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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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苍狼一脸的凶狠,“活腻了他!”
  跑到他们的地盘上来欺负元宵,梁辛不是活腻了是什么。
  元宵虽然眼尾还带着红晕,人却已经完全冰冷下来,她语调并不高,却带着阴冷的气息,“我说的话,你们没听到?”
  在场的人遂住了手。
  梁辛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嘴角已经流血,身体有些晃晃悠悠的。
  元宵跟梁辛对视,无悲无喜,她冷声说:“走!”
  梁辛眼睛在元宵身边的人脸上扫过,各个凶神恶煞,目露凶光。梁辛没有示弱,他慢慢让自己挺直了脊梁,发誓般的笃定说:“我不会放过你!”
  苍狼眼看又要对梁辛动手,梁辛只有一个人来,这别墅却是元彰当年的巢穴,里里外外多少元彰的人。今天就是正面对抗,梁辛都不是对手。元宵一把拉住苍狼,对着梁辛又吼了一声,“滚!!!”
  梁辛豁然扭头,一步步地离开这里。
  元宵就盯着他的背影,连眨眼都不舍得。
  梁辛离开后,元宵整个人都有些发软,她不想让手下的人看出她的疲惫。挥手让大家都下去,她需要休息。
  等人都走后,元宵腾地一下坐在地上,站不起来了。
  她没有哭,就是蜷缩成一团,黑色的裙子在地上铺开成一个小圈,长发如海藻般蔓延。
  不知何时,苍狼去而复发,将元宵拦腰抱了起来。元宵猛地抬头看到他,其实她很反感其他人的碰触,除了梁辛,她甚至不愿意跟其他的男人说话。可是形势所逼,目光扫到苍狼的一瞬间,元宵脸上就露出一个笑容出来,“你怎么回来了?”
  苍狼是多年跟着元彰的人,算是元彰手下八大堂主里,实力最强的一个。元彰离世后,元宵能顺利接手,跟苍狼的鼎力支持,分不开。如果苍狼愿意,其实他有实力能取而代之,坐上元彰的位置。但他没有。
  “难过了?”苍狼问。
  没有温柔的语气,如苍狼这样父母双亲早已经死绝,靠着自己跟着元彰一路打拼上来的人,早已经不知柔情为何物。他说话骨子里带着一种狠劲,似乎只要元宵此时点一下头,他就能转眼把梁辛做掉一样的冷绝。
  元宵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没事,她摇摇头,“跟条子,早断早好。”
  她说的那么淡然,好似真的是件好事一样。苍狼却并不相信,“圆圆,我答应过你哥,要照顾好你。”
  元宵心中一凛,将自己所有的情绪一点点的收敛好,叹着气说:“难过有那么一点点,毕竟曾经有过一段。可人总要长大的,我现在看他,倒是没有当初的喜欢了。”
  “真的?”
  元宵伸出手环住苍凉的脖子,认真点头,“看多了你们这些哥哥,谁还看得上他那样的呆子。”
  苍狼这才满意,他长相身材都瘦削,当年起苍狼这个名字,是为了有气势,能镇住人。因为名字,还在身上纹了一只嗜血狼,后来也不知道是基因如此还是名字带累的,他从长相到气质,都越来越像这个名字,脸长人瘦,目光如炬。
  将元宵放在卧室的大床上,苍狼给元宵盖上被子,“睡一会儿,晚上还有堂会。甩掉那些条子,恐怕需要些时间。”
  元宵表现的恋恋不舍,似乎很贪恋他的怀抱般的。
  苍狼终于露出一点点的高兴,拍拍元宵的后背,“快点睡,别缠人,你哥哥”人才死,按照道上的规矩,守孝是要禁欲的,他还不能对元宵做什么。
  元宵一脸羞涩,“苍狼哥哥,你说什么呢?!”
  也只有这种时候,看起来还是从前那个会对着元彰闹脾气的小姑娘,苍狼心一软,“睡吧。”
  “好。”
  等苍狼离开,元宵缓缓地用被子裹住自己。她埋在被褥中,人却清醒非常。元彰刚去世那会,元宵自己都浑浑噩噩的,根本搞不清楚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元彰这些年对她处处维护,基本不让她沾手任何事情。这让元宵在元彰死后,一问三不知。是苍狼一路护着元宵,可是慢慢的,元宵自己都能感觉出来,苍狼并不只是对元彰忠心那么简单。他对自己
  元宵咬住被子,瑟瑟发抖。等她发现苍狼对自己有觊觎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她没办法在抽身离去,她已经听苍狼的话做下太多事。根本没办法脱身了。
  小心翼翼的游走在暧昧的边缘,她要保全自己。
  元彰在的时候,身边的每个人看起来都温顺忠心,元宵对这些人根本没有起过戒心。可是一步步走到现在,元宵才发现,没有一个人是简单的。现在元宵想活,就得依附着苍狼,他能护着她一路往前。
  若真如梁辛所说,她跟着梁辛跑了,那么不仅是警方不会放过他们。苍狼这边,也不会放过他们。
  只要元宵在一天,苍狼就不能名正言顺的窃取元彰从前拥有的一切。现在这样才是最好的方法,‘挟天子以令诸侯’,苍狼全了对元彰的忠心,他一路护着元宵。外面现在谁不说一句苍狼义薄云天,对元彰忠心耿耿。
  可是另一方面,苍狼也控制了元宵。
  元宵需要平衡在这些关系当中,一点点的为自己争取更多的力量。
  哥哥,你要保佑我,保佑我能长长久久的活下去。
  次日,梁柔双休,聂焱一大早就起来吵着要带梁柔跟安安出海去。
  梁柔真的爬不起来,又被聂焱折腾到半夜,她好容易有了双休日,其实最想要的就是在家里睡到天荒地老。
  偏偏聂焱的性质很高,非要带着她跟安安出海去。
  甚至放下狠话,“你不起来,我就这么抱你去。”
  怎么可以!?
  她一丝不挂的模样,到底能去哪里。
  等梁柔洗澡出来,就看到聂焱跟安安一起站在衣帽间里,两个人争论要穿什么争论个不休。
  聂焱当然主张穿白色的衣服,出海嘛,休闲为主,穿的干干净净配上海的颜色,也好看。但是安安不愿意,她现在就喜欢粉红色,还有各种公主的蓬裙,对于简单的白裙子,并不喜欢。
  聂焱跟安安吵不清楚,就跑来让梁柔拿主意。
  梁柔嫌麻烦,觉得这两个人也真是讲究到一定程度了,出个门还要唧唧歪歪为个衣服争论不休。一挥手,都带上。
  安安穿着自己喜欢的公主蓬裙,聂焱带上了他给安安挑的白色简单棉布裙子。梁柔穿的也是聂焱挑好的,跟安安母女装。聂焱自己也穿了一身白,难得看他穿浅色的衣服,梁柔不免多看了两眼。他这两年因为在公司掌权,要给人稳重的感觉,所以衣服都是深色居多,黑色、藏蓝是日常。
  日日看着他穿那些衣服,突然穿个亮色的,整个人都显得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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