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不祥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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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景天搬着一箱酒走进圆月厅。
  正在里面攀谈的周泗海和王天初吓一跳,赶紧上前接过去。
  “江先生,您怎么还亲自动手搬上了?”
  周泗海埋怨道:“这种小事,让服务员做就是了!实在不成,你叫我一声,我去搬!”
  “是啊!”
  王天初也说:“江先生是贵客,怎么能叫您干这种活?”
  他是省城王家家主,年约六旬上下,看着精神矍铄,十分爽朗。
  “两位客气,王老这箱酒有点沉,让人家小姑娘搬,就累坏了。”
  江景天呵呵一笑,说道:“我皮厚肉粗,平时也是干搬运工的工作,搭把手不要紧的。”
  “难能可贵!江先生您这么有眼光,还这么平易近人!现在像你这样的年轻人,不多见!”
  王天初请江景天落座之后,又说:“江先生,我刚才冒昧,仔细端详了一下您亲自切出来的那块翡翠冰种,实在是不可多得的珍品呀!您这眼光,是这个!”
  说着,朝江景天翘起大拇指!
  “王老谬赞。”
  江景天谦虚道:“其实我不懂这个,也没想到蒙上了。”
  “江先生,王老执掌的王家,是咱们近海省玉石首饰业的领头羊。你们行家里手之间,就不要商业尬吹了!”
  周泗海哈哈一笑,倒着酒,不动声色的给江景天透了透王天初的底。
  “小周这是给我脸上贴金呢!”
  王天初借机说道:“江先生,我在古物鉴赏会听人说起过,您要留着这块翡翠冰种,另有他用。冒昧问一句,您是准备拿它做什么呢?”
  “这事只是托辞。当时大家都要出价,我也不懂,才故意那么说的。”
  江景天解释了一句,问道:“王老是真正的行家,您有什么建议?”
  “建议谈不上。”
  王天初揉着下巴笑道:“要问我,这块翡翠冰种,至少能切割出十几个戒面,打造成首饰是再恰当不过了。就是不知道江先生舍不舍得割爱。”
  “这个……”
  江景天真心不懂,侧首去看周泗海。
  他相信,周泗海肯定会给他更具体的建议。
  笃笃笃……
  服务员敲门进来传菜,顺道说道:“周家主,江先生,吟月厅的客人在门外,想要进来敬酒,只是不知道是否太冒昧。”
  “吟月厅?”
  江景天记起来了,程元驹好像跟人在吟月厅,就起身道:“我去看看。”
  程元驹是程雨青的爸爸,他在这里,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让程元驹先来敬酒。
  更何况,印象中的程元驹,不是这种场面上的人,挑头来敬酒的,未必是程元驹。
  他犯不上给不相干的人制造机会,到周泗海和王天初面前混个脸熟。
  “咦?”
  出门一看,外面走廊里果然聚了七八个人,的确都是在大门口和程元驹一起的人。
  只是,程元驹不在。
  “江先生,打扰了!”
  唐志奇略显失望,但还是殷勤上前,堆着笑脸问询道:“我们都想来敬您一杯酒,里面要不方便的话,我们在这儿喝一杯?”
  他心心念念的其实不单单有江景天,更有周泗海。
  毕竟,江景天什么底,他自始至终也没从程元驹那里问出个一二三,但周泗海的身份在明面上,那是临海城金字塔尖的大佬之一!
  今晚能跟周泗海喝上一杯酒,回到唐家说起来,身份地位能上一个大台阶!
  说不准,还能混进唐家的核心圈!
  “大家客气。”
  江景天好奇问道:“程叔叔呢?他怎么没来?”
  “呃……”
  唐志奇好奇的问道:“不是您刚才叫人把他请走的吗?”
  原来,几分钟之前,有人敲开吟月厅的包间门,说江先生请程元驹单独说话,把程元驹带走了。
  唐志奇他们害怕江景天请了程元驹单独去圆月厅,这才召集着大家赶过来敬酒,蹭蹭好处。
  “没有啊!我……”
  江景天心里咯噔一下。
  是谁用我的名义,把程元驹请走了?
  什么用意?
  某种不祥的预感已经笼罩心头。
  噔噔噔……
  背后脚步声声,周泗海举着手机走过来,凝声说道:“江先生,有人把电话打到我这里找你。”
  “找我?”
  这更诡异了。
  江景天把电话接过去。
  话筒里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江景天,想要再见到你未来岳父,立刻到晓月饭庄隔壁的小树林来一趟!”
  声音略显沙哑,听着十分陌生。
  江景天皱眉问道:“你是谁?”
  “来了你就知道了!”
  嘟嘟嘟……
  电话挂断了。
  江景天心里一沉。
  预感应验了!
  “周家主,我去去就回。”
  给周泗海打个招呼,江景天回头又对唐志奇他们说道:“各位,这会儿的确不太方便,我一会儿回来,亲自过去给各位敬酒赔罪!”
  “您忙您的……”
  唐志奇随口敷衍着,已经端着酒杯直奔周泗海,陪着笑脸问好道:“周家主您好!我是唐……”
  “好好好……”
  周泗海看都没看,转身回了圆月厅。
  关闭的房门,差点没磕上唐志奇的脑门……
  江景天离开晓月饭庄,直奔隔壁的小树林。
  树林步道上,站着四个人。
  为首的,赫然是今天在古物鉴赏会上见过的温阿生。
  “温老板!”
  江景天看清是他,皱起眉头。
  不用想也知道,温阿生这是咽不下白天的那口气,来找他麻烦的。
  “江先生,咱们又见面了。”
  温阿生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见到我,是不是很意外啊?”
  “真正让我意外的是,温老板居然用这么下作的手段要挟,把我请来。”
  江景天淡淡问道:“程叔叔人呢?”
  “下作?”
  温阿生嘶嘶冷笑道:“江先生,请注意你的语气和用词!不要忘了,你未来岳父的小命还在我手里!”
  江景天默然无语。
  不是猜着你抓了程元驹,你以为我会来?
  嗖——
  却见温阿生猛的抬手一挥。
  他手掌落下,小树林的深处接着亮起两道车灯。
  车灯,来自一辆面包车。
  面包车的旁边,站着一个身材瘦小,皮肤黝黑的男人。
  男人手中,扯着一根绳子。
  绳子架在了他头顶上的大树树干上。
  末端拴着一个人的双脚脚腕。
  倒悬于树上,脑袋冲地的,正是……程元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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