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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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点点眼神都没有给萧景,冷笑了一声说道,“我只是害怕那天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我今天来医院的目的既然你都知道,那么我有没有捞到好处你也知道,既然你没有办法,那我就只能自己想办法了,”
  说到这里,安言顿住了,忽地转头静静地看着萧景,接着道,“我只希望萧总您,不能出手相助就算了,但是不要干涉我救人。”
  “你觉得你们今天的事情,温北堂不会发现?”
  起码现在已经发现了。
  安言眼神闪了闪,最后闭上眼睛,想起她在病房里欺负那个恶心男人的时候,嘴角掠过讥讽的笑,“知道了又能怎样?我还怕什么。”
  她自然是不怕的,而且温北堂还跟宋子初混在一起,如今,她安言已经俨然将温北堂当成了她的敌人了。
  萧景只是静静地盯着她,到最后一言不发,只问她,“我那天晚上跟你说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她抬头,神色怔怔,“……什么?”
  见她问,男人就再度重复了一遍。
  安言低头,嗓音颇是轻描淡写地道,“那公寓如今已经是我的房子了,我为什么要在你的胁迫之下搬离?”
  男人脸上三分笑意,七分阴冷,看着她,“那好,这件事情我先不问你了,你告诉我,你上次那个录音你准备用来做什么?想用来作为什么的证据?”
  听到他终于又提起这茬,安言恍惚了一下,很快恢复,“也跟你没有任何关系,我没有必要像你透露。”
  安言知道既然自己现在逃脱不开,她索性闭上了眼睛,将自己的身体靠着门那边,一副拒绝交谈的样子。
  这厢,萧景见她这个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也没再继续说着什么,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出去,嗓音有些不悦,“来开车。”
  不到一分钟,茯苓颤颤巍巍地打开驾驶位的车门,手指灵活地接住了萧景扔过来的车钥匙,茯苓看了一眼后视镜中的男人,慢慢开口,“萧先生,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男人看都不曾看安言一眼,只说,“萧山别墅。”
  听到这个地名,安言终于有反应了,当即就对前座的茯苓道,“回我的公寓,不然就停车,我自己打车回去。”
  茯苓还没有张口回话,安言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拿出来看了一眼,是叶疏,想也没想地直接接了起来。
  还没等那头开口,安言率先控诉一般地开口说道,“你怎么回事?带着我来不好好地带我回去?留我一个人你什么意思?”
  叶疏此刻正开车在这座城市闲逛,听到安言近乎气急败坏的嗓音,他懒懒散散地说道,“你紧张什么?有人率先扯着你走了,难道要我上演那种当中抢人的戏码么?算了吧,我拉不下来面子。”
  “……那你打这个电话来是做什么?问问我是否还尚在,外加冷嘲热讽几句?”
  那端静默了会儿,才说,“安言,我们被发现了,准确地说是你被发现了,你好自为之吧,温北堂现在在找你呢。”
  这话让原本就离她很近的萧景也听到了,只见他的眉头紧紧锁着,没开口。
  茯苓自然是按照萧景说的路线开车。
  “我知道了,找就找吧,监控你都动了手脚了,他哪能认出我来。”
  “好,你现在已经离开医院了吧,关于后天的那场晚……”
  提到晚宴两个字,安言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边的男人,他的脸色又开始变得不好看了,异常的阴沉。
  安言打断叶疏的话,“好了,我晚点再打电话给……”
  “你”还卡在喉咙里,她的电话直接被男人很顺手地就抢走了,而通话还在持续着,萧景再度顺手打开了自己这侧的车窗,冷冷地看着她,“……安言,你胆子很大。”
  电话里,叶疏自然听到了属于某个男人的声音,眉头拧了拧,直接挂断了电话。
  安言紧紧盯着自己的电话,而后冷声说道,“你这次要是扔了我的电话,你信不信我能立马毁了你,或者是我自己,你信不信?”
  其实她的表情也不是太难看,但是那双眼睛太过清澈,让萧景招架不住。
  他直接将电话扔给了她,安言放进自己口袋中,侧头看着窗外的路,知道是通向哪里的,这次她却没有闹着要下车。
  车子径自驶进别墅,茯苓下车,率先将安言这侧的车门打开,安言从里面出来,刚好男人也从那边绕过来了。
  茯苓正在愣神之际,男人回头,极淡地说,“茯苓,药带了吗?”
  因为昨天早上萧景执意要办出院手续,他们是直接从医院到的公司,药什么的都放在公司了,今天就一并带走了。
  茯苓赶紧回到带了,折身就回车里去拿药。
  萧景此刻盯着安言,视线讳莫如深,“不敢进去,还是不想进去?”
  安言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直接朝主楼的大门走去。
  进屋之后,萧景拿过茯苓手中的药,然后吩咐她出去买了很多食材,当然一样样的都是萧景报的食材名字,茯苓一一记下来,最后目送着萧景跟安言上楼才转身离开。
  楼上萧景的书房,隔了几天,这里已经被收拾的看不到一点那天的痕迹了。
  安言跟着萧景走进去,直接走到沙发那边,男人将药扔在矮几上,坐在沙发里,才抬眸仰望着她,“来给我换药。”
  女人抿紧了唇,犹豫着。
  看和这张沙发,女人脑海中闪过某些有点点颜色的画面,修剪的整齐的手指甲掐着自己的手心,等了半天,她才走过去。
  拆纱布和换药的动作略显的笨拙,但是男人从头到尾都没有吭声,一直闭着眼睛,只是偶尔在清凉的药轻轻擦过自己的伤口时——
  萧景会在心里想,为什么突然间她就变得这么乖了。
  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药味儿,不算浓烈,
  等到她将最后的胶带贴好,女人的鼻头已经冒出了薄汗,额头也有一点点,长久地保持着佝偻的姿势让她起身的时候身形差点没稳住。
  萧景恰好在这个时候睁开眼睛,手指稳稳地扶住她的腰身,黑洞洞的眸子紧紧盯着她,安言拂开他的手,侧身退了一步,“我有事情要跟你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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