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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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白哥哥他还没有止血,我不能走——”夏冰倾回头去看慕月白。
  “我已经没事了,你跟月森走吧!”慕月白对她笑着挥挥手。
  夏冰倾被慕月森强行拽出慕月白的工作室。
  在屋外,他松开了她的手,用锋锐的寒眸望她一眼:“夏冰倾你给我过来!”
  他命令了一句,便往湖泊方向走。
  “喂——”
  夏冰倾在后头气急败坏的喊。
  这家伙以为自已是九五之尊,以为自已是皇帝吗?
  为什么总是一副他说了就是圣旨的狂妄样。
  看他越走越远,丝毫没有停顿的可能,尽管她心里各种不愿意,可一想到他的卑鄙手段,还是跟了上去。
  湖边。
  蓝天倒影在水里,没有风,仿佛一面镜子。
  慕月森双手插袋的站在湖边上。
  站了很久他都没有说话。
  “你有话就说吧!”夏云倾在旁忍不住开口。
  慕月森瞥了瞥她的手腕:“一直带着它,你很喜欢这手链?”
  夏冰倾把手臂往后躲了躲:“呃——”她不敢胡乱的表现了,几次前车之鉴,让她明白他不喜欢她跟他的家人靠的太近。
  或许,他是打从心里看不起她,觉得她不够格去喜欢他的家人吧。
  就像今天,她帮月白哥哥刮胡子,他似乎很不高兴。
  “问你是不是喜欢,老实回答!”慕月森下颚绷得的紧。
  比起她在他面前的表现的太过直白,他更加不喜欢有意躲躲藏藏的她。
  “别人送给我的我都喜欢,因为是人家的一片心意嘛,呵呵……”夏冰倾打着哈哈。
  她自以为这么回答很聪明,但慕月森的面色却是逐渐的难看。
  她又说错什么了?
  夏冰倾的心里直打鼓。
  忽而,慕月森够强硬的拽过她的手,扯下她手里的手链,手一挥就扔进了湖里。
  “我的手链——”夏冰倾伤心的喊。
  慕月森面无表情,看她很伤心的样子,眼神更冷:“不管是你喜欢这条手链还是喜欢送给你的人,下场都将沉入湖底,被沙土掩埋。”
  夏冰倾心里一阵的难过。
  她从来没有这么难受过,她很喜欢这手链,不仅仅是因为这是月白哥哥送的,更是因为这是她长大以来第一次收到的礼物。
  这对她来说意义非凡。
  倔强的抿着嘴,眼睛跟兔子一样发红,心一横,她就跳进湖里,灵活的游了开去。
  “夏冰倾——”
  慕月森被她的举动吓到了,他没想到她会如此不知死活。
  他对着湖里喊:“你给我上来!”
  夏冰倾不理他,继续往湖中心游去。
  秋天的水异常冰凉,但是她却一点也不觉得,伤心挥发成灼热的如同眼泪一般热气,盘旋在心头。
  游到刚才手链掉落的地方,她闭了一口气,潜到水下。
  “夏冰倾!”慕月森暴怒。
  他解下手表,脱下鞋子,跳入湖里。
  潜到水下将她抓出水面:“你就这么喜欢他?”
  “对,我喜欢,我喜欢——”夏冰倾伤心的扯着嗓子冲他喊,眼眶一热,大颗大颗的眼泪就涌出眼眶。
  慕月森心里一紧,像有硫酸趟过。
  他伸手拭去她的眼泪:“如果这不是月白送的,是我送的,你是不是就不会难过了?”
  夏冰倾愣了一下,睁着一双布满水气的眼睛看着他。
  眼前的慕月森,好像不是她认识的那个慕月森,他……好像有点失落。
  果然!
  慕月森自嘲的牵了牵嘴角,迅速的恢复冷酷无情的一面:“不用找了,就算你不吃不喝在水里泡上几天,甚至几个月,你也找不到的,不要白费力气这份力气了。当然,如果你觉得你会像电视上演的那样,只要坚持不懈就会出现奇迹的话,那我也不拦你,你想继续泡那就泡着!”
  扔下这些话,他松开她,游上岸,戴上手表,穿上鞋子,头也不回走了。
  “慕月森,我讨厌你,讨厌你,讨厌你——”夏冰倾盯着就这么走了的男人,心里莫名的汹涌了孤单的凉意。
  慕月森听着她的喊声,眼睛都没有眨。
  口袋里,粉色的钻石手链沉寂的封闭在黑暗的空间里,它的确会被沙土掩埋,关于它曾经赋予的心意,以及它身上的秘密,都将被封存。
  后半夜,夏冰倾被一阵寒热给惊醒。
  摸了摸额头,滚烫滚烫的,她爬起来,去抽屉里拿了温度计,量了一下,39度!
  吃了一片退烧药跟两片感冒药,她又爬回去睡了。
  一定是昨天在湖里泡了太久,上岸之后,她又在岸边坐了很久,穿着湿衣服,吹了很久的风,那些风,冷的像是蚂蝗在吸她的血。
  手链找不到,没了。人也感冒了。
  鼻子一酸,莫名的委屈。
  昏昏沉沉的睡到天亮,起来洗了一个澡,感觉似乎好了一点,头没那么痛了,就是身体酸软的厉害。
  下楼吃早餐,她也没什么胃口。
  慕月森今天不太管她。
  看她吃了一点点,也不像往常一样敲敲她的盘子让她吃完。
  “冰倾,你气色不大好,是不是感冒了?”刚坐下的用餐的慕月白细心的留意到了,他的下巴上今天贴着一块创可贴。
  第二十二章:不需要被知道的关心
  夏冰倾勉强笑笑:“是有一点小感冒,不过没什么关系,我吃过药了,很快就会好的,我身体一向很强壮。”
  “呵呵,我还头一次听到女孩用强壮来形容自已。”慕月白被她逗笑,而后又关心的说:“真要是身体不舒服就请假在家里休息吧,别硬撑!”
  “不行,今天是我第一次上解剖课,很重要的,我不能缺席。”
  “解剖课?看来我们的冰倾不仅强壮还很勇敢。"
  “也没有啦!”
  被他夸奖,夏冰倾总是觉得不好意思。
  一想到他送她的手链没了,她心情还是止不住的沮丧。
  要是他知道了,一定也会很失望吧。
  “当——”银质的刀叉被重重的放在瓷盘中,发出冰冷尖锐的声音,慕月森从位置上站起来,表情严肃的看向夏冰倾:“吃饱了吗?”
  夏冰倾擦了擦嘴巴站起来,低着头,闷声的回答:“饱了!”
  “那拿上书包,出来!”
  慕月森冷声命令,提步往外走。
  夏冰倾拿起椅子上的包包默默的背上。
  “小丫头,别苦着脸,”慕月白身体往前倾靠,压低着声线对她温柔的微笑:“过几天我跟大哥说一声,以后让我送你,那你就可以脱离苦海了。”
  “真的?”夏冰倾眼睛霎时发亮。
  “嘘~~~~~”
  慕月白就对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指了指门外。
  夏冰倾领会的点了点头,对,绝对不能让那个家伙知道。
  “月白哥哥,那我去上学了!”她的心情因为他的话,一下子就明朗了起来。
  “嗯!”慕月白点头微笑。
  目送她离去,他拿起桌上的咖啡抿了一口,温玉般的面容在晨光中泛着洁白的光,眼底的那抹趣味盎然的邪笑显得愈发浓郁。
  *
  一路上,慕月森面无表情的开车,看都不看她一眼,一直到学校也没有跟她说过一句话。
  不跟她说话真是太好了!
  因为她也不想超级跟他讲话!
  车子一停顿,夏冰倾就立刻下车,头也不回的往教室方向走去。
  慕月森侧头望向出窗外,凝视着那抹纤细的身影,直至她消失在路上的尽头都没有把目光收回。
  也不知这丫头病的严不严重。
  他的眉间染了一丝愁虑,经久不散。
  *
  上完了一节课后,夏冰倾感觉头又开始发昏了,四肢酸软。
  用手背试了试额头,好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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