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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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香和周婶极为担心,走过来说道:“官爷,一定是弄错了,我们没有下毒害人。”
  “有没有害人,暂且不能定论,但是他们是在你们店里吃了东西死的。”
  柳清菡只恨自己没有学过医,要不然也就不会这么被动了。她看了半天也只知道对方是中毒身亡,其他的一切信息都不知道,同时她也知道自己的酒楼一定完了,出了死人的事件,便是证明清白,有的人为了保险起见估计都不会来了。
  “凊菡,你不要担心,我们是无辜的,大人一定会查出来的。”周婶安慰沉默不语的柳清菡。柳清菡苦笑只能说好。
  因为今天是休沐日,明天才升堂,因此为了防止罪犯脱逃,特地羁押在牢房里。
  这次的事情来的措不及防而又找不知道头绪,柳清菡轻轻皱了眉头,真是栽了跟头,让人有机可乘。她初步的判断肯定是跟她有仇或者利益纠葛的人陷害她。
  她的眼眸从一直抓着牢房铁栅栏慌张的老师傅和伙计划过,一时不知在想什么。
  这次的事情她心里也没有底,不过想到林知县,他也算是个廉政爱民的好官,应该不至于错判。
  第二天林知县升堂,看到柳清菡那刹那,他稍微有点惊讶,听说是酒楼里死了人,有人报官说是有人下毒,没想到居然跟柳清菡相关。他收敛脸上的表情,严肃起来。
  照着程序问了一遍下方站着的人员,了解事情经,两方各执一词。
  “我家相公,出门前还好好的……出门去干活,在黄鹤楼吃了一顿饭就突然倒地死亡,凶手除了他们还有谁?大人一定要明察秋毫。”一个妇人大声喊道,眼睛哭的肿肿的让人看了怜惜。
  “是啊,大人,我儿子平常身体很好,这次在家里也没有什么异状,到了黄鹤楼才这样,这不是板上钉钉,肯定是他们酒楼下毒毒害我儿,我可怜的儿啊。”
  家属愤怒开口,哭嚎,矛头直指柳清菡。
  “这件事发生在我酒楼我自然难以其咎,但是请各位家属冷静一些想一下,我们这样下毒又有什么目的?作案目的总要有的?”柳清菡面对对面的哭丧家属问道:“我们这样下毒,不仅会导致我开的酒楼关闭,还可能背上杀人的罪名,对我们百害而无一利,如果我与两位的亲人有仇有怨那也要私底下报复,这光明正大的,我柳清菡是活够了?还是说我们酒楼的伙计是活够了?”
  柳清菡的反问还算是有力,只是家属纷纷不信。
  家属停止哭泣,一脸气愤道:“这些饭菜都是经过你们的手,旁人难道还能动?我儿就是你们害死的。”越说越激动几乎要上来挠柳清菡一爪子。
  “肃静。”林知县拍了惊堂木:“不得无礼。本官暂且看在你们痛失亲人,饶恕你们一回大堂上喧闹无礼之罪。”
  林知县眼眸沉沉,看了下面两方,问了句师爷:“你怎么看?”
  “属下认为柳姑娘说的在理,作案动机对不上,有谋财,灭口的种种目的,可是看上去柳姑娘甚至于死者还不认识,又怎么有报复的心思?二来下毒太过光明正大,倒像是嫁祸。”
  林知县捻了捻胡须:“在理,只是一时不好判定。”他朝着官差问道:“仵作验尸结果可出来了?你去催一催。”
  立马官差带着仵作上来,仵作跪拜林知县,开始禀报:“两位死者确实是中毒身亡,毒是砒霜,死的时间和在黄鹤楼吃饭的时间吻合。”
  仵作话语一落,家属更是激动起来。
  “大人,现在罪证确凿,确实是黄鹤楼的酒菜问题,大人您可要为我们做主啊!这人心思歹毒,谋害我儿,累的我白发人送黑发人,还请大人做主!便是我儿泉下有知也会感激大人的大恩大德。”家属哭的声嘶力竭的,激动的几乎要晕过去似的,看的旁人眼泪一热。
  “本官知你痛失爱子,只是事情还是要弄得清楚。”林知县看向柳清菡:“你现在有什么话要说?”柳清菡还是很感激林知县给她辩解的机会。
  “大人,暂时无话。”柳清菡垂着头。确实死者死亡时间,地点让柳清菡一时找不着破绽。
  “大人,她认罪了,一定是他们,一定是他们!”家属大喊道。
  “隔天再审,退堂。”林知县总觉得事有蹊跷,他不是很相信柳清菡会下毒,虽然两人的接触短暂,但是林知县倒是知道些柳清菡的为人。而且这毒下的实在太过于光明正大,疑点重重。
  家属见林知县如此,声泪俱下,哭的那叫一个嚎啕大哭。
  众人看着十分心酸,觉得林知县有些偏袒柳清菡那边,多心的人还猜测他们不会是贿赂了林知县,各种心思不一一得知。
  判完案子,各种留言开始满布,柳清菡在牢房里自然不知。
  她在思索究竟是哪里出了错。
  肯定是有人混进厨房,趁乱下毒,柳清菡脑海闪过几个可疑的名单,可是现在她身处牢房根本没有办法去找证据,这次大人显然是袒护他们,很容易累的大人的名声,柳清菡猜测的没有错,流言蜚语传来都是穿柳清菡贿赂了林知县,林知县才这样的袒护她。
  柳清菡一时之间也是头痛欲裂,她想要证明自己的清白,但是在牢房里,只可惜卫骁翊这时候不在这里,她轻轻叹了口气,继续去向该如何做,看看慌张的伙计做饭的师傅,还有齐香和周婶,她一定要把他们给摘出去。
  作为家属,现在的弱者显然是备受很多人同情。众人越是同情越是会反踩柳清菡他们一脚,说的越发的没有道理。
  第一卷 八十三章虐打
  林知县正在内堂具体询问仵作,死者毒发生亡的时间和地点以及各种疑窦重重的地方。
  可惜的是所有的证据全部指向柳清菡,其他的线索少之又少,林知县微微皱眉:“这可不好办了。”只有抓住真正的凶手才能还柳清菡一个清白。
  “大人,不好了,大人,您快去衙门门口。”一个官差匆匆忙忙跑进来。
  “慌慌张张的做什么?”林知县斥了官差一声,跨出门口往前堂走去,师爷和几个官差急忙跟上。
  林知县走到衙门门口,眉毛皱起,拧出很深的法令纹,看见披麻戴孝的家属跪在衙门前面,身前挂着一个大大的牌子,把昨天升堂的过程写下来,街道两边的老百姓时不时经过,看一眼,一个个为家属抱不平,家属一边哭一边喊着让大人伸冤,惩治犯人。
  “大胆!你们这些胡搅蛮缠的妇人,还不快把牌子撤了。”一个官差上前大声斥责,想要让人把妇人手中的牌子砸烂。
  披麻戴孝的家属不仅不怕紧紧抱着牌子,一个个只身面向官差的刀剑,官差也不过是吓吓他们,看到家属这不要命的行为,他们顿时立马收了刀剑,看在一旁的老百姓眼里就是官差欺负有冤屈的百姓,看的一个个更是愤愤不平。
  “住手!谁让你们这样做?”林知县大喝一声,官差全部都刷刷收了刀剑。
  可惜这一幕看在其他百姓眼里,其他的百姓可不买账,林知县先是下令处理有冤屈的家属,又再呵斥官差,怎么就看怎么假惺惺的。
  “大人,这样有辱您的名声,还是要赶快把他们处理了。”师爷附在林知县耳边说道。
  林知县浓粗的眉头往上一扬,看了眼一旁的师爷,然后让官差没有他的命令不能随意动手,下完命令,林知县甩袖离开。
  走进房间,林知县大刀金马坐下,后面跟着师爷。
  “安炳胜,是你下的令?”林知县怒喝一声,一手拍在桌子上,看林知县生气,师爷跪下:“你这是要做什么?难不成要把他们打死?”
  “大人,现在城镇流言蜚语满天飞,本就对您的名声有碍,这些不知所谓的家属在门口伸冤只会败坏您的名声,您现在处在升迁的关键时刻。”安炳胜丝毫不惧林知县的怒火,声音响亮:“为了无关紧要的人,大人难道要把之前好不容易积累的名声毁于一旦,大人能不在意,属下如何能不为您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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