者形象。
  可再这样下去,马旭的脸就要丢完了,毕竟没有证据,羁押完就得放人。
  但事态不可能一直这样僵下去的,这天韩超来过问案子,正好碰上马旭刚跟徐耀国谈完,要送他回牢房。
  犯人轻松自得,公安却苦大愁上,俩人看上去格外喜感。
  迎面,韩超问:“马局,既然找不着,你们不如找个算命先生卜上一卦?”
  因为案是韩超报的,而现在压力最大的是马旭,本来查不到证据他就心急。
  韩超帮不上忙还喊他去算卦,马旭都要给气炸了,忍着怒火说:“韩超,我他妈是公安,公安办事要讲证据,算卦判案,历史上都没有这种荒唐事,你当公安局你家开的,你找个瞎子卜一卦,说谁是罪犯我就抓谁,我有那么蠢吗?”
  徐光耀直接噗嗤一声笑。
  韩超并不生气,容声说:“咱们是不信,但徐总信,我看了一下这几天的审讯记录,徐总对风水八卦特别有研究,像他这种人要埋人,肯定要讲风水,讲方位,应该还要讲究深度的,咱们找个算命先生卜一卦吧,算个煞气最重的方位,下挖十八米,应该能找到。一个二奶,还是孕妇,冤念肯定特别大,徐总怕要影响他的运势,肯定要把对方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翻身的,你说呢?”
  本来徐耀国是在耻笑的,笑这年青的混混不及他这块老姜辣。
  但在此刻,他陡然变脸,因为韩超这小混混一直按兵不动,不是真傻,他一直在听,在等,研究他的破绽,发现他爱好风水,知道他会算个煞地,深挖埋人。
  这一手,还真把案子给破了!
  老狐狸在这一刻兜然变脸,戴着铐子的双手仿如鹰爪,探手就夺马旭的佩枪,毕竟老军人,稳稳夺到佩枪,立刻瞄准马旭,一边射击,还在选逃跑的方位。
  韩超早有准备,仿如跃豹般跳起,掰上徐耀国的脑袋,此时徐耀国已开了保险,差一秒,马旭就得命丧当场,但韩超一把扭转了他的脖子,子弹在那一刻出膛,擦过马旭的耳朵,打穿了天花板!
  随着砰的一声巨响,长江后浪拍前浪,徐耀国这只老狐狸,才算露出尾巴!
  ……
  话说,隔天马旭自掏腰包五十块,找了个附近颇有盛名的风水大师,,于民百大楼地下室看罗盘,盯方位,再算那位二奶白雪的生辰八字,算了个煞气最重的位置,挖了好几天,挖了将近9米深才挖到受害人的尸体。
  按理这才9米,不算十八层地狱啊,这点大家都想不通。
  这时风水大师问公安们:“你们看民百大楼整个铺面的装修像什么?”
  民百大楼一到三层是铺面嘛,方方正正的,但是前高后低,大家都在看,但说不出像啥,忽而有人说:“看着有点像个棺材吧?”
  “埋尸9米,加上棺材9米,不正是18层地狱?”风水大师说。
  所以徐清当时想拿二楼做生意,徐耀国当然不愿意。
  因为在他布的风水道场里,那是地狱!
  说回现场,控制住徐耀国后,马旭送韩超出来,一身惊魂未定:“徐耀国比我爸年龄还大,可他的反应能力居然那么厉害,真是了不得。”
  “老军人嘛,训练有素,你的反应也很快。”韩超不动声色,捧了马旭一句。
  马旭又说:“我爸这段时间总念叨,说不知道你母亲现在在哪儿,原来不觉得有啥,但因为徐师长那件事,越回想,就越觉得当年对不起你母亲,他特别想见见你母亲,改天把你母亲喊到首都来吧,让他们那帮老人家一起聚一聚。”
  “好。”韩超无心应付这个,转口却说:“对了,上回咱们说过,我那个战友……”
  马旭想起来了,而男人之间,其实只凭眼神就可以共通。
  更何况他们都当过兵。
  再加上韩超刚刚跟妻子在一起,能看不出来嘛,他说的战友就是他自己。
  拍了拍韩超的背,他说:“普遍情况。”
  韩超努力掩饰着自己的惊愕,不叫对方看出自己的失态。
  军营里全一帮男人,大家荤素不忌,而且要吹嘘起来,个个都把自己吹嘘的极为强悍,而他的邻居还是全营荷尔蒙最旺盛的赵方正,他以为战友个个都很强。
  “枪支要长时间不保养,是不是得生锈,生了锈是不是就会走火?一样的道理,这也是为什么我早早转业了,因为我原来也这样。”毕竟医生,马旭不但不讳忌,而且特别坦诚:“而且这种情况在军中特别普遍,是我们的工作性质决定的……”
  站在公安局的大门口,韩超捧着帽子,谨慎纠正:“是我战友,不是我。”
  马旭一副过来人的样子:“放松心态,不要紧张,可千万不敢抹印度神油一类的东西,更不能乱吃药,只要心理上没负担,最长可以达到七八分钟。”
  七八分钟?
  韩超记得自己刚结婚那会儿能折腾半夜,还以为那东西永远不会倒呢。
  怎么听马旭说,好像七八分钟就很厉害了似的。
  “好!”他不动声色:“我会转告战友。”
  马旭继续拍他:“告诉你战友,三分钟以上就不要有压力,五分钟就很正常。”
  刚才对着突然抢枪的徐耀国,锁喉时面不改色的韩大营长脸色惨白。
  五分钟就算正常?
  他于这个结果并不满意啊,可更不满意的是,他自己只有52秒!
  七月过半,转眼又是周末,这一周酒楼最低一天有70的营业额,最好的一天翻了三次台,有140块,算下来,她们娘几个一周卖了400块,利润有200。
  今天是周六,军务处早晨就说过,明天有接待餐,得包酒楼。
  要加上预支的包场费,一周整体收入会有700,韩超10个月的津贴呢.
  天热,周六没客人,周雅芳从冰柜里端出冰冰凉凉的糯米稀饭,正在给俩馋嘴的小丫头调冰稀饭,糯米熬成粥,滑滑糯糯的,本就香,再加上红糖,芝麻,红绿丝,和冰块,搅拌匀了,甜甜捧来先给陈玉凤:“妈妈先吃。”
  “甜甜最乖了,好孩子就是要孝顺妈妈。”周雅芳看不够孙女,这甜懵懵,憨登登的小丫头,据说八一建军节还要登台跳舞呢。
  “妈,你先吃吧。”陈玉凤把碗稀饭让给了周雅芳,亲自给蜜蜜和王果果调。
  一家五口,其乐融融。
  而就在这时,门前马路上经过一辆三轮车,骑车的是个勤务兵,坐在车上的正是徐敏,声音特别大:“我就把话撂在这儿,我爸不可能包二奶,公安说要挖尸体,这都一周了,挖个屁啊,到现在都静悄悄的,一丝风声都没有呢。”
  挖地下室没那么容易,这时候已经过了一周了,但目前为止事情还没有进展。
  而徐敏,本身在独立团的后勤处工作,因为工作关系,只要她想,就有理由来找陈玉凤,也可以故意挑衅她,原来没过节倒还罢了,最近俩人不是有过节了嘛,她是来挑衅陈玉凤的。
  王果果最担心的也是案子的事,天热,又擦了半天的厨房,刚刚端着一碗冰稀饭出来,搅了两搅,一听目前还没消息,皱起眉头不肯吃了。
  而这时,徐敏使着那小伙把三轮车骑了过来,笑着说:“嫂子,发福利了,椰汁露露和旭日升冰茶,给你放哪儿呢?”
  甜甜端着粥碗,吸溜着粥,跑过来问:“阿姨,什么是椰汁露露呀?”
  这时徐敏才挪屁股,拍拍屁股下面的东西说:“喽,在这儿呢,饮料,特别香,特别甜,要不要喝呀?”
  周雅芳一看不高兴了:“小姑娘,既然是喝的,你不能屁股坐着吧?”
  不论咋打扮,王果果总显得比周雅芳更时髦一点。
  周雅芳总是一身土气,徐敏就欺她是乡里人,说:“阿姨,您乡下来的不懂,这是包装好的东西,有包装密封着呢,给谁家发的我都坐过,这很正常。”
  勤务兵有点不好意思,忙的要搬,陈玉凤摁住了,并说:“别人家的你坐过可以,我家的不行,去,给我重新换一箱子来。”
  “嫂子,您这是故意刁难我呀,这饮料包装的就像个凳子,从食品厂出来,坐过的人多了去了,难不成谁坐一下都得给你换,全营那么多军嫂,咋就你这么难伺候?”徐敏说。
  她这是故意找茬,而陈玉凤之所以什么东西都去后勤部,不找她,就是因为她会这样阴阳怪气的找茬。
  你跟她吵吧,她说你是泼妇,你要不吵吧,这种恶心气又受不起。
  王果果操心徐耀国的事,本来就心情不好,陈玉凤想吵,又怕吵的婆婆更烦。
  偏偏此时远处砰砰砰的像在发炮,又像是在打枪,她也想速战速绝,就说:“提下来吧,正好我今天要去罗司令家做客,这箱饮料我送给罗司令。”
  徐敏猛的一噎。
  陈玉凤盯着这小姑娘,准备一回取了她的病:“我还要当面告诉罗司令,这饮料你坐过,而且军区发的所有饮料你都拿你的大屁股坐过,包括他们家的。”
  泼妇吵架,针锋相对。
  徐敏说:“屁大的事就找领导,拿领导当你们村头小卖部啊,针头线脑他都帮你管?”
  “有种就给我换一箱去。”陈玉凤拍着饮料说。
  徐敏欲走,回头又挑衅一笑:“我要在后勤处先坐过了再送你,你又能把我怎么样?”
  她这种吵架法,勤务兵都替她害臊,要把她拉走。
  可陈玉凤偏偏奈何不了她,她要真坐了,那就是个闲气,气死你!
  徐敏毕竟小姑娘,眼看噎的陈玉凤吃了瘪,心情大爽,正准备要走,就见有好几个人正在往食堂那边跑,一看就是哪儿出了大热闹要去看。
  “王姐,出啥事儿了,你跑啥?”拽住一个女同志,她问。
  “听说民百大楼下面挖出一具尸体,那边在放炮呢。”那个女同志说。
  民百大楼就在机关食堂后面的围墙外面,穿过一道铁门就能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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