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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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声音变得大了一点,也夹杂着极轻的怒气,“你自己几岁心里清楚,有必要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顺便折磨我们所有人?”
  茯苓快速地看了安言一眼,在心里默默地给她竖起大拇指,这些话他们平时在心里可是想都不敢想的更加不要说当着萧先生的面讲了。
  但是安言就是能很随意地就说出来,而且萧先生很明显还找不到什么话来反驳她。
  萧景当然知道她自然不是真的关心他的身体,不过是心里不高兴他折磨了他们所有人而已。
  他这会儿嘴唇感觉又有些干,安言掐了掐手心,问,“你到底去不去?”
  乔洛见安言又要生气了,赶紧咳了咳开口道,“萧总,去医院吧,不然太太放心不下。”
  说完,茯苓还对他一阵挤眉弄眼的,安言低着头,不知道是没看见还是刻意地忽略了。
  于是收拾了一阵,又往医院赶,从楼上到楼下包括坐电梯,萧景全程是靠着安言一个人,安言身形纤细,而他人很高大,搂着她的脖子,就是那种稍稍不注意就感觉能将她砸到地上的即视感。
  茯苓跟乔洛站在一边,最后见安言有些吃力,而萧景好似是故意将自己身体的重量压在她身上一般。
  加上安言本来有只脚就有旧疾,茯苓就想上前去帮忙搀扶一下,人刚走到他们身边就被萧景一个冷漠至极的眼神给杀回了原地。
  出去之后,乔洛站在一边撑伞,茯苓早早地就去将车门打开了。
  折腾了很久,等萧景躺在病床上已经是傍晚黄昏的时候了,安言安静地坐在病房的沙发上,两个手肘杵在膝盖上手掌撑着下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萧景此刻正在挂水,人是靠在床头的,视线落在坐在沙发上的女人身上,目光悠长。
  紧闭的窗外面,天空下了一场绵绵的雨之后,天空像是突然被洗净了一样,就算不出去在室内都可以感受到那薄薄的带着清新感的凉意。
  安言拿出手机摆弄了一阵,突然抬头朝床上的男人看去,猝不及防地就撞进了他幽深的视线中,愣了一秒,她张了张口,“到这个时候了,为什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她给白乔打电话,但是那头显示的仍旧是关机。
  萧景自然知道她说的是什么,终于将视线移开了,菲薄的唇有些极淡的弧度,眼中闪过算计的颜色,“没人管她,自然没有消息,不要指望能打得通她的电话,收她的手机在她没出来之前不会给她任何的通讯工具。”
  有些气闷,安言盯着他,终是憋不住了,“先将她弄出来对你来说难道不是很容易的事情么?”
  听到她这话,萧景眼中蔓延出绵延的笑意,蓄着淡淡的森寒气息,“可我是商人,对我没有任何用的事情我不做。加上,容易只是你心里的认知,但事实并不是如此。”
  安言脸色有些冷,看着他,“那我在这里待了这么久,给你端茶递水,就差没当牛做马了,也不行?”
  话音刚落,男人本来挺正常的脸色也在顷刻间变了,眸中突然被一层浓厚的阴翳覆盖着,紧接着安静的空气中响起他的冷笑,“原来你打着这样的注意,安言,你凭什么以为你在这里待了几个小时后我就要帮你做事情?”
  “端茶递水是么?那我请个保姆都比你做的好,或者——”他顿了顿,漠漠道,“那你在我身边待个十天半个月我们再说这事情吧。”
  尽管知道自己的确没有什么道理,安言站起身,看了一眼已经低着头的男人,没什么情绪地道,“既然这样,那你自己带着吧,反正有一大堆想伺候你的人。”
  见她要离开,萧景那张本来阴沉的脸色瞬间更加阴寒,提高了沉沉的嗓音,“你离开这间房试试?!”
  女人的身影停住了,大概过了两秒钟,她转身,颇有些轻描淡写,“怎么?现在有力气有精神了就知道用你的坏脾气来压人了?”
  男人拧着眉,“我甚至都不明白,白乔身上那一堆乱七八糟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用的着你去帮她?你的好朋友路轻浅你怎么不关心关心?”
  听到路轻浅三个字,安言的目光立马闪了闪,心脏骤然一紧,光是想想就是一阵尖锐的痛。
  安言阖上眸,“她不知道在这世界上的哪个角落,要我打着灯笼去关心么?”
  男人随即扯唇,点点时间都没有停顿,“所以她已经回来一个星期你也不知道,是么?”
  她猛地睁开眼睛,瞳孔紧缩,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脑子一白,“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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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更。
  第一卷 第169 蠢货蠢货蠢货你是蠢货咋地咬我呀
  男人并没有告诉她什么有效的信息,兴许是他也不知道,以至于安言和路轻浅再次见面的场景很是尴尬,路轻浅像是一个讨债者一样出现在她面前,趾高气昂,将林海棠身上的气质学了个三分精。
  此刻萧景看着她,末了看着手指上的针头吩咐道,“过来帮我把针头拔了。”
  安言顺着那条线看去,一瓶水已经快见底了,她抿唇走过去按了铃,不到一分钟就有护士进来了,安言指着他手上的针头冲护士说道,“挂水挂完了。”
  护士答应了一声,将男人手背上插着的细小针头拔了,末了,用面前给他按住伤口的位置,转过头来对安言说,“帮他按着棉签。”
  犹豫了下,安言并不是很情愿地走过来,手指重重地按在方才护士按过的位置,男人轻轻地抽了口气,掀眸看着她,嘴角掀起笑,“你在生气?”
  安言低着头,理都没理,自然也没回答。
  于是他接着问,“有这么难以接受?安言,在你坐在沙发上没有开口之前,不还是委曲求全了这么久?”
  她一顿,直接将棉签拿掉了,顿时血珠从那个细小的针孔里面冒了出来。
  安言像是没有看到他手背上冒出来的血珠,视线从他额头的伤口掠过,淡淡地说,“你说的对,横竖都是别人的事,我管不了,只是我不想她下场太惨,不想她跟我一样,被渣男接二连三地伤害。”
  说完,她的目光毫不闪躲地盯着他,嘴角浮现起冷笑。
  萧景脸色顿时一凝,眸中带着浓重的沉郁颜色,过了好半晌他才开口,“你说谁?”
  安言嘴角微微一笑,没什么表情,“萧总您觉得呢?”
  她又坐回了窗前的沙发里,不知道从哪里抱了一大摞杂志跟小说集,放在沙发一头。
  而后人靠在一头看着,手中捧着时尚杂志,从男人的角度看过去,能看到以暗黑色系为主色调的封面上的模特,穿着水仙蓝的修身长裙,皮肤白皙双腿修长……
  几乎是下意识地,他的目光从杂志封面移到她相互交叠的脚踝上,心里无端蔓延开丝丝缕缕的酸酸涩感。
  她说他渣,好像以前也说过,但是萧景记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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