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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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尔汗听着,神情顿了顿,张了张嘴,却没再说话。
  因为她想起来,之前吴助理好像是特意和她道过歉,而她自己当时也接受了,还说不关他吴助理的事情。
  啧……自己当时怎么就那么轻易的放过他了?!沙尔汗想着,便忍不住地抬手狠狠地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只觉得自己太蠢了。
  看着沙尔汗的举动,初卿便觉得是自己猜对了。
  “算了。”沙尔汗自己纠结了许久,才低着声音说道,“卡丽,你帮我去把我的私人医生叫过来。”
  沙尔汗挥了挥手,让卡丽去办这件事。
  卡丽的脸上显得有些为难,她抬手看了眼时间,凑在沙尔汗的身边,小声的说道:“公主殿下,现在都已经快凌晨了……这私人医生恐怕已经休息了吧?不如我们明天再叫?”
  面对卡丽的提议,沙尔汗却不以为意,说道,“现在不过才刚刚到凌晨啊,再说了,我的私人医生难道不应该是随叫随到的吗?那如果以后是我在深夜出了什么意外状况,难道也叫不动他吗?”沙尔汗一句一句的问道,让卡丽顿时没了办法,只能点了点头应下。
  “好的,公主殿下,我这就去喊他过来。”卡丽说着,朝着沙尔汗鞠了鞠躬,便快步走出了房间。
  “嗯。”沙尔汗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她略挑起眼帘看向初卿,“这样,你们满意了吧?”
  “多谢公主殿下。”言司远笑着,随即站起了身。
  而初卿也跟着他站了起来,俩人稍微地等了一会儿,便听见门外有说话的声音,紧接着房门被打开,一个身上垮着医药急救箱的中年男人一脸睡眼惺忪的跟在卡丽的身后走了进来。他身上的外套,还未整理齐全,松松垮垮的套在身上。
  直到他见到了沙尔汗,这才一个激灵,他连忙将衣服拉扯好,抬手使劲的揉了揉眼睛,朝着沙尔汗行了一个礼。“公主殿下。”
  “嗯,不用行礼了,你就跟着他们俩走一趟吧。”沙尔汗正眼都没有看那医生,而是直接挥了挥手,指向了一旁的言司远。
  私人医生眼带诧异,颤颤巍巍的又站了起来,向着言司远略点了点头。
  而言司远则是很是礼貌地朝着他笑了笑,说道:“这么晚了,还要麻烦医生一趟。”
  “不麻烦不麻烦。”私人医生闻言,连忙摇了摇头,额上更是出了薄薄的一层虚汗。
  当着公主殿下的面,他又怎么敢说呢?
  私人医生想了想,开口道:“不知道这位先生,是有哪里需要我诊治的吗?”他抬头,悄悄地打量着言司远,从外面上看,他五官硬朗,面色正常,并不像是哪里受伤或者不舒服饿样子。
  “并不是我,我的朋友。”言司远摇了摇头,解释道。
  “行了行了,你们赶紧出去!别在我这讨论来讨论去的了,我听着头疼。”沙尔汗躺在沙发上,听着两人的来回对话,便觉得心烦,挥着手的赶他们走。
  一听到沙尔汗的话,私人医生颤了颤,连忙行礼告退。
  而言司远则是勾了勾唇角,拉着初卿,“那我们,就先走了。”他朝着沙尔汗笑了笑,随后才走出了房间。
  “卡丽,关门!”三人还未完全出去,沙尔汗便气着吩咐卡丽关门。
  她鼓着一张脸,目光定定地看着已然关上的房门,烦躁地哀叫了一声,整个人向着一旁倒去,“啊……好烦啊。”
  她捶着沙发,直到发泄了一通,才停了下来。
  “抱歉,这么晚了,还让医生您特意赶来一趟。”
  等走到走廊上,言司远停住了脚步,转过身,对着那私人医生,面带歉意的说道。
  “没事没事,只不过,你们想让我治疗的病人……”私人医生讪讪地笑了笑,摆摆手,表示没有关系。
  言司远看了眼私人医生,随即伸手指了指电梯的方向,引着那医生往前走,边走边说道:“是我的助理,您应该有些印象,就是那个……从二楼上摔下去的。”
  一提到从二楼摔下去,私人医生顿了顿,回过头,似乎有些印象,可又不完全记得。“是……那个患有轻微脑震荡的人吗?”他有些不确定的探问道。
  “是他。”初卿接着说道,“他的头晕症状倒是好了些,只是,这次主要请您帮忙看的,不是头部。”初卿抿了抿唇,跟着俩人走进了电梯,顺手按下了楼层。
  私人医生站定,眼中闪过一丝的诧异,“不是因为头痛?”他原以为那人的摔伤有些严重,却没有想到,并不是因为头痛,那……又是因为什么呢?
  察觉到私人医生的疑惑,言司远便直接同他说明了,“他可能需要一些心理方面的辅导。”
  心理问题?
  私人医生张了张嘴,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顿了顿,过了良久,直到电梯叮的一声,大门打开,他才缓缓说道:“他……是有抑郁症?”
  “没有,只是最近情绪有些低落,我们担心他,这才想请您帮忙疏导一下。”言司远摇了摇头,率先走出了电梯,而初卿则是紧跟在他的后面。她看着私人医生,又说道:“他之前因为一些原因,总觉得是他自己的责任而导致发生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我们劝过,但收效甚微。”
  原来是这样,浓重的自责感,而导致的心理压抑。
  私人医生闻言,点了点头,表示了然。他迈步跟着,停在了一扇紧闭着的房门前。
  言司远先是上前了一步,按下了门铃。
  很快,里面传来了吴助理低沉的声音,“谁?”
  正文 第658章 你怎么还是这么害羞
  “是我。”言司远站着,回答道,他等着吴助理来开门,可过了一会儿,却并没有听见房间里有什么走动的动静,便又出声道:“吴助理,是我,现在方便开门吗?”
  “言总……您有什么事儿吗?”吴助理出声询问,却并没有主动为他开门,言下之意很是清楚。如果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他不想再见他们。
  言司远察觉到吴助理的有些抗拒,便直接说道:“我知道你的心情不太好,所以请了私人医生,想和你聊聊。”他生怕吴助理多想,又补充道:“你别多想,只是普通的正常聊聊天而已。”
  “是啊,吴助理,你先把门打开?”初卿接下了话头,想要继续努力劝道。
  可是,无论初卿和言司远再怎么说,吴助理却始终没有开门。
  等了一会儿,才等到吴助理显得有些疲惫的声音,说道,“对不起,我今天有些累了。”
  初卿很是无奈地抬头看向了言司远,既然他都已经这么说了,那他们也不好再强求。
  言司远沉着声音,对门内的吴助理说道:“既然这样,那你好好休息。我们明天再来看你。”说完,便带着私人医生,渐渐走远。
  言司远面带歉意地看着私人医生,“很抱歉,医生,今天的情况……”他话说到一半,便见私人医生缓缓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关系,病人心情不好,情绪波动很正常。”
  “那不如我们明天再去请您吧。”初卿笑了笑,又问道:“对了,您急救箱里还有缓解疼痛晕眩的药吗?”
  “是要给他吃?”私人医生听到,开口问道,随即又低垂着头,稍稍沉吟了一会儿,说道:“其实,他现在也不用再吃了,还是多以休息静养为主吧。”
  “好,那就麻烦医生明天再跑一趟了。”初卿点了点头,能不吃药便是最好,毕竟是药三分毒。
  俩人送走了私人医生,再次路过吴助理的房门口的时候,很是无奈地互相对视了一眼,便决定先回初卿的房间。
  一进到房间里,言司远走在后面,便直接将门反锁了起来。
  初卿听到房门落锁的声音,才转过身,问道:“怎么把门锁了?”她伸手指了指言司远正搭在门把手上的手。
  “难道你之前晚上睡觉都不锁门?”显然,言司远的重点与她的不同。他缓步走到了初卿的面前,又弯下腰,探向了柜子后。
  很快,他便从柜子的后面拿了一瓶未开封的红酒出来,他朝着初卿晃了晃,随后便拿了两个透明的玻璃杯,分别倒了一些。
  “以前也锁的呀。”初卿反应过来回答道,后又想了想,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的样子,便直接说道:“等等,你刚刚说睡觉?你要在我这里睡?”初卿走到言司远的面前,接过了他伸手递来的红酒。她整个人反身依靠在身后的柜子上,双手轻轻交叉搭着,玻璃杯被她握在手心,凑在唇边轻轻抿了一小口。
  “你不允许我睡这?”言司远挑了挑眉,“我现在可是回不去了。”他随即也喝了一口说道。
  回不去了?为什么会回不去了?难道沙尔汗把他的房间给撤了吗?不可能啊……
  初卿一脸的茫然,并不知道言司远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直到他握着酒杯,轻轻微倾,朝着她的杯子碰了碰,出声解释道:“因为,你喝了我的酒,就要对我负责。”
  “哼。”初卿听着言司远的话,不免斜眼看了他一眼,“谁说的呀?”
  “我说的。”
  言司远说的一本正经,他将杯中本就不多的液体一饮而尽,又拿起了桌上的酒瓶,给自己倒了一些。看他喝得这么快,初卿不免出声提醒道:“哎呀,你慢点喝,没人和你抢!”而这时,初卿才突然想起来,自己的房间里本来是没有酒的,可言司远一进门就摸了一瓶出来。
  这瓶红酒……是从哪里来的?
  初卿疑惑,看着那杯被言司远倒了一半的红酒,出手顿了顿,压住了他欲要抬起的手,问道:“司远,你的这个酒,是从哪里来的啊?”
  “当然是厨房。”言司远笑着回答道。他干脆将酒杯放在了一边,对初卿说道:“虽然说这宫尔凡酒店也算是当地有名的酒店了,怎么这红酒的级别也就这般了。”
  初卿愣了愣,怎么也没有想到这瓶红酒居然是他从厨房里带出来的,不由轻笑了几声说道:“那是当然了,厨房里的酒都是用来烹饪的,自然与你平时品的那些不一样。不过,你就先知足吧,有这么一瓶也不错了。”
  初卿劝着,言司远觉得也有道理,便点了点头,说道:“不过,即便是用这种红酒做菜,恐怕那菜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菜的味道再不好,你不也还是吃了着小半个月了?”初卿轻瞪了他一眼,随即将手中的红酒饮尽,入口绵长,带着丝丝的甜味,并不算差啊……初卿拿起那一整瓶酒,打算细细地观察着,便听到言司远出声问道:“你在看什么?”
  “嗯,随意看看,看看产地和年份什么的。”初卿随口回答道,又说,“我觉得这个酒还是挺甜的呀,像果汁一样,唔,就是度数好像有点高?”
  初卿说着,便觉得头好像有些晕了,心里却是感叹自己的酒量也太差劲了吧?就这么一点酒就不行了?她拎着瓶子,看了眼瓶身,随后便在一处角落里看到了度数,抿了抿有些干燥上火的唇瓣。哦……这酒的度数确实有些高。
  言司远看着她眯了眯双眼的样子,便出声解释道:“这酒的后劲确实有些大,你慢点喝。”
  “嗯,不喝了。”初卿摇了摇头,她将瓶子直接塞到了言司远的怀里,又将被子里的红酒喝尽,这才走到了床边的位置坐了下来。“哎,真的有些头晕呐。”
  “刚刚是谁还在那边说,这酒甜得很呢?还像果汁呢?”言司远看着初卿的样子,不由觉得有些好笑,她的酒量本来就不大,况且这款红酒后劲足,万不能一口喝下,即便像他这样的也只敢这么做一次。
  “是很甜呐。”初卿听到言司远似乎是不赞成她说的话,便仰着头看向了言司远,说道:“你要是不信的话,再喝喝?”她起身,拿过了一旁放在桌子上的酒杯,又倒了一些递给言司远。
  “你再试试。”言司远没有接,而是推回了初卿。
  初卿顿了顿,“我试就我试。”她应了下来,直接捧着杯子喝了好几口,喝完还很是满足地砸吧了一下嘴,抬脸似乎炫耀地对言司远说道:“看嘛,就是很甜的。”
  言司远不动声色的放下手中的杯子,向着初卿缓缓走近。他低垂下头,目光定定地落在她被红酒汁液浸润着而泛着盈盈光泽的殷红唇瓣,像樱花一般诱人,透露着浓浓的红酒香味。
  言司远上前,将她拉进了自己的怀里,俯下身,扣住了她的脑袋。
  温热贴敷在她的唇瓣上,轻轻地描摹侵占着,直到言司远尽了兴,才稍许放开了她。声音嘶哑,缓缓说道,“是很甜。”
  “……”初卿炸红了脸,她伸手推着言司远,“你,你离我远点啦,太热了。”
  “热?”言司远被推着,无奈退了些许的距离,“热是因为有火气,所以,我们降降火吧。”
  翌日。
  金色的阳光洋洋洒洒的透过垂落着的白色窗帘,轻柔地落在了正躺在床上的初卿脸上。她闭着双眼,头枕着手臂,身子微微弓着,似乎觉得好像哪里不太舒服,她便下意识地又翻了一个身,背对着窗口。
  随后,一道低沉的声音轻轻地笑着。
  初卿还没有完全睡醒,有些迷糊,只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便没有多在意,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睁开。她向着温暖的地方靠了靠,手向前探了探,想要伸直,而这一下,却不小心触碰到了一块坚硬的地方。初卿有些发懵,不由自主地又用了点力的摸了摸,好像也不是特别的硬……还有些许的弹性。
  初卿顿时停住了自己不安向前的手,猛地睁开了眼睛,她一眼就看见了正躺在自己旁边,面带笑意的男人。
  “啊!”初卿不由惊呼了一声,她直接从床上半坐了起来,伸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正看着自己的男人,“你,你……你怎么会在这?”
  “我是你的老公,我不在这,你还想谁在这?”言司远看着初卿咋咋呼呼的样子,又完全没有睡醒的模样,很是可爱,故意这么说了来逗她。初卿听了言司远说的话,果然一瞬间脸便红了,她将床上的被子全都裹在了自己的身上,又朝着床边的位置挪了挪,一点一点的远离着言司远。
  而言司远却也不生气,就这么的看着初卿做着小动作,他勾了勾唇角,心情格外的好,“初卿,你怎么还是这么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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