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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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儿简直无法表达出内心的鄙视,你渣你有理?
  “我现在跟你多澄清和解释一句,都觉得是对自己的侮辱!我一句话也不想再跟你废话了!都当过现代人,不知道什么叫拿得起放得下吗?”
  说着她起身欲往外冲去,可一下被恭叔子昼拽了回来!她被扯的生生转了一个圈儿最后靠到床柱上。
  “谭小香,你可真是拿得起放得下啊!”他近乎是吼起来。
  “你当初勾引上官尧不成,后来又勾引上了慕容烟!你可真行啊潭小香,你在现代学的那些招数都拿到古代来勾引男人了吧!”
  “啪!”一声响,她一巴掌抽在恭叔子昼的脸上!
  “清醒点了吗你!”
  “我什么时候勾引过人,当初那个香包是帮玄姐姐给上官大人的!你骂我可以,但不要把逝者再捎带出来侮辱!”
  ……
  这一巴掌非但未让恭叔子昼清醒些,反倒有些激怒了他。他怒目圆瞪,恶狠狠的看着香儿,然后一把抓住她的肩膀就往跟前揽来!
  香儿推他不开,眼看就要被他亲上……便卯足了力气一脚踢在他的下身!
  恭叔子昼瞬时捂着下身跪在了地上!这一招儿不管在哪个时代都是一样的好用……
  她趁机要溜,却不料恭叔子昼疼的满头密汗也还是不肯放过,一把扯住她的脚踝,将她也拉倒在地。
  她两只脚用力蹬了几下,还是被他紧紧的扼着脚踝,完全挣脱不开!
  “苏智!你到底想怎么样!”她大吼着质问道。
  “哼!我不在乎你对我还有没有感觉,但你人必须留在我身边!”
  “你不都成了这里的诗仙了吗?也算是功成名就了,你就不能好好的各自幸福?”
  “大不了我以后不揭穿你的欺世盗名!而且以后你有想不起来的诗词我帮你一块儿想……这样总可以了吧!”她眼下想的只是逃走,只要能逃开这里,原则可以暂时放一边。
  可恭叔子昼不会这样想,完全不理会她的忽悠。只一味的死死拽住她的脚,让她挪动不了半分身子!
  “恭叔子昼你有没有想清楚!你把我留下以后就再也没法靠着慕容烟了!你就算有再多的诗可背,也会被封杀的!”她出了最后的杀手锏,因为她知道他是个多么功利的小人。这永远是他的死穴。
  却不料他完全失了心智,“我现在什么都不想要!我有这么一个院子,我们俩以后在这里好好的生活!”
  “谁跟你好好生活!你别恶心人了……”
  正愤怒的说着,香儿的嘴就被他抠起,硬塞了个药丸进去!原来是他的疼痛劲儿已经过去了。
  不一会儿,她整个人就绵软无力的不再挣扎了……
  “小香,你还是乖乖回床上休息吧。”他打横抱起她,然后轻轻放回到棉被里。
  ☆、第 91 章
  通洲太守府、通洲都尉府、下辖六县除晋阳县外, 共计八百余人!在全汀罗城的客栈,库房, 以及久无人居的别苑,租屋中仔细搜查。
  又是一日下来,仍是无任何收获。
  如今既然已搬到了王府, 再召四大护卫商议事情的时候,也不用像在太守府时藏着掖着那般拘束了。慕容烟在偏厅召集了他们。
  玄武率先说道:“郡王,如果山和城都搜了,却还是毫无进展, 若是再搜下去只能往百姓家中搜了。”
  他说这话难免脸上有些无奈, 挨家挨户的去百姓家搜,且不说依律郡王没此权限。就算是允许搜, 那么大的汀罗城,靠这千八百人如何搜得过来!
  慕容烟愁眉不展,仔细看着一侧汀罗城的舆图板。
  此时朱雀说道:“郡王, 属下有一个不成熟的猜测, 不知是否当讲。”
  “如今还有什么顾及, 只要有一丁点可能你就大胆了说!”慕容烟鼓励道。
  朱雀点了点头,便娓娓道来:“首先大家现在认定的一个情况就是:郡王妃定不是自已跑丢。那么既然不是自己跑丢,便是有人将郡王妃掳走。”
  “那日因郡王妃指定了两位姑娘一同乘马车, 而使黑衣人误将郡王妃的贴身婢女婉婷当作新娘掳走。在黑衣人当时以为是任务完成了,不然他们若发现婉婷是假王妃的化,自然会将她放掉。所以郡王妃后来的失踪应与黑衣人无关。”
  “而其它还对郡王妃有企图的人,应是那日在围观人群中出现过的。这样来讲, 与其我们逐家逐户的搜查,不如贴告示悬赏。”
  慕容烟被这话提醒到了!眼睛中闪过神采,“你快详细说来!”
  朱雀沉思了片刻,说道:“告示可以这样写,凡大婚之日有留意到身边有举止奇怪的人的,只要提供线索,不管有用没用都赏银五两!线索有用的赏银五十两!”
  “虽说一个人知道的内情有限,但信合当日众多百姓所见,应该是能分析出点线索来。”
  “好主意!”慕容烟心中激动,当即就下令开始张贴告示!
  很快,此告示贴满汀罗城的大街小巷,民间议论纷纷。当有好事儿的人带着些鸡毛蒜皮的消息前来郡王府试水,且当真拿到了五两银子后,所有当时观礼的百姓都一个个目击者似的按耐不住了!
  有说:“张三那日看大婚时杠了个锄头!很是可疑。”
  有说:“李四那日连掉到脚边儿的喜钱都不弯腰拾!似有其它更大的企图!”
  ……
  乱七八糟的琐碎事情听下来,慕容烟真觉得自己头都疼死了!一点儿有用的没有!
  直到这时,有个熟悉的面孔走了进来,见了他就行大礼套起近乎:“郡王爷,小人许久不见王爷,想不到再见却是郡王妃出事……”
  “你要是来寒暄的就抓紧滚!”慕容烟怒道。如今他急成热锅上的蚂蚁了,哪还会顾念当初那些个酒肉胡混的小弟。
  “王爷莫怒……小的是真有情况要禀报。”他见慕容烟没心思叙旧,便越忙说起正事来。
  “那快说!”慕容烟没好气儿的喝道。
  这人便不疾不徐的说道:“大婚当日,小的在百姓围观的队伍里看到了恭叔子昼。”
  “恭叔子昼?”慕容烟蹙眉,若有所思。
  这人继续下去:“郡王爷,那日子昼兄很是不寻常!小的叫住他后,他先是一脸焦灼没空理小的,后来又突然问王妃是哪府的千金,小的便告诉他是之前在中秋宴时见过的那位美人儿……”
  说到这儿,他意识到自己失言了,便连忙更正:“不是不是,是中秋宴时见过的那位小姐。”
  “你别给我废话来废话去的!抓紧说!”慕容烟急的不行,怒瞪着他。
  他又说道:“结果子昼兄一听吓的傻了似的!居然报了一遍王妃的名讳,说真的王妃的名讳小人都记不清楚了,而他居然很意外的直呼着王妃!”
  ……
  慕容烟觉得这确实蹊跷,恭叔子昼确实对香儿有些不同寻常。先前是中伤,后来又是说不上来的怪异。
  而正值此时,又有两个府卫求见,说是有些消息想来禀报。
  慕容烟赶紧把他们传了进来,他们说道:“郡王爷,那日送亲时,有个贵族公子打扮的人,一直在冲撞王妃的香车!属下们本着大喜日子不想多生是非的心思,把他架走罢了,可他继续扑向香车,最后一直到山跟前才消停。”
  慕容烟听完看了一眼先前的那个人,示意了个眼神,那人便跟府卫对照起恭叔子昼的外型及那日的着装等细节。
  最终果然是对上了!
  “恭叔子昼!”慕容烟除了气愤和担忧外,还有一种感觉就是——想不通。
  恭叔子昼和香儿是在他眼皮子底下见面的,怎么会有什么纠葛?那么胆小怕事的一个人为何会做这种找死的事?
  当下慕容烟便命人去将恭叔子昼的所有宅子通通搜一遍,自己也翻身上马带着亲随去了他最常住的那处宅子。
  然而全是空手而归,无一点收获。
  不过既然知道下手的人是谁了,那么查起来也总算是有个目标。
  很快,汀罗城先前的征集大婚当日线索的告示,全部换成了通缉令,通缉的人物自然就是——恭叔子昼!
  这次的赏银也提高了五倍,人们议论的声音就更大了!
  ……
  恭叔子昼从先前看到那些张贴满街的告示,就察觉到危机了。想到那日自己多次冲撞送亲队伍,慕容烟迟早是要怀疑到他的。
  是以将香儿以药迷昏后不久,就雇了马车到了城郊。这边的一处田间小舍,虽简陋些,却是风光极美!
  这处小舍乃是他作诗时爱呆的地方,即便都是抄的前人的,用不着自己动多少心思,但身为著名诗人,他还是想有那么一处陶冶情操的世外居所。
  这处小舍无人知晓。连购置地皮时都因是买的农家地,而没那么多记录在册的规矩。所以即便是查遍了他名下的所有屋舍产业,也断不会查到这里。
  澹台香每日是浑浑噩噩的过着。因为每当稍有些意识睁开眼,就会被恭叔子昼喂下几口粥来续体力,可那粥中又有迷药,既而再次睡去。
  每日清醒的时间就那么两小会儿,所以压根没多少整理思绪思考办法的机会。
  一连几日下来她终于想好对策了。
  这次她又醒了过来,可这次她学聪明了,没像前几回那样一醒来就睁眼骂。
  她先是眯开一条细缝儿,扫了一圈儿屋子。这稀里糊涂的两三日下来,她连屋子里的摆设都没看清。
  最后她看到恭叔子昼就在靠门的那里修着什么家里的物什,便心道他这还真是打算在这儿居家过日子了?
  她看到床边儿桌上有个瓶子,里面应该就是这几日给她倒在粥里的药粉了吧。
  她便趁他不注意,悄悄拿过药瓶旁的塞子。她眯眼瞥着屋后的那扇打开的窗子,成败在此一举了……
  “啾!”那个塞子从她手里飞向了窗外,然后打在雨棚杆子上又弹开来落在地上,发出了一连串的声响。
  恭叔子昼机敏的向窗外看去,没见什么人影!然后又不安的看了眼床上,这才放下手里的物什出门绕道屋子后看一眼。
  香儿这边利索的一连串动作,早已在心中推演了无数遍!只是躺久了身子不支刚下床就跪在了地上。但她还是强撑着起身把那药瓶里的粉末倒在手里,然后跌撞着跑到对面的面缸装了半瓶子面。
  这才赶紧将瓶子放回桌上,自己也赶忙回到床上。
  ……
  恭叔子昼回来了,手里还拿着她先前扔的那个药瓶塞子,满脸狐疑的盯着床上之人。
  盯了一会儿,他才故作不介意的说道:“小香,既然醒了,就起来吃点儿东西吧,我刚熬好了粥。”
  澹台香知道此时再装睡是没有必要的,便缓缓睁开了眼。然后眼看着恭叔子昼盛上白粥,将碗拿到她身边来,然后又将桌上药瓶里的药粉倒进去一点。
  他毫不避忌香儿的眼神,那神态自然的仿佛是往粥里加了一勺白糖。
  她乖乖的把这碗粥吃下,毕竟有力气才能跑的更远。然后又可怜巴巴的央求道:“能不能再来一碗?”
  恭叔子昼有些讶异,这是在玩儿花样还是想开了?但他又想到人就在眼皮子底下,还能玩儿什么花招!
  可在他拿碗去盛时,她又道:“换个碗吧,这个有药味儿,苦……”
  他便换了只碗又盛了粥过来,可她刚接过碗,便皱起眉头。“不行了,开始晕了已经……粥别浪费了,你吃了吧。”
  她倒了下去,然后感觉到恭叔子昼给她盖了盖薄被。之后便静静的侧耳倾听着,等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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